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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爱(三)------夏日炎炎

散文
时间:2011-05-29 21:1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肖一心点击:
        

  (三)夏日炎炎
  第一章
  这次暑假回来,杨之娇收获了一个本本。来到学校后,拉上了网线,上网了。把过去的朋友找一找,联系起来就更方便了。心中很是高兴了几天。
  每天上网的时间基本是固定的,因为她知道不能因为上网而耽误了学习。
  上网的目的一是查资料,二是聊天写日志。杨之娇的QQ空间是开放的,她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和生活写出来与大家交流。只当是练笔,又从中收获了许多好处。其中最大的收获是收获了爱情。
  杨之娇的网友并不是很多,过去有几个现在也丢的差不多了。没有网友杨之娇也不着急,正好有时间写日志。杨之娇的文学功底还可以。日志写了,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人欣赏了,网友也就多了。
  和肖建的认识是最平常不过的,聊天的时候,杨之娇看到QQ的信息显示有人要加他为好友,就接受了对方的请求,当时杨之娇正在写日志也就没有聊天,渐渐的也就淡忘了。
  杨之娇的文章写得棒,再加上清新的思想,活泼的思维,真诚的语言。杨之娇的空间的留言多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杨之娇发现有一个叫润泽的,留言最多,也最合杨之娇的心意:有欣赏、有批评、也有建议。评论也是真诚的。这样的一个人,加上。可一查,对方已是好友。杨之娇一想,也对,每篇日志都评不是好友会是什么呢?如果是路过的,他不可能每次都走进来。他是谁呢?找出他来。号码----昵称----好友列表-----个人资料,一路下来找到了:昵称:原野,性别:男,年龄:196岁。看到这里杨之娇心里说:古董。真实姓名:无,城市:北京:爱好:文学,其余的空白。
  杨之娇看看他在线,心中琢磨,发消息吗?。先到他的空间看看,在日志中选了一篇文章,打开一看,还行。就发了评论。不一会儿头像闪动,“哼,挺快的”,点开。
  “你好”对方的问候
  “喂,你老人家可安康?”
  “好,我老人家很好”表情(偷笑)。看到这里杨之娇有点不高兴就不再理他了,心想:不诚实。他也没有在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发评论。杨之娇到他的空间里去的也就多了。去得多了,看得多了。杨之娇就想:此人的文章写得不错,文采挺好的,但和聊天的时候怎么就对不上呢?
  下午结束课以后,杨之娇回到宿舍里,见张燕一个人在宿舍里听音乐,就把这些事说了。并让张燕看了他的空间、个人资料、聊天记录。并问张燕:
  “你说这个人是个什么人呢?”
  “你问这个干嘛?能聊就聊不能聊就拜拜不就结了吗?”
  “我就是好奇,你说他是个什么人呢?”
  “你爱上他啦?”
  “胡说,人都不知道是谁?还爱呢”
  “那就是网恋了”
  “没有的事,这不是刚联系了一次了吗,他是男是女我还不明白呢,他对我的空间挺关心的,而且挺有文采的”。杨之娇认真地说,张燕没有认真的听。听到杨之娇说到这里,站了起来。并且态度也认真起来了。拉住杨之娇的手,摇了摇头,说:
  “啧、啧、啧,你惨了,你的名声要毁于一旦了。”张燕半认真半矫情的话,杨之娇也没有在意。接着说:
  “他的评论、他的文章都挺好的,真的。”
  “现实中的男人你不找,却去网恋,你没病吧?”张燕说完把手放在杨之娇的额头上。
  “嗯,不发烧呀,那就是脑子进水啦”。
  “你脑子才进水啦。”停了一下,张燕又说:“哎,我说大丫头,你现在变得我真的不认识了,真的怕当‘圣女’呀?”
  “嗯,你不怕吗?”杨之娇这样问了一句。张燕回答:
  “我不怕”
  “哦,有啦?”
  “嗯”
  “多长时间啦?”
