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已到了“雨水”,古话说:“雨水沿河边。”雨水没有等到,却迎来了“雾凇”奇观——树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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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可儿)还没到正月十五,我还沉浸在节日中,早起的习惯促使我拉开窗帘,我回头对妻子说了一声:“下雪了。”妻子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春季下雪在大荒最平凡不过了。 “下雪就别去走步了。”妻子很是关切。我望着窗外,雪花是零星的,天好像是晴的,哦,还有树挂!我一时来了精气神儿。“赏花去——”我拿上手机和房门钥匙下楼去了。 节日的喜庆依旧停留在满街悬挂的彩旗、灯笼、中国结所营造的氛围中,这些其实已经成了白桦林城的点缀,放眼放去整个就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我记得,秋风曾掠走满树的繁华,冬雪装点无边的宁静。眼前的一切,让那萧瑟、辽远、孤寂、冰冷的世界顿时脱胎换骨。 街道边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植被的枝条上悬挂着“天上来客”,这些冰晶附着在树的枝条上因势就形造就了独特的美,冲击着视觉。我仔细打量着,垂询着,欣赏着,不知不觉伸手触摸这如棉如絮附着在婆娑的柳枝条上冰晶,捧在手心里还没等我去吹便融化成了水滴,也许正应了刘禹锡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句话吧。 猛抬头,那是云吗?前方的白桦林吸引着我。我穿过人民广场,驻足在公园旁,拿出手机尽情地拍起来,尽管在同一处,可是各种树木都浓淡不一,你瞧,松柏就“一尘不染”。 我以凉亭为中心,变换着视角审视着,生怕漏掉一丝细节。忽然从林中小径传来一群少男少女说着、笑着声,她们追逐打闹,满树银华纷纷落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更多的人在街道漫步。 强烈的光线对比,让我仿佛走进了盛夏,这一树树的银装如同裹着的树叶,有疏有密,有浓有淡,在阳光下有的被衬托的格外耀眼。此时一只喜鹊一动不动蹲坐在路旁高耸的白杨树枝头。 来到白桦林深处,我惊呆了!株株白桦枝条一尘不染,雪白雪白的,银白色的枝干的树结显示着年轮的标志,这树结形如眉黛镶嵌在如玉的脸庞上,枝条就是头上的围巾,白桦脚踏积雪,头顶蓝天,这也许就是所说的北国的美少女吧!正在惊讶间,候鸟“叽——”的一声掠过头顶,仰头瞻望,鸟儿正拍打着翅膀飞向丛林深处,忽的又传来一阵婉转的应和。虽然没有听到布谷报春,但春天的脚步已经走进了白桦林城。 观赏美景后,我再次品读“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岑参的诗句,境界忽然大开,这就是大荒的“春花”开在阳光下,开在白桦林城里,开在追梦人的幸福中…… “春雪斗芳菲”是我对春天的自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