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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云山天窝书院之千功堰

散文
时间:2017-05-10 16:45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石卿点击:
        
五云山天窝书院之千功堰
  
  一
  2017年5月3日上午八点半,我,老K,金师傅三人组合开始了五云山之旅。
  史料记载:五云山锦峰秀岭,苍翠如画,登峰远眺,苍山云海,尽收眼底,为明、清时代的“黄安八景”之一。
  五云山位于红安县城东南8千米的桃花乡与杏花乡交界处,海拔338.7米。五云山原名五举山,传说在明代以前,有5个秀才中举后在此山顶修庙堂答谢神佛,因此,当地人把该山称为五举山。明嘉靖中(1544年左右)知府周思久游于此,将五举山改为五云山。山顶原有7级塔,称五云层塔,塔下庙房数十间。明重臣耿定向在此设有“天窝书院”,做讲学之所。耿定向,[明](约1524-1597)明代官员、学者,黄安(今红安)人,黄安县(今红安县)建县也是耿定向向朝廷申请,于1563年(明嘉靖四十二年)设县。耿定向同一时期的思想家、文学家李贽也曾受邀讲学天窝书院。李贽(1527~1602),汉族,福建泉州人。明代官员,中古自由学派鼻祖,泰州学派的一代宗师。后弃官,寄寓黄安、麻城。在麻城讲学时,从者数千人,中杂妇女……
  “中杂妇女”,今天我是让老K和金师傅捎带上的我,闻之他们今天要去五云山村采集地名实体资料,我是自告奋勇当仁不让的携带小相机前往。我们这一行三人其实各有分工,老K负责联系村委带路,金师傅负责开车指哪去哪,我就是拍照拍照再拍照。
  能有用武之处真欣慰呀,车行路上,看着被春天打扮过的街道、乡村不知不觉的走进初夏,它们在窗外静谧的等待、消失,细雨在微风中打着车窗,仿佛是亲吻我们旅途快乐
  在五云山村委会前我们下了车,这村委会有院墙不锈钢双开大门,门敞开着。我走近院内,左边是一幢三层白瓷贴墙的办公大楼,一看这大楼我想起了在路上还讨论过的话题,我说:“国家用来扶持美丽乡村的资金不能用在建设村委会办公楼上。”
  老K和金师傅一下车就对着办公大楼喊:“陈书记,陈书记”,他们的声音回荡在大约0·5平方千米的院内,没人回应,他们又一前一后从办公楼中部的楼梯爬上楼去。一楼所有的门紧闭着,走道落满尘土,看来这里是连打扫都是多余的了。
  我走出院门,望左有一高坎修砌整齐,紧邻五云山村委会,高坎边竖立一标牌为:“五云山喜妹山庄”。
  我望坎而走,吸引我的是高坎上吊爬的双色花。我拿着相机实在想拍一拍双色花的羞怯与弯曲,可是它们羸弱,叶片也瘦薄黄萎,仿佛受了春风的怠慢而营养欠缺,顷刻间我想起家乡屋后的山坡田坎上的双色花,它们肥嫩,黄的艳丽,白的耀眼,一个上午都含露娇鲜。
  我回走,因为我出院门时有人走进院内去了。果然,老K在楼上叫我,他说:“陈书记来了。”
  陈书记60年生人,1990年起任五云山村委书记至今。在二楼的办公室里,他给我们讲了关于他们村“千功堰”的故事
  说实话,这“千功堰”我真没听懂,断断续续我记下了些许数字、词:千人,一次,三根铜钉,三尺来长,并写有“天宫院”一词。放下这暂且不讲,接待我们的除了村里的陈书记还有刘主任。老K与陈书记讲起天窝书院,陈书记有些感慨地说:“这是耿定向为黄安人做的功德。”他端起茶杯畅饮一口接着说:“黄安自古出匪盗,设天窝书院是为了教化红安人学知识,懂礼仪”。这两句话说的铿锵跌宕,使我顿悟红安方言之生涩。
  我问老K:“怎么叫‘天窝书院’?”
  老K说“那山之中叫仰天窝。”
  
