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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鄢云峰 烟雨渺，花伞伊人艳。丁香悠远巷无我，小桥流水乌篷船。岂不忆江南？ ——题记 烟雨渺，花伞伊人艳。丁香悠远巷无我，小桥流水乌篷船。岂不忆江南？ 我的出生算不得江南人，地处鄂西北。但和江南的苏杭差异无几，环境气候、山水风景、一样的风和日丽，美丽异常。 而今，漂流在北方，客居京津南，行事鲁西北。经年几许皆云烟，往事叠加空蹉叹。忆江南，回首往事、诸诸般般，虽往而无咎，但仍然一抹柔软心海澜。 想起江南。江南的美，在于空清、碧泄杏花天，岚嫩峰青，花海妶。春天，百灵鸟在枝、叶间抛媚眼，殷殷吟吟似管弦。烟雨迷离，四散珠玑，渌水帘帘。四季若春、万紫千红、无不宜人，是处诱人流连。行人难抬前行步，闲悠江畔，霁烟淡艳。山水墨画，诗意江南，能不惹人思念？ 生存之需，邂逅北方迟来春晚。季节里，多风少雨云几缕，黄沙漫漫，绿地点点，泥覆枯萎灵不见，疑春迟，夏还远。磋叹、磋叹！ 夏花开时，仿佛，不多时日，秋天，果实的耀眼娇艳似乎已将走远。银露落、寒阳起，风萧萧兮、早临冬，已俨然。一片寒彻骨肉过，凯凯白雪到天边。难出门，出门难，难于江南上千年。 每当闲来无事的时候，碾纸书寂寞，淡淡忧伤，思想远空，望江南。笔纸若江南，从无黄沙与尘暴，柔和舒缓一念间，触点行文画不倦，抚摇近远尘不染。即便是天放晴，阳光洒脱满台轩。可是窗外，枝枯瘦无绿，石竹、围栏、雪野连远山。渴望复往江南美景，可江南，却在千里之外，灯火阑珊。 随心所欲，难所欲。略记北漂的坎坷曲折，感触忧喜，聊以慰藉内心的空蒙、孤寂。饭后茶余，常常江南忆，稻田、青蛙；水乡、红荷；泛舟，影帆；蚯堤、垂柳；沙鸥，知了。。。。。。故乡、曾经的江南浪迹、苏杭点滴、东南沿海游荡的足迹。。。。。。一切，萦绕于心，涟漪渐紧、银波翻滚、甚至惊涛拍岸。是悔？是憾？是放弃？是回避？是不舍？是眷念？其实，都已不必细言。 北方，潜意思流和视野质感不免空旷、苍凉。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胡琴琵琶吹老黄沙，伴夕阳西下。或许是“春风不度玉门关”之过，自然气候，确实粗犷且剽悍，少有江南的似水柔情、细腻温婉。 江南一别竞多年，然而，心灵深处的记忆江南愈加清晰而美艳。 徜徉江南田野，阅不完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缤纷，自然景色的变换。和煦的轻风温柔地吹拂着青青麦苗茁壮成熟。仿佛霎时间过后，油菜花便遍野漫山。蜜蜂忙碌的身影，媲美蝶舞翩翩。 麦抽穗、油菜花落、麦穗渐渐饱满，风中舞蹈之影，渐渐变得浅黄、深黄，阳光下直泛金光。熟了，农民又忙起来了，田野再次失去往日宁静，一片繁忙景象，非常令人动容。 镰刀割秸的呲呲声、粮食进袋、入仓的簌簌声、喜获丰收的交流声，汇成了收获的海洋。少许日，田野又变成水的世界、犁铧翻耕田地声、套犁的黄、水牛的奋力轻吼声、插秧溅起水花声、阳光下村民大口喝水的咕噜声，全都混合在一起，漾成了勤劳的颂歌。 夏忙，过了。一切恢复平静，稻田，秧苗，垂柳，知了，还有青蛙聒噪声，夏画如锦。不久，田野绿油油，田鸡嬉戏，黄鳝洞穿田埂。尤其是夏夜的乡间、田野，蛙鸣和着山林枝叶间的蝉韵，堪称自然的音乐极品，异常动听、销魂。 偶尔拂来的风携带着热气，催动秧苗拔节抽穗。新稻穗很嫩，很嫩，小片、大片的，铺满山间、洼地，绿如绸锦。再不久微微泛黄，不几天全变作深黄，最后田範变成金色的海洋。初秋时节，村民们再次忙活开了，丰收完毕便到仲秋。 赏月、登高，田野间，农民用辛勤汗水浇灌了色调简单而直接的汗水变奏曲，却让我欣喜若狂，记忆犹新。 绿色，总给人以生机与活力，洋溢希望；黄色对于农村村民们来讲就是收获的光焰、丰收的喜悦和殷实收成的畅快淋漓、丰衣足食的喜庆颜色。 喜欢江南的雨，动与静，细与密，酥而蒙，一切都是绝美的演绎。淅淅沥沥地落，星星点点地飘，把满整个视界笼罩在蒙蒙烟雨之中。雨点飘落在青苔泥瓦上，溅落在泥鱼塘的水面，跳跃在荷叶上，跌落在鱼儿的上下唇间。于是瓦沟里的哗哗声、屋檐下滴水穿石的音乐，雨打芭蕉的琴声、激荡着春、夏、秋、冬原野里，江南勤奋而忙碌的人们的心情和灵魂。这样的柔软和温婉，就像心中的温馨与温情，足以让你心海狂乱，永远挂牵。 雨刚停，走在深巷里。屋檐的滴水俏皮地玩笑；行在街边，街道泥泞；驻足荷塘边，荷叶上摇曳着晶莹。曾经，你撑开那把红色的带花桐油伞，几经飘渺已过我的窗前。