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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骨

时间:2011-04-26 06:5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墨原点击:
        

【导读】川伟一听这话心便咚咚跳起来,像鼓声一样,振得他的头脑一片混沌了。朦胧中川伟看见,雷旦旦不知啥时站在了他的近前,模样跟夏日在大榆树下打他时一样。  
  七月天里日光炽白炽白地吊在头顶,树叶蔫了,绿草蔫了,鸟也不知飞到哪里乘荫凉去了。可这当口儿,村间的一棵大榆树下却聚了许多人影,他们晃动着,说笑着,仿佛谁都不怪怨天气的暴热。其实这是一群孩子,正在围观一位叫志汉的老人看他怎样一刀一刀地剥削羊皮。生活在村中的孩子,几年之前曾听人说,羊前腿上的髌骨就是掷“罗罗”用的嘎啦哈,可到底嘎啦哈是咋个样子,却还从没看见过。于是今日瞧见志汉老人在杀羊削皮,便谁都不愿离去了,希望在观看的同时,趁机把羊的嘎啦哈得到手。
  由于天气太热,孩子们的脸上身上都淌了汗,可他们就那么聚拢着,盯视着,不肯离开大榆树下半步。这时候有个叫川伟的孩子说:“我秀子姐姐有好多嘎拉哈呢,猪的羊的都有,还有一大串铜的古钱,一抛哗哗直响,你们知道吗?”其他孩子听完川伟的话都摇头,没一个搭理他。川伟似乎感到自己被伙伴们冷落了,接着又说:“不信吗?等晚上我领你们去见秀子姐姐,看我说没说谎。”也许为了引起伙伴们的兴趣,川伟特意又补充说:“秀子姐姐那里还有大牛骨嘎啦哈呢,有这么大!”说着就抬起双手,用左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圈成个圆,让伙伴们瞧着。
  川伟的举动使其他孩子都哄笑起来,有个叫砖头的大个孩子上前踢了川伟一脚,说显摆什么,你咋不说说秀子在苞米地跟雷旦旦亲嘴的事呢,让我娘都看见了。砖头的一句话,使川伟蔫声了,同时也引起了其他孩子更大的哄笑声。
  川伟感到很委屈,他不明白砖头为啥总这样欺负他,而且还常常是在众伙伴面前。川伟悄悄把手放下了,然后又握成了拳头。可是他不敢招惹砖头,因为在村子里,砖头一直是孩子王,只要他动砖头一指头,没等砖头发话其他孩子就会涌上来把他按倒在地,打个鼻青脸肿。川伟曾经遭遇过这种经历。
  老人志汉依然剥着羊皮,孩子们的话没使他产生任何反应,刀握在右手里,刀尖喳喳地贴着羊皮和羊的肌体慢慢剥动着。剥羊皮是手上功夫,也是眼上功夫,如果稍不注意,往往就会把羊的五脏六腑豁出来,变得臭味薰人。也许老人志汉剥羊太慢的原因,已有几个孩子等得不耐烦了,说羊嘎啦哈不就是羊骨头吗,有啥好看的,还不如到河里洗一个澡呢。说罢,就都拿眼睛瞧着砖头,等他发号施令,以便好离开大榆树下,去村前的河里寻快活。
  但就在这时,孩子们看见了雷旦旦。
  雷旦旦是在村口出现的,每走一步都把村街踏得咚咚作响,像正月扭秧歌敲响的鼓声一样。川伟很不愿瞅见雷旦旦,就像不愿跟砖头在一起玩耍那样。所以没等雷旦旦走到近前,川伟就离开孩子群,想回自己的家去。可就在这一刻,砖头伸手扯住了川伟的衣领,然后朝雷旦旦高声喊起来:“旦旦哥,刚才这狗川伟骂你了,说你是只癞蛤蟆,还说你在苞米地里耍流氓。”川伟没想到砖头会栽脏陷害他,边挣脱砖头抓他衣领的手边辩解说:“不是我说的,是你砖头刚才说的……”但话没说完,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便打在了他的脸上。川伟感觉眼前金星儿乱溅,如过年时放的烟花。随即就听一声大吼在耳畔响起:“小兔崽子,你想找死咋的。”转即川伟就觉得屁股一疼,身体飞了起来。
  当川伟像鸟一样落地后再睁开眼时,这才发现打他的人不是砖头,而是不明真相的雷旦旦。
  瞅着雷旦旦怒着脸,川伟很想哭,但他咬咬牙,没让眼泪流出来。川伟知道,现在他哭是不管用的,何况一哭,其他伙伴儿就更哄笑自己了。
  “好小子,你倒挺坚强。”雷旦旦愤怒地骂着,仿佛跟川伟曾经有过极深的仇恨。
