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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守望的年华

散文
时间:2010-04-10 15:0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紫琴点击:
        

【导读】青海明月心,愁淡了过去,而梦瑶不知是不是经历了轮回,李力在月光思考他是不是也要开始他的轮回了。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是注定要还的,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角,李力还会看见梦瑶......


         流光正徘徊

??终古长新的皎月,洒下一片洁白的光辉,映照在梦瑶朱红的屋顶上,带来几许夜的惨白。

??梦瑶一个人独自坐在浑浊的灯光下,细数心事。想着远在异乡的夫君,她不时地发出几声哀叹。这已不知是第几个夜晚,梦瑶独自徘徊感叹于灯下。

??梦瑶的夫君李力离开家已十余年,梦瑶却不知道何日是他的归期。她已经习惯了在清冷的月光升起的时候,想起不知置身于何地的夫君。

??梦瑶是一个温婉美丽女子,不乏王孙公子的追求。只是很少有人能够明白在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她为何会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一个朝不保夕的将士。个中原因恐怕也只有梦瑶自己能够明白,也许到最后一切也只是因为一份纯真的爱而已。

??梦瑶的父亲早逝,但是母亲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她很尊重女儿婚姻选择,因为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幸福。梦瑶和李力幸福生活,证明了母亲的态度是明智的,看着梦瑶和李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心里说不出的满足。然而,奈何国内多战事,新婚燕尔便遭分离。李力作为一名将士跟着军队去打战,留下满是不舍的梦瑶和一路深情的挥别。

??李力走后,梦瑶习惯了在孤寂的夜晚辗转难眠,习惯了夜深人静泪湿枕巾。只是,纵使梦里千百次呼唤那远方的人,却依然如鸟飞去不再会,蓦然回首不见旧时人归。梦瑶一个人站在那朱红的屋顶下,独守流光。

??梦瑶的母亲,看着日益清瘦的女儿,皱纹也于无形之中爬满了额头眼角。她学会了规劝自己的女儿移志,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只是执拗的梦瑶坚贞如初,用个种借口挡回母亲的言辞。梦母无法明白女儿,她不知道女儿那样痴傻地等待的到底是什么,是一段没有终结的婚姻,还是一段尚未磨灭的感情

??梦母忆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豪门俊杰踏破门槛无觅处,她却独置情于无地。但是,最终她还是被迫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嫁给了梦父。或许是不懂感情,或许是根本没有感情,在她的眼中梦父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她嘴角不觉微微颤栗了一下,划下一道苦涩的微笑。她想她的梦瑶终究还是会屈服于现实,而她该歇息了,她累了。

??月亮清白的光,泼在梦母的脸上,浮起一副惨白的面孔和两只空洞无神的眼睛。梦母拖着疲惫的身心,走回自己的屋子,换了她最喜欢的装束,静自躺倒在帐纱床上,两行清苦的泪水滑过面庞,她想或许她是真的不懂爱情明月流动的光芒,在微风掀动窗帘时,被窗口切割的斑斑淋漓。那一缕光凄凉而又孤单,梦母被帐纱罩着,月光罩着帐纱,将圈圈点点的光射向帐纱里面梦母的身上。周围一切静寂的让人发慌,虫儿的呼吸也该停止了。

??梦母在这夜色下,难以入眠,不知是否在想着梦瑶,恐怕只有此时,她才开始理解女儿的痴痴的守望,那个和他度过了半生的男人,或许她早已爱上了,只是自己惘然了罢了。她起身掀开被子,服下了那忘世的良药,然后在洁白的月色,流动的光芒中展露了那绝色倾城的笑靥,奇葩绽放在清辉之中,融化了这冷清的夜。

??梦瑶依然在灯下痴痴守望着李力,借着清冷的婵娟,默默传递着思念之情,只是这默默无闻的月啊,放出了浑身的洁白的光束,却不知这普照人间的光辉是否知人心,让有情人共缱绻,尽风流。

??     沉浮各异势

??月隐去了孤高的身姿,一缕浅黄色的光,透过纱窗射进梦瑶的眼角。梦瑶,揉了揉眼睛,她知道一天又过去了。梦瑶梳妆打理好一切,来到母亲的屋子,没想到屋子里面静得出奇,母亲也还没有睡醒的痕迹。梦瑶走到母亲的床边,掀开帐纱,想偷偷看一眼劳累的母亲是不是还在熟睡了。不料,手僵在了柔软的帐纱上,内心一堵墙突然坍塌了。母亲无声无息的走了,没有对她留下片言只语,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而已。泪水顺着梦瑶面颊一颗一颗躺下,没有了身体的温度,冰冷冰冷,足以冻结一颗热乎乎的心。

??原来,梦母昨天晚上服下的竟是毒药,她用毒物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或许也是用毒物成全了自己那颗残缺的心。梦瑶,和着泪水和泥土,埋葬了自己的母亲,她不明白为何母亲这么残忍,生下了她,疼爱了她半世,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将她抛弃在了这清冷的尘世。

