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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解为“在燃烧，在冰里。”“燃烧，”“冰里”这两个两个形象在这里表现了极其丰富深刻的思想内涵。看来关于事物的丰富思想(而不是感觉)也是可以用形象表达的。 “河”是生命的象征，力量源泉的象征。河永远年轻(1)，充满新鲜的诱惑.疲惫的灵魂来到河边就来到了自己的家园。看到了河就看到了自已的父母，河给这些孱弱的灵魂以居所，使他们得到温暖和无穷慈爱，赋予他们年轻的生命。在河边,痛苦会变得欢乐，失却会变得拥有，缺陷会变得完美，幼稚会变得老成，世故会变得洒脱。一切心灵包藏祸心的污点，都在这里洗刷干净。人是新生的人，希望兴起，再度听到命运的招呼。在这里，河给人的东西，决不仅仅是一片绿荫，一片凉亭，一首消歌。绿荫给人清新，凉亭给人雅致，清歌给人逸兴。而河给人的是大病之后的复苏，枯死之后的新芽.生命在这里沉而不重,低而不回,哀而不伤.生命在这里找到了大起大落之后的永恒归宿,灵魂从死亡之海升华到不朽的殿堂,就像凤凰涅磐,不再有忧伤烦恼,欢乐的鲜花从此永远环绕她. “太阳”这象征壮美的词汇，在这里又描出了一幅壮芙的画卷。住辽远的河岸线上，静默的自然庄重神秘，壮阔辉煌。她是幸福的，因为她是万物的主宰；她是任慈的，因为她是万物的母亲。她是深沉的，因为她负荷无数生命和非生命。在她身上有山有水，有石有树，有草木植被，有云烟星月。她是博大的，因为她能容纳万川山河；她是高贵的，因为她的功德无数，托举了整个自然。太阳，无尚光荣的太阳，集苦难与崇高于一身的太阳，集智慧与圣德于一身的太阳，我的泣血的杜鹃，缠绵多情的美人，过去曾是怎样的衣衫褛褴，孤独的行走，搏斗在风中雨中。这黑脸的鹰隼，凭着一双矫健的翅膀和利爪，是怎样在空中苦苦地而又无情地搭起了他的钢架。现在我的骑士，我的凯旋而归的勇士，他满脸荣光徐徐地降临在大地母亲的怀抱，在母亲河边，留下了他雄壮的英姿。但是，我们不要以为这是写给成功者的颂歌，这恰恰是世上最伟大悲剧的突然现显。一个伟大的灵魂，不是因为自身的虚弱，而是因为这可诅咒的命运，他要陨落了，他挣扎的身影在忍受酷刑，他破败的肉体撒满一地，连同他污腔中的死血死尿，就要化着为泥。这里没有风雨雷电，也没有送葬的人群，有的是死亡寂静,寂静再死亡,充分体现了无情的自然法则. 历史又翻过了一页，时间推移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景象是多么升平繁荣，富庶和乐，到处已不再有狼烟死难，不再有盗贼抢掠，人不论在光天化日还是月黑风高下可以自由行走。人在改造自然的同时，也改造社会。“花草和猛兽死了，蛇鹰死了。”社会也象章贡两水，不再翻卷起滔天浊浪。第三段一、二两句也包含以下内容，人们在改造社会的同时，也改造白然，使自然的环境得到改变。但这种改造对人越来越有利呢还是无利呢?植被没有了，自然中原有的凶禽悍兽也没有了，应当理解为是对自然的破坏。“红帆船穿过岁月，往来上下。”这就是我们全部生存环境，在温柔背后尽存残酷和阴谋的生存环境。 世上最悲的事情莫过于永远做悲剧的主角。而在人类的生存状态中就有永远做悲剧的材料。诗人的功力就在于揭示这种成份，把它赤裸裸地摊在人的面前，让人见了发抖、抽泣、嚎啕和抢地。农人弯腰收割时的艰辛从古延到今，这仍是司空见惯，不能算悲，弯腰的农人站直身子要几段山歌，喝呼几片凉风，这是有好处的事情，更不能悲。那么这些情景为什么会使人感到秋天的寒冷呢?悲就悲在我们没有走出祖先走过的道路，我们继承他们的衣钵继续生活，靠艰辛养育白己，在自然的洪水猛兽就要来临时，我们和祖先呼吸同样的空气，好象什么也不会发生，只是歌声中增加了几分凉意.在这里，恒古不变的生活状态是产生这场悲剧的力量源泉。第四段写了了大难之后的沉积，又像囚徒重见光明之一瞬，又像僧徒对神龛的虔诚，又像穷人对搭济者的感激，又像老牛负重后的喘息，又像大劳后的片刻休憩，又像静默凝思的雕像，又像长者回味往事,又像苦茶中渗出的清凉,又像雨夜显现的一点曙光,又像经冬不死的松柏愈显苍青,又像苦菜花中的一滴笑脸，又像攀枝花渴望高枝而又不能。一切都是那样沉积，这是他命中注定的苦难，就象“云雀”和“躲雨亭”。这样一些恒古不移的事实。这些事实界定在生命的洪荒，他预示一种真切——一种不可更改的命运。这些事物平凡而又孤单地站在人世间，是那样的腐朽不堪一击，但它必定是某种存在某种象征某种昭示。 第四段的内容是，美的毁灭本身也是美，这种美是永恒的，而且它是在毁灭中得到升华的，毁灭美是长者回昧往事，又象苦茶中渗出的清凉，又象雨夜现现出的一点暑光，又象经冬不化的松柏愈现苍青，又象苦菜花中的一滴笑丰碑是历史。善在不可更改的命运中毁灭了，因此它是美的，并且达到了永恒的美，艺术就是要追求这种永恒的美。在它面前，我们就是膜拜者、是赤者、是使者、是孺子。我们要用上帝的眼光、最美的词汇，最真的语言，最深的城府去礼赞她。“树叶落光，泉水股的光线，风吹米碎水的希音。”使人眷怀永恒。 l996.5.21 (1)见托富勒<箴言集>第4361条:"千年之后,河水还会象过去那样流淌."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