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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生死绝恋(2)

散文
时间:2010-03-05 23:0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姚忠恒点击:
        

【十二】
  
  在厅堂,宝宝一句问话,让清菊不知所措。
  “娘,他们是谁呀?”宝宝歪着脑袋,指着墙上赵映山爷娘的遗像问。
  清菊脱口道:“这是爷爷和奶奶……”突然她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说,“这是姥姥和姥爷。”
  宝宝忽闪着困惑的眼睛看着娘。很明显在问,他们到底是哪个呀?
  这是个让清菊既欣慰又伤心的问题。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来解释这背后的故事。
  “宝宝,等你长大了,娘会告诉你一切的。他们是姥姥姥爷。”
  宝宝相信娘肯定的眼神和语气。瞳仁里又重放清纯无邪的灵光。
  这个世界上只有清菊心里清楚,赵映山的爹娘是宝宝的什么人。
  
  赵映山回到枫树湾以后,几乎不出门。中国老百姓对城里被开除的人,最朴素的理解就是这人犯了错误。他不愿意也不服气别人在他背后指指戳戳。他生性软弱,最适合他的选择就是回避。
  在屋里,他生活的重点就是借酒浇愁。在浑浑噩噩的精神世界里,像猫一样独自舔舐受伤的心灵。虽然与清菊共处一室,但因姚红的事,两人心里都存着刺儿,两句话不对头就怄气争吵,各自的脾气在生活的磨砺中都变得尖锐了。当清菊真的狠心不管他时,他又会细伢子天黑找娘似的低头去她姑妈屋里找她。生活上根本没有自理能力的他离不开清菊。其实赵映山不去找清菊,她也会很快回来的,精神上她离不开赵映山。他们俩就像寒冬里的两只刺猬,靠近了,难免刺伤对方,远了,又不能相互取暖。
  清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年(“四人帮”打倒前一年)初春的一个傍晚发生的故事。
  吃晚饭时,赵映山又喝了不少的酒。身体比以前消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他往日的朝气仿佛淹死在酒精里了。清菊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劝他不要喝了。他不但继续喝着,还一边流着泪。她晓得他的心里又在翻腾着姚红的名字,猛然她的醋坛子打翻了,醋意弥漫。你不是要喝吗?我就陪你喝个够!谁比谁伤心多少呢?她拿起了酒瓶与他对饮。年少气盛的俩人暗中比酒赌气。七八成醉时,泪眼对泪眼,舌头发直。
  酒精实在是个很神奇的东西,醉后,往往就敢说自己平时不敢说的话,做清醒时不敢做的事,自己变得不是平常的自己了。喝醉了的人往往会想起两种人:最爱的人和最恨的人。赵映山想不起最恨的人是哪个,最爱的人却记得很清楚。清菊和他却恰恰相反。
  当赵映山一下把清菊扯进怀里,口里念叨着“姚红”时,清菊尽管有点委屈,但还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热情地投入了最爱的人怀里。她的身体忽然间软得像煮熟的面条,又仿佛被搁置在烈火上的冰块,正一点点地融化。赵映山吻她,摸她,解她的衣扣。她明白自己成了姚红的替代品,但还是一一地顺从着。她除了顺从,便没了其他的意识,如果说还有意识,那就是希望这是个永无止境的拥抱。
  他兴奋。
  她渴望。
  他热烈。
  她幸福。
  这场绝望的爱情仿佛已经成了她的信仰了,今天终成正果,让她第一次有了做女人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来得蹒跚了点,也突然了点,没有别人那样浪漫唯美,但毕竟还是来了,带着风,带着火。
  翌日清晨,清菊看着床单上像笑容一样绽放的点点女儿红,羞赧而幸福地笑了。她把收藏了二十九年的最珍贵,终于如愿以偿地给了她的最爱。她当时觉得自己像是偷窃了一件自己很喜欢却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感到既幸福又惶恐。赵映山的意识渐渐恢复后,发现衣衫不整的清菊在自己的被窝里,先是诧异,再发现点点殷红时,思维就转不过弯了。他不敢往下想了,陌生人一样愣愣地看着清菊。
  她延续着昨晚的温存,小鸟依人在他的怀里,暗自感谢他让她做了一个甜蜜微痛的幸福女人,心里荡漾着爱情的花香。
  “菊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昨晚我喝多了……”他迟疑地问道。
  “山弟……俺是心甘情愿的……”
  “可我不愿意……我不想这样……我不要……”
  他眼前立刻闪过姚红一双流泪的眼睛,顿时愧疚难当,感觉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一把抓过被角盖住脸,哭了,肆无忌惮地。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让我将来拿什么脸去见姚红……悔死了!”
  清菊感到了无比的耻辱,全心全意爱的人居然这样说自己,很生气,于是激动地喊:“全世界难道就只有一个姚红,没有别人了?你还是个男人吗?有男人的胸怀吗?”
  赵映山也不示弱:“我的胸怀可以装下整个世界,就是挤不下清菊这个名字!你能跟姚红比吗?她没有你那么爱用手段……”
  被戳了痛处,她激怒了:“你去找她呀,她都让你变成了魔鬼知道吗?……她是俺们家的扫帚星!”
  “你才是扫帚星!自打你来了以后,我屋里的牛,还有姚红,我爷娘,都死了,我的工作也丢了,难道还想要我死吗?……”
  没等他说完,清菊“啊!——”大叫一声,恶狼扑食一般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赵映山惨叫起来:“你是魔鬼,滚,滚回河南去!……”
  俩人扭成一团,滚来滚去。
  两只刺猬又爆发了战争。
  
