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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民间文艺】

时间:2012-03-11 18:27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行影点击:
        

  现在都叫父亲为爸爸,以为亲切得很。我更喜欢用父亲来形容自己的爸爸,他深沉,老练,好为人师,当属那种教人崇拜的人。
  
  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我想此言差矣,不能一概而论,甚至不能这样说。任何人都是由爸爸妈妈共同的产物,决不能说生你的完全只有妈妈,便只叫妈妈好了。中国的爸爸都似乎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善用言语表达自己,却善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身为父亲的责任。
  
  小的时候,爸爸对自己是疼爱有加,逗着我玩,帮我洗脸,擦屁股,带我四处逛等这系列美好的时光我还是隐约记得的。但是随着年龄的渐渐的长大,他便日益严肃地对我,完全失去了小时候的乐趣。
  
  尤其是上学的那段日子,苦中之苦不在话下。自从上了小学一年级以后,我的一切便开始由父亲掌管了。除了上学以外,所有的时间都不准离开他的视线,否则便是与他违抗是没有好结果的。那段时间父亲特别关注我的学习状况,生怕我不会学习,放学回来还特别监督我的作业完成情况,做好了就拿给他看,发现有错误他就会帮我指出来。每次我都不敢马虎,做完了都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确认无误以后就放心去玩了。记得那次出去玩得很晚回来以后,父亲就很严肃地问我到哪里去了,并且声明要我把作业拿给他检查。我照做了,待他看了以后,才知道漏洞百出,严厉地批评我,你小子作业做得这么马虎还敢出去玩,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实话说,那时真的没有太在意他的话。自那次批评以后,我便再不敢轻易出去玩,每次都是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完成作业的。
  
  到了初中,父亲便开始不再对我那么严厉了。初中我是在外地读的,自然也就过着寄宿的群居生活。我以为摆脱了父亲的掌管,有些得到自由的欣喜。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与父亲的沟通渐渐少了。宿舍里有电话,然而我主动打回去的次数却是很少。倒是父亲,隔三差五地打来问我有没有钱花,至于生活上与学习上各方面的事情却全由母亲唠叨了去。就这样,平时我考得好考得差,父亲也很少过问了,或许在他以为我自有自知之明,不用死死抓住我不放了。然而我并非没有他的严管而忽视了学习,相反,我却愈加努力了。直到了快中考的时候,父亲才关注我起来,要我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该花钱就得花钱,该吃饭就得吃饭。至于中考要考多少分他是只字不提的。中考那年我没有辜负他老人家的所望,以630分的成绩在本城的一个较好的高中就读。
  
  高中以后的生活,更是自由加上自由。我与父亲似乎已经成了陌生人,平时的言语少不说,电话上的通信更是少上加少。有时候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电话回去要钱,却隔三差五的有同学间接给我送钱,经仔细询问,才得知是父亲托人寄过来。这时候,我就常常忍不住要哭出来,在得知他还在乎我的时候,甚至产生了由衷的愧疚感,自己没有在乎父亲。然而我与父亲仍然没有多少语言可以讲,见个面也只是问声好而已。我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与父亲之间竟会产生这层隔膜。高三那年,临近高考。我喜欢安静,就要求父亲能够让我寄外宿,好让自己安心地读书。父亲并没有不愿意的意思,只是告诉我说一切只能靠自己把握,高考可是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啊。不久,我便如愿以尝地搬到了外宿去住。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一个人搬去外面住,我的学习成绩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降。我开始染上了上网,翘课,抽烟等一系列不良的恶习。对于高考我全没有放在心上,甚至不准备考大学了,在我,学习犹如一把枷锁,让你欲罢不能。直到高考前段时间,我特别地认真学习,希望能够给自己给父亲一个交代。然而无论我怎么认真我怎么弥补,落下的都已经落下了,再也没有好迹象的出现。所以心灰意冷,一切任由时间的洗刷,不再对自己苛刻。
  
  高考过后我落榜了,父亲对我大失所望,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他。同学当中也有许多落榜的,却都希望再复读一年。父亲也告诉我说,再读一年试试,至于成不成功,全在于你的造化了。我是一个看重时间如同看中金钱的人,要我再浪费一年的生命,我自是心不甘情不愿。然而父亲一再要求我再复读一年试试,我也照做了,证明我还很听从他的话。但没想到补习的第一天,我因为无法承受读书的苦闷还是无心学习,想至今后的日子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最终鼓起勇气,毅然决然地要求不再复读了。父亲就告诉我说,不读书,出来能干什么呢,而像我这种年龄的人在社会上又有什么作为呢。最后父亲不忍看着我在社会上成为一个浪荡公子,要我选择读一个专业了。而我喜欢上网,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计算机行业。
  
  就那样,我上了大专,通俗地来讲就是大学。上了大学以后,父亲简直把我当成了外人,要我自力更生似的,但是我要钱的时候,他还是很乐意给的。每次打电话给他,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还有没有钱花,没钱的话再寄。除此之外,我们已经没有别的话题讲了。如今,科技飞速发展,像计算机行业早已在社会上挤满了,读计算机就相当于砸了自己的饭碗,别说读得精不精的,除去基本操作外,计算机不是每个人都有天赋学好的。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父亲说,自己的路自己走。而我一直不能忘记的是,父亲是怎么从小培育到大的,如果没有当初他的深深教诲,就没有今天健全的我。
  
  我该怎么来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答案是没有的。因为一切父亲都是对子女有付出不求回报的。也正因为如此,我对父亲的亏欠,才一日日增多。至于今后,我希望用我的生命来尽力满足他老人家的愿望。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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