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说话,我们都愣了一下,随即都看向他,他正死死的看着那句蛇骨,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我一下就脑袋一炸,要知道要他露出这种表情,是多不容易的事情,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极度奇怪的事情了,我们都忙凑过去看发生了什么。 然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们并没有砍刀什么异样的地方能让我们感到奇怪。看了一会儿,胖子抬头就问他怎么了,大半夜的你别吓人。 闷油瓶没有理胖子,而是转过头看着阿宁,对她说道:“太奇怪了,这好像是你的尸体……” 蛇沼鬼城篇第五十四章沼泽魔域(上) 第五十四章沼泽魔域(上) 闷油瓶说完,我们一时间都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几个人就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莫名其妙:都说这尸体死了很久了,怎么一下子,这就变成阿宁的尸体了,而且阿宁这不好好的站在这里了嘛。 几个人都很疑惑,而阿宁就皱起眉头,不知道闷油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并没有理会我们的眼神,而是将我刚才看到的尸体手骨上的手链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递给阿宁,对她做了一个看看的眼神。 阿宁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看了看闷油瓶,然后去看手链,一开始,她的表情是很疑惑的,但是等她的目光投到这手链上,几秒钟后,她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子她的脸色就惨白了。 我们在边上看着,一看她的表情冷汗就下来了,心说这不对啊,这是什么表情,胖子没头没脑的就问了一句:“怎么?这尸体真是你的?” 阿宁没有说话,但她转头看着我们的时候,脸色已经有点发青了,一边就把闷油瓶子给她的手链递给我们,然后伸出她的右手,伸到我们面前。 阿宁的左手上,带着一串铜钱组成的装饰品,这我在海南的时候就注意到过,在戈壁里落单迷路的时候,这串铜钱被当成记号挂在那些胡杨上,一共七枚,全部都是安徽安庆铜元局铸造的当十铜币,当时我和她开玩笑说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值钱的记号了。她和我说,她之所以选择用这种铜钱做手链,就是因为这样的手链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第二条了。 因为有了这样的对话,所以当她把她的手和女尸上的手链一起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的用意。 我忙就仔细去看女尸身上取下的手链,刚才粗看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端详,现在仔细一看,就发现手链被铜锈结成了一个整体,拨开表面的铜泥,里面果然就是几枚腐烂的铜钱,上面都有模糊的“光绪元宝”四个魏书。 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又掰开了一点,就看到了里面的满文,一下子我就感觉到一股骇然,抬头看向阿宁。 “不用看了,就是当十铜钱。”阿宁对我道。“一共七枚。” “这”我哑口无言,心说这怎么可能呢? 其他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我就把这铜钱的珍贵之处,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潘子就道:“那就是两串一样的铜钱链子嘛,也许是一个巧合,这种铜钱的赝品很多的。” 闷油瓶看着阿宁,就冷冷的摇头道:“不会是巧合,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那这是怎么回事情?”潘子苦笑了起来:“这没天理啊,难道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大妹子是个鬼?她在十几年前就死在了这里?” 潘子说着看着阿宁就笑,但是只笑了两声,他就笑不出来了。而是发出各个各个的声音,脸色都变了。 我心里奇怪,也转头去看她,一看之下,我差点没吓死过去。 只见在雨水中的阿宁的脸,不知道什么竟然变了,她的脸好像融化一样扭曲了起来,眼睛诡异的瞪了出来,嘴角以不可能的角度咧着,露出满口细小的獠牙。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里大叫:“**!”闪电一般就去摸自己腰里的匕首,同时就往一边退去,慌乱间就忘记了自己是在树上,往后一退,人就踩空了,直往下就头朝下栽了下去。 我整个人猛的就一缩,心说完了,这一次不摔死也重伤了,忙用手乱抓四周的树枝,但是什么也没抓住,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抽我耳光。 我以为是摔下去给树枝抽的,忙去抓那个方向,却感觉手感不对,一下我就睁开了眼睛,顿时刺眼的阳光就照的我马上把脸转了过去,同时我就听到有个人在边上道:“你总算醒了。” 蛇沼鬼城篇第五十四章沼泽魔域(中) 第五十四章沼泽魔域(中) 一下我就醒了,猛的坐起来,头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胸口,哎呀一声,一边的阿宁差点给我撞到树下去。 条件的反射的拉住她,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就发现自己靠在树上,手扯着皮带,已经扯开一半了,边上就是蛇骨的挖掘地,雨还在下,四周的矿灯一下子刺的我的眼睛睁也睁不开。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蛇骨头上已经搭起了防水的布,矿灯架在四周的树枝上,闷油瓶和潘子坐在那里,而胖子睡在我的边上,鼾声如雷。阿宁捂着胸口,显然给我撞的很疼。 我这才明白刚才是在做梦,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一摸脑门,上面也还是湿的,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昨天雨水。 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一想就想了起来,之前把他们叫下来挖蛇骨,但是蛇的骨骸缠入藤蔓最起码有十几年了,里面结实的一塌糊涂,挖了半天没挖出什么来,就轮番休息,没想到一路过来太疲倦了,躺下去就睡着了。脸上还全是雨水,刚才阿宁的口水,就是这些东西。 我尴尬的笑了笑,就站起来,抹了把脸就过去继续帮忙,潘子就在那边不怀好意的问我:“小三爷,你刚才做什么梦呢?还要脱裤子?” 我拍了他一下,心说这次有理也说不清了,不由想到建筑师与火车的故事,心说原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只是笑话里才有。 看了看表,睡去也没有多少时间,浑身都是湿的,也就是浅浅的眯了一会儿,浅睡容易做噩梦,不过总算是睡了,精神好了很多。话说这梦也有点奇怪,真是的要命,都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反应,我想起老痒以前和我讲过的一些心理上东西,心说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对阿宁这个女人有着无比的恐惧吗?在梦里竟然是这样的情节。 回头看阿宁,她已经靠到树干上,接替我继续休息了,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人显的有些憔悴,不过这样反倒使得她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减淡了不少,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梦境阿宁扭曲的脸和现在的景象重叠在一起,一下子我又感觉有点后怕。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