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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事

时间:2009-12-13 19:30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小五点击:
        

[导读]:高二的生活不是很累,但也有很大的压力,对于而言,这种压力似乎有比一般人大了一倍,他清楚地记得,高一的寒假,他收到的那份成绩单,那份让宇的父亲看了之后很是失望的纸片,那上面的数字确实有些颓废。 
  
  青恋
  宇下午的自习没有去上,他感觉心里很乱乱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宿舍里没有一个人,很安静,很安静.如血般的夕阳斜射进窗户,映在白色墙壁上,他突然发现这通红的墙,似乎在哪儿见过......
  那个似乎很淡的日子里.淡的干什么都无味.于是宇决定利用暑假去打工.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就这样,宇遇到了盛开的她.
  宇的工作是也在这上班的一个初三同学介绍的。记忆中打工的日子都很苦.整日里除了大汗淋漓就是两腿发麻.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宇暗自想着……
  她是初中毕业,到这已经一年了。就这么年轻离开学校生活而到城里来寻找属于自己的栖身之处.
  “嗨,这单子不是这么开的!”她笑着一把夺过宇手中的笔.宇在城里一家比较大的饭店上班。每天来吃饭的人自然能很多。每到饭口,忙得不可开交。
  她个子不是很高,扎着马尾,瘦瘦的,看似弱不经风的她,此刻却要独自撑起一份天空.不是很浓的眉毛下面掩盖了似乎很多不为人知的沧桑,她笑起来很是迷人,左边嘴角那道针缝的疤痕很容易让宇想到自己的那些不平静的童年,忽明忽暗……
  一位凉房的大哥,24岁吧!宇就是没想通他干嘛那么早就结婚了.而后整天都在发愁,又时常抱怨对宇诉苦:“这个月给娃买奶粉又没钱了!”很累,宇猜他一定很累.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可每看见她,宇的心里总充斥着一缕阳光.于是闲时他总会找她聊聊,他想淡忘心中的所有的忧伤
  日子就在她帮他开菜单.他帮她端盘子中慢慢地向前走着……
  快要开学了.当宇从经理手中领过这些日子的回报时,转过去看她.她的脸上分明挂泪痕,那一滴又一滴的小泪珠掉在地板上,敲打得让他心痛
  那年宇上高二,迄今为止,她是惟一为他哭的女孩!--高羽.
  名字有一个同音字,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宇想。
  学校的日子仍旧很郁闷,而像宇这样的学习一踏糊涂的人.除了郁闷之外还有彷徨.
  宇不太喜欢学英语,他知道自己的底子太差,初中时就没怎么学,就连上高中都是父亲来回托熟人才进来的,想到这与总觉得愧对父亲,初中时自己太叛逆了,也许根本不晓得什么是上进,整天和一帮所谓的混混搞在一起,以至于被校方开除;又或许是父亲对自己太凶了,有事了什么都不问,先是一顿暴打,也许宇就这样习惯了到外面流浪,他从没感到“家”对他的温暖,相反,在外面认识的“大哥”要比叫家里的“爸爸”亲切得多。
  宇有时也在想,现在的自己是否还适合恋爱,其实他知道也许这种青涩的爱恋,是不能得到永恒的,可他自己却强迫自己去相信,只要他努力了,就一定会和他愿望中的一样结局,就算最后只能是伯拉图式的,他就愿这样,因为他知道,无论多么艰难的处境,他的心里总会有个念想,这个念想会鼓舞着他,让他有勇气面对所遇到的一切困难,然后征服它们。
  宇就喜欢这样独自思考一些问题,静静地独自他在宿舍,可以闭着眼睛,听一些自己喜欢的怀旧歌曲,那些带着岁月味道的音符会激起心里的点点感伤,那是些淡淡的感伤,犹如一条长河,时而汹涌,时而平静,而河里的每一滴水,都是曾经一个人留下的,曾经的那个人和宇共同经历过的一些事,那些事是宇不愿忘却的,就好像曾经有个女孩对宇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希望你的心中永远会有一个淡淡的我。”宇知道,他不想忘记那些人,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财富,而在他寂寞孤独时他可以把他们拿出来填补。其实宇现在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他知道日子总归会往前过的,过去的就永远地定格在过去,再也无法找回,可他还是会听一些怀旧歌,想一些老朋友,就仿佛这墙壁上如血般的夕阳,也会让他想到那和青春有关的日子。
  高中生活很有规律,为了上大学,每个人似乎都在拼命,学校自然也抓得紧,每周六下午放假,到周日下午就收假。他和羽见面的时间也就只能固定在每个周六,通常宇回去她上班的地方等她下班,然后两个人去转,起初只是在周围的地方溜达,因为宇知道她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那个周六他们没有去转,他把羽叫到宿舍.(舍友都被支了出去)他把所有的郁闷都到给了她.她细心地听着偶尔插两句安慰的话,或是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她甜美的脸上挂着那永不褪色的笑容。宇说:“我不愿花父母的钱,我想靠自己。凭自己的这颗脑袋和双手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天空。!”她说:“我支持你。”她说她就喜欢他这个样子有上进心,有志气。他说,尽管现在的学习是一团麻,可他会拼搏的我会努力解开这一乱麻的,他的成绩一定会直上云霄的。她还是那样灿烂的笑。那笑容映在雪白的墙上,和那如血般的夕阳融在一起,很美,真的很美!
  那夜,他们聊聊了整整一个晚上……
  
