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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人知道我的心事，或者说没人愿意听我说我的故事，如风吹过的枝头，那么努力地摇晃这个秋天的宠儿，却怎样都写不出共鸣的声音。 我独自一人去了一条小路，路上的春夏四季分明，柳红花绿，白毛大雪，荷花朵朵，残枝败叶。我记得非常清楚，一幕幕地从我生命中漫漫而过，却又是在瞬间，却又似乎有了若干年，我总想停留在某一个季节，或秋，或冬，秋可登山看日出，冬可相互拥抱慰暖，却无法收住自己的脚步，回头看看，自己还是一条鱼而已，甩着有粼片的尾巴，一直向前，一直向前，可我想停下来，看看曾经的你。 曾经的你已然模糊，再锐利的笔尖都刻画不出你的笑脸。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想写首诗来记念，记念你在我面前的岁月，却怎样都无法韵脚我们相识时读过的文字；长篇的开头我只写到我们相拥的段落，便无法落笔了，想不出你名字里的字的含义，敲不出你咳嗽时的声音，也无法表达你话语的温度到底有几多温暖。后来的后来，我记不得拥抱的我们住在那间风沙满天的小屋里有多久，想不出有谁来过，有谁走过。 我们相爱了吗？不知道，后续在记忆的部分没有记载，只知道，从此的我们再也无缘，风平浪静，天各一方。 如若不是这次偶尔地梦见，或许，连忘记都是奢侈的，生命中不曾有过，怎又谈如何忆念。 梦中我捡到七粒种子，就如我收获了七颗芳心那么开心，如果将她们一个个栽入盆中，是否便有七个女子跃然于阳光下，对我翩翩起舞。 想起梦只是一只猛兽而已，它会给你想要的所有私念和欲望，然后在醒来时会无情地收回，哪怕你再怎么不愿放手，所有一切都已在黑夜尽头而去，留茫茫又无边的寂寞相陪。 所以，我不敢将那七粒种子放在潮湿的地方，我怕我的欲望在一刹那间实现，我怕梦这只猛兽主宰着我不受束缚的思维，会如一只脱缰的野马，奔驰在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毫无顾忌地相奔天地间。 我可怕的是我的欲望会无休止地膨胀开去，如涨裂的车轮，会在不知不觉中轰然爆发，让我命伤黄泉。 我路过一株大树的旁边，香气随风飘扬，上面结满了果子，伸手可摘，却任凭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满足自己的心意，一旁嘻嘻笑的小孩低头看我，嘲讽我一侏儒，欲望却大到天。 转过弯，山就在眼前了，似一幕墙壁陡然地出现，有飞鸟越岭，苍鹰盘旋，竹海如涛，枝叶低吟，我想起我们一起走过了曲曲弯弯的路，路很短，却坎坎坷坷，深深浅浅。 没有许永远，也没有说这辈子，走着走着，你不见了，我离开很久了，等我们在别人的名字里听到那个熟悉的字，才忽然想起有这样一个你，那个名字叫了很久，叫了只剩下一个符号时，意义已是我们以后再叫时的心酸。 忽然就醒了，醒来秋凉如水，月色清澈，小虫声线拉满了一屋的角落。 人生应该有一场痛哭淋漓的风景，有一些无所顾忌的冲动，有个爱过又淡忘会在偶尔想起的人，写过一些啼血的文字，祭奠过不能相守的生活，或许，这便够了。 我从梦中来，有七粒种子，尽力回忆时，记得我曾让一棵发芽，你就站在风里，对我笑，对我流泪。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