  二
  
  好一个仰天窝,刘主任在陈书记的交代下带着我们三人向五云山上的仰天窝而行。村委会后有一条被硬化了的乡间便道,左行旁山,小车行驶大约10分钟在一小村中心停住,这小村也就几户人家,有干净的房舍也有破败的院落,尤为欣喜的是还有几个汉子在一新舍前忙活。我拿出相机拍一古旧的山墙,山墙整体黑色,每一块方砖都清晰可见,无一破损。山墙执着的映对坍塌的院落,仿佛在等着故人归来,扶起那倒塌的三方。
  这小村中心的小道直对山麓,两边应是房屋夹道,可惜的是右边的几间房子多是残檐断壁,在这,一边是道路一边是墙埂的路边盛开着几簇空谷幽兰,紫色的花朵尽显奢华,仿佛这小山村并不寂寞
  这小村依山而阔,陡直的山抵,还有空阔之地,山在前边仿佛隔空而在,我们在刘主任的带领下,从左边低矮处寻迹而行,我总是落在后面的一个。我最喜欢路边的蔷薇,它们的盛开让草荆充满了喜庆,把一些粉色的爱意挂在不待人见的荆棘上,是上天给人间最美的馈赠吧!
  山在我们的左首,时缓时险,越走越深,两边的植物越来越多,仿佛置身在了宜昌的山林里,各种我叫得出名字的植物在我面前出现,蜈蚣草,牵牛藤,长有细绒的柿子叶竞在路边生长,而山上遍是松树。在这之前我看见的红安松树都是弯曲瘦小的,即使遍布山岗也瘦瘦弱弱的挤在一起,没见过有一株参天的样子。然而在这里,松树也是弯曲着,但是它们弯曲着也扶摇蓝天了。我曾与老K讨论过:这样的松树即使长大了也不能成才。是的它们不能成栋梁才,但这里的松树在成柴之前且成汁,它们周身有一种白色的液体叫“松香”。
  这里成年的松树多有10-20公分粗,那些粗大的树干在离地大约1米处被拨掉了树皮,白色裸露,树中间被琢有一条大约10公分宽的垂直线,以垂直线为中心的两边又琢有多条间距大约相等的斜线,在刻痕尾端绑着塑料薄膜袋状开口,袋子里已经有很多积脂,积脂中还有白色固体充盈其间。看着那些裸露的累累伤痕,我想起“人怕伤心,书怕拨皮”,树受到了这样的孽待还能活吗?我抬头仰天,发现松树依然青色遮天。
  我总是掉在他们后面,老K总是边走边在前面喊:“平平,快点啦”。而我总不想错过每一处细微的发现。山道越往上越是乱石纵横,好在我的步伐还算轻盈,扒开枝叶草柯,看苍苔积叶惑路,好在有踩松香的人把山道踩上了山岭。在登顶之前我已是汗珠抛洒,这时的路是茂密的山竹夹到,应是踩松香的人动刀砍了路边新生山竹,我不顾山道难行,在砍倒的山竹里捡拾尚嫩的竹笋。
  老K看见了说:“这有卵用啊,丢了吧。”而我且如获至宝,虽然山顶未至,又气喘吁吁,但双手捧着不舍不弃。
  及至山顶时,松树退去,尽是草柯藤蔓荆棘,我也无暇顾及,走在前面的金师傅说:“你们看见没,这就是所谓的野草莓。”
  野草莓在山边长成了小树,我一次次放下竹笋,拿起相机,拍它们在山顶绿色星星点点的妖艳。它们很小,小的像樱桃,我摘了一颗入口,酸酸甜甜不输樱桃,是我吃过的最美的野味。
  天窝书院终于到了,待我与老K翻过山顶,走了不几步就听刘主任在下面茂竹之处喊:“下来,到了。”我看见金师傅就在眼前陡坡处三两下就滑下去了,我也只能手脚并用的随他而走,当然一手紧紧抱住竹笋。我们走的是书院后面,山墙还没完全倒塌,有一米左右的缺刚好供我们翻过院里。
  说是院已经不确,只不过是一排十多间土砖砌就的房子,房梁瓦砾虽已不存,墙多半倒塌,但每间房子的格局还可见,每间房子大的有十来平米,小房间可能也就五六平米。奇怪的是整排房屋是后墙倒塌严重,而前面的墙还多数完整,有的墙上还有1.5尺左右的窗口。
  天窝书院的残檐断壁前后都是竹子,后面山上都是细细的山竹,而书院左边的地势平缓,生长着一根根粗大的楠竹。刘主任说,这下边以前还有房子的,他上中学的时候是半工半读,这里是学校的农读基地。
  由于竹林太深,我只能看到竹子以上的天空,难道这就是天窝之意?而刘主任说的下面的房子我只能凭想象,那里也许是生活休闲之处,这里的一排房子则是礼学用功之处。
  我左右数了房子,让他们仨在一豁口处站好,拍照纪念一下。他们站的地方也许就是天窝书院的大门,谁知道呢!
  红安在同一时期有书院三座,每一座书院都留下了李贽的踪迹。李贽受耿定向尚书邀请而来,初来红安时因见红安学术气氛厚重,遂让女婿、女儿寄住在红安后便去云南赴任,四年后辞官来到了红安,而且就来到了五云山,在五云山的天窝书院讲学受徒,传播进步思想。一时间,大批的文人墨客相继慕名而来,留下了“唯楚有才,楚亦在黄(安)”的美名。
  天窝书院也许最终会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但有关天窝书院的人,事,及它存在的意义一定是教化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红安人,不然黄安还是黄安,也不会改名“红安”了。
  
