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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

时间:2014-03-29 21:5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峨东老农点击:
        

  几个日子,几组数字,几多感慨。
  A
  9月9日。30周年。毛主席逝世纪念日。
  老人家去世30年了,那是1976年。
  当时我10岁,应该是上小学二年级。记忆中是下午四点,学生被集合到操场,集体收听村里的大喇叭广播。
  伴随着低缓的音乐(当时还不懂哀乐),播音员用缓慢的声调报道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与世长辞。说实话,当时并不明白怎么回事。因为二年级,还不懂成语“与世长辞”的含义。事后听大家议论,才知道是毛主席去世了。当然,说“去世”是现在的事了,按照农村的说法,就是“死”了。
  随即,村里传出哭声。老人们,号啕大哭。特别是老太太,哭爹喊娘,如丧考妣。当时的人们普遍认为,毛主席没有了,老百姓怎么活啊?
  那一年,真的是天降异常。吉林大陨石,唐山大地震,竹子开花。老百姓纷纷传说,那是“天塌地陷”,预示“主子”要死亡。结果三大伟人一年内接连去世。
  当天下午,大队搭起灵堂,全村人一同吊唁。毛主席像,裹上了黑纱,灵堂前摆着苹果,大人失声痛哭,孩子东张西望。高年级学生还知道哭泣,我等低年级小孩,根本哭不出来,为了表示悲哀,偷偷地把唾沫摸到眼上充作眼泪。
  到了9月18号,给毛主席开追悼大会。学生被集合到公社驻地,10里路,步行去。会场在桥头下。追悼会还没开始,天就下起大雨,据说那天全国各地都在下雨。老人就说了,是老天爷在哭灵。雨中,低头默哀,三鞠躬。
  不久,英明领袖华主席,粉碎了王张江姚“四人帮”。人们上街游行,隆重庆祝。接着,建造毛主席纪念堂,老人家遗体被永久保存,供世世代代瞻仰。尽管这违背了毛主席的意愿,他在建国初期就带头签字实行火化了。
  后来,华国锋下台,邓小平改革开放,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基本解决了农民温饱问题,人们生活越来越好,逐渐有了一句名言,毛主席让我们站起来,邓小平让我们富起来。还有另一句,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再后来,富则富矣,下岗职工增多,农民增收困难,贫富悬殊拉大,上不起学,看不起病,养不起老的现象不断增多,30年过去了,不少人又怀念起毛泽东时代。
  真是几多变化,几多感慨!
  B
  9月10日。22年。教师节。
  1985年,我在师范学校读书。这一年,国家设立教师节。
  有人说,缺啥吆喝啥。当时,教师被称作臭老九,当老师是被人看不起的职业,家有隔夜粮,不当孩子王。为了扭转局面,国家用心良苦,想通过设立教师节,唤起全社会尊师重教意识。
  于是,每年的9月10日就成了中国的教师节。为何选择这一天?有人说的正统,是取教师二字声母相同的日子。也有人说的玄乎,谁谁一死,教育就被重视了。
  第一届教师节庆祝大会,在政府礼堂举行。师范院校的师生是最好的道具。敲锣打鼓,披红戴花,教师被隆重地表彰了一回。授课老师也借机教育我们,好好学习吧,未来的人民教师多么自豪,多么骄傲。
  后来,分管教育的副总理李岚清说,要让教育成为人人羡慕的职业。我们都想,这是多么美好的理想。当然没有人会相信。
  22年后,教育真的成了令人羡慕的职业,教书成了令人向往的工作。财政拨款,事业编制,教育成了金饭碗。
  可让人费解的是,国家审计乱收费,教育行业首当其冲。教师也成了香饽饽,孩子上学要择校,得请客送礼,交赞助费,已是见怪不怪了。学生想择班,调个好座位,当个班干部,甚至课堂上被提问,连小学生都知道,这都得请老师吃饭。斯文扫地,却司空见惯。原来义务教育,就是家长向学校尽义务啊。
  更有甚者,重点学校收费昂贵,老百姓上不起学,交不起费,辍学现象时有发生。本来,公民上学是权利也是义务,教育是公益事业,名牌学校却成了效益最好的部门。大学教授到处挣钱,俨然成了商人。小学生披星戴月,疲于应试,成了考试的奴隶。
  想当初,国家设立教师节的目的达到了,领导人的预言实现了,现如今,教育体制乱套了,灵魂工程师的灵魂没有了。
  看来不是你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C
  9月11日。5年。9.11。
  两个数字成了一个标志。两座大楼,轰然倒塌。随着滚滚浓烟,3000多人顷刻间命丧黄泉。那一刻,美国是名副其实的受害者。
  此后,美国加大反恐力度。阿富汗,伊拉克,硝烟弥漫。导弹轰鸣中,数万难民颠沛流离,上千百姓无辜遇难。
  本来,美国人借此打击恐怖主义,名正言顺。小布什信誓旦旦,抓住拉登,报仇雪恨,也在情理之中。当时认为拉登藏在阿富汗,美国打击塔利班,也说得过去。
  尝到甜头后,布什“乘胜追击”,跳过联合国,攻打伊拉克。结果,拉登不但未逮住,倒弄得汽车炸弹、自杀性袭击防不胜防,全世界草木皆兵,谈恐色变。美国也从9.11时的恐怖主义受害国,成了令人反感的国家恐怖主义。
  5年时间,反恐实际上成了想打谁打谁的挡箭牌。怪不得有人说,美国人,想打谁打谁;英国人,美国打谁我打谁;俄国人,谁骂我我打谁;中国人,谁打我我骂谁。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2006.9.12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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