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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阳光暖暖的爱

时间:2009-11-28 22:0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紫灵点击:
        
 

 

 (一 )                                

夏日阳光有些刺眼,晒到人身上有一种灼烧的痛,在这毒辣的季节里人们都躲在房里,没有丝毫出门的意思。

医院里白色被褥已被咸咸的汗染成微黄色,在这无情的时节,她遭遇着无情的打击。未知名的传染病把它锁在医院的隔离房已有好久好久。她忘记时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这个世界。她机械式的吃着医院送的一日三餐。了无生趣的生活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她知道她的病难以治愈,她的存在只是一种错误,一种没完没了的痛。

窗外的风景美丽的让人窒息,翠绿的叶子无稽的摇摆,微风来袭,是这个夏日温柔的谢礼。她看着这些静默的一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让她产生了丝丝心疼,无神的望着窗外,望着没有奇迹的奇迹。

护士已有两个月没换床单了,屋里总弥漫着一种很浓的气味,有些刺鼻。她躺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微黄的被子遮住了她薄弱的身体,露出她清秀的面庞,是一个美丽女子,但为何神却没有庇护,或许,红颜薄命吧。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和那颗绝望的心,但盖不住她的倔强,她无助的生命。这些日子的冷落与歧视压得她好痛苦痛苦,她不怕死,但她怕活着。时间就像一个怪物,一会快,一会慢,看绿叶飘香,看微风亲吻大地,她不再坚强,不再骄傲。

反锁了门,伴随着清脆碗碎的声音,她轻轻结束自己祸害的生命,鲜红鲜红的血靡靡流出,疼痛从手蔓延至心至全身。忍不住最后的坚强脆弱,眼角的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和着血的祭奠,她流泪了,自己为自己哭泣,不需要任何人。咧咧嘴,最后还是笑了,她觉得自己是对的,世界把她遗弃了,她留住了干净的灵魂,让魂魄逍遥,肉体腐烂。静静的闭眼,回想二十几来,快乐悲伤,也许,这是唯一做的对的一件事,她不再拖累任何一个谁,自己静静的来,轻轻的走,没有带来什么,走的时候也只挥挥衣袖,对着云笑。

“啪,啪,啪”结实的木门被敲得格外响,护士端着午餐不耐烦的敲击着那扇沉重的门,然而里面毫无反应,“喂,封米玲,吃饭啦,干紧开门。”破嗓的喊音震动着整个楼层,每一个字都充满着敌意。几个月以来,雪翳的工作就是负责她的一日三餐,刚来的时候,米玲觉得她是一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女子,打心里感谢她,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谈,米玲告诉她中国哪里的风景最美,哪里的小吃最香,哪里的人最忠厚。米玲以为这样她就会一直这样的对她,亲和,温暖。然而,时间无意识的打破了尽留的一点向往。

房间里的静让雪翳不由的一惊,奇怪的感觉占据全身,踮起脚,透过玻璃窗,屋里的一切让她目瞪口呆,手中的饭菜哐当一声滑落至地,映红的被单张狂的像个魔鬼,仿佛充满怨恨的恶灵。她不停的敲门,不停地叫唤,然而,木门像个坚实的守卫者,无论怎么敲打,它都无动于衷。“快来人呀,快来呀!”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喊,用力的捶,她捂住胸口,怪自己,怪自己没能好好的照顾她,她祈祷着,祈祷她平安无事。

 

 (二)

医生的额头不停地流汗,护士不停地拿医生需要的工具,钳子,棉花,刀、、、、、、外面的风刮得急促,就在一瞬间的焦虑里,风也着急了,狂乱的舞,一阵阵热浪不停息。随即,轰隆一声,一个闷雷打响,云也不争气的黑气来。

“吴医生,她的血是RH阴性血,医院血库没有这种血。”雪翳拿着试管绝望的跑到医生旁边,顿时,医生停止了手中的一切举动,两眼无神的环视着抢救室,忙碌的这里弥漫着纠缠不清的情感,有些人在这里重生,有些人在这里结束生命

“对了,我知道,我们医院新来的实习生,对,就是他,他是”雪翳激动得快要跳起来,她不知道要怎样来赔偿一个生命,自责的心一刻也没停止。

“你是说,查理尘?”吴医生将信将疑的回应着。

“恩。”

