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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雨天(上)

时间:2009-06-09 12:15散文来源:原创 散文作者: 天涯浪子点击:
        

  一 淡化的婚姻
  
  结婚已经二年。对此,朝阳与芬芳之间的感情也由最初的激情转化为淡淡的温情,开始缺少了一种热度。还记得与芬芳热恋时,无穷的爱意密语,热情似火,彼此投入浑然忘却自我,眼中只有对方。彼此一颦一笑皆会深感满足,那是让人羡慕地黄金热恋时代。或许爱情的本身就是如此,这不是谁的错,过不在双方,只是现实终究难以抗拒,不能逾越的鸿沟,难以淌过的河床。只是时光,或许岁月可以填满,满满的心事盛入,装填最后剩余的那一点空间,于是无法再容下更多地包容。
  
  朝阳说。婚姻带给他最大的不幸便是无法阻止自己不去爱上别人,只爱芬芳一人,这不能做到。心早已飞向远方,只是自己总无法面对守候在身边的女子,这个美丽温柔妻子。芬芳。
  
  他们一直都没有要孩子,也是朝阳坚持不想那么快就做父亲。等等,过几年再说。这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她一直抱怨,也一直宽容,纵容他的性子。不要就不要吧,反正自己还年轻,再过几年生孩子也是一样。这是她自我安慰的想法。殊不知,岁月蹉跎,时光悠悠,此去经年,奈若何昔。那再炎热的夏天终究会变凉之时,那怕春天美好,终会成为暮色黄昏
  
  惊鸿一睹,过去是如梦似幻的日子,直至今朝才忽然明白,一切总是显得那样的遥远,哪怕就在你的身旁。爱情也如是。
  
  并不是芬芳不够好,而是朝阳越来越觉得,生活似乎滞留,爱情也似那杯凉白开,只残留一丝淡淡温度,毫无所觉。爱情亦不过这样子。朝阳不明白,芬芳为何总是如此信任他,纵容他,从来不过问他的一些事情,哪怕心中觉得可疑或不对劲。但是,她越是如此,朝阳心中就越发不安,更是难受。一颗男子的心,有时候竟然也会变得犹柔寡断,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也就越发愧疚。
  
  朝阳,这个脸色黝黑而健康地高大男子,喜欢穿白色纯棉T恤,那种白得就像老人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这种白让人会有一种惊愔?小;勾┖稚?菹锌悖?咨?蛐?R桓龈删徽?啵?涿膊谎锏男人。就这么坦然却又难以言诉地抗拒着自己的心境。无法调和的?羁?加Φ镁谷换嵊兄植黄骄财鹄础P耐纷芑嵊幸桓銮邃赖?邢覆蹲绞北涞媚:?模??龅呐?拥牧场D歉喜欢自己穿白?轙恤,褐色休闲裤衬白色球鞋的女子。他没有忘记她的名字,也一直无法忘记她。一个孤独女子。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叫柳絮。
  
  自从那个夏天过后开始,他便发觉自己竟然被她的气质所倾倒,从那时起便再也无法忘记。有过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想试图静下心来忘记她,好好地像从前那样与芬芳继续相爱下去,继续屡行他们当初的诺言。事实上,他无法忘记。他心中明白,与她之间的感情无非就是那种一夜激情关系。是一对男女;偶然相遇之后所产生相见恨晚之后所产生的颓靡行为。有近乎荒唐可笑,竟想追寻逝去了的,根本不可能的爱。他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在芬芳的眼里。只是生活仍然没有产生一线涟漪,依旧平静无波。这是因为她爱他。她无法探知他是否还一如从前地爱她,但是,她能做的,只能守护这份情,这份爱。纵然海水干涸,只要还有一滴水在,都无法放弃女人的执着,有时候,就是如此重。爱得深,不知道到头会不会伤得重。
  
  芳,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了爱,还会不会有情在?忽然有一天,朝阳傻傻地坐在午餐时的餐桌旁边,微笑着对她说。问出这句话,他便开始后悔。满以为她会一改往日温柔贤淑之态,而质问自己。她听后,内心竟然颇有感触。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地说。或许会有。只是深浅罢了。深浅?那是多深,或者又有多浅,总该不至于让使两人都成为陌生人?陌路人吧?心中虽然有一丝涟漪,却藏而不露,仍旧埋头吃着自己的饭。
  
  那一刻,忽然间似有所觉,朝阳心中很不是味道。只是无法遏止自己思想的心。心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也不再属于芬芳。而是在两年前,便已经交给了那个孤独女子。柳絮,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心头的那一个结,这个结不知道何时能够解开。什么时候能解开。
  
  婚姻的淡化,不知道是否召示这段情,这份爱已经开始趟向下跛路。路的尽头等待的将会是什么,会怎么样,他已经无法预料,也无法感知。谁能给我一双慧眼,让我看清前程之路,路的那头,那个女子是否如自己一般,默默地期待那一天地来临。朝阳神情黯然。
  
  此时或许才明白当初为何柳絮走得如此决然,毫无回头地余地。已经无法知道她当时的心境,至少如今多少都能了解一点那种感受。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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