  等到川伟从地上爬站起来时,雷旦旦的身影早在村街上消失了。这时川伟看见老人志汉已把羊皮剥脱下来,正在用刀切割羊头。其他孩子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瞧川伟的痛苦相,他们只紧紧盯着老人志汉挥刀的动作。然而只一会儿工夫,孩子们就被羊的腥颤气味薰得再不想呆在榆树下了。其中有个孩子又提议,说咱们还是洗澡去吧,这天都要热死人了。但别的孩子像没听见他的话,一个个只用眼睛瞅着砖头,目光里像在期盼什么。川伟瞧着这场面,心说你们都洗澡去才好呢,到时候羊嘎拉哈就是我的了。不知怎么,川伟这么想着时突然就记起刚才挨打的事,接着便萎缩地低下了脑袋。
  也许天确实太热了,孩子们没等砖头发话就都开始移动身子,脚步虽然迈得跟蚂蚁爬的那样慢,但他们分明是朝村前河边方向去的。可能砖头怕在孩子们面前失掉威信,此刻他鹰一样张开双臂,说河边的开路,于是便率先向村前的河边跑去。
  川伟没有朝河边跑,他怕到了河边砖头再欺负他。
  因为孩子们的离去,村街上显得静极了,唯一能听见的声音是志汉老人剃剥羊骨的声音。川伟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老人志汉的一举一动,如同学生娃观瞧老师做物理实验一样,连眼睛一下都不眨。
  “伟子,又受欺负了吧?”志汉老人说。
  川伟咬着嘴唇,泪在眼眶里打着旋。
  “哎,人善就要受欺的!”志汉老人说这句话时,眼里也有了泪水。
  川伟明白志汉老人为啥落泪,因为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志汉老人的女儿雪芹由于婆婆和丈夫待她不好,除了抬手打再不就张口骂,使雪芹忍不过这气便用绳子上了吊。雪芹当初是村里谁见谁夸的姑娘,当时嫁人的时候,村里许多人都羡慕她嫁了个好婆家。可谁知结婚刚两年就上吊死了,害得他爹志汉从此就像变了人,不管他在村里再瞅见什么事,在他眼里就像根本没发生一样。
  如今川伟看着志汉老人的模样,觉得志汉老人比自己还可怜。于是川伟很想说什么,可他又不知怎样开口,眼睛瞅着志汉老人的脸许久,最后才蔫声说:“志汉爷,一会儿把剃下的羊嘎啦哈给我吧。”
  老人志汉苦笑了一下,说伟子,你要嘎拉哈有啥用,现在村里连女孩子都不玩这东西了。川伟猜不透志汉老人为啥说这话,用手抓了下脑袋说:“我要把它送给秀子姐姐呢,她那里攒着很多嘎拉哈的。”川伟觉得自己的话一定会引起志汉老人的兴趣,或者还要问他怎么知道秀子姐姐攒着嘎拉哈的事。但最终令川伟很失望。因为志汉老人直到把两个羊嘎拉哈剃下来交到他手里,也没问他一句话。
  可就在川伟接过两个羊嘎拉哈时,他猛然便产生了一个念头,他感到雷旦旦很可恶,如果秀子姐姐真要跟他好了,那么将来雷旦旦生气的时候说不定也会打她的。川伟简直被自己刚刚萌生的这个想法吓坏了,心也跳得非常利害,仿佛一张嘴就能跳出肚外来。
  在村子里,川伟平常最愿和秀子姐姐在一起,听她唱歌,听她讲故事。尤其秀子姐姐还会用彩纸剪各种各样的动物和小人,往墙上一贴,跟真的一样。川伟清楚地记得,有次他去秀子姐姐家里,正逢秀子姐姐和村里的另一位姑娘在剪彩纸,喳喳喳,喳喳喳——随着剪刀张合的声音,秀子姐姐的手里转眼就出现了一个“小兔吹喇叭”的剪纸。后来,她俩剪腻了,就停住手,改换成玩嘎拉哈,而且边玩边笑,欢快得像逢上了啥喜事。也就是那一次,川伟知道了秀子姐姐有许多嘎拉哈。现在,川伟站在村间的大榆树下,不平静的心里越来越为秀子姐姐担心了,要是将来她跟雷旦旦结了婚,遭了雷旦旦的打骂,可能也会像雪芹那样死去的呀!川伟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秀子姐姐的家里,把今日雷旦旦打人的恶样学一遍,省得秀子姐姐不知道雷旦旦的坏处,还依旧跟他好。
  打定主意之后,川伟便手握两个羊嘎啦哈去了秀子家。但川伟没有想到的是,屋里除了秀子的娘,再没有第二个人。川伟伸手抹把脸上的汗,心想秀子姐姐能到哪里去呢?于是就问秀子的娘。秀子的娘正坐在炕上抽烟,说川伟你风风火火找秀子做啥,刚才她还在屋里呢,你到河边看看,她可能到河边洗衣服去了。听了这话,川伟转身出屋便朝村前的河边跑,当他经过志汉老人面前时,都没停下步子。
