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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原谅妈妈“亲手杀”了你

散文
时间:2014-07-06 16:14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秦柏点击:
        

  在天国的儿子可好?今年你37周岁,十年前,你病重突然离去,妈妈无能无力挽救你短暂的性命。爸爸为看你,在回家途中遭遇车祸,今天你唯一的儿子和母亲仍然安好,与你在时一样,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岁月
  
  去冬,在你幼年曾经学习成长的地方,你唯一妹妹安好,在离家不远的人民医院,妈妈也因为心慌体检查出心血管狭窄,医生建议住院下支架,两个。已经半年过去,正在每天服用抗凝药品,预防支架重新栓塞。花费约3万元。
  
  自从你离去,你的音容相貌一直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睡着了,也在那里,似乎你一直都在,不曾离开我。你的样子定格在27周岁那个秋冬季节
  
  单独与你爸爸在一起日子,也不曾议论提起你,与你妹妹单独独处也是一样,不曾提起你议论你,不曾总结你突然离去原因。心里一片空白。
  
  其实在夜深人静,在极度失眠,在我心灵那个黑洞洞的无底洞深处隐藏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我心里最清醒时,自责、追责、忏悔的心一刻不曾离开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已经这样了。
  
  儿子,妈妈亲手“杀”了你。
  
  就在你出生前,十月怀胎,我就有个固有观念,一定生下个胖胖风风光光的小子。为了这一天,我拼命吃,大肉大鱼,凡是补胎的营养品,你爸能够搞到的,我就吃。也包括你爸在福利科长岗位上给别人帮忙做好事,别人感谢送礼送物,能用则用。终于瓜熟蒂落,你一天呱呱坠地,哭声震天,测体重5128克。我要儿发!
  
  三年后你妹妹出生,相继离开故乡原籍来到你爸单位。当时国务院出台农转非选拔有些农民轮换工有序进城安家就业。你妹妹跟着你爸爸上学。我与你留在原籍农村经营那几亩农地。你爸跟你妹感情融洽,关系较好。你与我相处较好,视为掌上宝贝疙瘩,拿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处处依随着你。任由你自由自在。一直护着你,怕你烧着怕你烫着怕你病了怕你。。。。。。
  
  后来,你15岁那年,你爸单位分了房子,决定带你离开农村,到城市生活。你在我的大树下继续乘凉。在市里生活,对你就一个要求安分守己,不要交上那个痞子狐朋狗友,给我惹事。你基本上做到了。其他任由你。吃穿全部随你。进城后发现你的体重迅速增加,你17岁的孩子身体就超过老乡叔叔伯伯,没有在意。你也知道农村人的思想习惯,你这种身板即给爸爸妈妈争脸,也给自己争分加油,你的屁股后面少女一大圈,不愁找不到媳妇。随着日子长了,你爸爸开始看不惯你了,我仍旧护着。你爸爸经常在我面前发牢骚,说你懒,没眼色,不好干活,是个废品。我也不理他,任他说去,你该干啥干啥。你被送去市里技校学习。那次学校通知家属去,我与你爸爸一同去处理你与你的几个同学给我们惹得一件事情。最后掏钱摆平。你爸爸事后,逮着你短处狠狠地尅你,批你,我毅然站在你一边,说你小护着你,替你挡驾。从此后,你显得懂事了,我心里看着高兴。虽然你爸照旧对你不满意。管他呢。
  
  你技校毕业开始走上社会,在社会上混了三年,你先后干过销售员、理疗员、新产品代销员,亏了几千元钱。你爸爸说你浮漂,不踏实,好高骛远。
  
  那次你劳累发烧感冒在一个路边小诊所输了两瓶液体,平时身体看看还可以,可是你回家后却心慌,我急忙打电话请来你医生叔叔,为你查找原因,心率失常,期前收缩。他即刻给你用上普萘洛尔片剂,一刻钟缓解。他说你超重了。心脏出现代偿性加快,就是心慌。按照他的要求去医院为你做了心电图,正常,这件事就过去了。你的体重,超重照旧。再说医生话也不一定都对,谁知道他是不是嫉妒你,你看医生一家都飞起来了,总是要求别人减肥,我看他做戏也是大鱼大肉、肘子、煎腐肉吃得欢,管他呢。你走后,我才知道体重超重坏了你的事。医生不过是说出了普遍一个真理而已。饿,也不好受。
  
  两年后,在朋友帮助下,给你再另外一个城市事业单位安排了一个正式工作,结婚生子,你媳妇就在路边开店。大家生活平静,快乐融融。古人说,福之霍所藏之。
  
  你两头忙,为了在这个城市买房,我们全家齐上阵。你一边学驾照一边玩电脑。好孩子,也听话,也知道心痛媳妇我那小孙子。你身体一天一天下降,一个字忙,停不下来,为了钱,你累啊。你爸也累。我也累。在累中,忽视了你。
  
  终于有一天,你在参加一个同事聚会后,病倒一病不起。住进医院,在医院里,起初认为年轻人有病休息几天就好了,谁知道这一去就成了阴阳两界。你去了极乐世界,我们却留在原地。
  
  今天是你的忌日。我要把心里话公布于众,让世人惊醒,旧观念害死人,我的富态光宗耀祖旧思想害死人,按照科学说法就是愚昧。什么富态什么福相,都是闲扯淡。就是超重,超重就是心脏病脑血管的元凶。我的愚昧溺爱,害了你。儿子,请你原谅妈妈“亲手杀”了你。
  
  在一个流火夏日午间小睡,哪个给你心得安片的医生,迷迷糊糊,晃晃悠悠进入我的梦乡,我悟之,与他对话,交流。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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