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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事出点事儿看热闹

散文
时间:2010-10-27 21:24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墨原点击:
        

【导读】瞅着从药箱里滚落出来的各种器械,德宝先是眼睛一黑,浑身瘫软,后来眼睛就变红了,全身也有了力气,说我今日不活人了我,我这么活人还有啥意思!  

 

  春日依旧是春日,跟往年的春日没有太大的不同。刚绽芽痕的柳树在村街里伫着,一闪一闪的嫩绿从柔枝上泻下来,泻得满街满巷都透着鲜活的气息。可到了中午的时候,天鉴村人却嗅到了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血腥味。开始这种气味是淡淡的,像吹过一阵轻柔的风,又似漫过的一绺薄薄的雾。但慢慢的,这种血腥味便开始逐渐浓郁起来,让嗅到的村人直打喷嚏。
  
  “冯屠户家可能又杀猪了。”
  
  有人在村街里这样猜想,猜过了就朝身边的村人笑笑,笑得妥贴,笑得一脸智慧。身边的村人都是聚在一起闲话的。虽然是春日,可田地里刚刚解冻,背阴的地方还有雪浅浅地覆着,显然还不到耕田落种的时候。每年这种时节,人们只要往村街上一聚,便觉出活人的一种舒坦,一种告别冬天告别寒冷的悦意。谁都晓得冯屠户家近些年里是以杀猪为营生的,自然也就把村街里弥漫的血腥味与冯屠户家联系起来,仿佛不如此,便无法印证他们的判断。
  
  冯屠户家确实在杀猪,一头刚宰杀的猪正躺在一张矮腿饭桌上,腥红的血从脖颈处缓缓地溢着,如一滴滴伤心的泪在敲打着地面。此刻,冯屠户家的灶屋里却热气飞腾,在白色的雾幔中不时传出冯屠户呼来唤去的嗓音。说小六子,你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点把刮刀给我递过来。
  
  冯屠户先前曾是铁匠出身,打的刀镰锹镐远近闻名。然世事变迁,如今村落里喜欢种麦积肥的人越来越少了,几乎达到了一种空白。如此,冯屠户只好换了行业,用自己当初亲手打的一把杀猪刀干起了杀猪卖肉的营生。结果这样一干,才知活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天下是又很多活路是需要人自己谋求的。现在,冯屠户干杀猪的营生已有五六年光景,一家人不但活得滋润,而且他往村街上一站,哪个村人都不敢小瞧。当然村人们也是非常羡慕冯屠户的,这年月活人讲究的是谁挣的钱多谁就是有本事的人,别的那都是扯蛋。有了这般想法和心态,村人们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于是就都开始以冯屠户为榜样,寻找一种新的活人营生。可是这地界太偏僻了,水土又不滋润人,加上自家的经济条件又没有根基,所以寻来寻去也没有寻出一条新的活路来。
  
  眼瞅着冯屠户家一天一天发旺了,便都作想你冯屠户杀的猪不都是从外面收购回来的猪吗!于是头脑就像猛丁被一块石头砸开,说咱真是不灵醒呢!他冯屠户杀猪,咱就不能养猪吗!养一头猪买给他杀,咱挣的钱要比他的还得多哩!如此想法使村人们像获得了一项重大发明,先是一户人家把猪养起来了,半年后果然就被冯屠户购去杀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自又了这个榜样,村人们就都效仿着养起猪来,开始各家是一头两头地养,后来见养的一头猪比种一垧田地的收入还多,便都开始疯狂地增加了养猪的数量。甚至有的人家,不但自家养肥猪来卖,而且还培育起种猪,无论春夏秋冬哪个季节,你都能在天鉴村的街巷里听见母猪生崽娃的哼哼声。
  
  可是现在村人们已不养猪了。因为一年前,这里的猪闹瘟疫,开始是八九十斤的猪不吃不喝倒在地上抽疯口吐白沫,经兽医诊治打针吃药也没救过来,结果不得不拖到村外挖一个坑埋掉;继而是落地不久的猪崽,上午还是活蹦乱跳吸咂着母猪奶头的小生灵,等到了下午天傍黑的时候,却仰在母猪的身旁四腿抽搐,就像谁偷拉着它们皮肉之内的嫩筋。当过了一个晚上来日再看,陪伴母猪身边的已不再是活着的猪崽儿了,代之的是一个个变得僵硬的没有声息的尸体。
  
