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义“端”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有一次和一个朋友玩笑。他是个很完善的人,高高大大男人的身躯,一身得体的着装,手里总提着个皮包不紧不慢地走着,一头质感的黑发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脸,金丝边的眼镜镶着一副浓眉大眼。他家庭合美,事业有成。可我偏有一种想戏弄他的“攻击”,总想在他身上找点说词。他身为领导知道在不同的场合说不同的话,在合适场面做合适的事。这种严谨确实让人敬佩,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生活中一种固定表情的模式,时刻让人感觉到的一种架式。于是我有了“攻击”的论点,论据是灵感一瞬间脱而出的:“你别成天把自己"端着”。"端”--无论他人能不能理解在这儿试图表达的意思,是否贴切说明了问题,反正就只想诙谐幽默潇洒在一个“端”字上。从朋友可掬笑容里我找到了他的理解。日后的一段时间“端”却在我心里反复揣度发酵。过细一想这个字在我们的生活中,在很多人的行为中还真能准确地找到确切的对应。 从行为学上讲,于“端”是一种动作,如端茶端饭。然较长时间的端着就形成一种姿式。而把“端”用在态度上就成了一种姿态,就成了我说的那种固定构架的“端”。其实用“固定构架”并未诠释“端”的内涵。“端”包涵了:伪装、拿捏、做派、自我、讲究、玩味、面子、架子、傲慢、习惯、想不开、放不下、小样儿、哼哼哈哈、装模做样、人格构架、自以为是、心里想却不去做、不是放不开而是不放开……。余不一一。“端”的内涵不是以以上一种情形定论,而是以上林林总总的概括。“端”的概念是:用一种动作形象地说明一种生活态度,把一种简单的动作比喻成思想的自持,即用一种自以为是的理念固定自己的态度和行为,永远让自已保持着一种姿态,久而久之形成一种习惯架式。表象是僵化。核心是不随意。实质是面子。特征是玩味。结果是累,。于是人群中便有了官要有官样、富要有富样、贵要有贵样、文人要有清高样、谈情说爱要有矜持样、黑社会要有老大样、掮客要有狡诈样、婊子要有风骚样……。 忽然想起小时候和玩伴打的一个赌:“信不信,让你只端着一根很轻的稻草,保持一种姿式,走十里路,你会感到稻草越来越重端得很累。信不信”。“不搞,傻瓜才做这样的傻逼试验”。确实没人试过。但可以肯定,流年似水,生活中“端”了一辈子的人定有累的体会。 端着不一定你就是个有担当的人。沒端着不一定你就是一个沒担当的人。美国退休的总统骑着单车逛街;伟岸的毛泽东穿着补丁衣裤访贫问苦;我去九华山拜访一位大德高僧,促膝交谈,随意笑允,他是地臧菩萨的在世肉身。一个内心强大的人都不是拿捏出做派的人。端的出来和端不出来又是一种人生的境界。“端”无谓褒贬,因人性是丰富多彩的,不会以我的陈词滥调而改变,只是我庸人自扰、杞人忧天,想为人类报以轻松愉快的生活心愿。一生如白驹过隙,努力工作,自在生活,做人有人样就行了,何需其余样呼!想“端”出点花样来也未尝不可,就怕你累着哟。但既会工作又会生活是绝对“端”不出的意境。轻松愉快一世间,何必端着自已走流年。 在一个小庙里,春天来了,老和尚对小和尚说,在院子里撒些草籽让它们发芽吧。小和尚照做了。突然一阵狂风把草籽吹散了,小和尚慌忙告诉师傅,老和尚轻松地说“随意”。突然暴雨倾盆把草籽冲走了,小和尚慌忙告诉师傅,老和尚轻松地说“随性”。突然飞来一群乌鸦喙食草籽,小和尚慌忙告诉师傅,老和尚轻松地说“随缘”。春天来了,小庙的庭院和房前屋后一片芳草萋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