  两个月后,清菊没说任何理由,没留下一句明确的交代,突然就离开了枫树湾。临别时她去了堂哥屋里,拜托映天嫂子照顾赵映山的起居。
  赵映山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安静许多了,当然也不习惯了许多。偶尔他会信步来到向阳渠与姚红说说话。累了就脱下一只鞋垫在屁股底下,没穿鞋的脚搁在穿鞋的脚上。看着鞋他深深地感慨,爱情其实就像一双鞋。男人是一只鞋,女人是一只鞋。两只鞋有缘走在一起,就会成为一双鞋,就是爱情。一双鞋,目标一致速度一致才能共同享受美好日子的过程,一同到达幸福的终点。一只鞋只能跳跃着前进,走不多远,也永远无法感受生活中相互帮衬,相互疗伤的痛苦和快乐,爱情的实质是哪个也离不开哪个。一辈子不离不弃,一起走过人生的坎坎坷坷风风雨雨,这就是美好爱情的特征。如果无意间丢了一只鞋,剩下的那只鞋就成了残废,失掉了存在的意义,像鸟儿失去了一只翅膀,被剥夺了重上蓝天的权利,只能靠回忆来重温翱翔时的快乐,最终的归宿——腐烂在泥土里。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光着脚,提着一双鞋,走到姚红坠落的地方。两个都说爱自己的女人,死了的也好,活着的也好,都离开了他。他蹲下身子,像七月半“鬼节”烧纸钱一样虔诚地将鞋一只一只地丢了下去,心像青瓷碎了,本来就孱弱的灵魂更加的单薄。他莫名其妙地笑了,继而嚎啕大哭,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发出惨烈的哀鸣……
  爷娘从小就说爱他,最后不也同样离开了他?
  现在,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自从遭遇到种种变故后,他的心仿佛整天泡在酸菜坛子里,虽然说人活着不能光为自己,也要为别人考虑。可他为哪个呢?为亲人朋友?不是死就是走了;为事业前程?连工作都丢了;为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希望?这些都是明日黄花,于他已没了现实意义。
  只有姚红才是真的爱他,经常来美化他的梦境。可一睁眼她又走了,像个没有户口的流浪鬼。“人鬼情未了”是很磨人的。他常常叹息。怎样才能长相厮守呢?姚红是不可能复活了,死是一次性使用的游戏。除非赵映山也变成鬼,俩人在阴间才能永远相守,他凄然微笑。生是暂时的,死才是永恒的,死并不可怕,这样没有希望的活着才生不如死。
  水到渠成就想到了死。是哪个讲的,死亡不过是长长的一觉,而活着不过是暂时的清醒?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让他留恋的了。曾经让他留恋的不是死了就是走了,或者丢了。看来是死的时候到了,只有死才能让他与曾经留恋的人重聚一堂,共享天伦。
  问题是怎么个死法,他设计了无数个方案,最后觉得上吊好,不太难看,经济便宜还省事。于是乎他找到了一根箩绳,试了试,挺满意的,又粗又结实,能挂起他。
  以前讲死,好像在说梦话,其实死并不难,就是一个操作过程而已。然而就在他万事俱备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应该写一份遗书才对。可是遗书“遗”给哪个呢?他傻眼了,一阵心酸,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要在以往他肯定会痛哭流涕的,像天黑找不到姆妈的娃崽,充分展示他懦弱,依赖的一面。可是他这次不但没哭,而且很镇静、高兴地接受了这一切。他觉得死是把生活中一切理想和希望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归宿。他不晓得别人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所以他有种偷吃美酒没被发现独自享受的快感。
  他如饥似渴地接受了悬挂屋梁的结局……