“是的,是的,他来医院的时候做过血标本。”另一个护士也插话到。

“好,就这样,雪翳,你去把他找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抢救室的灯这下更亮了,医生们也恢复了紧张的气氛的,或许更紧张了。白色的圣洁包围着这里的每一个生灵,告诉素面朝天的他们,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人间

“查医生,快点,快点,有人需要你的血。”雪翳拽着他就往手术室跑。穿过走廊,穿过这个世界悲伤,如果跑步真的能穿越时空,那么,就让这美好的世间在某一刻冻结,那么,人间,是否真的繁华如水。

“吴,吴,吴医生,他来了。”雪翳累得气喘吁吁,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珠,内心的愧疚却没有因为汗水而溶解。

“小查,快过来,赶紧救人。”吴医生一把抓住查理尘,把他拖到床边,意识他输血救人,可他踌躇了,瞪大着眼睛,很不是乐意。

“你们到底要干嘛,说清楚点行吗?莫名其妙的把我拉过来,就要我躺着?”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他的心理矛盾至极。

“她是一位传染病患者,因为某种原因自杀,现在她需要你的血,不,非常需要。”

“我,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她血型相符,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可是,可是她是传染病啊,我,我必须得想想,不行,我不能做。”

“好,你走吧,这本来就是自愿的,我们不能强迫你。”吴医生彻底的泄气了,像皮球被戳了一个小小的孔,隐隐蔫蔫。恐怖的颜色像一个没有完成的夙愿,对着他们指手画脚,斑驳的阴影落到墙壁上,仿如巫婆的黑袍要吞并所有的生灵。

“我哥和我血型一样,他可以救她的。”理尘埋着头,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同事,自己那颗无知的心。那双手收藏在双腿中,不停地来回戳,好像要磨破自己的伪装。“我这就给他通电话。”滴滴答答的按键音似乎三月里的春雨,叮叮当当,滋润心田,给人安慰。

他,白尘,长长地刘海遮住了那双本该清晰地眸子,白色衬衫的轻盈是常挂嘴角的微笑,墨兰的仔裤下一双简单的板鞋造就了这个精致的男子。

“妈,你们来了。”

“理尘,快点吧,否则就来不及了。”白尘摸索着道床边,躺下,闭眼,微笑着。没有疑惑,没有顾虑,他只知道,有人需要他,于是,他就躺着。他不管自己是否会传染,是否会有危险,他只知道,她叫米玲,就足够了。

白尘躺到了床上,拂开眼前的刘海,那双眼睛无神的打转,眨眼,是一个值得刻画的精美男子,然而世间的美总是缺一块。

此时的天空没有一丝风,阳光 释放着他火热的激情,浓密的树枝间,喧闹的知了埋怨着太阳过度的热情。不同的是,走出抢救室的医生们,大口呼吸者沁凉空气的舒心,那种释去重负的轻松与惬意。

 

 (三)

蚕豆开花是紫色。那是一种无边无际蔓延的,浅浅的带有几分忧郁的紫。那紫色的笑,听了都叫人心颤。看着窗外的一切,米玲感叹着生命,看着手上深深地割痕,眼里浸满了泪水,自己的任性摧残了未开的花朵,然而日子的恢复,让她平静的心又荡起裙裙涟漪,想起日本三木清的话,人生,是向着未知旅途漂泊。“人生,你给予我那么彻底的痛苦,为什么又不让我了结悲苦的生命漂泊,我真的有勇气吗?”米玲自语着,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谁呀!昨天不是检查过了吗,早饭也吃了,少来烦我。”

被拒之门外的白尘,挪了挪步子,转身,摸索着前面的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静静的来,悄悄的走。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米玲往外面瞅了瞅,什么人也没有,于是,下床,透过窗,看到一个靠墙摸索的人,好生奇怪,挠了挠碎碎的头发,唤道:“你找我吗?”

白尘停下脚步,怔了怔,背对着那头,“你,好点了吗?”

