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海一样的色彩,那散浮的白云是凝团的海浪,旭日在海面上初升,而且西天尚有可见的圆月,如一逝去的记忆,一抹一痕,恍恍惚惚。不,翻天覆地了,应该在大地之上,旭日东升,婵娟依然,白云碧空。我躲在羽毛的下面,是一只鸟儿,不畏寒冷,只是手爪缩进袖中,在街上孤独的飞行。若论千古,惊鸿一瞥;若论时速,千年一瞬。就这样走动,也是飞行;就此鸟毛,也是羽衣。 真的有四只鸟儿在我的上边,鸣叫着飞过,还是那种叫做乌鸦的丧鸟,不离不弃,围绕着我一样,但我放慢了脚步,放缓了飞行,我为何要走得如此迅速?我的激昂与蓬勃正逢冬日,该是冷冻和眠寝的岁月,河水结冰,封白十里;穴巢眠寝,应该百日。不,不是正逢,也许应该以此心思冷对人生,以冬的目光打量世事,繁琐的人生,忧喜喜忧的展开。就像冬天的树木,冬天里落满了鸟儿的树木。 这是一种境界吗?应该是的。我身披羽衣,早餐回来,走在冬日的阳光之下,有四只鸟儿在大海一样的天空上飞过,发出丧音。丧音喜声无所谓了,我看到园中的杨木,三棵杨木,忽然间落满的果实。是落满,不是生长,那树叶凋尽的枝桠间,果实在奇异的鸣唱。说是鸣唱,是因他们彼此的相知,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乐谱在天空碧落,想到秋风秋叶,想到秋情。原来一群叫做麻雀的鸟儿,停留在树杈树枝,以为是黑色的果实。 但是,难道不是果实吗?当郊外尚未被市声浸淫,这幽静的杨木,在冬日的阳光里,为何不可招引黑色的结果,为何不可让一粒粒生命安详幸运的降落?伫立眺望?哦,天还是那样的天,在此瞬息万变的人间,寂静,坚守如杨木,就会结果吧。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杨木不语,结满果实。 可是,此果实非彼果实,这种果实是会鸣叫的。那雀儿并不一定成双,独然零落的有,鸣风叫冬的不只是何语言,此尾那首,无法知道内在的规律,但肯定有自己的规律自己的逻辑,你的人生看似杂乱无章,但真的没有内在规律吗?有的,有着坚守、执着、静默,必然引来鸟儿的巢居,像我园中操场上那排杨木,不就是因为远离闹市而又与环城路隔林,成为可以定居的巢穴?只要你执着坚守,就看似静默,却涌动着万凤来巢的诗情,引她到来,引众筑巢,引飞结果。 此果实鸣叫的规律,大概也是祝贺,如此的定居,又是他们 内部的琐事屑情,但我宁愿那是神奇的相唤,是果实之间羞涩的低语,谈情说爱,不舍依依;手足情深,血肉相融。那鸣叫是说给我们听的,截然别与丧音,而是对于丧音的驱逐,是特殊的歌唱,也是桃源般的玄音,不寻不觅,暗自展开,不言不语,李杨生静。 这种果实的落满,真实你人生的兆言,从春天的生机勃然,到夏叶的烂漫和喧哗,再叶落的无所畏惧,飘零年华,重于成为一个老者,集伟岸高大骨气正然于一身,坦荡大观。不一定非要你年青少年,过几十春秋才有这样的毛色;不一定非要你读遍历史沧桑人生百态,才有这样的神情,只要你早早打量这个世界,留心着一方水土,你就会发现,处处是郊外的树木,冬季不死的杨木杨林,而走拢过来,静然伫立,比肩为伍,你也是一棵结果的树,会唱歌的树木。 赞 (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