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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从许昌出发，到郑州之后，人一下子涌上很多，我尚有坐的地方，在车门一侧，再来的人，便挤旁边站着闲聊，每逢卖东西的小铁车推过，人们被挤弯曲过来，再有些弯曲的躯体发出油滑的声音，让人想到噩梦。 这是噩梦吗？从这月24日到29日，我就生活在噩梦里，无话可谈，无颜能说，触及到自己的工作，被他们指谪不断，况且自己做的不是那样吗？嗜酒扭伤了脚踝，第二天十点才上班，又一次饮酒过晚，第二天刚开电话，就遭到痛斥。已四十岁之人，自求共耻。 噩梦并没有结束，自己所作所为难以回顾，昨天出现的近一公分厚的茶几玻璃，从当中裂开，竟然和腿上的青紫有关，青紫有巴掌大小，一定是某个晚上醉后碰上茶几又坐倒所故。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噩梦的细节，无颜回顾。 噩梦的又来，都是自己找的，好像我就是回到了一个怪圈中，正常者不满月，甚至只有半月就开始过把酒瘾，然后才出现问题；如此反复。犯酒瘾的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工作生气，就是家庭纠纷，总之是有气。高兴的事后也犯贱，有理由喝酒，不全就是自己的错吗？审戒之，慎戒之，否则，不再天日。 如此，我要到北京，到昱弟那里，离开这个世道，忍过这一段弯曲，过正常的生活。北京，大市可隐，我想念你。 上午九点多些，经昱弟要来的一部车，出公主坟，过几条不知道名字的大道，有小孩子说头有些晕啦，就到了目的地。还是他们指出的，他们看到了后来叫做“盘古大厦”的一座火炬形的高楼，和一座天桥�喜欢系娜肆鳌� 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多的人，却只能融入这缓缓的人流，归隐在他们之间。到处是人，人被几条隔离线隔开，成九曲黄河之状。不知道为何有厌恶的感觉，但知道这些美丽的雄伟的建筑，真的面临时，自己被红尘俗事所遮蔽，不加他们的本来面目和真实表情，我只是尽义务的给家人留影，取鸟巢的一角，切水立方的面庞，把玲珑塔降低，避开也许同样与我的人像身影，而且底线一样保持着自己的底线：做一个有公道的游客，礼貌待人，爱护公物，不乱扔果皮纸屑。这是一个不坏的记录。 中午我们原说要到天安门或者美术馆，但走到一段民居所在，大家动原意到此停车就餐。是的，我也盯住了这条街巷的传统风貌，想到传说中的老北京。下车之后，我说有地方要看，便和他们背道而行。随着这个古建筑的临近，我知道它就是久闻的钟鼓楼。钟楼高约三四十米，挑檐飞动，老北京从元朝到一九二四年的春夏秋冬，晨钟暮鼓，处处传扬，和现代的都市竟然混为一体，想到盘古开天的巨响的亿年传荡，却又仿佛一瞬一瞥。 翌日，站在新兴桥眺望北京的黄昏，秋阳斜照在翠微路南侧的大道上，路北翠微大厦的碧瓦挑檐，更加庄严典丽。渐渐增多的车流，风尘仆仆来回的不知何许人也，是所谓的北漂？访客？土著？移民？还是如我逃出来者？晚风仿佛刚刚吹起，却又“酷似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天的去处是潘家园旧货市场，那里云集着南来北往的商贩，难道还有逃避的人隐居的人？西域高原，辽东半岛，故土河南，不一而足。但目睹其面，谛听其声，却无半点凄美，反添微微的秽风，在拥挤的人群中肆意冲荡，也有艺术嗜好的人们吧？还真有国宝的鉴赏家？但自己最多的还是以并无别样的常态对待他们。我们知道，艺术的美，甚至“生活”的美，那么朴素的在他们的眸眼中，偶尔划过一线，并不成方圆，而另一个神情，另一种声音要强过他们。你知道。 在归来的路上，昨天实际上已经见过，一个双腿残疾的男子，在长长的地铁甬道上，吉他弹唱这一曲曲旧歌新词。说新词是他曾经出过自己的作品，但这些作品和着股股生命的血腥，在这条长长的甬道上传荡；在他的铺前制成光盘，孤独的摆放。侄子很快跑过去，投下一枚硬币，而我想到的是伦敦街头莱茵河畔艺术者，但我以为，他是北京和老北京的汉阙词情，天涯诗意，他不愿归隐。 2008年10月3日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