  “不长,才三个多月啦”
  “哦”,这次是杨之娇站了起来,把张燕拉到了跟前,两眼在他的腹部看了又看,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张燕不明白杨之娇是何用意,吃惊的看着杨之娇,任由她摆布。杨之娇好像又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本正经地说:
  “身材苗条就是好,已经三个月啦,都看不出来,啧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你可不能留,要趁早,要不然你就的退学了。”张燕微微一愣明白过来了,
  “死妮子,你找残废呀”
  边说拳头就落在了杨之娇的身上。杨之娇边躲边说:
  “我全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我妇产科有熟人,要帮忙请开口。”
  “死妮子,我让你胡咧咧”这时正好张宁和程晓丽走了进来,张宁和正在躲的杨之娇撞在了一起。张燕趁势把杨之娇拉到在床上一通乱挠。杨之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好姐姐好妹妹我不说啦”。张宁走过来拉住了张燕问:
  “怎么啦?”
  “没什么,死妮子找残。”
  “她有啦”张燕又要动手,杨之娇赶紧补上一句:
  “男朋友”
  “真的”张宁问。张燕点点头。
  “谁?”
  “你以后就知道啦”
  “怎么?怕我抢你的?”
  “不是。我们出去转转吧。”张燕岔开了话题怕她再问下去。四个人一起出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原野呼唤过几次,杨之娇没有理他。这一次原野的呼唤又开始啦,杨之娇接受了信息,聊开啦。这次原野老实多了,杨之娇并没有怪罪他什么。开始时两个人都挺拘谨的,后来就聊得开了,再后来就建立了联系,聊的话题也多了起来,从文学开始,语法、文法。细节、用词等,到天文、地理、生活、思想等都谈。后来他们就有了一个固定的时间,这个时间是免打扰的。
  三天没有见原野的头像亮起来了,杨之娇想:他干什么去了,给他留个言吧。写完留言,杨之娇就开始写日志,写评论,写回复,忙完这些杨之娇就下线了。
  第二天,原野恢复了杨之娇留言:我这几天有点忙没时间上网,请原谅。谢谢你的挂念。
  第二章
  吃过晚饭,杨之娇来到了图书馆,里面的人还并不太多,杨之娇走到借阅处借书,发现借阅处那里好像有点变化,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回头看看,还是没有发现那里有变化。借好书在寻找座位时还在想这事,还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借阅处。不想它了,找座位看书吧。
  “嗨,明白了,换人了。原来是三女两男,现在是三男两女。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向借阅处看了一眼,长发的女生不见了,换上了一个高个的平头的男生。穿一件白色的T恤衫,下穿牛仔裤,人倒是挺精神的。
  离借阅处不远还有一个座位,杨之娇就坐下来看书了。
  “嗨,肖建,我说这几天网上不见你的身影,原来躲这里来了。”外面进来一个男生大声的冲着借阅处喊话。杨之娇顺声看了过去,只见借阅处新换的那个男生,伸出一个指头放在嘴边向刚才大声说话的那个男生示意,又用手指指那些看书的人。进来的那个男生顺势望去,看见人们都抬起头来向自己这边看,知道自己失态了,也就不再说话了。
  “肖建”杨之娇听得真切,那个新来的男生叫肖建。杨之娇又回头看了一眼就开始读书了。
  星期天,杨之娇、张燕、张宁、程晓丽四人去街上逛,其目的并不明确,主要是出来散散心,顺便捎点好吃的东西回去。他们几个逛到车站附近时,发现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在卖水果,她们就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杨之娇认出来了,其中瘦一点的是肖建。他们俩非常认真的招呼着过往的行人。她们走了过去,张宁问:
  “葡萄多少钱一斤”
  “2.6元”
  “太贵了,能便宜点吗?”
  “不行,这是最低价。”
  这时肖建看看她们,说话了:
  “你们是建北大学的学生吧?”
  “你怎么知道的?”张燕说话了。
  肖建指了指她们胸前的校徽笑了并说:
  “建北大学的学生照顾一点,2.6元一公斤可以吗?”
  杨之娇说:
  “别这样,你不赔吗?”