“你,认识我吗?”米玲打开门,朝他走去。

白尘摸索着,听到米玲的声音,有些小小激动,不敢回头。只有他自己清楚最浓烈的感情难以表达出来,最脆弱的的感情只能珍藏心里。

“封米玲,你怎么出来了?”护士的喊声打破了这沉寂的美妙,护士急匆匆的端着医用品朝这边过来,白尘正好转头,手中的盲人杖不小心绊到护士,手中的托盘飞出去好几米远。“你看看你,怎么走路的。”护士埋怨到,还好人没事,只是摔坏了盘子,瓶瓶罐罐落得满地都是。白尘摸索着蹲下,听到护士小声的诋毁,两眼一抹黑的瞎子也跟着凑热闹。白尘笑了笑,忙陪不是。

“呀!”白尘的手弹了一下,随即感觉手有点麻木。“你流血啦!”米玲惊讶着,跑过去搀扶他。是那么晴朗的夏日天空,炎热使大地变得静穆。没有一朵浮云,也看不见鸟翅的闪光。蔚蓝的天空寂寞的犹如沙漠。

“你,没事吧!”米玲帮白尘包扎着小小的伤口,仿若一月未开的雏梅,小心翼翼的生长。“我叫,米玲,你呢?”

“白尘。”他摇了摇头,感受着这声音的清脆寂寥,微微的笑着,心扑通扑通的乱了节奏。因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因该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白尘,好有趣的名字,感觉好干净,白尘,对了,就是你救我的?”米玲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体内流着他的血。

皎洁的月光装饰了夏夜的星空,也装饰了大地,更装饰了这白色的世界。夜空像无边无际透明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少女的心便在此刻缠绕纠结。米玲坐在床头,望着星空发呆,回想白天的那一幕,干净的男子,干净的心。

 

 四)

 那次以后,米玲就不再那么孤独无助,白尘的健谈幽默,博学多闻深深地吸引着她那颗澎湃的心,两个人很谈得来,或许是体内留着同样血的缘故吧,但白尘深深地知道没有痛苦的不是生活,不会消失的便不是幸福时间地点的错误又要造就一对销魂的人。他告诉她他喜欢她的声音,她的笑;她告诉他,谢谢你,我爱你,要做你一辈子的眼睛,无论友情爱情。他被他简单的话语感动得眼里沁满了泪,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像极了他们高涨脆弱的心。

“米玲,你是在感激我吗?你的爱全部只是一种回报吗?”白尘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握着米玲的手,看着她,眼里充满了祈求与不舍。祈求她的真爱,不舍有一天的离开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这些日子以来,是你给了我生命,给了我希望,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她用唇堵住了他的狐疑,激动地心无法克制此时的热血涌动。两个人纠缠着,他忘记了自己,她也忘记了自己。生命本来就是不堪一击,如果真的生死相许,那么,就让相爱的人永远粘合。

房间里静静的,仿佛听得见夜是怎样从蜘蛛网的檐角滑下。落在窗台花盆里纤长的飘带似的兰叶上,微微的颤悸如刚栖定的蜻蜓的翅膀,最后静止了。夜遂做成了一湖澄净的柔波,停潴在房间里,波面浮泛着青涩的幽辉。

“白尘,你会永远这样爱着我吗?”米玲偎依在他怀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来日不多,然而她是多么希望带走一份完整的感情I

“傻瓜,医生不是说不许靠近你吗,我偏要,反正我是两眼一抹黑的瞎子,米玲,只要地球转着一天,我就陪着你一天,只要你需要白尘,白尘就在你身边。”他说着把米玲环得更紧了。是心灵生命的许诺,在月光下,他们相偎相依。“知道吗,每次在不经意中听到你对我的轻声呼唤,就有一种被轻轻揉碎甚至全身震栗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冰沁。”吻过米玲的额,静静的环着她,环着他生命的许诺。

  

 (五)

阳光在江面泅渡,箫音如水。翘首凝望,墨绿环山倒影,流动着水的情韵,画的精灵。“理尘,有什么话和我说吗?”白尘看着远方,也许萧萧的世界真的绿叶飘香。

“哥,不要和那个传染病走得太近了。”

“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不是,哥,我,哥,我就说了吧,我喜欢米玲。”

“呵呵,好啊,喜欢就去追。”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期盼的那么浪漫感动流泪,只因自己爱上了自己的故事。白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问自己,米玲,我拿什么来爱你,我不过是一个睁眼看不见的瞎子,我到底有什么资格。在黑暗深处,他悄悄抹去眼角的毒素。或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奢望,不该放肆,我是谁,我又有什么。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究只是天荒地老的童话。又有谁,能将童话带入生活,尽情畅想?米玲,我爱你,真的爱,可是,我要拿什么去陪你天涯海角。

男女之间倘若发生了爱慕之情,无论是朦胧的还是明确的,无论是在青少年时期,还是中老年时期,都是一个美丽故事,或许错误,或许正确。都不能简简单单的对待,因为它是心与心的沟通。

  

 (六)

