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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记忆里的流年

散文
时间:2011-10-05 12:5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鲁黎点击:
        

  点燃一支烟,午夜的房间里,我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浓浓的烟味,仿佛熏透了我内心的苍凉,却熏不走我的哀伤。我如襁褓里渴望被拥抱的婴儿般,歇斯底里的呐喊,四处寻找那些丢失的爱。
  
  逝去的流年岁月,像一朵凋零的花朵,来时一阵芳香,败落之时,颓废的发出一阵阵霉味;又如一潭从不曾被人发现的山谷里的秋水,尽管干净的像来自天山上的雪,可是也成枉然。我的流年被分成两半:前一半,你爱我,我不爱你;后一半,我爱你,但你不爱我。我们一直在错过,错过了诺亚方舟,又错过了泰坦尼克号。我以为那鲜红的嫁衣你会为我准备,而当你挥手告别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一切都不属于我,你不属于我,你的爱更不属于我。
  
  曾经说好要坚强,其实软弱到无可救药;曾经说好要坦然面对,其实不过是逃离前给自己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曾经说好不再用烟酒麻醉自己,但当我一个人落寞的呆在这个空气里迷漫着寂寞的房间里时,曾经那放纵过无数次的思绪,又如影随形般的纠缠着我。那些记忆里的脸突然出现,熟悉的,陌生的,清晰的,无厘头的,我伸手去触摸,他们却突然消失,让空气如冬天般冰冷。
  
  我张开右手,掌心的纹络如一团乱麻。曾记得书上说,掌纹越乱的人,思想感情越丰富,越容易多愁善感。其实自己早已过了多愁善感的年龄,却无法摆脱那些抹也抹不掉的纠结。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不够成熟,他不爱我,可我依然坚持。天真的以为,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回来,跟我说:“亲爱的,我们还是要在一起的。”
  
  写到这里,我落泪了。因为他不再爱我,所以我卑微的像是夜深人静街头的流浪人。
  
  谁的嫁衣将要在箱底尘封一世?谁的容颜又会为终身的等待而慢慢苍老?是我,是为你而等待的我。即使终生未嫁,在与人世诀别之日,我会穿起它,头上戴那朵你认为最美的百合,我依然会含笑不语,低头弄眉,或者娇羞满颜。可是岁月摧残之后,满是沧桑的脸上,再也唤不起当初的浓情蜜意。你还会看我一眼吗?流年的逝去是可怕的,多年后的四目相对,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尽管曾经如此深切的爱过。
  
  你仿佛永远不会知道,这世间有一个我,如此深切的爱着你。我用手勾住你的脖子,你却不再像往日一样再揽住我的腰。想吻你,却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仰望着你,你如山顶上灿烂的红花,那么高,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
  
  我在山角默默的观望,而你永远不会发现我。你像万绿丛中一点红,永远都是最耀眼的光。并不是你千里难寻,而是你让人无法接近。当风筝断了线,谁都无法找回原来的轨迹。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期而遇的邂逅是瞬间的美丽,却带来了一世的不幸;花开有情,你却拆断了枝头的芳香。我卑微到尘埃里的靠近,却无法进入你的眼帘。你一脸静默的视而不见,已画上了你我离别的句号。我渐渐消失在你的世界,在某个擦肩而过的未来,也许我们不会再相见。爱人不是唯一,但爱情是唯一,在我年老时,你将会成为一个破碎而凄凉的梦。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我多年的等待,又如何才能迎你蹒跚?如果真有此日,我只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一脸沧桑的你,没有笑容镶在脸上,让我永恒手去触摸你脸上的皱纹,你最后地到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就是我年轻时的一个过客。
  
  一切源于开始,一切终于结束。在花样年华的流逝中,在流年岁月的淡忘下,一切终究是一个梦。
  
  安心若素的去面对生活的种种,抬头,低头,沉默,微笑。似乎一切都很好,但是又好像一切都很空渺。相信谁,或者去爱谁,其实属于你一个人的事。如若有那份心情,不如多停留一会儿,看看别处的风景,也许会有新的发现,即使孤芳自赏显得很悲凉。
  
  很佩服我的姐姐,一个美丽而又坚强的女子。她可以一个人去西藏,一个人去三亚的沙滩,一个人去欣赏日本的樱花。如若是我,会有诸多惧怕,怕一个人迷失方向,找不到回来的路。其实想一下,这些年来,自己何尝不是一直在迷路呢?
  
  找不到痕迹,如飞鸟飞过天空,像不曾飞过一样。未来的某一天,也许我会对原来的希望漠然,渐渐的淡忘那些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边是养尊处优,一边是身心疲惫,谁能和我一路同行?也许没有谁会陪我一辈子,只有脚下的影子,不离不弃。
  
  那些我深知不值得的眼泪,却一如既往的流了出来。姐姐把自己抽烟的照片传到了博客里,这个刚把长发剪去的小女人,嘴里的香烟一片缭绕,让她显的格外迷离。她永远都比我多一份勇敢,徜若是我,绝不敢把自已这样的一面展示给公众。在很多时候,我是虚伪的。
  
  不敢回头,不敢看那些过往。但是记忆里的碎片,把我硬拉了进去。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无法言语的一切,虽已过去,却让我有着不敢触摸的胆怯。就这样一个坐着,听着音乐,喝着白开水,终于放弃了昂贵而伤身的红酒。
  
  喜欢安静,厌倦了别人的打扰。至于我的爱情,生活中终将有一个陪伴我一生的男子,或好,或坏,或贫穷,或富贵,或柔情似水,或暴躁如火,那都是我的事情。我会告诉所有的人,我很好,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整理我自己的房间,做我爱吃的清爽小菜,这就是我的幸福。
  
  喜欢上了Dior的味道,曾经觉得钟情兰蔻,一直不会改变。其实,人都是会变的。我喜欢兰蔻,是因为我的念旧情节。如今我想遗忘了,所以那原有的味道,我也不应珍藏。让它去当我的空气清新剂吧。浪费完,就是另一个世界了。习惯了,不去想象会发生什么,没有谁的感情会为谁而一世不改变,所以,何必太过计较。眼前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我,也拥有一些小幸福。
  
  不再化妆,习惯了素颜。过去的繁华,已经谢幕;过去的灿烂,也已经凋谢。行走在人来车往的马路上,我只是一个行人,一个普通的、不起眼的行人。如若真有不同的,那便是多了一双时而忧伤、时而明媚的双眼吧。
  
  平凡的生活本该如此,云淡风轻的,去忘;平淡如水的,去过。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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