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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五岳寨，有些莫名的激动，十年前，我和朋友来过一次，并且爬到了主峰峰顶。故地重游，眼前是熟悉的景物，山还是那座山，我还是原来的我，只是时间过去了十年。 一如当年的上山路线，踏着蜿蜒陡峭的石板路，路旁流淌着溪水，鸟啼虫鸣，风声水声，我在这满目的美景中，大自然奏响的天籁里，向上攀登。 还不到半山腰，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再不想，也不能向上半步。这次爬山，明显感到自己体质下降，再加上腿脚有伤病，我咬牙走到这里，腿脚疼痛的厉害，差点跌倒在地。 看着身边不时经过的游人，他们一直向上，身影消失在路的转弯处，我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此刻，仰望直入云天的五岳寨峰顶，我只能将目光送达，却无论如何不能身至了！ 十年过去，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不是那个体力充沛，精力旺盛的我。十年前，我和朋友登上了峰顶，尽管十分劳累，甚至我的脚上磨出了水泡，但是，登顶带来的兴奋劲儿，成就感，足以掩盖和抵消一路的艰辛！ 户外爬山，登顶就是征服了这座山，这是何等的豪迈！山顶踩在脚下，登山者的形象变得高大伟岸。我也曾“征服”这座山，那种豪迈也有过，可是，“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时的登顶壮举，不能抵消今天的失败，时间使人体质变差，心有余力不足。 生理变化不可逆转，人的衰老总会来到，相对于亘古不变的大山来说，人生是短暂的，是由盛到衰的。山不加增，路没改变，十年时间，当年登顶的英雄，变成中途的逃兵，这是无情的生理规律，自然法则。 体质下降，腿脚伤病，让我失去登顶的能力，好胜之心屈就于现实的身体。再不能说什么“征服”，也许我从来没“征服”过这座山，人的由盛到衰的生理规律，本就敌不过亘古不变的大山，人的百岁长寿，只是以亿万年记的大山寿命的一瞬间。 既然不可能与大山争高下，并且没有所谓的“征服”，也就无所谓失败或逃兵，我半途放弃登山，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顺应生理规律，不再逞强好胜，学会示弱放弃，这是理智的做法，是尊重自己，也是敬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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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