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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的命运

散文
时间:2012-01-04 09:5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荼蘼点击:
        

  她是患有轻度精神病的美丽女孩,一天,女孩不告而别,在半清醒的状态下离家出走。那年她15岁虚岁,初中在读。所有的人为她担心,家人也四处寻找,没有结果,直到亲人无奈放弃最后的希望,由于经济和人力有限。
  
  时间一晃10年过去,沧海变成桑田。有一天,女孩带着2个儿子突然出现在几乎已把她遗忘的乡亲面前,回到了久违的故土,眼泪在那一瞬间决堤而出,埋在心里对故土和亲人思念在那一刻如释重负。又回到了故乡久违的怀抱,让她感到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以前的家没了,亲人也只剩80多岁的奶奶,孤苦的住在一间安置的平房子里,屋里阴暗凌乱,一贫如洗。
  
  自女孩走后,本来就残疾的母亲,也慢慢变得如痴似傻。不久爷爷也命赴黄泉,留下可怜的奶奶和无助母亲。孤母寡女,凄苦中相依为命,艰难糊日。女孩母亲由于严重残疾,一切生活来源本一向只靠爷爷在供销部工作,直到后来退休的微薄收入。爷爷的离世,让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屋漏偏遭连夜雨。
  
  本来就窘迫的家庭女孩的离家出走,熄灭了所有的希望女孩母亲是个眉清目秀的女人,丈夫是入赘的,女孩产下没多久丈夫就得肺病死去。小儿麻痹症让女孩母亲一生禁锢在一个小空间里,基本不出门。最多在门口露个脸,皮肤很白,只是由于长期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有点毛骨悚然的冷漠和深邃。女孩很像母亲,白白的皮肤,大眼睛,睫毛很长。周围有个镇卫生院,里面善良的护士医生,非常照顾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孩。小时候基本是奶奶带大,以前女孩一切都是正常的,直到上初中开始,出现反常现象。属于轻微精神病,经过及时治疗,病得到控制。
  
  女孩的病好转后又返回学校。没支持多久,女孩又觉得力不从心,总无法集中注意力学习,胡思乱想不能自己。她又退学回家。由于家境关系,女孩没能住院治疗,药也不是能更上吃,病时好时怀。那天,女孩百无聊懒的走出家门,出去散心,这一走就再也没回。十年生死两茫茫,是死是活谁也不敢提及。
  
  凄惨的母亲到后来也不成人样。奶奶年事已高,没有能力管残疾女儿,慢慢地母亲想女想疯了。一老一残加病,过着狼狈凄苦的日子。原本清秀的脸上总是脏兮兮,骨瘦如柴,常带着阴冷的眼光萎坐在自家门口,头上一层一层包着破布头,常捡地上的石头吃。奶奶叹着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慢慢地磨难致死。白发送走了黑发,留下孤老一人,孤苦伶仃。
  
  女孩走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她毫无目的的走到了一个寺院的山脚,烧香的人很多,她随着人流往山上的寺院涌去。外面的一切让她感到新鲜有好玩,后来走累了,也渴了,她身上没钱。她本想出散散心,然后再回家。这时,她看见山路边有卖甘蔗的,她站了好久。那个做生意的外地小伙问;“你要买甘蔗吗?”“我很渴,可我没钱。”小伙和她攀谈起来,知道了底细后,小伙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你去不去?”不知什么时候?女孩糊里糊涂的随小伙上了一辆车,女孩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往何处。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坐了很久的车,女孩男人带到了陌生的地方。在一间小屋里,他把这个花季女孩给毁了。以后把她看管起来,打算着准备把她专卖给别人。清醒时,突然想到家里的亲人,她要回家,而且很强烈。有一天,趁着无人注意时女孩偷偷逃跑了。她走了很久的路,不知道哪条是可以走回家的?身上没一分钱,她如一个流浪的小乞丐。有好心人把她领到了当地派出所。
  
  她原来已在遥远的河南地区,离浙江自己的家有多远也毫无概念。派出所的民警了解情况后,没有要把她送回家的意思,而是有了另外的注意。女孩虽只15岁,已长得丰满白皙。“你不用回家了,我帮你介绍一户人家,收留你,做河南人的媳妇?”“我要回去,我想家。”民警有个亲戚家里兄弟多,又很穷,大多取不起老婆。民警把可怜的女孩送进了这户家人。无助的女孩从此在这户人家生活,做了大十几岁的男人媳妇。开始也是给她看病治疗,女孩的病本不是很重,经过治疗,她恢复了正常,更想要回家思想。家里人看管的很严,不给她钱,不准她出门。有时出去邻居家串门,也会遭到一顿暴打。女孩生下第一个儿子还不到20岁。一直来经常一不小心受到丈夫的打骂。女孩常常跪着求他;“别打我的头部,我受不了。”她知道我脑子出过问题,经不起折磨。女孩在那个家里呆了一年又一年,对亲人思念日益加深。
  
  女孩常提出回家看看家里的亲人,前提是再生一个儿子才给回去见家人。熬了几年,女孩又生了个儿子。24岁那年她回来了,带着瘦小的两个孩子和脸色蜡黄的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根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以为已不在世上的人,突然出现,如一个死去的人复活,都目瞪口呆。女孩见不到母亲的活人,得知母亲思念自己而不幸早早离世。心滴着血,长跪不起,欲哭无有泪。这几年她的泪也流干,委屈受尽。女孩变成两个孩子的母亲,看上去苍老又虚弱,严重营养不良。善良的乡亲邻里救助她衣服食物,可给不了她一个可以住下的家。她托着儿子丈夫共四口人,只能挤在一个低矮的小平房里和奶奶一起糊日子。
  
  女孩的家原本落在一个离城很近的江南小镇上。小镇有个知名风景点,各地游客四季不断。女孩的家是倚着桥脚,游客就是从这座桥上经过。站在这桥上远远望去,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龙池山。遇上烟雨天,雾气萦绕着山脚,如一幅飘逸的水墨图,充满灵气,十足的江南韵味。几年前,女孩的家被拆迁了,拆迁办给80多岁的老人在一个角落里另建了一件低矮的小平房,让她安身。也没有任何经济补偿,其他拆迁户都住进了公寓洋房。
  
  女孩以为回家可以找到点安慰,却希望大于失望。和拆迁办多次联系,没有任何结果。赔偿无望,房子还是那么小,日子依然那么艰难。她拖着2个儿子,只靠老公在工厂打工赚点生活费,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那里的日子。好心人的帮助毕竟有限,生活越穷越磨难,由于营养不良,小孩总生病,赚的工资都不能支付孩子的医药费。一个不到30平米的房子里最多住着一家共7个人。屋里没有一件家具,衣服零散着堆放着黑漆漆的房子里。没有厨房,两个卧房用一张三角板隔开。后来叫来河南的公婆带小孩,自己出去找活干。女孩如祥林嫂一样的絮叨这,诉说着,走一个地方诉说她的不公遭遇。走到那里都遭受欺凌,不是烂活,就是被被人牵着走。渐渐地,女孩的一双大眼睛里开始充满了仇恨的目光。这个私利的社会,女孩走投无路。女孩的病再也没犯过,但她一直在生活的底层无力的挣扎,呐喊。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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