  “你为什么这样做?”张宁问。
  “不为什么,我羡慕你们建北大学的学生,想照顾你们一下。”
  杨之娇听到这里,心里说:虚伪。
  “走吧,我们不买了”
  “别、别、别,我们买三斤”程晓丽听了杨之娇的话赶紧插话。
  回去的路上,杨之娇告诉他们:
  “他们是我们学校的,那个瘦一点的,就是给我们便宜的那个叫肖建,我在图书馆见过他。”
  “那他们为什么说羡慕我们呢?”张燕说。
  “八成是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肖建这个名字总也挥之不去。两次无意中的相遇激起了杨之娇的疑问:他为什么隐瞒?他隐瞒什么?他家的生活条件差?看他的穿戴也不像呀。想到这里就又想起和润泽的认识了,说话的语言和他有点像。可那是虚拟的世界,这是现实呀。杨之娇第一次这样分析一个男生,第一次对一个男生这样用心。杨之娇的脸上有点微微的发红。
  下个星期就要进行学校篮球比赛了,杨之娇她们组织了啦啦队,又组织女生开始准备彩旗。要为本班的队员助威等。
  比赛的日子到了,和杨之娇她们系比赛的是中文系。中文系的女生也组织了啦啦队。也有女生助阵,场上的争夺自不必说,队员们都非常卖力。开场后不久,中文系的一个男生推着一个保温桶进来了。送来了开水。走近一看是肖建。看到这里,张燕说:
  “糟啦,咱们没有准备水。”
  杨之娇听到后说:“我们准备去。”说完她们离开了座位。
  不一会儿两个人搬来了一箱矿泉水。第一节下来了,中文系的女生拿着杯子送上了白开水,杨之娇他们拿着矿泉水迎了上去。张宁还看了看中文系的那边,心里说:小气。
  上半场结束了,杨之娇她们系暂且领先,队员们下来了,一个队员拿起了矿泉水瓶子摇了一下,没有了。随手把空了的矿泉水瓶子扔了,空瓶子在操场的边上蹦了几个高,躺在那里不动了。“糟了,没水啦”
  杨之娇起身拉起张燕要去重买,这时,肖建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说:
  “请喝水吧”,
  男生看着肖建,接过杯子把水喝了。
  肖建把它们的空瓶子捡了起来,走回去,灌好凉开水又送了过来,并说:
  “没关系,喝吧,保障供给”
  这一切杨之娇看得真切,站在那里不动了。一种敬佩的心情由然而生,刚才对他们准备凉开水的那股不以为然的心理转化为欣赏。对他们送开水的行为从心里悠然敬佩。凉开水,即省钱又解渴,又不失一种关怀。多好的想法呀,真是一个有心人。联想起前面的事情,杨之娇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人穷早起练真人。她想起了古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练其筋骨。此人能成大事也。肖建的形象在杨之娇的心里骤然高大起来了。
  又到了上网聊天的时间了,杨之娇打开QQ,望着上面闪动的头像,挺高兴,点开,说话,“哎,我给你说一个人,他是我们学校中文系的,他叫肖建。----------”
  杨之娇开始就把她知道的关于肖建的情况以及对他家庭情况的猜想都告诉了原野。原野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发过来一张照片,杨之娇一看高兴了,是肖建的照片。下附一行小字:是他吗?
  “是”杨之娇回答并又问:
  “你怎么有他的照片,你到底是谁?”
  “真巧了。我是他高中的同学,你想了解他吗?我帮助你。”
  “我不想了解他,但他的一些事我想知道。”杨之娇说后也觉得自己说的这话矛盾。
  “哦,那你说吧,我会尽全力为你排忧解难的。”
  “他家穷吗?”
  “他家挺好的,不穷,他爸爸开着一个服装厂,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他的妈爸还挺高产的”
  “喂,你说的是什么话呀”。
  “哦,对不起。我再想问一下:那他为什么到车站买水果,到图书馆帮工呀?”
  “他到图书馆是为了替一个同学顶几天,他那个同学临时有事,又不想丢掉那个工作,就让他去替几天。”
  “哦,那买水果呢?”
