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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说：这样也好，如果等来他们同去，可能会很晚，因为坪大的豆腐畅销，临时去怕没有货。我们先去，真的没有货可以先喊人家做。 众人听俊这样说，赞同他的意见。我给沗打了电话，说了我们的意思，沗也赞同。我们六人分乘三辆车，目的地是三十公里外的坪大镇，勾起众人馋虫的是坪大镇人做的白豆腐。 我搭乘采的车，坐在副驾位，途经涂料厂，采带着不满的无奈道：污染厉害的油潻厂建在我们喝水的水源头，恐怕不出几年村里的井水污染是不能喝的了。 我道：看建筑面积，怕也上千亩，初时选址为什么不避开水源的源头，落地生根却是无法挽回。 采道：水真的无法喝了，也只有接自来水了。 这事道听途说的版本有很多，要去辨别真伪却费脑力，不是身临其中对讹传讹的说法，可作阴谋的故事处置。是我们庸人自扰，还是某些人为功绩胡来，这是一场雾，也是一个谜。 国道两旁的风景树繁简有别，路上的车辆不多，车行不疾转离国道，日没西山，车行十多公里转入去坪大镇的主路，约一公里去，路两旁的山势诡异的窜了出来，毛竹绰绰树影幽幽，高低不整的山峰延绵，我们好似行走在以山峰为沿的一只大锅中，坪大镇坐落在群山包围的山坳。 去到坪大镇，天时是灰白的亮，向阳差点的人家已亮起灯火，街道两旁疏疏的摆放五六摊水果摊，行人稀疏冷冷清清，我们去到桥头边的一家人家，打听之下，果不出俊的预料，不要说现做的白豆腐，就是一天内做的白豆腐亦无存有一块。现做，又遇上了问题，坪大镇今天全镇修改水道，店住说：他家贮存的水只够今晚明朝的做饭做菜用。 坪大镇的饭馆是以农家乐的方式经营。 俊问店住道：您可知谁家还存有白豆腐？ 店住听问，态度不大热情的道：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去打听。 对店主的态度我们也不好多说，不能再仔细打听情况，俊说：我和白去打听情况，你们在停车的地方等我们。俊和白先行离去。 我们刚走出饭馆的门，俊高兴的大喊起来对我道：风，有一家可以做白豆腐。 我道：你怎么知道的，是哪家店？ 俊道：张老师说有家店里打了一口井，可以做白豆腐，就在镇政府门口。 原来他们遇上了熟人，遇上了教学他们的张老师。张老师在我们村的小学教了相当一段长时间的学，俊和白是他的学生。坪大镇是张老师的故乡，他退休不足两年，在我们村的小学教学久彼此照过面，算得上他乡遇熟人，大家热络的闲聊了一阵，在张老师的指引下，车行约五十米，去到街道中间路段向路口左转，约再行八十米我们在镇政府对面的街道旁停放好车，众人下了车，张老师指着眼前的一家店对我们道：就是这一家。 这家店铺坐落街道的尽头，门直对着路口，直对着街道。我们说明来意，店主说可以现做。张老师答应了我们的邀请，应允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 店面小，摆放三张台略显侷促。 白对店主道：杀两只鸡、、、、、、俊紧接着道：先磨四板白豆腐，不够时再做。 店主对俊道：还要其它吗？ 俊道：你浸有药头酒？ 店主对俊道：有。四板豆腐是不是太多了点？ 俊道：等会还有人来，你做来就是了。来副朴克牌，二斤花生。 白对发道：拿过那瓶洋酒来。 看他们的架势，打牌斗地主喝酒的了。 店主吩咐自己的老婆去杀鸡，他自己做豆腐。 我走出店门望着无星的夜空，华灯闪烁的街道冷清清的，坪大镇的集市小，来时目视的观察不足五十家，少了集市通常的喧闹，华灯如星街道清疏，透显山里人家的安宁，那份静谧，远去了世俗的喧嚣，隔离了尘世的纷争，山风送来声声虫鸣。一个中年的男人荷锄而归，消失在无灯的街道。一个老奶奶背着孙子走进一间小卖部，买了一瓶酱油。一个游荡的年轻人经我身旁进入这家店。 白对我喊道：风你在外面干什么，进来打牌。 我道：我不太会斗地主，我给你们倒酒吧。 采道：买码，买中谁你随份子喝。 我和桦随份子，一瓶酒喝完，沗他们还未到。白要了二斤烧酒，刚发完牌，采的手机响起，帆来的电话他们已到，采在电话里对帆道：你顺街道直开车到道路中间左转，车直开下来就是了。 沗看见张老师很是高兴，对张老师道：今晚我要和您喝两杯。 张老师看见沗也很高兴，问沗道：你女儿现在在哪读书？ 沗高兴的道：张老师您说的对，她现在就读县重点高中。 张老师道：我就说嘛，以你女儿的学习成绩读重点高中不成问题。 沗道：是的，是的，所以说今晚我要单独敬张老师您两杯酒。 张老师摇着手道：喝不了这样多，喝不了这样多。 松，青俩人指着空洋酒瓶对我们道：有洋酒喝也不给我们剩点，真贪嘴。 瑾笑着对松、青俩人道：都没睡醒，想给你们留点，瓶子吃不了，能吃，他们都把瓶子吃了。 菜上台，鸡，是炒滑鸡。豆腐上了整两大盘，两大盘都是讓豆腐角。我们要求店主，要他清煮来两盘白豆腐。 糠粕喂养的鸡，肉质紧实，入口香滑清甜，嚼感十足不柴。讓豆腐角层叠猪肉的鲜甜和黄豆的清香，郁香浮动，舌尖上幽幽涌出清冽的鲜香。清煮的白豆腐口感紧实爽滑，嫩滑而不碎，豆香味十足，每一块白豆腐清白透亮稍有振动，每一块白色的豆腐颤动如一层层水波，置放盘中的汤匙如一艘艘帆船，载起的是人对舌尖的美好追求。 生活逐年改变富裕，人对舌尖的享受要求变得更高。 松感叹道：以前，家乡的白豆腐也能吃出这种味道，只是做豆腐的为了利益的最大化，材料越用越假，多数人都掺米浆。阿旦的豆腐不掺米浆，他的豆腐却轧得不够坚实。 白对松说：不好食可以少买，谁不想赚钱。好久没有和你喝酒了，喝半杯下去。 帆对白道：话也不是这样说，如果材料真实豆腐做好了，价格贵点，销路一样会好，拿今天晚上来说，家乡能吃到同样美味的白豆腐，何至于要开车几十公里来这儿食白豆腐。 坪大镇的白豆腐制作上和我们家乡的制作并无两样，腾渣煮沸轧压，不同在于我们家乡的白豆腐料差而味道淡，少了黄豆的清香。坪大的白豆腐材料真实，爽滑豆香味十足，大家一致认同的一个原因，坪大镇的白豆腐清甜香滑与坪大镇的水质有关。坪大镇四面临山毛竹密密，夏夜的山风吹送气候清凉，空气中可闻竹的清香。周围的山峰不奇峻，不见参天大树，因有延绵不绝的毛竹，山貌气场清秀浮动。 “你们都说这地方好，我们这里的年轻人却向往外面的世界”。张老师说。 想起张老师的这句话，只是人心有所愿，各有取向。也证明了一句话，相对久了的事物我们往往容易忽视它的美。 2015.5.15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