  一天她让宇去听一首歌说是很忧伤的《不装饰你的梦》是一个叫蔡国权唱的,他去网吧找到了那首歌,的确很是伤感“宁愿心痛苦,不装饰你的梦,别再伤我的心,它伤的那么重……”
  宇被伤的曲调触动了,她对他说:“我也不想装饰你的梦,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已经不上学了而你一定会上大学的,我……我怕总有一天你会嫌弃我抛弃我。”宇愣了想不到她会想到这儿……他轻轻的用手掩住了她的嘴,他知道她这样说是有道理的,接着是许久的沉默
  “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别的一切我都不会在乎!”宇一把她拉住,“假如我考不上大学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轻轻的问,期待她的回答……
  她想了许久然后用宇见过最真挚的眼神看着他:“我愿意!”
  宇的灵魂又一次被撞击了一下,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对自己的承诺。于是他对自己发誓爱她,用心爱她一辈子。
  日子还是不知不觉的度过,而羽总会不时的提醒宇,学习一定要认真,努力啊!
  为了她,他几乎什么也不顾了。每日除了学习之外什么都不关心,也许宇到现在还在疑惑,当时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动力。
  宇还记得,他刚开始对英语感兴趣是从那首<rightherewaiting>开始的,歌词写得很好,旋律也很美,是英语老师推荐的。宇用掉了整整一个下午背歌词,那时,羽的脸庞就仿佛在那些单词之间。
  一天,宇的一哥们立让宇搬到他家去住,说外面的条件不太好,如果宇搬去了,就可以安心好好学习了,顺便还可以辅导那哥们自己。
  他去找了她,告诉她,他决定搬过去。她静静的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抬头望了一眼那满是云的天空
  “我用不用给你帮忙搬家啊?”
  “不用了,我哥们到时来帮忙呢,再说你不是还要上班呢么,忙你的吧!”
  宇记得那天他很开心,立早早就来了,帮他把一些不再用的东西搬回到宇奶奶家,尽管乡间的小路会有些颠簸,宇和立都高兴得笑着,阳光洒在一些落在路边的绿叶上,宇拾起了一片,夹在一本很厚的书里。
  立的母亲对宇挺不错的,让他感觉这就仿佛是自己的家,宇当然很是感激。而羽也说让他以后一定要报答人家。
  高二的生活不是很累,但也有很大的压力,对于而言,这种压力似乎有比一般人大了一倍,他清楚地记得,高一的寒假,他收到的那份成绩单,那份让宇的父亲看了之后很是失望的纸片,那上面的数字确实有些颓废。那以后,他又遇到了羽,他知道他不能让父亲失望,更不能让羽过着不幸福生活
  
  宇看着那墙壁,羽的面容就那样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其实宇现在也不愿再能在生命当中遇见羽,因为他怕面对她那双眼睛。他决定出去走走,脑子里的思绪太乱,不知道为什么,总在重复那个画面,是那个夏天的……
  宇很少出去玩,除非有羽的陪伴,当然,立也总会一块去,开始立这个灯泡确实很亮,后来立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班里的,于是四个人总会约好一个时间,一道出去玩。
  羽喜欢沉默,公园的那条小路上她几乎总是小心的跟在宇的后面,被宇牵着,听着宇给她讲一些学校里的事,或讲一些笑话,羽的笑声很甜,好多次宇都沉醉于这样的笑声,路人看了都流露出羡慕的表情,也许是羡慕是宇牵着她,也许是羡慕宇那种沉醉的表情,又或许别的什么的?走困了有时候也会找地方休息一下,他们最喜欢小山后面的水池边,那儿路人很少,很安静,也许此时宇就喜欢这种安静
  安静的湖水,倒映着一对身影,同样的安静天空中一轮新月,又把湖水映得通明。宇看了看他深爱的那个女孩,又看了看湖水,接着又使劲看羽。
  “看什么啊你?”羽问。“我想把你的此时此刻记住,然后烙在我的脑袋里,这样你就永远走不出我的世界了!”他大声回答。
  羽拨了拨挡在眼前的头发,伸手拉住了他。
  本来应该发生点什么事的,可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立,他说他女朋友要回了,问宇回家不,或者再呆会自己回去?宇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了,便告诉立先送羽回宿舍,让他一起。
  其实,他是舍不得走的,可羽明天还要上班的。羽默默地看着他,然后两人往出口走去。
  在拐弯处碰见了立和他的女朋友,四个人几乎都没有说话,也许都不愿打破这种美好的氛围。
  “我到了,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羽说。突然她转身在宇的脸上印下了一道吻痕,然后跑回宿舍。
  许久,宇还在那愣着,直到立走过来推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也许是因为太美,宇不忍再回忆,但她确确实实存在于他的脑海里,就仿佛是烙上去了,又没办法不去想,就好像那路边的黄叶,叶片上有着清晰的脉络,很容易让人想到它曾经灿烂的生命力。宇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在内心的深处为他祈祷。
  
