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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阳台花盛开

散文
时间:2013-06-03 22:44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龙耕草海点击:
        

  阳台上盛开着花草树木,于是就因了花木的灵气,似乎自己还贴近在土地上,心中才觉出些许的踏实!花台建在窗户延展出去的阳台上,纵然就成了一个可企及春夏秋冬最好的空间,用那些生活在花钵里的花花草草的变化,断想是春天的结束和秋红的到来,准予不准,它却让你这样天天守着过往。
  
  楼房是这个季节里盛开的石笋,花草在那些及少的人家窗台上被钢窗严密的保护着,独独的只为那一家人闲暇时有一份鲜活的吸引。除了电视,它便是最吸引眼球的风景了。那些枝叶上的颜色变换、沉浮不仅告诉季节的到来,还告诉了生命的复苏和轮回。这些年人们富有了,住进了楼房,然而,楼房的高度把人与人疏远得心中没了寒暄和问候,仿佛又走回到了一处贫穷的楼宅,因为这里的一日三餐不知什么时候起渐渐的没有了老人的身影。楼房——似乎是一道屏障拒绝了老人的目光和光临,当然,也就从此没有了长辈人的茶余饭后,没有了讲述,和“老变婆”坐在床上露出狼尾巴的故事,以及那种特别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对夜的描述所创造的想象语境;再难看到慈母在豆油灯前两只手握在一起变幻在墙上的手影动慢,听不到了:“小鹦鹉,到我家,有礼貌,会说话。你好、你好,请喝茶。”老人嘴中的儿歌,也找不到了,“小松鼠,大尾巴。高高松树就是家,身体轻轻像海绵,跳来跳去找松塔。”的欢快浪漫。没有了在碗里留下剩饭倒给狗吃了以后,“记性”就被狗吃了的担心和害怕,没有了浅显的民谣和细润的寓言,潘多拉魔合被无意间掩上了它的盖子。是楼房还是家庭结构的重组,再当下似乎还没有了三代人或者是四代同堂的那种温馨和严厉,从爷爷和父亲的爷爷嘴里、目光眼神中慢条斯理相传给一家人的那些吃饭走路、拿捏筷子,客来请茶的规规矩矩!
  
  老人是一座高山,是一面挡风的墙,爷爷和太爷爷在儿孙的丫丫语读中呼出,就是尊与孝在家庭里的和风细雨吹拂!就是其乐融融的天伦。
  
  然而,现在的老人留守在空巢里,许多的处人待事礼数被省略了,桃子嫁接在李子树上,接的果,桃子不像桃子,李子不像李子,错位了,酸杨梅上树,不是躲着生躲着长,开始露脸了,羊奶子成羊奶果了!是季节里参合了化肥的缘故,变易了。从而让我们等不来,也守不住有序的生活!回家晚的人全是加班忙的人,麻将桌上的蜡眼,看街景是陌生的,见到的人也是陌生的了!
  
  窗棂上是主人幻想着的另一种可以独自无需再多语言交流的生命。是最易黏着你而不可多得的朋友。那种极为土气的绛红是许多人不愿选择的颜色,然而在这里却红旺的耀眼,让你忍不住天天给他淋水,让它在充足的水份中极其突出地灵秀,总是那么让人不经意的回眸就把眼神留在她的花叶上,真真地被她忍俊不住地吸引着自己一双多情的眼球!淡紫色的菊花那是静观时的高雅色彩,那颜色的底子首先是白净的,犹如羊脂玉般深度白嫩,然而就有那么一点淡淡的紫成为它飘忽的魂一般,灵气就在这点点的紫上,因为只有这点点的紫,却把整个的注意由他极尽地枪了目光,让你看到淡紫中更多的高雅和清凉。似那极品上的淑女之美。这便是每天可以从阳台的花架上得到的最大满足,这是一份忙碌过后,是一天浮躁之后,唯一的不再浮躁的享受,心神归属着所带来属于自己生活在家中自自在在的待遇,有时候就想,那容器中的花开与不开,并不是一个全心的等待。只愿有那么一件事像一个亲密无间的朋友那样黏着你,让你时时都不停的侍弄着它的水,它的温度和阳光,就行。
  
  因为,那些陈列在花钵中的弱小的植物,让你看时就觉莫着它缺着什么,仔细看,才觉察到,花钵下的泥土,不知什么时候,仅没了那透着生命气息的味道,泥土上没了杂乱生长出的小草!在小草的远方也没了可希望看到的高高的参天直木,于是我就这样感到,阳台上盛开的花木,仿佛就似傻子似的开着!对于它的花开已没了全心的期盼!
  
  花草与人搭界本是一种休闲,一种体验,在城里高高的楼房阳台上栽培的花木,他不该是等级的色彩,不是堂皇的饰品,也不该被看着是城里人的炫富,是心地回归自然最无赖的假想。
  
  楼房好似没了生命一样的矗立着,特像那荒原上开出的石笋,那盛开在阳台上的花木也不自觉的进入了人工时代,水份,肥料和温度都在时时追加着,于是,我在想:他们似乎还具有报春的灵敏和嗅觉呢?那种一个劲催着它们生长的营养,实在会让他们一时间就只能生长在过度的营养中的。会否提前就把春的季节先报了!让人真真找不到受冷冻的时间和找寻阳光的季节!
  
  透过窗栏仿佛每天都在极目瞭望,所见是远处朦胧的山脊,那是一种不具真实的苍凉与茫茫白雾的相伴,是无法诠释的沉闷,就似那蒸笼上着气,但就是被蒸锅上的一丁点沙眼滴落的水珠浸湿在即将燃起的火焰上,差那么一口气地活着。的确只有家里的阳台两面,有着各色花还在盛开,有月月红,那是月月有花期的花,有四季花,那也是四季均有花期的花。花盆中培植出尽可能满足人们心意的花种,从季节上,从颜色上,都可以引起你的惊羡,成为内心上的某种填补。其实真正的花开花谢并非重要,养花变成了买花,花谢了可以去买的,花没有了也是可以去花圃场新购的,只要阳台的花时时盛开着,还需要背诵养花的宝经么!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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