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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无雪，坐在“时间主角”里，雪花的剪纸在夜幕的玻璃窗上跳跃；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的在霓虹中漫步、驻足。新年的脚步，在孩子们捂着耳朵时时点响的鞭炮中愈来愈清晰。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画面，心中的安然被林清玄的心语搅动着：独乐，是一个人独处时也能欢喜，有心灵与生命的充实；享受着这句话带给视觉的喜悦和内心的温暖。此时，杯中的茶香和飞扬的思绪，好像还是昨天的那场相聚，有你，有他，有记忆初成在建安繁盛的讲述，有相熟至深在沈宋初成的缅怀；有我们秋约红叶的烂漫；有我们春立溪头的惬意……咀嚼着各种味道，觉得欧阳文忠公就站在面前对我微笑：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答案是：不若与人乐！ 一 也是这个季节，夏日里柳枝婀娜的“南湖”此时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着，“南湖，”顾名思义，因其地理位置而得名。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垂钓者，在砸开的冰窟中静待着自己的猎物。阳光的金色反射到冰面上，撩人的晶莹。这些冬日的简约，落入我的镜头，有些苍黄，有些寥落，更有些木讷，似一幅冬眠的山水画，又似有些朦胧的期待在跃跃升腾。我像春日的蝴蝶，游弋在群芳的枝头，终于雕廊画柱的湖心长亭吸引了我的视线，那悠悠的笛声，像是呼唤羞赧青涩的嫩绿，又似陈述漫漫冬野的清欢，袅袅娜娜，余韵绵柔。淡淡的幽思，让人想起“故园杨柳今摇落，何得愁中曲尽生”这样的句子。掌声过后，传来抑扬顿挫的声音：傲雅觞豆之前，雍容衽席之上，洒笔一成酣歌，和墨以藉谈笑。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句子，应该是＂建安＂才子相聚的场面。我没有理由不把时间定格，不是穿越，是真实的存在：吹笛者迎风而立，英逸俊朗；吟咏者心境开阔，自由通脱；以至于很久以后坐在一起回味，眼神里仍是多彩的云朵和流盼的笑晕。如果时光允许，很想与时间做个约定，把那些被人当时叫做“浪漫”的情节再次重演，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我都想说，浪漫，不只是名人笔下：浪费时间慢慢喝茶，浪费时间慢慢变老。更是我们生活中与时间的相守，不管节序的更替，把那份执着的情愫播撒在春润秋媚的阳光下，生根发芽，舒枝散叶。 二 在逐渐相熟的日子里，有时大家会沏上一壶茶，就一个话题发表各自的意见和看法。有时是对当地历史的考究，有时是对名人轶事的解读．对诗史的痴迷，表现在每次采风或聚会后的命题作业上，或一句话，或一首诗的每个字作为韵脚，大家根据当天的活动内容和历史背景，各自抒发内心的感受和见解。冬日围炉夜话的课题，春日游园怒放的花圃，秋天挥手作别的竹柳；在每个人的笔下，都幻化成一幅美丽的诗卷，或隶、或楷；或婉约、或奔放；在每一季付梓的诗刊中，这些诗人兼职校对、编辑、策划、摄影和印刷．我们在＂古韵流芳＂的精致中陶醉；在＂诗苑寻风＂的斑斓中回味；在＂楹联集萃＂的精彩中徜徉．那些美妙的句子，无时不在与先贤明哲们比肩。 朋友在他的“故乡、历史和花朵中”这样写道：起风了，寒冷刺骨……滹沱河，这条曾被邑人称为“百里王”的猛兽如今驯熟了，它安安稳稳地趴在平原上，很难再想象当年汪洋恣肆,两岸不见崖堵的桀骜景象。现在河里的水是买来的，境内大小十七条河渠多早已干涸多年，裸露的河床在田野里象大地裂开的肚子，早已不见了数十年前快帆如影、鸥鹭齐飞的美景。……走吧，我们解决不了现实，我们只能去寻访历史。余秋雨先生说：“某个地方如果曾经留下过王侯钟鼎、将军营寨，或名士茶座，此刻却只剩颓垣碎瓦、荒草冷月，中国文人一但知道大多去找寻，而且产生着魔般的感动。”我算不得什么文人，充其量只是一个历史陈迹的爱好者，尤其是家乡这片土地上两千多年的历史所留下的旧痕陈迹。继续走，试着寻访文天祥诗中萧王麦饭与滹沱冰合两个历史典故的蛛丝马迹…… 就这样循着家乡历史的足迹，骑着单车，在每个周末或黄昏，沿着古城遗址的碎瓦残砖，寻觅着百岁老人的身影，几年来，他们整理的文献让国内所有的历史研究者震惊和瞩目。然而，面对逝去的先祖，孤冷的荒冢和残垣，诗人们发出的却是这样的慨叹： 古道生春草，登高豁远眸。 王孙何处去？西北问荒丘。 这块土地，孕育了太多的历史财富，诗经从这里走来；献王在这里安眠；孤石老人的大烟袋多少年来还在陈述着那个年代的兴衰。以及张申府、张岱年兄弟对中国政治和学术的影响。让这些后生在自豪的感动中义无反顾的挖掘和继续着他们的社会责任。 三 中国是一个以诗传世的古国，又是一个盛产名酒的古国。有人说，诗，是人类精神劳动产生的高雅的文学奇葩；酒，是人类物质生产的精华琼浆。在中国，从远古以来，诗与酒就交织在一起，结下了不解之缘，从而形成独具中国特色的“中国诗酒文化”。 “酒渴思吞海，诗狂欲上天”，应该是这群人的真实写照。长幼坐定，心中的情感像杯中的甘冽一样醇厚。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会是一段“曲水流觞”的开始：…… 绛帐八千敷瑞霭， 竹贤三五掣诗筹。 人生但得长相聚， 象外飞觞意未休。 诗借酒飞扬，酒借诗飘溢。难怪自古至今“诗情如酒，酒意如诗”。诗，传达着理念，酒，丰富着情感，每一次与酒的邂逅，都是这个季节新的命题，古韵沉卷的涵芳，明清延续的“鹿鸣宴”，一样都是酒赋予的精神佐餐。宁愿，画诗为牢，试酌忘天，也要领略“杯小乾坤大，壶中日月天”的酣畅。更何况 …… 馔以家常能悦客，人凭厚道自招财， 善调伊尹千般味，足慰东坡一箸怀，…… 愈发丰满充盈的思绪，随着酒的绵柔涤荡着这群志气旷达的自由人，在高节奏的今天，一群人坐在装潢精美的餐厅，把玩着老祖宗留下来的《红楼梦》的酒筹，我想能有多少人能解读当筵构思，逞才斗志的文字令带来的“任是无情也动人”的趣味呢！ 时光在远去的日子里依旧缓步轻盈，我们也在努力中寻找着灵魂的歇脚点。不求富丽堂皇，不求碧海晴天。哪怕一朵花，一滴露，一米阳光的温暖，不想让遗憾苍白了我们的年华；不想让空虚枯竭了我们的渴望。给我们的日子加点糖吧，就像这诗、这酒，像我们精心挖掘的每一块古遗址的残片，点缀在我们走过的古风旧韵中。似一个标本，似一枚化石，存封在我们记忆的古城。有一天，展开画卷，我们一起修筑的“梁园”，我们揽肩攀爬的“邙山”，还有我们路过蝴蝶停留的泉边，临溪而立的的桃园……摊开自己，才发现生活因我们而入味，只想说，未来的路上，时间不老，我们不散……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