  猪疫的流行在此之前曾发生过,但哪一年也没有这么严重,只不过打打针灌灌药猪崽们也就好了。但眼下却不同了,村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养的猪们死掉。一家、两家、三家……几乎全村的猪们都在此时陷入了灾难,就连一些人家仅还活着的猪种,也在这种灾难中基本上死掉了。那些天里,村人们在村街街上走动时,一个个都灰着脸,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谁见了谁也不搭话,仿佛都像自家丢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使他们无法高兴起来。
  
  但也有个例外,那就是在村西居住的翟有连家的猪没有死。而且不但没死,还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村人们都知道,翟家在村落里可不同一般人家,他家的人不但勤快,且能吃苦能受累。别人都嫌繁琐的事情,到了翟家人的手里就像轻车熟路,片刻工夫便理得顺畅。特别是一家之主的翟有连,既心灵手巧,活人也仔细,当别人养猪发达后都拿大鱼大肉充当饭食,日日饮着小酒,他却让女人贴一锅苞米饼子,让儿女们就着咸菜下食。初始儿女们很不情愿,说都啥年月了,咱还吃这!翟有连朝儿女们吼着嗓儿,说你们懂个啥,你们经见过多少世事,活人太露脸要遭人忌妒哩!
  
  翟有连确实对世事有些怕了。因为在爷爷翟仁厚那会儿,翟家曾是兰河岸有名的富户,在双庙镇不但有自家开的店铺,且还去山里收购皮货,翻手转手之间,钱就像水一样地流来。可也就在翟家发旺的时候,一日夜里存放皮货的仓库被人点起了大火,大火烧了三天,烧得双庙镇红了半条街。其后,刚刚八岁的翟有连又被山里下来的土匪绑了票,当时的情景翟有连有许多都没有记清,唯独土匪首领的话让他记得极牢。土匪的首领说:“知道我们今天为啥绑你吗?”他当时吓得坐在匪巢的地上,瞅着匪首摇了摇头。匪首见他摇头,就哈哈一笑说:“你这个毛孩子,告诉你也没关系,谁让你家日子过得太滋润太有钱,是有人愤恨你家的好日子才让我们绑你的。”如今想来,翟有连仿佛对匪首话还记忆犹新。也就从那时开始,翟有连的心里便明白一个道理,活人是不能太露的,尤其你活得太富有的时候。
  
  眼下,爷爷翟仁厚早就死掉了,而父亲是在后来的一场“文化革命”中被村人批斗时打死的。当时,翟家已由双庙镇举家搬到了天鉴村,村人们都骂翟有连的父亲是剥削阶级,一棒子打在父亲的脑壳上,只见父亲身子一仰,随之头一低,便昏睡般没有再醒来。父亲的死对翟有连的打击很大,更知道活人不能太露脸,露脸就要遭忌。想想自家在天鉴村的日子,哪粒米哪粒粮不是父亲流汗挣的,虽说过去家里曾雇过长工,可父亲哪次锄地犁田不是走在前面,一把锄在他的手中翻上翻下,剃掉杂草留下秧苗,连长工们都没有他这般锄地的技能。再说秋收之后,粮食打下堆在自家的场院里,父亲总是先让长工们用麻袋先往家里灌,想灌多少就灌多少,直到满意所灌的粮食能顶上自己的工钱为止。翟有连还清楚地记得,长工们所灌的粮食哪次都超出他们的工钱,可父亲从没拦过,父亲说活人都不易哩,咱当初也是穷苦人出身,活人可不应忘本。
  
  现在,昔日的岁月已成了历史,翟有连最感念的是当今的社会的好处,什么阶级什么成份都已不讲了,只要你有本事,能行风你就行风,能行雨你就行雨,哪怕你成为亿万富翁,也不会再批你斗你了,更不会将看成剥削阶级。
  
  当然翟有连在村里活人还是小心的。过去讲:“房里招牌地是累,攒下钱财追命鬼”他怎能不吸取教训呢!
  