  已经是下午光景了,可日光依然焦焦地热,好在村外有点儿微风,这才使跑着的川伟没有大汗淋漓。但跑着跑着川伟却放慢了速度,因为他看见砖头正领那群孩子在河里洗澡,一个个光着屁股,把河水搅起滔滔浪花。川伟觉得自己不该再往河边去了,要是去了,砖头有可能就会叫上几个伙伴儿,把他扯下河里,但川伟又想,秀子姐姐还在河边呢,不去咋行,总得把雷旦旦打人的恶样告诉她吧!这么一想,川伟就又往河边去了,可这回他没敢快跑,而是蔫声细气走去的。他觉得只有这样,才不会惊动河里洗澡的砖头。
  然而河边没有秀子姐姐的身影。
  这时的川伟打算转身朝村子方向跑,因为他瞧见砖头在齐腰深的河水中朝他叫唤呢,而且还向别的孩子直递眼色。此时的川伟突然感到一种恐惧,仿佛天地都在他的眼前旋转了。
  但一切都晚了。没等川伟转过身,砖头便从河里窜到岸上,一把抓住了川伟的双手。同一时刻,又有三个孩子跑到跟前,他们分别抓住了川伟的头发和双脚,说咱们放川伟的“鸭子”吧,他先前不是总说他会游泳吗?砖头哈哈笑起来,说放鸭子就放鸭子,看他以后还敢吹牛吗?
  川伟感到自己的身体飘起来,接着又觉得自己陷入一种温凉的柔软里,周围死静,再也听不见任何吵闹声了。但川伟的头脑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正在河水里,并且正向河的下游飘流。好在川伟会狗刨的,也会在水里扎猛子,所以半刻工夫,河面上便露出了他的脑袋。川伟看见,砖头和那群孩子依然在上游的河里洗澡,而且将水花搅得在河面上乱飞。
  游到岸上,川伟便在河边坐了。他觉得自己浑身很冷。他想晒一会儿太阳。
  可川伟刚坐下,就瞅见了秀子姐姐的身影。
  秀子果然在河边洗衣服。她坐在一处土崖下,土崖是被河水冲击而成的,形如一段墙壁,如果不在近处看,是谁也想象不出河岸在这里还有这般模样。因为别处的河岸,都是缓坡式的,只有这里的一段比较特别。
  看见了秀子姐姐,川伟立马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劲,他很想高呼一声什么。但川伟最终没有呼喊,只悄悄走到秀子姐姐近前,把雷旦旦打人恶狠的模样全对秀子姐姐讲了。
  回村的时候已是黄昏,川伟觉得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好事。尤其令川伟高兴的是,当秀子姐姐得知雷旦旦打了他,不但他递过去的两个羊嘎啦哈秀子姐姐没要,且还答应把她攒的那些嘎拉哈送给他川伟。走进村里后,川伟瞧见一伙村人正坐在大榆树下纳凉,脸都被晚霞涂得火红,像刚喝过酒一样。
  志汉老人也在村人里面,但是默着脸,看上去就像一截枯朽的树桩。这时川伟很想过去和志汉老人说句话,可没等开口便听见娘在沿街唤他,语调中透着一种担心。川伟知道娘怕自己下河洗澡,因为村前的河里曾淹死过一个放夜马的村人。当然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据说那个村人水性极好,只因为去救从崖边掉入河里的马,结果再没爬上岸来。这件事情是娘告诉他的,娘说伟伟呀,听娘的话,夏天再热咱也别到村前的河里洗澡,你没听说那里淹死过光棍汉秦云厚吗?你云厚叔可是好水性呢!川伟当时不明白娘为啥给他讲这件事,后来他因下河洗澡被娘发现打他时才晓得,原来娘是怕他也会在河里淹死的。但那时川伟已学会了狗刨和扎猛子,他觉得娘的担心是多余的。不是吗?如果先前自己没有学会在河里游泳,怕今日可真的见不到娘了!这样想着,川伟便独自默在那,使得坐在村间大榆树下的所有村人都转过脸,一眼一眼不解地看他。
  还是志汉老人先说话了:“伟子,你娘正叫你回家呢。”
  川伟抬起头,他看见老人志汉依如中午时的样子,令人根本认不出刚才的话是他说的。也许是娘寻找川伟太心焦的缘故,当川伟还没离开大榆树下时,胳膊就被急走来的娘伸手抓住,像提一只小鸡样扯进了家门。
  接下来许多日子里,川伟都没了行动的自由。因为转眼就到了秋天,娘和爹要去田里收割成熟的庄稼,把川伟也带到田里做帮手。川伟知道主意是娘出的。由于没了行动的自由,川伟就常常在田地里抬头去望天空的云朵,望着望着,那云朵便幻成了川伟眼睛里的羊群,羊群很白,一片一片在天空游动。这时川伟就想:咋没有放羊的人呢?放羊的人可能也去收秋庄稼了吧?