??但是,梦瑶是爱母亲的,她总是会在无意间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想母亲应该是解脱了吧。她在心里默默的许愿,下辈子还要和母亲做母女,只是下辈子她做母亲母亲女儿,让她们互相偿还上辈子欠下的债。

??梦瑶失去了母亲,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她更显得消瘦了,两鬓微霜,岁月的细纹也不知不觉爬上了眉梢。可是,就在这时,梦瑶失去了踪迹的丈夫回来了,只是身边多了一位叫凝霜的绝代佳人。梦瑶看着李力和凝霜,幸福快乐,感觉自己心犹如断了的弦,心里的音调失去了曾经的韵味。她难以接受自己遥遥守望年华,换来的却是明目张胆的背叛和无所顾忌的伤害

??心灰意冷的梦瑶找到了李力,她不是要和他闹,她只是要为自己的青春寻找到一点等待的价值。只是,李力已非昔日之李力,面对梦瑶,道尽了冷言冷语,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温情。梦瑶愤恨地举起手,又绝望地放下,转身离开。李力望着梦瑶渐渐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息,将头埋进双手之中。其实,李力依然执着于昨日的那份情,只是有难言之隐。现实就是这样,明明还相爱,却有不得不冷漠的苦衷,而且还让双方染上了一身的伤痕。时间的笏没有给他们留下解释的机会,梦遥不知李力的真情,只觉得回首万事皆成空。梦遥心已空,泪已干,心漠然而疼痛。她想回头,可她知道即便蓦然回首也只是徒增伤悲而已。于是,她拖着载着沉重的心情的步子,一步步走回家里。她总是该抱怨一下老天对她不公吧,可是她没有,或许她会有的就只是包容,还有用自己的伤痛成全别人。她不知道李力的隐痛,而李力也不会明白,她心中那种破脆的疼痛。两个人,两颗心,暗暗互相靠近,却还是抵挡不住现实的无常。此时此刻,李力在东边的街,抚摸心的伤口,而梦瑶却在西街,贴补心的破碎的洞口。两个人明明相爱,却真的有不得不分开的理由吗。梦瑶不会明白,凝霜不明白,李力也许明白却是不可言道的。

??李力慢慢走回屋子,淡然的看着凝霜的眼睛开始与她讨论凝霜的国家,那将是李力们将要对付的国家。他利用了这个女孩子对她的信任和感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但是每个人都有一本念的经,有些事情很无奈,却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声对不起。他又想起了梦瑶,不觉的露出了一丝心酸。他不知道梦瑶会不会原谅他,但是他希望梦瑶能够等他,一切一切他会解释的。

??    长逝入君怀

??时间不会等待李力的解释,梦瑶的破碎的心无法承受岁月的煎熬。

??失去了母亲又遭遇夫君的背叛,梦瑶如一个没有了基石的楼阁一样轰然倒塌。精神遭到苦闷的折磨,油尽灯枯,生命渐微。上天的最后一次垂怜,让梦瑶病弱消息传到了李力的耳朵。李力怀着满腔的愧疚和不舍来看望了梦瑶,没有了凝霜的陪伴,大概凝霜也在不知不觉间明白了些什么。李力看着睡在病床上的梦瑶似婴儿一样无助,他的心隐隐作痛。他到底还是没有跑过时间,欠下了这个女人半世的等待。李力将梦瑶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虽然梦瑶对李力已是满腔怨恨,但是此时怨恨化却作了心伤和委屈的泪水尽泼于李力。李力深情地注视着梦瑶,只可惜这深情的眼神太晚,而梦瑶需要的感情太真,只是一切都抵挡不住时间逝去的脚步。梦瑶还是一缕香魂随风散,生命消失于茫茫宇宙,剩下李力在身后空怅惘。

??梦瑶就这样逝去了,就如一颗露珠一样,消失了,蒸发了,再也寻找不到踪迹。李力开始疯狂地思念梦瑶,也许人都一样,总是要等到失去之后,才会发现,原来心里有一块地方一直为某个人空缺,有那个人心是满满的,没有那个人心里是空空的。

??晚上的明月还是终古常新的皎洁,只是地上人事已万千。李力独自一人坐在这孤单的月下,回首往事希望月儿带去他卑微的想念。只是,奈何君子有心,明月早已无情,满月的光辉洒满李力停做的院落,寂寞了人怀,却不见旧时的人影。

??青海明月心,愁淡了过去,而梦瑶不知是不是经历了轮回,李力在月光思考他是不是也要开始他的轮回了。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是注定要还的,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角,李力还会看见梦瑶,而梦瑶也许会在等他。

??李力在月光下闭上了眼睛,他真的看见了梦瑶倾城的笑靥,如一朵奇葩绽放在午夜洁白的月色中,她说她想起了她的母亲,下辈子他们还会做母女的。梦醒,李力笑了,下辈子……将又是一个轮回。
 

责任编辑:好相处】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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