  三
  
  中午我们午饭于喜妹山庄,炒鸡蛋,鲫鱼豆腐汤,简单的饭食都是就地取材,想想古人的饮食都是原汁原味,今天我们也似返璞归真了。
  下午要去陡步河村,由于时间还早,陈书记就陪着老K和我聊天,从聊天中我也大致知道了陈书记的村子叫:“陈海”。
  一个内陆地,能把一个村子叫“海”很少见,一个没见过海的人怎么知道海的壮阔?我问:“为什么叫海呢,海好大啊!”
  陈书记说:“是好大呢,我们陈家过了桃花就是我界。”
  老K说:“这么厉害,这界从哪到哪?”
  “从桃花塔到七里坪柳林河的系马塔都是。”陈书记仿佛回到了明朝赵家初来五云山的时代,脸色翻红,眼睛发亮继续说道:五云山一带本来是王姓家族的,先于陈家来到五云山挽草为业,陈氏祖宗从江西来到湖北,拿了朱家衙门发的路条来到五云山下依山而居,没想且常遭王家驱逐,陈家千里迢迢,响应朱元璋的号召一路辛苦好不容易到了搬迁地又不能安生。正在危难之际,陈氏太祖的好友,云游道人吴旻来到此地,一是来访天台山寺,二是顺道看望旧友后人落籍在五云山的状况。见此状,道人吴旻请来黄州府台,一起前往五云山王氏家族说合,容他们陈家就在五云山西的陡步河边定居。
  吴道人与府台一行一路爬山过涧,赏松翠、看修竹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来到五云山的天窝之处,拜访王氏族长,当说明来意,族长断然回绝:“万事都讲的是先到为主,皇上玉批的挽草为界,王氏家业怎可相让?”
  无奈之下吴道人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给陈家回话,我既然来了一场也得给陈家一个交代,王公,就请您容我在此借场建塔容身吧。”
  王氏族长说道:“不知道长要多大的地方?”
  道人笑了笑说:“我只需一褂遮阳之地,望王公成全。”
  王氏族长一听只一褂遮阳之地,引众人爬上山顶,指点五云山东一光秃秃,半高的山顶说:“道长,烦请您去那里取吧。”
  道人一听,拱手相谢说道:“谢谢大人成全,只是大人您不许反悔。”
  王氏族长听了笑说:“先生,有府台大人作证,我还反悔不成?”说完,叫人拿来笔墨纸砚,府台大人亲书:“甲子三月十五日道长吴旻借王氏五云山一挂遮阳之地建容身之塔,黄州府台见雅。”道人吴旻逐在旁添加一词:“塔倒终升”。
  做完这些已是日落偏西,道人、府台、族长等众走出院外,族长就叫道人下山取地,道人脱下身上长褂说:“弹丸之地,何须走远”,只见长褂向天飞展,呼呼啦啦如风送乌云遮住了半个天空。族长等终见此纷纷跪倒在地,求曰:“俗人有眼无珠,祈神仙怜我王姓族众衣食住所,不致颠簸流离。”
  道长:“天下苍生本该和平相处,何要你夺我争,看那陈氏一家十几口人也是奉大明皇帝诏颠簸劳累至此,如今也是一年有余,至今被你们王氏驱逐,无处安生,何不怜悯?”
  府台见此,也怒斥族长:“陈氏也是黄州府百姓,凭了皇朝颁发的路条来五云山落籍,你们王家怎可驱逐?”稍歇,府台转身对道长说:“道长,请卖我一个情吧,让王家让出五云山给陈海一族,就以那光秃秃的山为界,山东为姓王,山西姓陈如何?”道长指那族长说:“看王公意愿了,我可以为陈家作保,世代安宁,绝不生事。”
  
