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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温度(十一)

时间:2011-06-08 12:5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刘文哲点击:
        

  (十一)
  
  在这偌大的城市建筑群里要想找一些穷乡僻壤之地,总要踩着一套套程序,你得排队坐公交去车站,买票,候车,发车,堵车,踏上高速,你还得时不时地望着路标,生怕错过了地点。这对于我这样的路痴来说就像是一个瞎子做爱,只能享受到那瞬间的快感,对于旅程的风景,无暇顾及。其实,我也不完全路痴,因为我知道白天用手表可以指向,晚上还有北极星,然后我再按照大脑里的那个固定模式旋转一下就知道现在的方向了,但人有时候就是懒,懒到被雨水淋湿了才知道打伞,冻的嘴头发青才知道添衣,我也懒得关注自己的方位。
  
  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搜一些荒郊野外的故事,要是欲望过剩的话我自己也可以去找这样的地方,但很多时候是钱花了不少,地儿却没找到。在每周日下午训练的时候我喜欢偷溜出去,恰巧地是峰哥也喜欢,似乎我们对这种军事化制度下的体育运动都不感兴趣,在这训练几乎都是快餐式的,你拉一队人马过来,直接就跑个三千米,历时也就十五分钟然后带回,这比在洋餐厅吃快餐都要快,很难去品味这食物的口味,更难谈论这餐馆的装饰,艺术品味了。很难理解竞技体育给我带来了多少快乐,我想问题总是很容易想的极端,所以我把竞技想成了卖艺。从小到大看惯了很多体育上的噱头,就想那体育的理念没必要那么深奥,它充其量就是强身健体,可我们做事情总是容易顾头不顾尾,精神的世界被掏空了,于是,一个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健儿就养成了,他似乎还切切自喜。有人喜欢踢足球,但我感觉中国人尤其热爱,这几年风靡起来的足球热是被一群脑残带动起来的,这或许也与政治挂钩。足球,无疑是对中国目前社会方面的一个巨大讽刺,这是一个高智商的游戏,不是人人都可以上赛场的,但却是人人都可以试着玩的。说到我和峰哥就喜欢绕着学校里的生态园转,园子非常大,在大学的新校区里往往都有很多亟待开发的荒地,每到夜晚,这荒地里就会上演着无数的花前月下,其实真的很美好。脱离队伍的我时时感到不安,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就好比我习惯了吃馒头喝稀饭,突然有一天让我喝粥,是会噎着的。我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一个人穿着迷彩走路,其实心里时时升起一点不安,要是在队伍里走,则会很自信,不晓得是因为什么。
  
  我和峰哥走出校门的时候,门卫探出头看了几下,也没吭声。本打算坐公交的,但没有着便装,纠结的是我是投币还是不投币呢,模糊的身份,朦胧的选择。我们就走着的,经开区这边是很静的,也都是刚开发的。在路上倘若是遇到美女呢,我们就腰板直直地走,故作镇定的走着,其实头是平的,眼睛却是歪的,错过去了呢,就干脆转回去看,尴尬的是往往那女孩也会回头,那就只好笑笑了事。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我们就走到了安财贸的门口,其实里面有我想找的两个人,有时候,当你和新朋友路过旧交的住处时,你会感到手足失措,总会拿旧的和新的比,到最后也就新旧不分了。我们和峰似乎都对乡土很感兴趣,每每讲到这方面的话题,都会失去先前的严肃神情与外在掩饰,就像个孩子玩过家家一样,肆无忌惮地比划着一景一物。这时候的天空是最美的,其实它一直就很美,这美都被毒辣的太阳给包裹地严严实实,晌午的时候,我的眼睛看不到天空,刺眼的光似乎对我很反感,非要我把头低着,闷的我想跟它急,傍晚的时候就不同了,彩霞满天,爆炸般地炫丽,我可以用心去看,看个够,就像是个孩子抚摸着爷爷的胡茬一样,它很温和。峰和我穿插在林子中,不远处就是一条土路,上面铺满了碳渣,紧挨着校园的围墙。我问峰接下来去哪儿,他说他也不知道,先往前走着看看吧,至于途中遇到什么,我们也不是很在意,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撞到哪儿是哪儿吧。墙拐堆满了垃圾,一半是新的,一半是焚烧过的,垃圾堆里还可以找到很多未烧尽的袋子,像冠生园这样的方便面袋子也有,现在好像很难买到了。我可以想象这垃圾的主人丢弃垃圾的时候该是怎么的随意,他本以为垃圾注定是垃圾了,却未想到如今也成为一道风景了,因为它没被烧尽,烧焦在一起的垃圾更加的坚硬,你只有把它们放生自然,才能慢慢的消耗掉,被风沙掩埋,被杂草覆盖。
  