【十三】
  
  两年后。清菊带着一岁多的男娃重返枫树湾。她晓得赵映山已不在了,直接到了堂哥赵映天的屋里。
  赵映天夫妇感到很意外。寒暄后,映天问:“映山弟死的时候,我给你寄了一封信,没收到吧?”
  “收到了。”清菊点了点头。
  “哦——”映天这一声拖得蛮长,“我还以为你会回来呢。”话中透着凉意和不能理解。
  当初清菊离开枫树湾,也是无可奈何。当她发现怀上了赵映山的毛毛时,心里很矛盾。按说一个乡下女娃未婚先孕是有辱门庭的丑事,应该做掉才对。但赵家三代单传,这是天意不让他断绝香火,既然是天意,那么不可违。再加上她那么喜欢赵映山,所以决定生下这毛毛。但这事必须瞒着村民们,不然他们俩都得被羞死。于是清菊毅然决然地躲回老家去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赵映山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轻生。她肠子都悔青了,恨当初不坦言告诉他怀毛毛事。想到这儿,她的心情一下就沉重了。
  “菊妹子,这是哪个的娃崽呀?”映天嫂子突然转移了话题。
  “宝宝是俺在老家捡的。”这回答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哎哟,还是个娃崽。怪事,你们老家男娃也捡得到呀?”映天嫂子惊奇地说。
  清菊低下了头。脸颊飞上一片红霞。
  赵映天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宝宝。发现这小娃崽长得像既赵映山,又与清菊有几分神似。赵映天豁然开朗,心里为自己拍案叫绝。暗道:“赵映山该你赵家不断香火。清菊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你不晓得珍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鬼迷心窍的糊涂虫!居然选择自杀……”
  赵映天用激赏的语气对清菊说:“菊妹子,一个人带着娃崽过不容易。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谢谢你们的好意。俺只是想让宝宝拜二老为干爹干娘,日后好带。另外给宝宝取个学名。”
  赵映天夫妇听后,笑得嘴都合不拢。当下应承。
  宝宝一点也不认生的张开笑脸,主动趴在地上,乖巧地给干爹干娘磕头。
  干爹干娘封了一个大红包给干娃崽。
  清菊喜悦地对宝宝说:“赵乾明,还不谢谢干爹干娘。”
  赵乾明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干爹,干娘!”
  
  第二天清菊带着赵乾明去他爷的坟头祭扫。菜园子里的那两棵柏树也移栽过去了。
  清菊扑在坟头伤心地大哭起来。心里埋怨地想,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你这个短命鬼哟,为什么选这条路走呢……连儿子也不要了……一家人永远不能再见了。你个狠心鬼!……”
  清菊扯着乡音哭得死去活来。泪水仿佛是她的春雨和秋雨,只要季节还在交替,它就会下个不停。她不晓得不管如何辛勤耕耘真情,结果都是忧伤。所有的伤口都不会愈合。赵乾明直往母亲怀里钻,吓得大哭。声音朗朗脆脆,响彻云霄。母子俩的声势好像要把暖春重新推回到寒冬里去。
  在如今这个“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年代里,爱情变得越来越简单实际了。山盟海誓只是一时的痛快,哪个也没有想过长远。即便是床笫之后分手,也不会有独自伤感的事情发生。可是在那个闭塞保守的年代里,清菊虽然没有和赵映山山盟海誓过,对自己认定的感情,却一直坚持而执着。然而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执着最后却导致了阴错阳差,生死永隔。这种不如人意的结果,到底是社会造成的,还是性格使然,还是命运的捉弄。或许这几种原因都有。或许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估计哪个也不能给个标准答案。

