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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聘母亲当医生

时间:2009-10-21 13:3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梦飘海洋点击:
        

【导读】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她在外婆家上小学的时候,由于担负起照顾舅舅的责任,之所以,仅仅读了几个学堂的书,就到田间地头劳作了。我身处在缺医少药的村上,在万般无奈之际,尤其是生命在需要注射医生,而现实生活中不具备这个条件的时候,我就不得不“聘请”母亲来担当这个显得有些离谱而又神圣的职务了。

  在农村,尤其是从农村长大的孩子,无不经历过坎坎坷坷、磕磕碰碰的艰辛历程,无不经历过腥风苦雨的吹打,最终才在风里来雨里去以及霜来寒打寒来暑往中,把自己的人生酿制成一杯透明无味的美酒,在时间的长河里,独自慢慢地品尝。
  
  我幼小的时候,身处在哪个交通闭塞的乡村,无论是小小的感冒,或者遇上肠胃有些不适,都必须得要咬紧牙关去黑摸瞎闯度过一道道致命的难关。因此,我深有感触地认为,今天能活在太阳底下的农村人,能感受到一缕阳光的温抚和醺照,能触及到一丝柔风拂面而过,相信都是在属于自己人生的那个轨迹上,翻云覆雨地跋涉,方能目摄到今日阳光底下那一道亮丽的虹霞。
  
  我们农村母亲,她们或许从一个婴儿的呱呱坠地那一刻开始,就似乎与乡村的游医结下了不解之缘。譬如我的母亲,她说乡村的山野上长出的奇花异草都是药。于是,当我们几兄妹不幸生病的时候,她总会找来我叫不出名字的一些植物来熬成汤或研成粉末给我们铲除病根。就算这药当时来自于母亲的含辛茹苦、奔波劳碌才换取,但是,很多时候的我,就因为吃药的苦衷,真难以咽下心中的苦水。现在只能让我在百味人生里,平添一份对母亲的挚爱,只能将孤寂瘦弱的墨迹浓缩进苍白的文字里,以作对母亲精神的缅怀!但这瘦弱的文字,哪能抒尽母亲对我的那份致密的博爱呢?
  
  二00五年,是我永生难忘的年轮。当我好不容易才考取我们县里招考的工作岗位的时候,一个噩运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生病,在一些人尤其是在医生的眼里或许成了一道麻木的风景,但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症,在我接受体检的医院里,倍感猝不及防,一切幻似晴天霹雳般令我怵目惊心。面对医院的体检报告单上的白纸黑字,详细地写着我的病情状况,并注明我的身体属于金臧TB的晚期。面对措手不及的这一切,我奔赴县级州际间各大医院进行复检,可最终的结果还是让我与这次的工作失之交臂了。好在命运为我关闭一扇窗的时候,同时上帝也为我敞开了另一扇窗,即我有幸同年被贵州民院录取。否则,我的心灵遭受撞击之后负伤的程度,真难以揣测了。
  
  由于我的家处在偏山僻壤的乡村,这里缺医少药现象一直是历史久积下来沉淀之后的一种顽固之症。在五年前,我总是会常常听到村里人说,在我们村里,如果身逢重病的人,倘若命大的就会绕过死亡的宫殿存活下来,而命小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这句话的确就是我们村里人对生命接受病魔检阅的一种真实写照,是一种锥心刺骨阵痛的生活写真集。身临其境中的我,就无数次地聆听到父母为我呻唤生命恰属一种遥望的佳期。
  
  按照医生当时对我的病情进行诊断的结论得知,我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况且必须注意营养的调节……
  
  对于这种病,我姨娘的三儿子张军也有着与我相似的病历,故我在治疗期间,他前来为我作了很多指点迷津的治疗方案,更主要的是提高了我治疗的信心和决心。提起他,就不得不令我佩服他超人的勇气了。当他在他们村寨里没有医生投靠的时候,就自己为自己打针注射,他摆谈出的那些瞬间点滴的感受,真令我心惊肉跳,魂不守身了,因为他殿部的绝大部分肌肉被他使用的注射器尖刺得体无完肤。而我,在没有找到能打针的医生的时候,也曾经多次尝试过自己为自己注射的医治想法,当我配齐药物将注射器往臀部但最终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其主要原因是我担心造成不良负面影响。于是,在家治疗的那段时间,需要注射治疗的时候,我就“聘”我的母亲来当我的医生了。
  
