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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升初报名路上的偶遇(《作家选刊》11期)

时间:2015-04-19 23:32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思绪微漾2点击:
        
  (宋小娟,女。现是散文在线的高级会员。一直是国营厂的文学社成员,一直发表文章在厂报。在第八届“雁塔读书月”有奖征文活动中获得一等奖。)
  女儿在经历了六年的努力,终于迎来了她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小升初!在奥数班冲刺了两年半,经过了校考点考,又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在焦虑中等待着各大名校的预录电话。4月8日至9日,是所以小升初家长和孩子彻夜难眠的日子。五大名校陆续将预录电话打给每一个成绩优秀的孩子家长。我在我的QQ里加入了很多有关小升初群,就在那天的白天和晚上,我手握电话,不敢断网。眼睁睁地看着QQ群里家长接到电话的欢呼声和贺喜声。而自己的电话却如同停顿了的时针,突然间就没有了功能。居然安静得连一个骚扰电话也没有。期望已久的铃声始终没能响起。当一天即将结束,夜晚,时钟敲响十一下时,我已久盯着电话发呆。心里的无助和伤感到了极限。QQ群里说还会有电话打来,一定要耐心等待,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电话。于是,我就像一只饿极了的鹰,俯视着等待着兔子的逃窜,哪怕是一只老鼠也好。可是,电话就是没能响起。今夜静悄悄,而最不平静的却是我和孩子的心。女儿虽然没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上。而我的老公被我搅得心烦意乱,直催促我赶紧睡觉,让他来完成这个艰巨而闹心的事业。于是,我将自己放入床上,闭上眼睛,心里却异常的透亮。耳旁依旧能听见时针滴答滴答的响声,身旁的手机依旧安静到可怕的极点。我就这样陷入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度过了那个煎熬的夜晚。
  早上,我被闹铃叫醒。看见老公端坐在电脑前,居然是一夜未睡的样子。我内疚的推推老公:“咋没睡觉呢?”老公看看我:“不是让你闹得吗?”我依旧心怀侥幸的问着:“那有电话吗?”其实,我问也是白问,以我的习惯,只要是有电话铃声响起,第一个醒过来的一定是我。而且,我还是一夜未能熟睡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期待的问了一句。之见老公摇了摇头,我失望的赶忙离开,做早饭,上班。
  这天的班真的是闹心呀!我还是沉浸在等待电话的一厢情愿里。眼看上午的班快结束了。我失望的就想躲在某个角落里哭啼。十一点的时候,我的电话猛地摇动着身子,音乐声响起。我连忙抓起电话,接通,顺便打开录音功能,这都是QQ群里那些有经验的妈妈教给我的。只听见老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老婆,我刚接到西电附中的预录电话。说咱娃预录取了。”老公本来想等到我欢呼的那一刻,却没有想到我却失望到了极点。我伤心地回答老公:“老公,那只是一所二类的学校,而且很多人都说这个学校的坏话。都是这所学校怎么怎么不好,难道没有其他学校电话吗?”老公叹了口气:“没有了!”我失望的挂了电话
  眼看着,4月10日就来临了。今天是各大名校网上报名和叫素质报告册的日子。很多家长为了给自己多些选择,就到处买素质报告册,就这样,一本工本费2元的报告册被悄然地炒作到200元。就这样,我也没能落后的买了一本。我打心眼里不想报考西电附中。可是由于没能再等到其他的电话,我也只好认命了。
  就在这一天,我给单位请了假,抓起素质报告册,拿上户口本,冲出了家门,害怕时间来不及,就想也没有想,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到车上,我匆忙的给司机说:“去西电附中!”司机连忙问,“去那干嘛呀?”我连忙回答:“我要给孩子小升初报名。”于是,那位好心的司机一声“好嘞!我给你加速!”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这位司机大哥是一个健谈的人,我也乐意给他说话。我就告诉了他这升初中的路上是如何的艰难,等待电话是如何的痛苦困惑,报考这所学校是如何的不情不愿。司机就边问边将我拉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当他告诉我该下车时,我愣住了:“大哥,这是哪呀?我不到这里!”司机就看看我:“你不是要到西电吗?”我都快哭了,这眼看着时间都不够用了,学校要是休息咋办呀?“我要去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的附中,不是土门的西电!”司机听后,一拍大腿:“你咋不说清楚呢?”就赶忙又拉着我往回赶。我坐在车上,心里挺内疚的,就随口问道:“那大哥,你的孩子是不是已经上初中了?”就听见司机一声叹息:“我真的不想回答你。就在上个月,我的孩子不在了。我一直没能恢复情绪呢!”我紧张的连忙解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的情况,还和你说那么多孩子的事情。”司机笑了笑:“没啥,只要你对孩子好,实心就行。我现在就是看不惯那些不管孩子的爹妈。”我追问着:“那你是一直开出租吗?”“不是,以前我是给老板开车,但是太闲了,心里就光想着孩子,整夜整夜睡不着。所以换开出租,这样,一天累下来,就只想睡觉,没精力想孩子了。”我心里酸酸的,真的想哭:“你一定能度过难关的!”司机的语气突然真诚而认真:“我就是也想劝劝你,当我经历过失子痛苦后,就真的想开了,什么名校,什么好学生,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我的心里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的确是这样的,如果没有经历过,怎么会有如此的感慨。其实,只要女儿努力学习,积极进取,进到哪所学校又如何?我真的是对所谓的名校太过于在乎了。
  到了西电附中,我边下车边用干巴巴的话语安慰着司机大哥:“你也别难过了,咱总是要向前看,后面的就忘了吧!”司机笑笑:“你也要对孩子好一些,别逼孩子了。让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长。”我对着司机大哥用力地点点头。赶紧到学校报名去了。
  现在每当想到那位司机大哥,我的心里就千思万绪,现在我依旧要等待5月30日的总考试,这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但是我的心态平稳了下来,再也没有大喜大悲的感觉。多谢那位司机大哥,让我不再一味的追求完美,而是以平常心态对待这个小升初。在这里,我真的希望那位司机大哥一生平安!再次迎来属于自己的宝贝!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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