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的美就是一个字“绿”,山是绿的,树是绿的,田野是绿的,水是绿的,连人也是绿的。沿着乡间小道,九月毛豆躲在绿叶下,层层叠叠,饱满欲裂;番薯藤缠缠绕绕,绕过田埂,爬坡在路边,偷偷地瞄着路边的行人;翠绿欲滴的青菜,抖动嫩嫩的枝叶,舒展筋骨,贪婪地吸收着秋光,好潇洒,好自在;路边的藤架上挂落根根绿,那是环肥燕瘦的丝瓜们在随风舞蹈。我随手折了一根尖尖的稻叶,却见细碎、嫩黄色的稻穗花粉洒落手上,护手一闻,有一股淡淡的、青草的清香。我穿梭在绿中,很快来到白果基地。 白果树树尖直插云霄,凌空生长,伟岸挺拔,下面的虬枝蹒跚打开,铺天盖地,小扇子形的绿叶你挨我,我挨你,相互交错,构成一幅庞大的绿。小小的白果,裹着黄色的睡衣,拖着长长的柄蔓,三五成群挤在一起,在绿中时影时现,分万妖娆。我慌不迭开始采摘,有时两颗、三颗、四颗、甚至于一大把,一大把采摘,有几颗白果像调皮的精灵从我手中滑落,掉在草丛不见了,也许太多了,也不知道可惜,继续攀枝采摘,最多一次,我手中一下子撰了八个,让我欣喜尤加。水桶中的白果,在我不断舞动中的手上掉下,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谐着小鸟的吱鸣,像动听的乐曲,在耳间回荡。 当桶满厚重时,心中忽而涌动一股恻隐之心,我不忍小小的精灵洒落泥土,让她腐烂在荒草中,因此拿起一根竹竿,在草丛中,仔细翻寻,虽然她已经成熟,外面的黄披风已经失去光艳,但是她的果实是最丰满的,我用手轻轻一挤,两头尖尖,拥有光滑的身体的宝宝就暴露在我眼前,我以草为凳,席地而坐,捏着一个个白果,像挤牛奶一样,把她们原身挤出来,先目睹她的芳容,另一方面也想多采摘一些,满足自己的贪婪性。 忙碌中,我发现白果树的顶尖,白果很少,只有在下面的枝蔓上才张灯结彩,跌跌丛生着许多白果。原来白果树真的是一种神奇的树,她的顶端领略直冲云霄的快感,她的低端枝蔓横斜,才是保存实力繁衍后代的基础,白果从树上掉下,降低了高度,在厚实皮的保护下,轻轻落地,在雨水和泥土的外作用下,外皮自动腐烂,留下宝贵的种子,繁衍生息,代代相传,所以她是一种最古老的树,特殊的叶子,特殊的果子,成就了她“爷种孙吃”的特殊经历。 我拖着沉重的水桶,摇摇摆摆回家,准备把白果的外皮全部清理干净,当假期来临之际,把白果分享给我的亲人,让他们尝尝家乡的美味,强身健体,永远恋家。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