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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梦境

时间:2011-05-19 21:5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潘婼悕点击:
        

  时至今日,过往烟消云散,繁华灿烂在天际,一身零落愿成泥;常醒来,莫名,于子时,是出生的时刻,因而倍感亲近,漆黑的空气感受不到压抑,反而静谧,只是不语;倘有高山、流水,有竹林、草屋,有青鸟飞过的痕迹,有昙花谢去的美丽,固然好得彻底,只是早已病入膏肓,沉沦不成,起伏不成,高瞻不成,放空依旧不成;睁着双目,挣扎,以为梵音能成仙乐,因缘总能归一,以为惜缘就能没有消逝,以为惜福就能不再断弦而去;只是“以为”;
  子时,不知谁知此时,困意袭来,梦境乍现;
  一:《善哉》
  师,修佛得道之人,谦卑,宽厚,然又当仁不让,霸者之气也外显;学者,眉目清秀,骨骼清奇,理当倾听,恭敬,然性情使然,也驰骋思维,任由南北,上天入地,犹可一语中的,毫不避让。不日前,茶盏孤灯,青莲相随,梵音缭绕之际,与师相对而坐;
  学者:看众生或为名,或逐利,或贪嗔痴,或不悟,皆因自私,何苦要弟子独善?
  师:佛,渡有缘之人,善,包容万象,物、人、神、魔,三界六道,皆可揣怀,乃功德,且无量;
  学者,曾被“善”所伤,因而心中戾气不平:善者种善因,却结恶果,万象揣怀,何来功德无量?
  师笑:善,不是一时,不是一世,是一直;不为求证,只为心安;
  学者不解,手持刀,面目狰狞:若我一刀下去,可斩乱麻,断情丝,然见血,则何如?
  师,入定:可;
  学者疑虑,久久不能落刀,神情苦痛:苦,不堪言;
  师,大笑:善哉!善哉!
  
  二:《时间》
  俯瞰,如斯,结肠成曲调,哼着古老的歌谣,那渔夫坐在岩石上,已有千年,所有人都在猜测他在等什么,等谁,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看着光脚的我,一袭金色的纱裙,“怎么行径?”我畏惧,难以移动步履,被他满脸的胡渣所吓,卷缩成一团,疾风而过,冷得直发抖,没有阳光,没有星光,只有斑驳的树影,灌木和闪动的精灵的眼睛;突然,眼前一片光明,那是扇门,尽头金碧辉煌,精灵们相拥而去,只剩下渔夫与我,老人放下烟斗,“怎么不走?也不去?随他们去?”我看看远处,看看他,“看得清晰的只有你满脸的胡渣”;老人笑了,我也笑了,那一袭金色的纱裙里,包裹着的是个老妪,年逾古稀,起皱的皮肤,零落的牙齿,干瘪的嘴唇。
  三:《紫莲》
  遇到东渡而来的苦行者,在其深深忧虑的眼神里,我看见清澈的泉水在流淌,他跟我讲了刚在路上遇到的一件事:有个流浪者,心怀悲悯的情愫,将自己的包袱一次次地放下、拿起,可是,身后是一帮人的嘲笑,他们在指手画脚,在捧腹,在嗑着瓜子谈笑,也有斜着眼睛怒火中烧的,终于,苦行者苦笑着看着我说,最后流浪者离开了,只一个落寞的背影映着落日的余晖;我的眼睛忽然明亮,那个小村庄披上了一层红彤彤的色彩,远远望去,像极了油画里面景象,美丽、温馨,可是,一下子被夜色笼住,我害怕地伸手去探,可是一点都抓不住,什么都握不到,转身,看苦行者呢,也已不在,就在山间的转角处,我看见一朵紫莲,在崖壁上开出了清丽的花朵。
  四:《锦鲤》
  锦鲤游到身旁,蹭着我不肯离去,我俯下身去:愿你放低自己,我亦是如此,它似是听懂,又似懵懂,转身而去,我却再也站立不起,看着它离去的背影,那片海才有它可以跃过的龙门,不在这里;俯身了几千年的光阴,等到它归来的时期,我装作不相识,怕它内疚和不安,它却宛如当初,蹭着我的脚踝“原来你付出了几千年光阴的代价?!”不敢看的还是它眼睛,泪,却也滴在了它的眼里;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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