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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拿着自以为是的美文，去许多长者、友友那里试图让他们了解；结果，他们仿佛受到了侮辱，惊恐地一下子跳开。我曾吟诵炽热的情诗，试图让他们知道情爱的美妙，结果他们全都捂上了耳朵，仿佛这火焰会烧烂他们的头颅。 是的，酒店里每每传出的，是那些粗陋的男人们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办公桌边，正襟危坐着道貌岸然的肥胖脸。甚至于在道路、市场和房屋内，一张张冷漠、僵硬、毫无血色的脸上，永远挂着一双没有言辞、毫无生机的眼。只有在谈论金钱、房子、工资，或者在炫耀儿女、地位、大屋、车子时，这些人才会容光焕发，兴致勃勃。 我看到那些貌似懵懂无知的动物，眼眸中写着时空悠长的记忆。我认得很多老者，明净的额际布满天国慈祥的光辉。我甚至见过一对风尘女子，明艳的身姿不著一丝城市的霉烂与污浊。 但是我看多了那些男人，所谓强者内心的空虚。也听多了无数的女人们压抑着的痛苦的呻吟。就象那些装着对文字、诗歌毫不在乎的人们，深夜却披了马甲，象贼一样偷偷跑到我的空中花园，窥探我的花朵、树木、房屋，和情爱。 是的，这是一个越来越虚伪的时代。沉重的生存负担把人锻炼成一具具僵死的机械骨骼，骨骼外面披着一层叫做体面的遮羞布。而在骨骼里面，遍布着对物欲、色情和铜臭超级敏感的神经系统，却唯独没有自然、纯洁地流淌着的血液。哦美是什么？自由是什么？爱是什么？尊严是什么？为什么要写诗为文？它们能帮我赚钱，买房子、车子和女人么？ 但总有那些哀怨的、迷茫的，活着的心，无论在白昼还是深夜，发出来自魂魄深处的呼喊；总有那些明亮的眼睛，望到星空、风云、飘扬的旌旗、盛开的鲜花，或者听到流浪儿的悲鸣、拆迁房外的哭声而热泪长流。于是她们躲开人群，偷偷溜进幽暗的网络空间，发散着埋在心中的哀叹，相互交换着她们虚拟的花园、吟唱的节拍，甚至昨夜的梦境。但在水泥道路、钢筋大楼和僵尸一般的人群面前，这却是一种令人难堪的耻辱。 殊不知，灵魂空虚苍白，心灵锈迹斑斑，只知铜臭，不识花香，才是一种耻辱，而拒绝自然和鲜花、风雨和雷电，只识奢华外套，无视血液流动，象僵尸一样活着，更是耻辱中的耻辱。 2015.02.19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