  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她在外婆家上小学的时候,由于担负起照顾舅舅的责任,之所以,仅仅读了几个学堂的书,就到田间地头劳作了。我身处在缺医少药的村上,在万般无奈之际,尤其是生命在需要注射医生,而现实生活中不具备这个条件的时候,我就不得不“聘请”母亲来担当这个显得有些离谱而又神圣的职务了。我摸着我的臀部肌肉比较厚实的地方,用母亲那锯镰齿般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按下,主要是想让母亲凭着此次的手感去瞄准定位稍后的注射部位。但被家庭琐细的生活磨平了记忆母亲,她哪能把记忆储存起来牵引向下一个尖端的方向呢?
  
  当我配齐全部的药物,在自己的臀部处作好消毒处理之后,我轻轻地递过注射器皿给两眼昏花的母亲时,我的母亲她那白发底下青筋破绽叠茧孪生时常颤抖的双手,已经手舞足蹈般在颤抖中无意识地把注射液挤压出针孔之外。我捂住快溅散的泪眼一个劲地说:“妈,您不要怕,我能行,我只是不能像张军表哥一样自己为自己打针而已,您帮我打针我一点都不怕哩。”母亲说:“我的眼睛不好,很担心打到你的致命去处,致使你瘫痪,怎么办呀?”我当时在母亲的面前与我的母亲促膝交谈连说无数个“没事”的时候,我的心也像母亲的心一样不停地颤抖,哪会彻底地排除心无芥蒂的惶恐呢?因为我刚才让母亲试探的部位,其实也是我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医生们给我定准的靶心。况且,我舅舅家的三儿子就是因为打针致成瘫痪的呀。当我用手指压紧既定部位的时候,感觉到上次针刺时仍残留着剧烈的疼痛。因此,我总是选择这个特殊的部位,让母亲去屡次演练技艺……
  
  我的母亲第一针第一次注射时,她像注射空气般,将手高高抬举起,连声说道自己已经成功注射了,此刻,我深知母亲对她儿子的用心良苦;母亲第二次注射,她在我苦苦的央求下,好不容易才将针头划伤了我浅层的皮肤,显露出一条灰白色的线条状;母亲第三次注射,她伴随手姿颤抖的惯性只能注射到我的皮下,突兀耸立起一个若大的气包,我热泪盈眶地说,妈!我没事呀,您刚才再用力大一点那多好呀,母亲说,这里的肉头厚不好打;第四次注射时,终于才得以实现我的愿望,我反侧回望母亲的时候,此刻的母亲泪如雨下。我含着泪水轻抚着隆起的肌腱,咬紧牙巴劝慰告诫自己,我一定要站立起来,一定要同病魔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持久性游击式战争。但伫立于泪光中的母亲,泣不成声地为我收拾起那些散乱的药箱。母亲一边泪眼婆娑地收拾起心情,一边在我家的堂屋中央为我向祖宗祷告——您们虽然死了,要用雪亮的眼睛照看后人,要尽快让我的儿子恢复健康,好让他去圆自己的大学梦啊!我在布满蛛丝的卧室内,聆听到母亲在祈盼我的病情转危为安的时候,我卷缩进被窝里任其泪水洗涤心窗。
  
  此刻的我,回忆起自己与那场病魔搏斗的每一个感动的瞬间,忆及那十一个月与药物相伴、与寂寞为伍、与命运作抗争的朝朝暮暮,流泻与填充记忆间的尽是苍痛的幽思。但也惟有记忆才能独饮和贮存我的母亲为我谱写、摄取那段黄金岁月被刻录的人生轨迹。其实,惟有母亲才能读懂她儿子内心深处用零薪水来聘请自己的母亲的衷肠旨意,也似乎惟有命运添置的苦旅磨难,才能让我在生活的幽径上,畅想生命砥砺那些目光的芳姿上飘浮的残渣余孽。
  
  追忆昔日里我与那场病魔一起雕刻的时光,眉宇间轻拂起那些触痛目光记忆挽起的心结,在涌动的心潮泛起的狂澜处,盈漾出泪影清波。掂量那次命运搀扶的忧伤心灵的慈航招展着母爱的慈光涌溢的感动,向目光抵达的远方驰骋…… 

责任编辑可儿】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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