“吴医生,你说,我能出院了吗?在医院真的很闷,很无聊,我还有好多好多美作完的事想做呢。”

“恩,我来呀,就是告诉你好消息的,理尘已经给你做了系统的血液分解,你体内的传染源来至本身,自然也只是体内传染,不会感染任何人,所以,你只要抑制好本身的源体,暂时就没生命危险。也就是说可以出院了。但是,你的根源还没找到,所以,必须每周回医院做检查。”

“哇,真的吗,吴医生,太感谢你了,真的,太感谢了。”米玲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从床上跳下来抱着医生护士大呼万岁。

窗外,枫叶开始泛黄,生命的又一次旅程将要开始,喜悦的笑声传出心灵的呐喊,原来一切安排得那么恰当。

夜色阑珊,相守的季节注定深入骨髓,箫音过处,流水淙淙。

“白尘,我出院了,你怎么也不来看看我,你想我吗?”

“米玲,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你怎么了,说什么胡话,忘了你,怎么可能。”

“那,我已经忘了你了,你以后也不要来烦我了,好吗”

“为什么,你,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你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骗子,你骗人,骗人。”

路很美很美,是月划过的痕。月是路得魂,米玲的笑声是他的心魂。

那明晰的面庞,深邃的双眸,早已刻进她疲惫的心,每当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她的心,也跟着飘向远方。那样一段深刻的感情叫她如何轻易放下,那些醉人的记忆叫她如何抹去。小小的温柔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可是为什么,破碎的时间却来得那么快。一颗心纠结着,快要痛不欲生,黑夜如果可以吞并生命,她渴望结束痛苦。尽管她知道她的重生很难得。手机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响起,像解救生灵的地藏王来得如此恰巧。屏幕上显示着白尘。她拿着手机,按了绿键,却又欲言而止。不停地抽泣着,泪流满面,叫人心疼。

“喂,喂,喂,米玲,米玲,米玲你怎么了,怎么了,我是理尘,你还好吧?喂,喂,米玲,米玲你说话,到底怎么了。”

枫叶,铺满了地;蝉鸣,飞上了天。他的脸庞,模糊了她的双眼。只记得,病房里幽幽的笑声,缠绕指尖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也为之震撼。可惜,一切的完美都已成为过去。物是人非,按下红键,心如死水。

 

   (七)

夕阳欲颓。那酡红如醉,渐渐铺开,化去。天边的几丝薄云随之点点浸染,向四边漫开。蓝天霎时映上了片片醉红,蔓延,扩散,半边天被渲染上淡淡的红晕,清远,诱人。看着自然美丽,自己却心碎了一地,原以为,出院以后可以好好的相处,天涯海角,永生相随。然而一句不爱你就结束了一切,米玲苦笑着,笑自己,笑世间。既然给了我希望,又为何亲手毁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尘,我恨你,不,我恨不了。米玲咬着唇,抱着自己薄弱的身子,她到底该怎么办。她要如何走出来。她沉默了,沉默得一声不响。

“咚咚咚”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米玲,你知道吗,自从那次在病房见过你,我就再也忘不了你的笑。”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米玲、、、、、、”还没等理尘说完,她就关了门,如果关门可以关掉不想看见的人,那么,是否,也可以关进来自己爱的人,看一辈子。“米玲,我哥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就不能看开点吗?”

“你走啊,你走!”

终于,忍不住心痛,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她不相信,永远都不相信。

她把自己关在书房,满架的书籍,布满了勤劳的祖先耕耘的足迹。她沉浮在书海里感到人生的紧迫,分秒的珍贵,害怕回想在一起的任何点滴。

  

 (八)

希望是半个生命,淡漠是半个死亡。白尘静静的坐在那里,听收音机传来的忧伤歌声。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光阳可以再颜面上留下印记,而热情之火的熄灭则在心灵上刻下皱纹。那不是短暂的相恋,是这个世纪最完美的心愿。他的思想任意的飘得极远又极近,渐渐的溶入无垠的莹白,只有此时,那颗矛盾的心才得以舒展。

“白尘,米玲电话。”

“喂,有事吗?”

“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医院说的话吗?你说、、、、、、”不等米玲说完,白尘就挂了电话,留下嘟嘟嘟的响声在米玲耳畔放肆的哀嚎。他需要怎样的勇气去说服自己,说服米玲。

“铃铃铃,铃铃铃。”

“喂,请你不要挂电话,求求你,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就只听听你的声音而已。”沉默代替了所有的言语,泪水打湿了两个人的坚强。“白尘,今天,我就要走了,你能来送送我吗?”

