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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天中午没有事可做，我想回家看看老爸、老妈。老爸老妈正埋头吃饭，菜不错：一点碎肉和一碗青菜，再加一碗拌萝卜，但是，却把菜放在一个不锈钢托盘里，我看着笑了，老妈见我神情，笑着辩解道：“这样方便，来回不用转手，节省时间。” “喔，时间有这么紧张，赚钱忒有劲的。”我笑着抢白道。 “嘿嘿，不用擦桌子，不会把人家的袜子弄得油咕咕的。”妈妈还是笑着说。 “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整理袜子，没得吃，没得穿呀！退休工资干嘛去。”我顺手拿起薄袜就一边整理，一边嘀咕。 “你呀，嘴巴就是不饶人，做做也好，不寂寞。”老爸拿着袜子接口道。“也习惯这样的生活，不做闷得慌。” 我看着满头银发的老父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味，父亲老了，老了，但是他的心还是很有许多想干的事，只不过力不从心而已。作为儿女，常常以为父母活得非常惬意，其实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方式，只不过不想为难儿女而已。 “燕，我有一件新衣，我拿给你看。”老妈一阵风不见了。 “老爸，别太累，儿女不在乎你的钱，你顾自己就行。”我笑着说，“我可不要你的家产，只要你健健康康就行。” “不累不累，你妈肯定想把衣服拿给你看看，到底好不好。”老爸笑着转换话题，他那满是皱纹的脸完全打开，笑容渗透在每一个皱褶里。 “这件衣服，就是红了一点，很好看的，我做客人时，就穿。”老妈在身体上比划着衣服，陶醉地说，她的样子完全陶醉在一个孩童获取新衣的那种满足感里。 “老爸，你看，老妈可会打扮了，做客时穿，诚心不让你看，有问题。”我故意兴风作浪。 “燕，给你老妈剪头发，太长了。”老爸若有所思的说。 “去，到理发师那里去倒弄，肯定比我三脚猫的功夫强。”我一边应着，一边无地自容，老妈的头发已经几个月了没有整理，可以打辫子了，作为儿女忒不关心他们，更谈不上顾及老爸老妈的感受了。 我们就这样，一边鼓捣着袜子，一边说着家闲乐事，隔壁邻居大妈、大婶的愁闷事，或者孩童的趣闲乐事等等，没有大声的喧哗，也没有大声的争吵，时间就这样默默在我们身边流淌着，流淌着，虽然，我家的狗在旁边跳跃，追逐着那黄猫，但是始终没有打破那份宁静和安详。 “时间到，时间到！你可以上班去了。”老爸催促着。 “哎呀！还有半个小时呢，你诚心赶我。”我故意调皮的说，在父母面前，作为儿女的始终是小孩子。 “哪敢，我最好让你多呆一会儿，只是让你早点去，路上骑车慢一点，安全一点，不要迟到吗。”老爸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地说。 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那只是一句口头禅，当再看到父母的满头白发时，心中难免会有许多酸楚，父母老了，我也老了，我们得珍惜现在的光阴，让大家生活中有事可做，心中有情可依。顾春芳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