  但翟有连的安稳活人,并没逃出村人的眼睛,村人们谁都知道如今的翟家又发旺了,别的不论,单是翟家这几年买猪所得的钱,就不是个很小的数字。何况他家种的田地年年高产,皆有目共睹。按常理,翟有连的这般活人应该受到村人们的敬服,尤其在当今年月。可村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翟家养猪一定有不愿告人的秘诀,否则为啥活人只有他翟家滋润?
  
  此刻,闲话的村人们闲话的大多都是讲自己过去的经历,或言说一些过去跑胡子闹土匪的事,说的人高气扬,听的人的心情欢畅,而冯屠户家杀猪的声音,只不过是他们闲话中的一段小小插曲。
  
  可就这时候,有位村人猛丁说了这么一句:“咱活人从来都不比别人差,凭啥他翟家的猪不闹灾,而咱们养的猪都死了?”当啷一句,像一面铜锣掉落地上,使听着的其他村人都低头思考起来。半晌,便有村人议论起翟家的事来,说翟家的二小子不是懂兽医吗,要么他家的猪也早死光了!这有啥奇怪的?说翟家哪辈儿活人不比咱们强,过去的不说,就是眼下种的田地,翟家还要比咱多积肥哩!说他翟家强个屁,还不是省吃简用才把日子过得比咱好,要是放在过去那会儿,早又成咱们的批斗对象了!说可不是咋,凭啥咱养的猪都死了,而他家的不死?让我看他家是眼馋咱们哩!说就是就是哩,别看他翟有连整日在村子里蔫声蔫语,其实心里是在看咱们的笑话哩!闲话的村人们就这么说来说去,之后忽然像都明白了什么,说他翟有连不是想看咱们的笑话吗?那咱就整些事情也让他看看,我就不信会便宜了翟家人。说这话的村人露出一脸的不平和愤恨怒,说等着吧,不出三天我就让翟有连有个好看。其他村人就取笑这位村人,说别吹牛了,有本事今日就使出来,那才是条真正汉子。
  
  也是揍巧,当村人们刚议论完之后,翟有连的二子便身背药箱子从村外走回了来。他是给邻村的人家劁猪去了,一刀下去,无论是公的猪母的猪,皆成了太监样的猪,喂养起来,就如风一般长,三五个月就能出售给杀猪卖肉的人。
  
  翟有连的二子名叫德宝,人长的瘦弱,到现在二十八岁了还没娶妻生子。按家庭经济状况,德宝身边早该有个女人,可村间的事很复杂,没有个三亲六故上门给你提亲,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有热心的媒人登你家的门。
  
  翟家的德宝因为没娶妻心里一直很落荒,落荒得总像自己丢失了啥。村人们见德宝从村外走回来,开始谁都没搭理他,可等搭理他的时候刚才那位吹牛的村人就说:“德宝,冯屠户今日把你妹子给日了,你还不知道吧?”德宝先是一惊,继而气愤地说:“你妹子才让人家给日了呢。”这位村人就笑,说不信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一个村住着我会骗你吗?这位村人的话显然是无中生有,德宝不糊涂,心说自家在村子里活人从来小心,再说冯屠户也不是那样的人,于是就想走过去。可这位村人似乎有些不想善罢干休,接着又说:“德宝,你就真是太蔫性,你到现在都没有娶亲知道为什么吗?那可都是冯屠户告诫我们不许给你做媒的,说你跟西村的赵寡妇有一腿。”德宝说:“别跟我扯笑了,你瞧我是那样人吗?”德宝很自信。德宝的自信来源于以往村人们对他的夸奖。
  
  以往,村人们都夸德宝仁义,知书识理,是天鉴村唯一的好男人。可现在村人们听了德宝的话后却都笑了,就有人附和刚才那位村人的话,说谁跟你扯笑,事实就是事实,我不信你德宝都这般岁数了夜里还能熬得住。
  
  德宝不愿再搭理这几位村人,便想背着药箱子往家走。可这时却有位村人拦住了德宝,说你先别走,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拦住德宝的这位村人名叫国正,是个整日不会做事就能渴酒的主儿。他拦德宝是有原因的,他觉得德宝太傲气,平日里总不待见他,想想自己五尺高的汉子,在天鉴村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德宝算个啥?德宝见国正拦他,先是一笑,继而说国正你拦我干啥?我又没招你没惹你!
  
