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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冰寒

时间:2009-10-31 22:20散文来源:原创 散文作者: 雪舞点击:
        

  【编者按】:夜,带给思绪的沉淀是泪水味道。是夜侵袭了忧伤,还是忧伤侵袭了心呢?是夜冷还是心冷呢?夜因心而寒,必然会有个属于夜的故事

 

    我蜷缩在苍白的沙发里,独自舔着自已的忧伤。有一种莫名的空洞毒蛇般啃食着我的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倒了一杯腥红色的液体,凑到唇边一口气咽下,酸涩逼入双眼,然后,辛辣的液体穿过喉管,一路灼烧到胃里,向我最柔软的地方扩散,很久,我已不曾触碰这种神奇的液体,然而,它是让我胃与心脏如此清醒的疼痛着。
  
  透过夜晚朦胧的玻璃,我发现每个人的面孔都在扭曲,变形。相似的漠然,冷静,警惕,精明,悲哀。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忧伤,只不过都试着用各种方法来掩饰。就像有保护色的动物,在不同的场合变幻自已的色彩,寻求不同的保护色来保护自已的悲伤
  
  风肆虐的从窗外吹来,扬起烟灰缸里的新尘。我拢了拢棉衣,关紧窗,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仅是因为夜晚的凉风灌进了我的脖子,而是我的身体从内向外透着凉,可以让血液凝固的透彻心屝的冰寒。
  
  麟儿正坐在地板上涂他的画册。三岁多的年纪,手足粉嫩如出水的新藕。我走过去,抱起麟儿回到卧室。
  
  窗外不知谁家放着那首忧郁的歌‘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不断拨弄离人的眼泪-----’麟儿撅着稚嫩的小嘴熟睡。一路过来,整个冬天让我瑟瑟发抖,手脚冰凉得可怜,春天依旧独自冰着手脚盼望一缕阳光。原来,在这个看似宁静的小城里,我只是个外乡人,不一样的口音,不一样感觉。没有亲人,没有知音。在这座城市,穷尽一生,我难活出我自已的样子。
  
  凉风敲着窗扉,莫名的寒冷,无力的裹紧被子,我怕的不止是寒冷,还有这放眼望去满屋萧瑟的荒芜。
  
  睡,无眠。
  
  辗转中,开灯,摸到枕边的书本,李清照集,随手翻来。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似黄花瘦。”
  
  心悄然撕开一道口子,赤祼祼硬生生地疼,夜幕的凄寒让我忽地明白,自已终究只是一个俗世的平凡女人。渴望的,只是一双温暖的手。不期望他带给我荣华富贵,只要在这冰冷的夜里,温暖我冰冷的手足。

责任编辑:冰释】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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