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把《我不是药神》,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十八岁的女儿。我希望通过我们这一代、女儿这一代、女儿下一代,前赴后继的努力,我们或许能离药神更近一点。 父亲八万块钱的医疗费,愁煞了穷困潦倒的保健品商人程勇。医生那一句“脑瘤随时可能破裂”的话语,让程勇痛下决心去印度一趟。凭心而论,程勇的初衷只是贩卖“格列宁”赚钱救父亲。让人意外的是三千块钱的仿制药“格列宁”,成了白血病人的“药神”。因为医院开出的瑞士进口药“格列宁”四万块钱一瓶,这些药令因病致穷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呵。 程勇是个商人,商人的目的显而易见,他起初就想过要干票大的——拿下印度“格列宁”中国总代理权。可印度“格列宁”厂家没有在国外销售的权利。程勇的“奸商”心态发生转变,是在父亲的脑瘤治愈,是在自己的生活不再窘迫,是在看到黄毛、刘牧师、老吕、思慧的女儿等一干人身患白血病的无奈无助时,是在看到老吕因为缺药英年早逝时。程勇破釜沉舟,为了这些白血病人铤而走险,虽然他心里明镜似的,贩卖“假药”会被判重刑,虽然他每个月自掏腰包,亏损几十万给全国数以万计的白血病患者。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法不容情,程勇最终因走私罪、贩卖假药罪被判刑五年。 这段日子,《我不是药神》勇登中国电影票房之首。是啊,只因为它戳痛了亿万中国人的心。看病贵、看病难。看病成了每个中国人的切肤之痛。《三峡晚报》几乎周周都有“父亲重病,为免拖累家人欲放弃治疗”等戳人心窝的求助电话,微信、QQ圈日日都有众筹计划,电视直播几乎随时都有需要求助的病人。 病人因病致穷,因病家破人亡。他们恨医生,对医生拳打脚踢,甚至对医生棍棒加大刀,他们把所有看不起病的仇恨强加在医生身上,他们以为药物是医生生产的,他们以为医生不应该得到与他们学识匹配的酬劳,他们以为医生应该是“药神”。 而同属中国人的香港市民,却似生活在天堂,他们去公立医院和诊所看病只需支付少许费用。公立医院和诊所的收费标准是,普通病房每日收费68元(2002年11月29日上调为100元),一切膳食、住院、化验、药物及手术费用均包括在内。不仅如此,住院期间的一日三餐,也都由医院免费提供给病人。以开胸的手术为例,一般在香港的公立医院,一个开胸的手术费用大概在5万元,加上其他的费用,大概需要十几万。病人如果住院一周,也就只需要支出700元港币。公立普通科门诊诊所每次诊症收费37元,专科门诊服务,首次诊症收费100元,其后每次诊症只需付60元,而每种药物只收10元。此外,领取“综合社会保障援助”(CSSA)的人士,更可以申请豁免。为保障没有领取综合援助的3类人士,即低收人人士、长期病患者及贫困年长病人,政府制定医疗费用减免机制,以减轻他们的经济负担。香港的公立医院和诊所收费水平远低于成本,据测算,公立医院普通病房的成本是每天3100元,而收费标准连零头都不到。 国外很多国家都有先进的全民医保制度,病人看病几乎花不了多少钱。 一部电影,折射出我们国家医疗保险制度的太多不完善,折射出我们与发达国家相差了不止一点距离。国家要富强,民心第一条。诚然,我们国家人口众多,要让某个人,某种药成为大家的“药神”的几率几乎为零,可我希望,有我们后浪推前浪的前仆后继的努力,药神会离大家近些,再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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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