  四
  
  说完陈家在五云山落籍生根的历史,陈书记又说:“我们陈氏先祖就叫陈海,现在的江西南昌还有叫‘陈海’的村子”。
  “这么说陈海村是以人名命名的啊。”
  “对啊,是为了纪念祖先,知道陈姓从哪里来而为,”陈书记余兴未了的告诉我们“我们陈家当时在江西是一个2900多人的大家庭,相传,在那时候就像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一样,男女都有分工,有专门看孩子的场子。后来州府发文,强行分家,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一家一家的实行单过。”
  “我怎么觉得现在还不如古时候了,那时候我们2900多人的大家庭听说相当和睦,没有打架偷摸爬盗,更没有人触犯国法了”
  老K说:“与当时人民的信仰有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重礼仪,信善恶因果修为。我们现在的人呀,你问他信仰是什么,他只知道金钱,金钱颠倒是非,颠倒信仰,父母老了像孙子,不看儿女脸色吃饭就是福气,何谈威信。”
  陈书记说:“我本来做了12年的小学教师,虽然读书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所学不多但我边教边学还是提高了自己的。1990年村里要我当书记,不当书记就回去种地,”
  “村官也是官呢,看现在好多大学生竞争当村官呢”我打趣一句:“这样的机会我是想不到了。”
  “我们这里不竞争没谁来啊,我想不干了,也去武汉陪老婆给儿子带孙子去,搞得我也成了留守老人了,一个人孤单单的没人管。”
  “莫把村官不当干粮,您书记哪里能闲着,全村几千人该您管呢。”老K笑说。
  “管什么管,你说开个什么会吧,来了一看也就十几个老头,能说些什么?全村三百七十多户人家有两百多户人家在武汉、红安买房子了,还有八九十户人家都是有各种原因的,偶然有在家砌房子的,也是因为能力有限不敢在城里买房子,买了供不起。”
  “虽然这样我还是希望他们都出去,出去才有钱挣,才能养家才能有几个钱拿回来养家里的老人”陈书记最后说:“这样早晚会没有五云山村没有一个叫陈海的村子。”
  陈海的村子上午我们去千功堰时已经路过,陈海村在青山苍翠里,似典型的江南山区风光,流水曲觞,水泽浅滩时时出现在两山之间。陈海村在天攻堰水库之前,这里还有一线天之称的石门摩岩,这石门摩岩在红安久负盛名,是古黄安八景之一。
  这一线天也不是说山势高耸,山峰奇特合围了天空,只给你一线蓝天在上,这里的一线天是山不高且有光滑摩岩在旁,山不陡且是松涛夹岸,两山之间水泽关关、肥草济济。若是不美,左右两岸光滑石壁上怎么能留明嘉靖权相严嵩所书一联:“曲水长堤石季伦汉阳之梓泽;茂林修竹王逸少山阴之兰亭”,在百十步处另一石刻落款“众姓重修皇明万历丙辰岁次耿建”。
  上午从天窝书院下山后,金师傅开车在刘主任的指引下绕道去的一线天,在一线天为了去找对岸掩映在松涛杉林的摩岩我湿了鞋,我在草泽里逗留许久,看浅水漫不经心地趟过肥草,喜不自禁地掐取了一把野芹,只为把美色带回家可餐可食不虚此行也。
  从一线天上车再行感觉一下就到了一水坝下,水坝中部有高高的石级通联上下,我说:“我爬上去吧,”
  “找不到死活哦”老K说。我望了望那高度,确实,对经历了一次爬山之旅的我们来说难度无比,谁也不想累扒下。
  这条穿过一线天的便道就是通往水库的,泥沙路,车在上行的一瞬间还打滑了,好在金师傅的车是越野车,左拐上去右拐前行的到了坝顶。在坝顶一栋2层小楼的上部标注着“千工堰”三个红色大字。
  “千功堰哦”我这时才明白起初听到的故事,虽然我听得模模糊糊,但一来到这里看到这千人一日之功修筑的大堰,真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五
  站在千功堰高高的堤坝上眺望,碧水悠悠,群山偎依不知尽处,和许多山间水库一样,看一眼就会沉醉,恨没有舟船任己荡漾。
  千工堰应是在五云山天窝书院的背后,西北方吧,原谅我臆断,天一直在时断时续的下雨,我又是乘车而至,没有糊涂也是迷糊了。
  迷糊的我对美色还是过目不忘的,听刘主任讲千工堰下就是陈海,一线天在右首分开田野丘陵,出一线天去就是大片的农田,在来的路上我看见很多农田已经梳理清新,浅水润泥晕,只等央色点染横田。
  千工堰初修建于明朝耿定向在政时期。可以说千工堰的修建有耿定向莫大的功劳。民间传说耿定向晚年在千工堰附近修建有度夏别墅,路过黄安的文人雅士会来此拜会耿定向。常是:客从远方来,品文论学,赏五云山色,看流觞曲水、茂林修竹。
  千工堰的修建得益于耿定向尚书一次回黄安处理政务,在回红安的路上不时遇到有红安在外讨米叫化之人。虽然其弟耿定理早有书信讲述红安的灾情,他没想到灾情有这么严重,可怕的是有一部分人干起了拦路抢劫的行当。
  回到黄安后,耿定向考查了五云山周边的环境,虽然陡步河、二里河都在五云山下,可是农田都在河流之上,流水怎么能上流呢?
  耿定向夜不能寐,翌日,由县令陪同来到五云山下的董家塆。只见这里山塆围合,董家塆犹如巨盆躺在群山之中,山上涓涓溪流在塆中冲开一条溪沟潺潺流走,耿定向顺溪沟前行,溪沟把他带到了一线天。一线天外就是农田啊!如醍醐灌顶,耿定向当即对陪同的县吏说:“储五云山水,灌五云山田。”立即吩咐县吏行文向州府奏请。
  翌年冬,黄安县衙下令兴修千功堰,蹊跷的是,众人白天奋力挑土垒坎,第二天早上一切又归了原样,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县吏派人夜晚值守,过了午夜后,一阵沙沙风响,睁眼不开,待睁开眼时,已是天色放光,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县令闻之,着急上火来到五云山的五层云塔烧香拜佛,佛曰:“解铃还须系铃人,耿尚书不日即来”。原来其弟耿定理主持修建的天窝书院三周年庆典。庆典后县令向耿尚书汇报修建董家塆水堰之事,愁苦如云遮脸:“耿大人,这董家塆水堰可能做不成了。”
  耿尚书一听:“为民谋福,既然起兴,怎可望难而止”。耿定向便与县令一行人下山来到董家塆。于午夜时分燃香祷告神灵:“四方神灵在上,请受我耿定向祈求,保佑我黄安乡民安居乐业,恪守本分;祈求神灵让我乡里农夫春至有水灌其田,秋来有粮归仓”。然后燃起一堆篝火,举酒敬天然后借酒洒地一圈,喃喃而语:“天不降雨,民难保收,愿乡里众姓合力,修堰储水。神灵护佑,众人一心,定能如愿!”
  
