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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八月枣儿红

散文
时间:2013-09-08 14:54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运河散人点击:
        

  去年时值晚秋,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一位当年的小学同学刘忠来接我,邀请我回故乡看看。不费多少时间,我们就走进村里,随处可见满树的枣儿鲜红油亮,散发着一股股最人的清香。伸手从树上摘下一棵,咬了一口,那叫一个脆,那叫一个甜。如同一股蜜汁融化在口中,又仿佛流进了心里。这是假想的大红枣。分明包含着浓郁的详情。我美滋滋地品尝着红枣,那些难以忘怀的童年往事也就油然而生了。
  
  记得我在小的时候,只知道吃枣解饿又解馋。说不出早点品种。等到上了中学,才慢慢知道,完美存档大多数村民,都是明末从山西逃难来这里落户创业的。于是,有人就推断是从山西临汾带来的品种,这种枣,个儿大,脆甜,晒干了,好贮藏。也有一种个头小一点的,皮薄,瓤粘,中间有黄色的小丝儿。有人说,这是有名单密云小枣。还有一种不大红的大马牙。形状像草莓,野地里,还有不少酸枣锞子,个头小,甜中带酸。。。。。。如今,我看树上结的几乎都是大红枣。莫非也是优胜劣汰吗?
  
  我的爷爷爱种树。他说,我是水命,种树爱活。但我发现,爷爷最爱种的是杨树,大概是为了盖房子用罢。那时,我们家只有四棵枣树。院子里两棵,园子里两棵。院子里的两棵,一高一矮,像是父子;院子里的两棵,并肩而立。如同兄弟。四棵树品种一样,结的枣也特别多。每到中秋,密珠挂链,不仅是我加的一道风景,而且还是代课的美味。在饥饿的年代,为家人果腹还曾立了大功呢。
  
  古人对枣的的评价的确不高,所谓桃、梨、杏、枣,四个水果姐妹,枣是排在最后的。唐代诗人白居易更是说它:“人言百果中,唯枣凡且鄙。”也许他认为枣的形体过小,不引人瞩目,等彼得大雅之堂,也许是唐代过于富足,没有人把枣请上餐桌用以果腹。也许是枣花太小,色彩也不够鲜艳惹眼吧。如今人们对枣的评价与古代大相径庭。渐渐八糟的地位提升了一大步,甚至说枣为百果之王。从营养价值上说,那他是上等佳品。补血、养气、暖胃、健脾延缓衰老、益寿延年。。。。。我喜爱枣,但不喜欢夸大其词。大红枣,只是平常的水果而已。“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枣的朴实品质,才是最可爱的。
  
  每年的新春到来之际,“绿柳才黄半未匀”,“草色遥看近却无”,桃花、杏花,争相报春。只有枣树还在沉沉大睡。直到谷雨之后,枣树的枝条上才悄悄矮吐出半粒米大的小芽。毛茸茸的,很不起眼。忽而,“小楼一夜听春雨”之后,仿佛一夜之间,便伸出巴掌大的新枝,枝上滋出了椭圆形的小叶,叶片上闪着绿光,绿生生的,活泼泼的,像一群初生的小娃娃。妙哉!大自然的神奇造化也。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每年石榴花盛开了,小石榴长出来了。可是枣树才刚刚开出青黄色的小花。枣花很小,却引来成群结队的小蜜蜂飞来采蜜。小蜜蜂勤劳又有耐心,唱着歌儿干活,威力酿出一瓶一罐的枣花蜜。盛花期一过,晚风一吹,枣花就落了一地,我心疼了,就去问爷爷:“枣花掉了,还能结枣吗?”爷爷乐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脑壳,说:“傻小子,花落枣才生呀。”果然,过了不久,绿叶间有小小的青枣出现了,好像天天都在长大。我天天看,天天盼着枣娃长大。,
  
  通州农家有句俗语:“七月十五红圈儿,八月十五落杆。”每年到七月中旬,树上的枣儿,已经长成了,三五个一串,七八个一嘟噜,压得枣树枝弯弯的了。可那枣,只有一小片红,吃起来不甜,还是硬邦邦的。只有再等一个月,到了八月中秋,枣树的枣儿,就成了节日灯佳肴美味了。似乎红枣也知人间情意,让人们赏明月,吃月饼,还能品尝到香甜的红枣。给天下团圆的节日里平添了多少喜庆呀。
  
  小时候嘴馋,淘气,趁家人歇晌时,我和几个小伙伴,也曾经爬到树上摘枣。一边足吃,一边往兜里装。只是离中秋还差几天,那枣可以解饿,还不够解馋。没想到被爷爷听到了,爷爷向我们走来,我们都有些害怕。又没想到,爷爷并没批评我们,只是让我们下来。还说小心树上的葛针,别扎着手。留神树上的虺虺,别碰着它。虺虺是一种小毛虫,我下来时,还真碰上虺虺了,又痒又疼,一天不止。从枣儿成熟的季节,我如今悟出了大自然的神奇妙算,心急是不行的。我从爷爷的几句嘱咐中。也悟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
  
  爬树摘枣,又慢又危险,农家都用杆子打枣。木杆子一丈多长,爷爷站在板凳上,往树枝上左左右右地胡噜,树上的大枣,就噼里啪啦地掉下树来。枣儿在地上蹦着跳着,我们这些孩子,在地上跑着笑着。那种农家店快乐,如同一首诗,一幅画,在艰难的日子里,分明享受一回清贫的幸福。红枣多了,一是吃不完,就可以晒干,等到春节蒸年糕用,年年登高早发家。红枣给节日总能带来喜气。
  
  近几年,农村变化很大,不仅免了农业税,还实施了种粮补贴。农家富裕了,也成了发展经济的能手。我的童年时,村里枣树,村外杨树。如今,村外也有了成片的枣林。中秋节我回村远远望去,只见一片火红,层林尽染,好一道今日农家店风景线。家乡的红枣红彤彤,象征着农家店日子未来更加火红吧。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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