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会开,叶总会落,生命的尽头可都是无可奈何? 都语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可有谁问过,一生被枝干捆缚,不得自由的叶子是否愿意将死亡也寄托在一生不得离的大树上。叶随风落,它用生命献祭了自己一生惟一一次的叛逆,用死亡上演一场盛大的别离,奈何命运却将它牵引于来处。 生命是自由的,可灵魂却被捆缚着。处在20多岁这个年纪,我似乎总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不明过往,不知归处。任由灵魂飘飘荡荡,无处安放。 生活好像一片沼泽,我处在中间,上不得岸,沉不得底,我迷惘着,前进或是后退,看不清。痛苦,好像不至于,说无事,连自己都骗不过。 都说秋日寂寥,可我却春思更甚,万物复苏,喜悦的日子里却总有一缕忧思缠绕心底。钝钝的,不痛,却密密麻麻的缠绕,让人难以忽视。 少时不识愁滋味,向往着大人的生活,可如今步入社会,却再难以感受少时的纯粹快乐。现在就连笑,似乎都有三分忧思。 这段时间,我似乎爱上了仓央嘉措,他那不得自由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自由的浪子灵魂,我喜欢他的“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命运的枷锁锁不住他的渴望,压抑的生活无法压制他的向往。他是一只离群索居的孤雁,一生不羁奔放,世人压他、毁他、谤他,他也能说出“别怪高座上人,多情风流浪荡。他的所欲所求,与凡人没两样”。 我做不到仓央嘉措的决然,亦没有他放弃一切的勇气,即使拥有的不多,却总想抓住已有的一切。好像如此才能证明这个世间我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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