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牛子这个时候还在家吃晚饭，警察就来了，牛子的父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警察就把手铐铐在了他的双手上，然后就被带到了派出所，警察说：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承担责任，今天晚上你在这儿呆一舍，明天送你到分局。

　　强奸犯小牛子回来了，五年的监狱生活的磨难使他脱掉了一身和满脸的稚气，他的脸上和眼睛里多了些沧桑感；他被抓起来的刚刚十八岁，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如今就像闯了十年关东回来的壮汉，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小牛子回来了！”桃花庄的乡亲们奔走相告，特别是牛子年迈的父母这些年来都恨不得撞墙跳河的心都有，出了这样的事情让老两口怎么做人啊！
　　后来善良实在的街坊对老两口说了自己的心里话：王家那个骚娘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谁不想勾搭啊！更何况你们家牛子这样的童蛋子啊！谁沾上这样的娘们谁倒霉，要不王兰英的男人就不会得半身不遂。
　　老两口明白了很多，心里塌实和好受了许多；也是啊，我们这么老实人家也不可能出这样的孩子啊！这样的事啊！
　　
　　1
　　
　　五年前刚刚毕业的小牛子在生产队里当了车把势赶大车，王兰英跟车，也就是个装卸工；那时侯各家各户都养猪积肥，小牛子的活就是把社员家的积肥运到队上的地里去。天气很热，正是七八月，这阵子王兰英一直在跟小牛子的车，看着小牛子年轻稚气的样子，心里总是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总是想往牛子身上靠，小牛子又总是躲闪，他不明白这个大姐是怎么了。他跟队长说：给我换个人跟车吧。队长说：眼下活儿那么紧，哪儿有什么人啊？牛子说：要不我不要跟车的了，我一个人装。队长说：那王兰英你让她呆着啊，你给她开工分。
　　队长什么也没有答应，事情也只好就这样了，还是让王兰英继续跟车。
　　王兰英虽然长得五大三粗，身体很棒，但干活是爱偷奸耍滑的主儿，牛子也根本就指不上她干什么，整整一车的东西她装不了几下，不是没干多会儿就歇着，就是一会儿上茅房了或者上家喝水去了，要不就是说：我这几天例假，身体不舒服等等。
　　牛子本来就不想让她跟车，先是硬着头皮接受了队长的安排，后来越来越感到这个娘们干不了什么，还让自己感到她有点儿莫名其妙，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怎么安排这么一个人跟车呢？
　　跟车一个多月了，王兰英也越来越关心这个小弟弟，不是上家里给牛子拿来西瓜就是桃子，还拿毛巾给牛子擦去脸上的汗水；牛子虽然开始的时候还感到别扭，不好意思，慢慢也就习惯了，感觉王兰英挺会心疼人的，像个大姐姐的样子。实际上她比牛子大20多岁呢，那年快四十了。王兰英的男人比她大10几岁，身体也不好，在队里干个喂牲口的活。
　　这十年来王兰英基本就没有和自己的男人有过一次性生活，他男人也知道她需要什么，但是自己满足不了她的欲望，以往王兰英和别的男人套近乎时，虽然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脾气，说上几句就会招这个娘们一顿臭骂，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了。但是家丑不可外扬，都是天知地知道你知我知的事情，所以也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人有脸树有皮呀，当婊子还得立牌坊呀！
　　
　　王兰英的男人几次在牲口棚想跟牛子说：小心点儿我家里的那个。但是一直也没有敢说出口，这是不好张口的事情啊！牛子又是一个孩子，属于晚辈，怎么好跟他说呢？我这张老脸也搁不住啊！但他又是老实实在的人，这件事成了他的心病，搞得他几天几夜在场院里的小屋里睡不着觉，生怕这个小后生让自己屋里骚娘们给毁了。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也不是咸吃萝卜乱扯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恐怕就不好收场了。与其说乡亲们骂这个娘们，倒不如说他男人就是个十足的废物和混蛋。自己都感到无法活了，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呀？
　　2
　　
