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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乐步行街上，各种烧烤摊前的地面被黑漆漆的污渍覆盖了一层又一层，顽固得像忧伤的情绪，任凭你挣扎求救，还是从东到西，一路蔓延。
保洁人员一早便开始清理，有各种烧烤的棒子，铲除的鸡翅、鸡尖骨头，未啃干净的金针菇、韭菜，散落的馒头屑。盛夏，更是吃龙虾的好时节，一轮又一轮后，红色的将军们，尸体已堆积如山，可想，昨晚是经过了怎样轰烈的扫荡。
遇到她的时候，她身着白色衬衫，胸前袒露着雪白的肌肤，艳丽的红唇和浓密的睫毛，伴随着烟圈腾起的味道，教人不知哪里升起莫名的欲望。酒是少不得的，那是疲惫生活里的英雄理想，撑开人们所谓的压力，收张那些龌龊的念想，她能喝，一杯接着一杯，灌溉着喉咙，一路延生到胃里。男人，也是少不得的，那是一圈玉臂环绕的依恋，在抚弄和调戏里，肆意张扬那些积蓄已久的荷尔蒙。
朋友的微信里在诧异我，怎么能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和谐地玩耍，他们眼中的高贵，道德的底线，评判的标准，都构成了这样和那样的界定。我是该安静地坐在书房里，读托尔斯泰，还是应该手捧咖啡，敲下一段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文字。
她笑，冲着我，狂热而又激烈：“若希，快点唱歌啊！”
我，脱掉高跟，将脚架到台前的茶几，“好！”
有人进来问候，看到她，脸色骤变，倒是她，以爽朗的大笑来回应他的到来。他尴尬的脸面，看不出悲喜，拘谨的肌肉在解说每一个不舒服的毛孔，却转而满目狐疑看着她身边的我，简单的寒暄，碰杯后，他轻向我道出始末，“那是一个不好的女孩，跟各种不入流的人……总之，你不适合与她们交朋友。”似乎是一个宣判，在还没给对方任何余地解释的时候，就虚拟出了一个无期徒刑的形象，这哪是民主法治，简直是捆绑民主意愿的土匪行径。我看着他，光鲜的外表，背后的光环，只淡淡一笑，呵呵，你不是也在这里。
玫瑰开了，香艳无比，多少人极尽手段地想要去占有，可两三天后，枯萎的根茎散出出浓烈的恶臭，所有人恨不得立刻抛弃，只是，就连抛弃都怕染脏了垃圾桶。
就让她在夜里，在城里的各个角落，扎根，嗜血地生长吧。
至少，凋零之前，总那么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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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