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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未成雪

散文
时间:2012-01-05 17:3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莫莫点击:
        

  你永远无法理解,我是以怎样的姿态等待这场初雪,就像你始终无法得知,雪之女王把你的专属加伊藏在了何方。
  
  曾经的那段,有你的那段,有我的那段,有我们的那段,关于初雪的那段,当雪花再次飞舞时,当指尖触碰到纯白的六角精灵瞬间融化时,当长长的睫毛被雪花打湿而混淆了视线时,模糊的画面,远去的背影,忽隐忽现的笑容,若即若离的体香,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还有那件冬天里最安全的外套,像雪花一样在眼前肆无忌惮地挥霍,在内心的最柔软处横冲直撞。心房壁上妖艳的花纹似乎找到了支点,乘机蔓延,汹涌般朝我的瞳孔袭来,眼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开始泛滥成灾...
  
  回忆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现在的天气,小雨,未成雪。阴沉沉的天,刮着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的凛冽寒风,光秃秃的枝丫在风中孤独地摇曳,还有几片不舍的叶在垂死挣扎,这场毫无悬念的拉锯仗,以秋风扫落叶式草草收尾。这样的场景总是让我想起《幻城》里那个拥有着银白色长发飘飘的少年,还有那双幽怨的,红色的,灼热的双眼。矗立于此,不管怎样竭力蜷缩着身体,不管背朝着哪个西北方向,不管如何使劲全身力气战栗,体温还是维持在零下一度,从头部的每根细小发丝到脚趾的微微汗毛,从皮肤的上层组织到心脏的每个血红细胞,开始冰冻,冷气结束了我最后一个苟延残喘的器官...
  
  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然为什么,偶尔想起某些记忆的片段,心脏的某个小角落就会撕心裂肺的疼;不然为什么,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时,找不到那张熟悉的那张脸,心里会涌起不安分的惶恐;不然为什么,右手变得空荡荡,左心房也感觉丝丝胀痛感;不然为什么,冰冷的双手找不到取暖的荷包,心也变得没有温度;不然为什么,喧嚣闹市,人声鼎沸中已寻不到你的声音,分辨不出你的身影,心壁上的花纹便顷刻凋零;不然为什么,请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迷恋初雪,喜欢将初雪的凄美故事像歌谣一样在我的每个人生段传唱。还记得那年,佛前虔诚地祈祷来的信签,我们亲手系在那棵樱花树上的祝愿,那份单纯的小小心愿,如今,都被初雪埋葬了吧。也好,埋葬了,心愿才能来年孕育出芬芳,埋葬了,樱花才会只记得当初的绚烂,埋葬了,信笺才能转世去祝福下一对,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的那样的一对。
  
  那年,在那片银白世界下写上“一路幸福”的你,还有那个用最真诚的心写下那个“一辈子幸福”的我,现在都过得好吗,此刻的你是否像我一样在透过雪花鸟瞰这个世界呢,是否在某个瞬间也会闪过那年的某个画面呢,是否也会恋上有雪的天气。说来很讽刺,我知道你不会,因为对曾经的你太了解,所以知道现在的你不会。如今的回忆,绝不是在想关于你的你,只是在想我自己的故事,有点稍稍泛黄,有点淡淡伤感,有点浅浅煽情的故事。故事很短,也很长,故事的结尾是,过去的你很好,现在的我很好...
  
  武汉的初雪,没有我期待的那种美。等待了那么久,期待了那么长,平安夜没有雪,圣诞节没有雪,元旦没有雪,今天有雪,却不是我想要的雪。想起了去年,和阿敏啃着冰琪淋,履行了和初雪的约定;想起了去年,和阿达踩着厚厚的积雪,从学校徒步到光谷;想起了去年,小旭在情人坡咔嚓留下的傻照片;想起了去年,那个几天都没融掉的雪人。一切都是这么美,今年的美还等待着我去发现,去填充,等着,我会用长长的宣纸,描绘上我的初雪,还有那个遥遥无期的未来。
  
  不要误会,我没有伤感,只是听着这首连自己也听不懂歌词的韩文歌曲,暖暖的声线,动听的旋律,不知不觉,就像走进了这么一个画面。现在的我早就忘记了,眼泪怎么流,伤感怎么写,虽然会觉得活得没心没肺,但还好,微笑会告诉我,前路虽坎坷但充满阳光。
  
  《穿越时空的少女》告诉我,人生并非单一颜色,但我想的,要的,寻的,觅的,仅仅是那一抹白,没有丝毫杂质的白,会掩盖世间所有丑恶的白,像初雪一样的透彻的纯白...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雪再大一些,找个人陪我看雪,走下去,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会不会就会白头...
  还是想说,今天,小雨,未成雪...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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