　　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公元一九七六年八月，桃花庄的天气异常的炎热，牛子和王兰英装完满车粪，牛子拿起鞭子要赶车，烂菜缨子（村里人背后这样称呼她）这时候说：先把车搁这儿吧，天这么热，到我家喝点儿水，还有凉水泡的西瓜呢！走，快走！
　　牛子直推辞：大车停在街上不合适，现在又是大忙季节，一天要保证往地里运几车肥呢！要不今天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烂菜缨子：运多少车也没人知道，咱们说几车就是几车。你这个人忒实在了。
　　牛子在她死皮赖脸的催促下，跟着王兰英走进了她的家门，她关上街门，顺手插上了门闩，牛子疑问：你插门干吗？
　　“不插上，猪狗的就进来了。”
　　
　　“来牛子兄弟，进屋凉快凉快，热吧？先喝口水，热就把衣服脱了，瞧，像大姑娘似的。”牛子自己把上衣脱了。
　　“咳！天这么热，还穿着大长裤子，来，把这条短裤换上。——你怎么不换啊？还要我给你换呀！不好意思，我就给你换，傻小子！”王兰英直接动手了，她双手紧搂着牛子，喘着粗气，牛子被她抱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别，别，你这是干吗？歇会儿赶紧走吧。
　　“傻牛子，姐姐是喜欢你呀！姐姐早就等不及了，你知道吗？我的小可爱，我的小祖宗，我的小情人！”她一把把牛子拽到了床上，用自己肥胖的身体压着矮小的牛子，牛子也感到女人身体的松软，就像海绵一样松软细腻，从来也没有过这样接触过女人的身体，牛子的那个硬了，他用尽力气一翻身，把肥胖的王兰英翻到了自己的身下，他照准了王兰英雄那个地方，发泄着自己青春的力量，王兰英也啊啊啊地叫着，似乎叫得很舒服也很幸福。他们都瘫软在床上……
　　这个时候街门响了，紧街着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柱子，柱子！”这是对面的锁子叫烂菜缨子的儿子，他们是同学，经常一起玩，上初二了。她和牛子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就让锁子给撞上了。“锁子，你别走，你看见了，小牛子这个小流氓强奸你婶，你可为我做主啊！我的娘呀，我不活了！”
　　小锁子吓跑了，牛子这个时候也傻了眼，一会儿缓过神儿来：谁强奸你了，是你自己愿意的，是你勾引我的。你这个骚娘们，烂菜缨子！
　　“小子，你等着瞧，你这个流氓，我要告你去！”
　　“你告去，没人听你的，谁也不信。”
　　“不信你走着瞧！”
　　
　　3
　　
　　晚上，派出所。
　　王兰英那那里哭天抹泪地向警察诉说着自己“不幸”的遭遇，说牛子如何如何欺负了她，如何如何把她摁在床上实施了强奸，警察刚开始也不相信，心里纳闷：你王兰英这么个块头，人家小牛子能把你摁在床上。警察说什么也不信，问王兰英：你有证人吗？
　　“有，有！”
　　警察立即派人把锁子叫到派出所来做笔录，锁子母亲在锁子出门前嘱咐他说：到了派出所可不能瞎说啊！听妈的话。
　　警察说“没事大婶，我们就问问情况。一会儿锁子就回来。”
　　锁子把在柱子家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警察叔叔讲了说：我就看见这些，别的就不知道了。
　　警察说：谢谢你，小锁子，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一会儿小张叔叔送你回家。
　　
　　牛子这个时候还在家吃晚饭，警察就来了，牛子的父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警察就把手铐铐在了他的双手上，然后就被带到了派出所，警察说：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承担责任，今天晚上你在这儿呆一舍，明天送你到分局。
　　牛子急了：我冤枉啊，我冤枉啊！都是烂菜缨子那个骚娘们勾引我呀！是她自己愿意的，我没有强奸她！
　　警察说：人证物证全在，你说什么也没有用。明天等着发配吧！
　　牛子哭天天不灵，哭地地不灵，看样子非得进监狱了。
　　
　　第二天早晨，分局的警车来了，把牛子拉走了。这一去就是五年呐！
　　乡亲们见了牛子回来了，都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切都明白了！那个娘们后来喝敌敌畏跟一个相好的一起死了，什么人呐！连自己的女婿都睡，把自己的女婿都逼上吊了。罪孽呀！罪孽呀！
　　
　　牛子回来了，昂首阔步地走在村街上，他要迎接自己的新生活，把自己在监狱学到的东西献给自己家乡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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