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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也记得

散文
时间:2011-12-22 15:5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莫北点击:
        

  你很漂亮很美丽,可是我看见你的时候想起的却是一段往事。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大片的梧桐树,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落在地上,树叶的影子在光线的摇曳下变得斑驳。落了漆的墙壁,被铁丝网圈起来的篮球场,风化了的老旧了的橡胶跑道,还有那个破败的体育场昏黄的路灯……-
  
  这是关于小城的点滴。突然开始一遍遍的回想那个小城,回想那些所有悲伤的快乐的故事。将来的某一天我说我一定能想起你的模样我说如果将来的将来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能喊出你的名字。只是这样的言之凿凿,却敌不过记忆的横刀阔斧,我终于是记不清那些场景。-
  
  很多年过去了,还有很多个很多年要到来。
  
  我的想念,无止境的停留在那个夏天的依依不舍里。武汉,公交,骄阳,夜色,机场……我该如何去追忆那些措手不及。动荡不安的青春年少,渐渐有了沧桑而无辜的色彩。时光交错,一下子就换了地点和时间。当年的桥段,在散场的悲欢离合里早已经消失遗忘……只是我仍然听那些歌,我仍然会惦念那片海,我仍然执意不忘那一个远方。生命的归宿,剩下浪迹天涯的漂泊。多年后我再回到这里,你还会记得我吗?手写的眷恋和执着,轻得连我自己都拿不起。原来有些话,我始终不能说。-
  
  宿命的辗转,给了我一个大雪纷飞的漫长冬季。银装素裹,天寒地冻。我爱上了这样的风景,在呼啸的北风里,邂逅一场不属于我的风雪。这样的疼痛,并没有多少人明了。生命里留下些什么,岁月里填补些什么,我已经无所适从再也给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竟然会和一场雪这么息息相关。满目的白摇曳在北方的暮色里,明明灭灭,有些恍惚的不真实。所有的曾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思绪抽离的恐慌和不知所措。当时你也记得。大汗淋漓的篮球馆,教室窗台外的蝴蝶花,闭着眼一起数星星的操场,细碎花布裙的的安静等待,还有那家我们看球赛的奶茶店......这样的过往,以后也只是过往了。记忆的黑白图片,遗失散落在漫长的冬季里,剩下无休无止的念及。某一年的某一刻,我还匍匐在某个孤单的书桌-,想象着这个北方会有怎样的故事。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只是最后的最后,我们都在忘记.....
  
  那么刻骨铭心的的璨然年华,就这样离开了我。
  
  时光不过一场哑然的折子戏。我把这个句子写在笔记本的扉页上,不可一世的说什么都是浮云就连时光都是。看《老男孩》突然开始难过,原来我也是他们的影子,颓废的伤感的怀念的后悔莫及的那么多情绪。多年后我是否也会缅怀那些逝去的日日夜夜,然后痛哭流涕呢。写下的心情,都交给了时间。可是,我要呢,它为什么不还我......
  
  我说年华以北光阴以南有多远,我说氤氲光年丢失倾城如你,我说光阴剪成烟花是是瞬间亮尽繁华,我说为了失去你且让我忧伤。字句的絮语,流年的无信。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只需要五年的时间,从一个人的心里到另一个人的心里,却需要漫长的一辈子。只是被镂空的回忆,再也找不出等待的痕迹。看透的风景,早已倦了眉目换了容颜。雪花落满了随处可见的荒芜和萧瑟,高大的松树白杨伫立在北方一场接一场的风雪里,我像所有乖张的学生一样背着包戴着围巾耳包口罩穿过松树穿过白杨穿过浩瀚的风雪去自习室我像所有的他们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认真生活。一天天的翻开日历,昨天渐渐遥不可及无法张望了。扯下日历的时候心会莫名的不安。我曾日夜惦念的小城,我想回去的的路,依旧那么远,那么远.......
  
  电台台庆那天一大群人在北方的夜色中晃荡。小鱼说为了庆祝台庆圆满成功我们去吃烤肉吧,我们说好啊好啊然后浩浩荡荡的杀进了一家精致的小店。小店是典型的北方风韵,简约的装饰,干净的布置。透过雾气弥漫的橱窗,街灯闪耀着我们明晃的脸,那是一群青春正酣的笑靥,如花似锦,明媚安静。隔着北方零下二十度的寒冷午夜,一群人在小店围着炭火的短暂时光,在我关于这片土地的空白记忆里终难忘记了。那是我所有关于北方曾被爱的时光。简单的开心,单纯的问候。我怕冷,所以会珍藏温暖。
  
  有一天,我会回到你身边。 
  有一天,我会给你写未来的故事。 
  有一天,我也会给你幸福和无所畏惧的勇气。  
  
  这样的你,我曾经的自己。在时光的面前,请好好珍惜每一个相遇的人。  
  这样的你,我曾经的自己。在时光的面前,请精致的生活做一个乖巧的孩子。
    
  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当时你也记得。 
  你一定记得。  
  执手回眸浅别离,相守相依若相惜。
  
  ——莫北。写给曾经的自己。2010年12月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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