  黎明时分归至书院,喝茶之间就打起盹来,忽然一老者披蓑戴斗笠近前:“耿大人,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铜钉钉我手臂。要想水堰修成需要一千人一日之内把出口填满。”
  “定理,快上茶”耿定向一声大叫,惊醒了自己,不见了那披蓑戴笠之人。随后就急急下山,吩咐县令速速打造三根三只来长的铜钉,再火速召集千名壮汉,择日于黎明时分开工,并吩咐把三根铜钉按人的臂头臂的距离钉在堤坝正中。
  从此,关于千功堰的故事在五云山至今流传。虽然还有其它的传说,但我觉得这样的版本比较合情合理。陈书记又说:现在你们看到的千工堰早就不是原来的千工堰了,它扩大了十多倍呢。一九五四年湖北普降暴雨,五云山更是如此,暴雨引发了山洪,把千工堰冲毁了,一九六几年红安县又组织人力修复,我父亲真捡到了一根铜钉,后来不知道干什么用了。
  我们离开五云山时陈书记送至车前,我望了望他们的办公楼说:“陈书记,您们村的办公楼还是算气派的。”
  陈书记说:“我这是废物利用,这是学校呢,只用了四五年就没得学生了。”
  
  光绪版《黄安县志》载:阴刻楷书"皇明万历岁次丙辰季冬耿建","石堰幽寻原系八景,奉谕禁止以后不准毁坏,如有毁坏此沟内石者,同众公处沙平会同耿姓具","咸丰三年众姓重修化主王道和"。该石刻凿于一陡直的石壁之上,壁体呈山尖形,在高3米的石壁上,从右至左分别凿出三个刻面。中部刻面高1.5米,宽0.2米,右部刻面高0.9米,宽0.45米,字迹风化,经清洗拓印;左部刻面高0.85米,宽0.4米。该石刻记录了千工堰修建、维护等信息,填补了地方志相关记录的空白,也佐证了历史传说的可信性,对有关文化景观保护、环境保护,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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