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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灯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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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独酌傍晚黄昏后，有暗霜盈袖。 “爸！我出去转转。” “这么大的雪，你去哪儿转啊？” “去看看。” “真是的，你感冒才好，不要又复发了，你自己也难得遭罪。” 父亲拗不过我，也只好放我出去。 从小到大，我和老天爷有三大玩味：一是下小雨时去淋雨，二是打雷时对着雷声长啸，三是下雪时亲身端详，而且不打伞。然而一和三，让感冒成了我身体的常客。 从小到大，见证过这些的人挺多。不少人说我是个疯子，可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如果可以，我会去做个疯子般的天才。 最后没办法，在母亲的催促下，带着伞出门。 小步下楼，我的脑子被喜悦填的满满的，毕竟家乡的这场雪迟约已久。如今这个令我想念已久的家伙终于出现了，我得去见见这位兄弟。 “哎呦呦，冷死了，该死的一场雪，害的气温又降了！唔——”出了街道口，便听见有人抱怨。 其实抱怨的人确实不少，许多人看来，谁不希望天气可以让人舒坦一点呢。 可在我眼里，没有白雪的冬天，没有鲜花的春天，没有干尘的夏天，没有木叶的秋天，都是虚无，也都失去了价值。他们正因为各有特色，才作为一个独立的事物悠然存在。若是一年四季都是暖和无异，那季节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因为有特点，才可以遗世独立。 置身雪景，心中的激动更加一层。 这次和无数次看雪景一样，都是一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心情。一个人置身这万千精灵的舞蹈中，细细地观察。此时，旁边有人若无人。 今年的雪小如黄豆，在空中轻盈的飘飞着。如同曹植笔下的洛神，又似赵飞燕的步履，又如小儿吹出的泡泡。一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的画面。 记得小时候住在破烂的水泥房里，那时候家里的条件差的很，爸妈都忙着工作和还债。每到下雪，是我整个冬天最开心的事了。刚刚睡醒的我早早的被妈妈领出去看雪。外面的雪就只比鸡蛋小一点点，没有风的时候，就直直地落下。我迈着脚步在及膝盖高的雪地里艰难的走着，却一丁点儿也不怨恨，更何况还有妈妈扶着。。。。。。 转眼，已是十三年了。 如今的雪，已不是当年的雪。正如如今的人，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庄生晓梦迷蝴蝶。”到底是庄子在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从梦中变成了庄子，谁又能说得清呢。我们亦然，我们无数次变化，无数次破茧，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可真正的自己，又在哪儿呢？ 我回过神来，漫步在楼下的小街上。 从街头迈上台阶，便上了新修的桥头。桥上的灯光柔和的抚慰着我的眼睛，方才让我得到几分慰藉。灯光的周围，点点小雪粒清晰可见，有的脚步腾挪，微微停滞；有的飘然而下，若仙人下凡；有的摇曳不决，进退难择。而在往外看，在这暗黑的帷幕下，什么都没有。我把伞拿开昂着头，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雪女在亲吻我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 雪的身影因为有光才能让我们看见；人的生存因为有饮食才可以有保证；千里马因为有伯乐举荐才可以一展才华，鹤立鸡群。 大千世界，必有凭借啊。 在这凡尘之上，条件又何尝不是束缚呢？ 什么时候，才可以有一番逍遥游呢？如果可以有这番，我愿意等一辈子。 从庄子一直追到现在，似乎一直都没有人可以实现这种境界。但我们追求心灵的境界，却一直都没有停止。站在新华书店的门口，暗自思索着。 雪诉魂歌，魂引百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