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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落叶

时间:2016-04-18 20:34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麦田点击:
        
  从来往树枝上掉下来的叶子自然天气里经过发酵后,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归宿,就是一起发黑变软,然后慢慢的朽去,直至最后化成粉状的灰尘,一小撮的堆积在某个或明媚或阴暗的角落。想来山上的绿色的红色的紫色的叶子总是招人喜欢的,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拒绝自然的亲切馈赠,在众人的眼色下,当绿色褪尽了芳菲,当年华遥遥远去时,世人一般都会感时伤怀,情不自禁地怀念起当时模样。但是,再多的情怀,再多的记忆,都留给了当初,在现实的海浪里,却如何也寻觅不到几个怀念枯朽落叶的人。
  
  世人都道春花化作春泥后的贡献,但是当人们滔滔不绝的称赞着这一美丽传说时,有多少人可以真正懂得春泥的心思,有多少人可以将自己的情怀一寸不计较的投放到自己身边的世界里去。几个周以前,我完全不是现在这份样子,那个时候,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写文字中度过的,当我的文字达到了某种标准时,我却犹豫着要不要签约。当时的我在仔细看了那份合同以后,我想了好久,关于好多问题,如合约,期限是十年,如工作,如学习,还有我自己等等等等,我考虑得越久,我心里的问题越是层次不尽。当时间思考中失去时,我多天的努力劲也不见了当日的苗头。于是,我“理性”的合上了合同,从此不再接触大部头的书,还是多花一些时间写写短篇就好。
  
  说过太多关于曾经的话,那些画面终究怎么也褪不尽它本属于自己的颜色。一株草,一棵树,虽说随着春来而发,秋尽而逝,但是最后都会回到起点,所不同的是,在起点与终点之间的过程却是千千万万个不同故事。如果有谁的神思能将其幻化,然后记录在册,想来也不乏是一本引人注目的奇幻。
  
  几天前接到了家里父亲来的电话,自那一次通话过后,我总想写一点东西,发泄一下心里的难受之言,但是总不知道要如何开头。好多时候,我担心我自己,废话没说到一半,就绝了,变成了无根之丑文。此事何事?说来,还有一点时间上的久远,不过也并不是几年几世那么玄乎,只是单纯的过了几个月,在心里有种隔世的情感罢了。那是过年的时候,因为学校放了寒假,我由于离家四个月了,还那么遥远,怎么说,心里都想着父母,总是有回家过年的念头。而我的父亲,几次都在电话里告诉我,让我留在附近找一点工作做做,回家去整天闲着,也不好玩,如果我出去打一个月的工,做了一个月,怎么也可以挣回两千块钱,再加上我卡里原本的两千,那么下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基本上算是够用了。每次父亲这样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想回家,有时候想得我会一个人偷偷抹泪。
  
  那是第一个学期的生活,在我的心里,它是那么的苦涩漫长,那么捉人心弦,我尝试着去忘记,学着去接受,但是家乡终究是家乡,心里怎么故意去排斥,那一缕一缕的情丝却如何割舍得断。我想家了,打个电话回去,就想和父亲多聊一会儿,哪怕是多一句都可以,但是聊上两三分钟,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极为平淡一句话:“给还要说什么,不说就挂了。”我听着这句话,喉咙哽住了,怎么了吐不出半个字来。之后几秒钟,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自那几次通话过后,我减少了打电话回家的次数,生怕父亲拒绝,赶着我挂上电话。但是新年将近,我在一个上着自习的晚上,无意间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个我不认识的电话号码,但是我还是接听了。拨通接听键以后,传来的却是母亲的声音,她一来,就对我讲,让我回家过年。那一刻,我没有了打工的心思,没有了抱怨的时间,更忘记父亲的劝言,所有的思虑都给“回家”。
  
  在我的眼里,回家是传说,是印在水里的明月,只能在静谧的夜里,一个人做着思念的梦。从福州回到云南的宣威,没有动车,我一直都是买普通列车的票,在车上的时间,需要四十多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不能回忆出我想到的是何事。但是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我已经坐在了回家的火车上。好不容易赶到了久经别离的家,看到了即使是破落的家,在我的心里,从来都如暖阳般温馨,没有缺少过淡漠的凝滞空气。
  
  等我适应了家的感觉后,我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父亲从入冬以来,一直在外打工,没怎么回过家。我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心里出现的却是我在学校里的画面。那些个低低沉沉的日子,在那样的“贵族”学校,从我家的角度来说,我终于知道了父亲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了。其实,我很早就明白他的心思,但是他又不希望放弃这份学业,所以他只能一个人时常冒着没鞋的大雪出去打工,为这个破碎的家默默支撑着,也为我的那个缥缈得摸不着一角的梦而独自吃苦着。
  
  我不再打算从家里要钱了,我要凭我自己的努力来上这个大学。这是我从家里出来之后暗暗做下的决定。下学期的生活我已经度过了两个月,来的时候,我没有向家里拿过一分钱,我就揣着自己兜里的一千五百块钱踏上了离家的火车。在大多数贵族子弟的身边一起过了两个月。现在我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错误。其实,离了家,在父母的眼里,我们终究还是长不大的孩子,怎么也支撑不起自己的独立天空。但是这个季节叶子落了,下一个季节可能会更绿,所以,我不会放弃,就算是为了父亲,我也不应该挫败。
  
  一句话,牵系着诸多不可言说的情思,在两人世界里,距离或许不是问题,懂得才是关键。于是,我想起了落叶,那个我曾经就不能释怀的饱含着万千话语的名词。在我的心里,它名字平凡,意义非凡。
  
  不朽,不是我追求的终极目标,理解,懂得,会唤起彼此的心灵感应。生活,或许就是在相互的感应中继续前进,然后彼此又忘记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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