  当梧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时,宇晓得这是冬天来了。
  他和朋友去为她挑选了一双手套和一条围巾。希望在这样严寒的冬天里能够带给她温暖
  仍旧每个星期六见面,而记忆里的那个冬天似乎没有下雪,他们站在公园的小湖边,望着夜空下荡漾的湖水,和那些飘摇的船只,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宇发现在羽的眼睛里,有着如湖水般层层涟漪,他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轻声说:“我要让你幸福一辈子!”她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我等你,等着你给我幸福!”
  如果一切就那样如童话般发展下去的话,此刻的他就不会在思念里沉沦……
  高三入学的前一天晚上,他把她叫到小湖边,还是那样幽静的月光下,对她说:“这是我实现梦想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因为一年以后的高考将决定我的命运,你要理解我不能经常陪你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仍旧那样笑着,可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叫眼泪的液体。“我可以理解你放心的干吧!只要你努力,一切都会有回报的!”并递给宇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个枕套,说不经常见就让宇每当看到那个枕套时就想到她。
  天真的宇就这样就被自己心爱的女孩可爱地骗了,那是一个美丽并且善良的谎言。
  12月12日,那天是她的生日。他等到了凌晨12点打电话给她,想祝她快乐,可是电话那头却传话:“我很累,就这样”再拨过去就被挂机,他一阵茫然。
  等醒悟过来已早上9点多,他又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您拨的电话已停机……”他的心在颤抖,不知道突然之间他们发生了什么?于是宇打电话给上班时的经理问她高羽怎么了,经理说她已经不在着干好久了。并且给宇留了下面的一段话:
  “我知道我无法面对你,因为我配不上你,你有你自己的世界。而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介入这个世界。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任凭我们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能好好的和你度过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了,我真的很高兴爱过你,也许今天最好的结局是大家都放手,欠你的下辈子再还吧,别了!我会永远在内心为你祈祷,我的爱人!”
  宇没有哭,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该哭,只是心痛,只是他没想到,这样他深深喜欢的一个女孩,竟然如此般突然的从他的世界消失,也许他还能抱着一些念想,可他现在已经不再拥有她!
  他很生气,生气她做决定为什么不考虑自己的感受,一气之下烧了所关于她的东西……
  
  好多次,宇独自一人游荡在留有他们欢笑的路上,又好多次停留在他们曾无数次驻足的湖边,月亮和她的影子始终那么清晰的映在水里,他点燃了最后一根烟,一口气吸完然后仍进湖水里“兹……”的一声整个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宁愿心痛苦
  不装饰你的梦
  别再将我心
  反复地戏弄
  宁愿我怀着犹伤归去
  似刚消失地那阵风
  别再伤我心
  它伤的那么重
  像块冰碎开
  它显得太空动
  狂热与天真早消失了
  在悠悠的岁月
  谁愿意一颗心永落空
  谁愿意只装饰你的梦
  宁愿我的心再长期的痛
  亦不想看你抚弄
  让每声叹息消失于你的梦
  让每点笑声响于你的梦
  曾为你献出的点点真爱
  在空气里流动.”
  
  这首《装饰你的梦》依然回荡在耳边,而那份爱已不复存在。也许那是种青涩,是当他发现那个枕套依然在箱子里时,他小心地把它包好,放进箱子里,锁了起来。因为他知道那尘封的不止是一个枕套,那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这一头牵着他自己,那一边系着高羽,那个他曾经深爱女孩
  “我也会永远在内心为你祈祷的,那个曾经感动过我的女孩,别了我的爱人,别了我青涩的爱,真的希望你能比我幸福!”宇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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