“对不起,我有点忙。”

“恩,那不打扰你了。”挂下电话,仿佛挂下了所有的生命痛苦在体内张狂的疯长,肝肠寸断。

“妈,快点,快点送我去火车站。”白尘慌乱了脚步,在屋子里到处乱窜。

出租车在拥挤的道路上行驶,走走停停,焦虑的白尘一把推开车门,在道路上疯狂的跑,他无法控制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眼前的黑暗无法阻挡他。然而可想而知的结局使他静静的躺在血泊里,一个人微笑着。

“白尘,白尘,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妈妈已经泣不成声,她无力的抱着满身都是血的白尘拼命地叫,拼命地摇。

蓝湛的天空像空阔安静大海一样,没有一丝云彩,空气湿润润的,仿佛天使的泪,夹杂着点点苦味。

  

 (九)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握着他的手,尽管他说过他不再爱她,但当她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是固执的来了,来得撕心裂肺。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她心甘情愿的守着他,给他说他们短暂的快乐,没有永远幸福,给他擦洗身子,擦洗他身上的每一处,可他的痛藏在了心里,永远成为一个迷。然而她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他仍静静的,安详的睡在那里,不知时日。

生活得苦与乐她都细心地经营着,她不再叫他白尘,她唤他老公,唤他亲爱的。那天,她在病房里一个人穿着婚纱,亲吻他的额头,然后给他戴上戒子,握着他的手,微笑着说无论你是否醒来,我都守着你,守着你,直到我有一天闭上了眼。然而坚强的她还是流下了泪,流下了所有的伪装,她抱着他哭,哭得让人心疼。

老公,今天妈也生病了,你一定要好起来,你瘦弱的老婆真的好累。”

老公,理尘也快要结婚了,和雪翳,他们医院的那个护士。”

老公,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能看看我吗,再不看我就老了。”

......

或许,他有听到她的声音,他在属于他的梦里与她谈恋爱,只是,时间地点的错误,他们无法真正的幸福

“医生,快来,医生,快来,快来,他流泪了,他在眨眼睛,真的,在眨眼睛。”米玲激动地跑出病房,使出她全身的力气叫唤着医生。十年里,她的痛与不痛都系在他的微小得没有的举动里,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她都不惜一切的去努力。

“医生,他是不是快好了,是不是。”她像一个小孩似的扯着医生的白大褂不停地摇晃。

医生拿着小手电筒扒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嘴角露出了微微的弧线,而后还是摇了摇头,落幕的走出了病房。十年来,他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看着他们失失落落,拐角处,他也忍不住流下了黯然的泪。如不是亲眼所见,他无法相信一个女人坚守着一个活死的男人十年。

她细心地给他按摩着,医生说按摩可以创造奇迹,有人实现过。于是她深信着这个奇迹,每天给他按摩,一按就是十年,如今,她已不是先前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岁月在她的脸上也留下了足迹。给他按手的时候,他的手轻轻的弹了弹,她克制激动,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的,我就知道你能听得到,老公,加油好吗,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窗外蝉鸣漫天,不知疲倦的唱着属于它们的歌,也许这真是一个好天气。绿草茵茵,花香入鼻。“老公,再动一下,再一下。”复合着米玲的激动,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弹着。

“医生,医生,医生”她再也忍不住她内心的那股喜悦,握着爱人的手一刻也不愿放开。

医生来的时候她的泪早已爬上脸庞,微笑着,她知道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奇迹,真的是奇迹,快,快拿仪器来。”快乐的种子要发芽谁也没有能力去阻挡。“米玲,你先出去等着,这里交给我们。”

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她双手合十,祷告着。十年前,是他给了她新的生命,十年后,神一定会再次眷顾她,给他最爱的人重生。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她按耐不住那份等待,在长廊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她向神许诺,只要她的爱人醒来,她愿意折寿十年,不,二十年。 

 

 (十)

日子还是平平淡淡,时间简单单的从指尖坠散。

春天,栗树新叶初发,几乎还是一派嫩黄,他们是悬挂在屋顶的上方,犹如刚刚翩翩起舞的蝴蝶。他坐在轮椅上正出神的听着她可爱的妻子讲述着这美好的一切。

阳光从窗户打进来,一缕一缕,金灿灿的,好温暖

 

责任编辑:好相处】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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