【十四】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赵乾明七岁了。这天中午清菊正在灶屋做饭,一个中年妇女急忙进屋说:“明明他姆妈,赵映山原来的单位上来人了。”
  清菊连忙到门口迎接。只见二男一女三个城里模样的人笑着进来了。门口围了些看热闹的村民。经过介绍清菊知道了三个人的身份。年龄稍长点的是科长。男女青年分别是司机和出纳。
  科长说:“赵副站长在文革时期,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受了很大的委屈,最后被迫害致死。我们都感到很悲痛。他的英年早逝给文化战线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他对党的事业是忠诚的,对群众的疾苦是关心的。我们大家很怀念他。”他像致悼词一样停了停。从出纳手里接过两个信封。
  男女青年低头。一脸沉重,仿佛在默哀。
  “今天我们是代表组织,来给赵副站长平反落实政策的。这两个信封请收好。一个是补发的工资,另一个是一次性抚恤金。请你在这儿签个字。”
  女出纳把账簿放在桌上。清菊恭恭敬敬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赵映山少年时期教她写的名字。第一次用就销掉了“老师”的号,写的时候,她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三人没有留下来吃饭,急着要走。清菊母子和村民们一道送他们出了前村。过了湾水桥,他们坐上吉普车扬尘而去。
  赵乾明和一帮孩子紧随着车尾跑。
  “明明,回来!”清菊喊住了他。赵乾明站住了脚,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跑到娘的跟前,红通通的脸上笑嘻嘻的。
  “看你这张脸像只花猫。”清菊牵着赵乾明走到湾水河边。给他洗去满脸的汗和土。
  “你跟着车瞎跑什么?”
  “我想到城里去。”赵乾明看着娘依然满面笑容。
  “去干吗?”清菊的手停住了,盯着娃崽的眼睛问。
  “我想读书!”
  清菊感到意外,愣了一下。蓦地,儿子那张脸渐渐地变幻成他爹少年时清清爽爽的模样:斜挎着书包,系着红领巾,大声说:“姆妈,爷,我到城里读书去了。放假就回来看你们!”他挥手跟爷娘告别。
  清菊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酷似赵映山的脸。
  “你要读书是好事,但一定要记住一句话。”清菊郑重地说。
  赵乾明认真地看着娘。
  “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学到真本事,长大以后做一个有用的人!不要胡思乱想那些没用的。”清菊语重心长地说。
  “嗯,娘我听你的。”赵乾明肯定地回答道,接着傻兮兮地笑了。
  “快回家,还没吃饭呢。”
  赵乾明高兴地往屋里跑去。
  清菊走到湾水桥上,回头望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思绪飘散开来,远处和身后枫树湾农户人家的屋顶上炊烟袅袅升起。在枫树湾生活了二十几年,她发现村民们仍然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几十年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今天,重复着昨天,就像今天的炊烟模仿着昨天炊烟的摇摆。桥上的过往行人,默默的互不干扰的朝着自己不变的目标走去,继续着昨天行走的轨迹。就像昨天的湾水河又流过今天的湾水桥。
  然而清菊的青春岁月,和桥下流水的光亮一样正一点一点地消逝。流水虽无痕,岁月却在清菊的眼角留下了痕迹。当她明白了岁月消逝的事实后,不管她如何祈祷也无法挽留岁月的脚步。她的岁月就像一群绵羊,被一条无形的鞭子驱赶着低头啃着脚边的青草,又啃远处的枯草,从大地,一直走向天边,再幻化成朵朵白云,最终随风而散,空留蓝天一碧如洗。
  如同她青春的悲情故事,随着她生命不可逆转的慢慢衰竭,归宿是一同被埋进坟墓,再被人们逐渐淡忘……
  (完结)
  
  二〇〇八年七月十六日星期三(初稿)
  二〇〇八年八月十六日星期六(二稿)
  二○○八年九月六日星期一(三稿)于石鼓书院

【责任编辑:男人树】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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