  我们走在那条似乎望不到尽头的小路,因为前面有一个高岗,在站在高岗之前我们不敢断言自己出于什么位置。但却可以意识到前面应该有一片水域了,因为空气的湿度越来越大了。在路的一旁,我们看到了一架破烂的旗子,看它的布料也是很久的了,它倚在树的一旁,是村民们用来吓唬鸟的,这种鸟很烦人,它什么都吃,但它的脑子很有药用价值的,涂在手上可以治疗冻伤。旗子晃来晃去,傍晚的土地,灰色与橘红色调和出一份和谐的唯美画卷,对面的竹林也发出沙沙的响声,其实是野鸡之类的在走动,时而还可以听到喜鹊的叫声,但我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儿喜气。我们两个人不再说话了,各自寻找着令自己赞赏的景色吧,他看他的油菜花,我拔我的节节草;他赞扬着自己家乡的物阜民丰,我则吹嘘着我们那儿的小城古韵;他踮脚,我退步,这样的附和持续了很久,直到我俩看到一块坟地,那是我见过的最荒的墓地,10年的新草夹杂着09年的枯草,绿色与灰色衬托着生命的晦涩,其实那已经不是生命了,那是生命的终结,但却是最恒久的归宿,任凭地上灯红酒绿,战火纷飞,它一直可以安静地躺在那儿,窥探着他活着时候的模板。墓地本是凄凉的,但这凄凉绝不是死者给我的惋惜,碑是断了的,躺在地上,裂成了两块,但透过杂草却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埋葬的,没有生平简介,简单的几句话就是一个人的一生的评价,其实想想人真的可以活的很简单,但却不孤单。
  
  坟的轮廓已经模糊不清了,很久没有人来添坟了,对于死去的人来说是喜欢安静的,他们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家,自己朋友,自己的工作,只是在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他们也不想再打扰凡间了,即使是那一掊土。我们穿过一条干涸了的小沟,那上面偶尔会趴着一些死去了的螃蟹和蜗牛,走过一段小路,旁边看到几座破落的房屋,那房子一看就是荒芜的,没人居住了。它引起了我的兴趣,走到跟前,门是掩着的,长形的铜锁,和那种转动的木门,房前还有一块空气,我望到一个平板车,昔日的热闹也终究变得这般寂静了,这户人家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在路的另一边,是一座小平房,有点徽派建筑的范儿,比如那白墙灰瓦和几个不对称的屋角。好在这门是开着的,我们进去了,地面上落满了鸟粪,屋顶上到处都是燕子窝,这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爷爷家里的堂屋会有燕子进进出出的场景,尤其是在有吊扇的夏天。已经脱落的墙面上挂着几张黎明的油画,还有林志颖的,这就告诉了我这间房子的年代了,小时候我家房子里也贴着这样的油画,那好像有十五年的历史了。
  
  房子里弥漫着一股熏人的潮气味,我有一种想把它打扫干净的冲动,直到出现这样的场景,干净的地面,屋里的装饰虽不多,但却很整洁,梁上还挂着一串串辣椒和生蒜,老式播放机放着一首浏阳河的歌曲,屋子里的影子驻留在一面泛黄的镜子面前。其实这些也都是幻想,是基于我儿时对家的认知。这边的确很荒芜,只有一条狭窄的火车道穿过,偶尔带来一丝繁荣,也有一些地方被开发的差不多了,有一栋二十几层的楼房,框架已经建的差不多了,表层还是水泥的墙面,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窗户,里面都是黑森森的,却发现这样的房子在夕阳的掩映下却很美,轮廓更加明显。我们就这样转了一圈,看不到多少人,去的时候饱含热情,回来的时候跟早泄差不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就像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写什么一样。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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