  国正说:“德宝你说啥屁话,我拦你咋了,我拦你是瞧得起你,别人想让我拦我还不拦哩!”
  
  其他村人先是没有明白过来,等明白过来时就有人就火上浇油说:“是啊是啊,我们的话你敢不听,国正的话你咋还敢违抗哩!你这不是成心跟国正做对吗?”一位村人这样说了,其他村人也跟着这样说,仿佛清爽的春日已变成了酷夏,燥烈得村人们个个都心情焦奋。
  
  国正见村人们都恭顺他,便一挽袖子说:“德宝,要想过去可以,你知道韩信吗?那你就得学韩信那样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韩信这个人物其他村人也知道一点儿,是听评书听来的,晓得“韩信曾受过胯下之辱”这件事情,于是就跟着起哄,说德宝你快钻呀,你要不钻你就是熊蛋孬种了!
  
  德宝没料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感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村人们的十几双眼眼都在瞧着他,令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咋办了。
  
  这时候,冯屠户家的院落里又有一头猪被抓捆起来,猪的挣扎嗥叫声连天扯地,惊得村里的麻雀都慌急地往村外飞,如同逃离灾难一样。瞅着朝村外群飞的麻雀,聚着的村人们就有的骂,说冯屠户这狗日的,这年月真便宜他了,咱当初咋就没看准这营生哩!这位村人的话已引不起其他村人们的兴趣了,他们此时的兴趣就是要看看冯家的德宝怎样钻国正的裤裆。
  
  德宝知道自己是惹不起国正的,就有些怕,身子往后紧退,想另寻条道路回家。可村街里就这么一条笔直的路,连接村东村西,要想另寻他路很难。瞅着已没其它路可行,德宝想:“钻就钻吧,反正咱钻过去身上的肉也没缺斤少两!”这样想过,只见德宝一矮身,果然就从国正的胯下钻了过去。当德宝重新站起身时,村人们都说德宝你钻得太快了,我们都还没看清楚,你得重钻哩!
  
  国正见德宝真的钻了他的裤裆,心说第一次都钻了,还怕第二次吗?因此也就赞同村人们的想法,说:“德宝你刚才钻的不能算,连我也没看清楚哩!”
  
  德宝的脸羞胀得通红,说:“你们耍笑我哩!”
  
  村人们确实想耍笑德宝,因为春日闲得太寂寞寂寞得他们总想寻些热闹来瞧瞧。这时德宝已打定主意,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再钻国正的裤裆了,如果再钻,自己这辈在天鉴村就将成为一个大笑话。
  
  打定主意的德宝于是就不再理会国正和其他村里人,想硬往过闯。可国正似乎早就看出德宝的心思,当德宝闯向他时,他抬手就打了德宝一耳光,说狗日的德宝你想找死呀你!国正用的力气太大了,德宝当即被打了个跟头,身上的药箱随之也像球样摔了出去,药箱里的器械像冰雹样四散飞扬,然后又噼啪噼啪摔落到村街上。
  
  瞅着从药箱里滚落出来的各种器械,德宝先是眼睛一黑,浑身瘫软,后来眼睛就变红了,全身也有了力气,说我今日不活人了我,我这么活人还有啥意思!说着就猛地趴起身,从散落的器械里抓起了那把劁猪用的刀子,只见劁猪刀子在他的手中一闪,便扎进了国正的胸口,而且还熟练地旋动了一下。
  
  突然的变故其他村人们先是一惊,接着就有人喊叫起来,说德宝这个狗日的杀人了,快把他抓起来!
  
  德宝瞧着国正的胸口咕嘟咕嘟向外冒血,手立马就松开了劁猪刀子,意识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逃,然而没等他逃出几步,就被村人们按住了,且这个一拳,那个一脚,说这狗日的胆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下也敢杀人,简直没有一点儿王法了!村人们打着骂着,觉得还不解气,便有人寻来一块盆样大石头,朝德宝的脸袋砸下去。
  
  此刻,冯屠户家的院落里又有一头猪被捅了刀子,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与村街上的血腥味融合了,使天鉴村所有的村人已辨不清这到底是人血的气味还是猪血的气味。

责任编辑:怡儿】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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