其实，许多时候，我以为在仙界遇见了七仙女中的大仙。轻轻的风撩拨着你的秀发送来满世界的清新，微凉，却恰到了好处的让人清醒。世界里，原本都是偶然一遇，而相逢后，却成了记忆的从前，思念的永远。也许，与缘有关，而与心无关。因为，全天下，情，已无人尽解全辩。 烟雨霏霏，偶尔雨过天晴，猛一抬头，天上高悬一座七彩的桥，可怜的牛郎织女经年谋面。七彩的虹，多情的鹊桥，多溃于自然而现实的无情变换。其实，合合分分，聚聚散散，也是红尘必然的演变，就像你随风而去许多年，而我独自漂泊流浪到今天，已无关孤傲与尘缘。 江南，氤氲的水气，清新的空气，还有繁复的天气，也许，就是心中的那么柔软，一切都让我梦萦魂牵。 江南忆，以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今日还残留几许江南曾经演绎的花前月下、钱塘黄岩、雁荡姑苏的心吁与痕迹、期许与绝望、记忆与思念？ 而北方的秋，似乎已不满足萧杀与刺骨的冷。平地大风卷起沙尘，企图掩却心灵的唏嘘。而树木只剩瘦枝料峭的孤单悬在半空，只有灰色的暗淡和干瘪的伤痛在枯萎的表面炫耀着早已过往的堂而皇之，就像行人们裹起纱巾、高竖衣领、大风起兮倔强性，心灵总会泛滥江南的一切思念与愁绪。 而江南的十月，确实乡里寻桂子的浪漫，精致的黄花儿像繁星点点缀满青春的树，溢满清香，流放风采。风吹过，桂花雨落，沁人心脾的芬芳闲散而悠远，淡淡的，柔柔的，宛如心空里的那丝狂澜。那些时光虽然遗弃了我，而那段时光里花香荡漾的每阵风、每滴雨、每个蜂飞蝶舞、每个心跳眼神，都仿若生命的呼唤、跳跃、虽然艰辛，确实甘甜。 江南的四季，虽是分明的，但差异甚微，不像北方如此鲜明。春风吹拂杨柳岸、繁花似景四季中。这是北方所独无的。在江南，梨花白、桃花粉、错落有致、缤纷炫丽。漫山遍野映山红，啼血杜鹃，鲜艳灿烂，少女般的笑颜。山间低洼处油菜花金黄铺满山川，蝶舞蜂忙春未央，浓妆艳抹山水间，韵味足，山水卷，贴切话江南。离杭话别姑苏后，忘却东南沿海月，转北漂，无奈与君绝。长歌几曲苍凉里，无度相思饮风雪，江南忆，把酒泣风心自却。 最忆江南烈日烈，美妙女子，毒酒一壶，恰似甜蜜高歌饮，不接也得接。和北方明朗朗的热浪，赤裸裸的灼伤不同，江南的夏，灼热的天空，满含湿润和细腻，柔软而温情，花色各异而变化多端的繁茂。“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真挚热情不同于北方的明朗奔放，含蓄而悱恻了许多。是谓荷花绯红处，焉辨蜂戏蝶舞不为蜜？ 最爱秋高气爽令人醉，似秋非秋。烟雨狂野似瓢泼，来不商量，去潇洒，蓝天白云虹依稀。与君泛舟千湖上，温馨恬静煦轻柔。富丽堂皇金穗沉，佳梦千日醒弗够。金色的麦海金涛拍岸，殷实的秋景五彩斑斓。枫叶如霞摇曳飘落，欢腾溪流润兰戏鸥。鲜嫩的果蔬满枝头，爱与不爱，心中已无忧。不像北方的秋，多风少雨旱常在，长风黄沙必见浓，奈何，亦无用。 然而，江南的冬天是无声胜有声，静美之精美。浓浓的雾烟波飘渺，罩四周，而非北方迷离远空，干冷的让人畏手畏脚、披袄，烈酒，热炕头，不出门，便了。冬江南，空气湿冷，不见呼吸只见吐白气。天放晴，水影泛光，隐约薄冰碎，折射静美繁华，安宁圆满。放眼旷野山川，生机怏然的碧玉绿依然。只是略带料峭的寒意，温婉、柔软依然，相对于北方的冬，硬生生的，干脆脆的寒，满目的苍凉与枯萎，你在江南何处？是否灯火依旧阑珊？一抹柔软处，我心狂澜无言。 江南饮食美，江北馒头面。喝汤去江南，饮茶江北难。江南的美食绝天下，讲究色、香、味俱全，那个东坡肉、西湖醋鱼除了色泽光润、口感柔软，还有甜满心间。与君对酌蓝天下，清清白白，红绿相间，葱葱郁郁，而诱眼，食欲大增。青菜嫩，米饭想，清芳四溢，可口美胃，食之还想，回味无穷，人间绝美。不像胡辣汤，烧饼大葱，锅烂炖，南方人一见，食欲大减。许多经年，终不习惯。就像没有你的这些年，我的世界，只有北方的季节，苍凉、萧瑟、长风、凯雪，枯枝、烂叶，再没有过江南四季如春的景色与感觉。 想江南，诗情画意，不仅是童年的温暖阳光、无忧无虑；不仅是成年的满腔热血，无所畏惧；不仅是事业顺畅，爱情绮丽。更重要的是江南的曾经，温柔的滴滴点点，点点滴滴，终让人难忘，怀想，就像江南的兰花，一年四季生长并怒放，芳香馥郁，地久天长。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忆江南，一抹柔软心海澜。君何处？将长忆，丁香雨巷，轩窗内外，可依旧灯火阑珊？到永远！ 2107年12月12日深夜于鲁西北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