  当川伟重又能在村街上跑玩的时候,已经是落过一场大雪的冬天了。这时节村外茫茫一片白,且没个边际,连村前的河在这白的世界里仿佛都消失了,如果没有那高耸如墙的土崖,任谁也分辨不出先前那就是河的。
  这天早晨,川伟无意中在炕角里发现了那两个羊嘎啦哈,心说它们咋都在这呢,以前我可是装在兜里的。这样想着川伟便忆起了夏日看志汉老人杀羊扒皮的情景,同时也忆起了雷旦旦打他的过程。想起雷旦旦,川伟立马又记起了秀子姐姐,他想秀子姐姐一定早不和雷旦旦好了,就他那恶样,谁跟他好到后来都会挨他打的。川伟深深为自己曾经有过的行动而高兴起来,他觉得要是没有自己把雷旦旦打人恶狠的事告诉秀子姐姐,说不定将来秀子姐姐也会像雪芹那样死去的。
  正在独自高兴的川伟,此时很想去村街上跳玩一番。于是便抓起墙角处的两个羊嘎啦哈,鸟一样飞跑出了家门,连娘问他做啥去都没来得及应声。
  村街上很冷,风摇着村间那棵大榆树呜呜作响,像谁在那里呼喊一样。可是大榆树下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条花毛狗小跑着经过那里,然后在一堵院墙的背后消失了。川伟的眼睛本来是盯着花毛狗的,可是现在花毛狗的影子被院墙遮住,使他便没啥可望了。川伟深感村街上很没意思,如果是夏天该多好,也许志汉爷还会在大榆树下杀羊呢!川伟把手伸进衣兜里,忽然触碰到刚才在家时装入的那两个羊嘎啦哈,不觉又想起了秀子姐姐。
  “我找秀子姐姐去。”川伟在村街上对自己说。
  “今日我要让秀子姐姐给我讲许多好听的故事。”川伟又在村街上对自己说。
  可是令川伟不明白的是,当他来到秀子姐姐家的门前时,却瞅见有许多村人聚在院子里,且彼此说说笑笑,好像过年时的样子。而更使川伟既不解又痛心的是,砖头也在秀子姐姐家的院子里,还有许多村间的伙伴,也一个个笑模笑样,在村人中间钻东窜西,好像秀子姐姐家的院子里正在唱一台大戏。
  但川伟很快便弄明白了,原来明天秀子姐姐就要出嫁了,今日正在操办送行的待客酒席。告知川伟这件事情的是砖头。砖头说川伟你狗家伙也是来吃席的吗?说着就拿手扯住了川伟的耳朵,接着又呲牙嘻笑着说:“今日你不许在这吃酒席,你要是吃了等明年夏天我还要在河里放你的“鸭子”。”
  川伟哼了一声,说:“谁稀罕吃酒席,我是来找秀子姐姐讲故事的,秀子姐姐会讲许多故事呢!”
  不想砖头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怪模怪样地说:“秀子姐姐没工夫理你,明天她就要给雷旦旦做媳妇了。”
  川伟一听这话心便咚咚跳起来,像鼓声一样,振得他的头脑一片混沌了。朦胧中川伟看见,雷旦旦不知啥时站在了他的近前,模样跟夏日在大榆树下打他时一样,恶恶地瞪着一双眼睛。川伟怕这双眼睛,猛转身朝秀子家的院外跑去,且把没有防备的砖头带了个跟头,鼻子撞在了地上。
  川伟一口气跑回了自家院子。他咋也没想到秀子姐姐说话不算数,还要和雷旦旦好并且还要嫁给雷旦旦,难道秀子姐姐真就不怕被雷旦旦打死吗?
  娘正在院子里给鸡喂食,见川伟疯疯张张跑回来便生气地问:“刚才你又野到那去了?连早饭都不吃。”川伟听了娘的问话,心里立时便酸酸的了:“我……我……”川伟只把要说的话吐出一个字,就像遭了娘的打骂那样放声痛哭起来。

【责任编辑:若雨】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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