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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后门的那条溪流，不是人们可以想像出来那种浩大宽浅，而是一条非常不经眼的小溪，从山谷奔泻而来，自北向南流注入河，流宽不足二米，汪水时只多水在膝盖处，落地真高三、四米。靠近我家的溪岸，是冲出来的土坡堤岸，多是爬地草、水芹和其它的一些杂草；对面是人筑的砌石堤岸，上方有片竹园，石缝及其周边都长着青苔，也有些条藤青草。上下游夹岸多是常青的树木，有老子果树（土名）、香樟树、梧桐树、椿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藤刺、灌木、杂草。而这些都是自然生成，千古流传，已成为新常态。 我孩儿时，喜欢在洪水泛滥过后，尤其是在春上雷雨和八九月份台风暴雨过后，去看那条溪水的清澈，特别是那种逶蛇汹涌、水花飞溅、流水声脆的样子，有时候也喜欢坐在那里看溪鱼戏水、泥鳅底游。春上，依水的灵动，如蜻飞蝶舞，虫呜鸟过，花开香飘，附和在溪流的画面上，尤如幽谷聆听琴韵优律，都会在心里流露出动听的歌谣，爽心愉怀，恋恋脉脉。秋上，落叶随流，虫鸟鸣秋，凉貌落溪，秋意徐徐，也有着很多舒爽的感觉。落夜时，那流水的轻哗，如同催眼的夜曲，常带我徐入梦乡；天明时，那流水奔唱，如同进军的号响，常让我抒发青春蓬勃。 而今，我已离别近四十年了，但与小溪相处的情节还是十分清晰，尤如春风雨里的淅沥清脆。我喜欢老家的小溪，喜欢那种自然的纯粹，那种鲜活的形态，那种亘古的老秀，那种纯朴的表达，那种如水珠花样的美丽。我赞美它，为溪流边人欢唱，为溪流边人流长，为溪流边人延续，为溪流边人如同我一样的痴迷、向往与醉怀。 我老家的小溪是否可以定义为绿色，我不敢盲然设定，但一点是可以相通的，那就是它们都来自自然的恩赐。若绿水青山可当绿色代言，那么我老家的溪流，也可以为绿色说话：越是现代，越是要更多地体态自然，保护千年留痕、万古秀迹，千万不要把自然全部装饰成现代的作派，这样不但破坏了自然美丽的形态，而且也贱踏了现代科学的立本之意。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