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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关山坡
因父亲工作变动的原因，我家曾住过很多地方，其中在“四方山”苗圃居住时间为最长。我喜欢四方山苗圃这个地方，喜欢站在山顶看碧绿的良田，看明亮的水渠从山前蜿蜒而过，看清晨或傍晚的炊烟在山脚下的绿树丛中升腾缥缈。我相信，无论是谁来到四方上苗圃都会有“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之感的。
在四方山苗圃居住的八年多时间里，让我最不能忘怀的是有着一片小杨树林的山坡，我惬意或者悲伤时，就会沿着小径而上，静静地来到其中，或坐在树下，或顺坡躺下，看太阳穿透绿荫，照在山坡上，暖暖的筛下无限倦意。可以什么也不去想，慢慢的释放我少年的“愁滋味”，或烦恼的、或快乐的、或让我悲愤的统统不存在了。只需闭上眼睛，任刺眼的光芒时而闪过，或聆听微风中婆娑的树叶发出千万种声响。可以把这声响比喻成任何事物，只要是美好的。
四方山苗圃是四方山脚下的一个小小的村落，依山而居有十几户人家，以栽种各种树苗为主，所以这里绿树环绕，景色宜人。四方山是一个沙山，在地质理论上讲，四方山是新生代第三纪冲积而形成的高地。四方山也并不是四四方方的一座山，只是在南面向北看，四方山的最高处呈弯肘状，就像是四方形翘起来的一个角，仅此而已。
关于四方山的传说，就像四方山的景致一样，让人扑朔迷离。相传，很早以前有一个“南蛮子”道士，云游四方时来到路过四方山，一眼望去，发现四方山上有一匹金马驹。道士停下脚步，快步上山，却怎么也找不到金马驹了。于是，就在四方山顶社坛施法，想把金马驹憋出来。在道士使出全部功力时，人们听到四方山里面有马的嘶鸣之声，其声时而凄厉幽怨，时而撕心裂肺，连续几天都是如此。为了保住金马驹，当地老百姓将南蛮道士赶走，从此，四方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山坡上闭目养神，有时我就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幻觉，眼前无数个金马驹在杨树林中闪展腾挪奔跑嘶鸣。
上学了，参加工作了，我离开了四方山苗圃，再也找不到那个能让我倦意绵绵的山坡了。
我有意把我的网名叫做“山坡”，是在我注册QQ号时的灵动一现，开始叫做“山坡上晒太阳”，之后感觉不雅致，于是简化成“山坡”。这可以说成是对我内心深处那种追求惬意的表现，也可以说成是对“山坡”的怀念。在网上，我用山坡发表文章，用山坡注册各种文学社社员，“山坡”成了我的又一个名字。
没有山坡就没有角度，没有角度就没有高度。人生要有高度，但首先要有角度，所处的角度不同，高度就不同，有的人不论山高风险，却依然沿着山坡脚不停歇地往上爬，自然会“高处不胜寒”了。有的人则心有余而力不足，等下脚步，在自认为惬意的山坡上享受美好风光。
有一句话叫“平平淡淡才是真”，无论多么轰轰烈烈的欲望，到头来都必将归于平淡。人都有欲望，实现欲望是人的一种本能，控制欲望则是人的一种境界。我喜欢山坡，喜欢属于我的惬意的让我把一切美好尽收眼底的山坡，就像家乡四方山苗圃的山坡。
王正人2015年9月16日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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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可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