  “他也是替别人赚钱,他在帮同学赚生活费,也只当是锻炼自己。”
  ------
  春心初开的杨之娇,出于对原野的信任和对肖建的好感,以及女人的善良的本质。杨之娇丝毫没有怀疑原野所说的一切。这时的杨之娇根本不去思考,不去推敲,也不去联想——原野为什么对肖建这样了解呀?。现在听了原野这样一说,脑子里全是肖建的形象------。
  爱情就像波浪汹涌的大海。在这个大海中,有的随波逐流,有的挺立潮头,有的荡漾在浩瀚的大海之中——不知谁主沉浮?“披荆斩棘”“闲庭信步”。各有自己不同的爱情轨迹;有的撒网捕鱼,有的激情冲浪,有的在阳光下。但是,无论是谁,是怎样,成功与否,都为禅释爱情的定义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第三章
  早晨起来,天空依然晴朗。又是一个艳阳天。大雪过后天空如洗,清净如勾。微风习习送来一丝寒意,校园里的雪早已被扫的干干净净。吃过饭,杨之娇和张燕她们一起向教室走去。转过弯,远远的看见教学楼门口围着一群人在看着什么。其实,教学楼口是学校、系里、班里、和个人经常贴“安民告示”的地方,所以那里头有一张告示并不奇怪。总会是三五个人看一眼就过去了。知道了内容就可以了呗。可今天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聚了一大群人,有的看,有的议论。她们紧走了几步凑了上去一看是学生会发的一个义捐书:
  同学们:
  今有我校物理系学生杨慧,因患白血病现在医院治疗,需要我们伸出援助之手。为此定于星期日上午八点,在学校礼堂举行义捐活动。
  少吃一个冰糕,少玩一次游戏,献上你的爱心,为生命助力。
  学生会
  11月28日
  看了以后,听着人们的议论。有同情的,有惋惜的,更多的是无奈。
  站在台阶上,看了看土木工程系、化学系、数学系的门口,一样围着许多人,不用说也是这个事情。杨之娇她们在楼道里边走边说,张燕问:
  “你们说捐不捐?”
  “捐,谁没有困难的时候?”张宁回答得很干脆。杨之娇接着说:
  “我想学生们都会捐的。无论多少,每个人都有怜悯之心和正义感。”说着话,她们来到了教室,一进门班长迎了上来对杨之娇说:
  “正等着你呢,我们班委会开个会,商量一下义捐的事,走吧。”他们走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有什么好商量的,星期日捐不就行了吗?弄得还挺神秘的。”
  不一会儿杨之娇他们都回来了,张宁赶紧问:
  “商量了什么?”
  “让咱们女生负责做一个捐款箱”
  “嗯,我这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么一点事,没事包在我身上。”张宁听后说。
  星期六的上午,杨之娇她们找了一个纸箱回来,把上面弄了一个口,其他的地方密封好,一个捐款箱就弄好了。捐款箱放在桌子上,看着捐款箱,人们在商量着明天要捐多少,有的说捐一天的饭钱,有的说捐一件衣服钱,也有的说捐一天的打工钱。-------------。总之,觉得捐少了对不住自己,捐多了对不住父母。杨之娇没有插话,听了一会儿说:
  “你们先别讨论捐多少,先说我们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这不挺好吗?”刘小宁抢先说。
  杨之娇说:
  “这样拿出去是不是有损我们的形象?有点对不住我们的才能呀。”
  “有点,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样,我们应该把它打扮一番。”张燕说。
  “买点红纸裱一下不就行了吗?”刘小宁说。
  “也行,捐款箱不都是这样的吗?”
  “不行,那样俗气,得显出我们的个性来”张宁说。
  “显个性?怎么个个性?怎么个显法?”
  “我们每个人相出一个办法来,看谁的好就采纳。”杨之娇发布了命令。
  “写上字”
  “俗气,也不能表达涵义”
  “画画可以,画上一个徽章,既直观又能表意,可我们不会呀。”
  “找美术系的帮忙.”
  “丢人,不行。哎,我们自己干,我们学的是什么?”张宁说。
  “计算机呀。”张燕回了一句。
  “对。我们计算机上做。”杨之娇回过神来了。
  “拿着书本求菩萨,真是的。”
  说到这里打开电脑,群策群力。图案在修改完善,一会儿,成功了:四只不同的手从四面汇聚在一起托起一颗跳动的心。看到自己的杰作,欣赏着,心里都挺高兴的。到系办公室里把图案制作出来,裱上去,挺满意的。自我感觉:良好。
  星期天的早晨,天气特别的好,非常晴朗。在八点的时候,杨之娇她们和其他系的人们一样把捐款的事意一切都准备好了。她们的捐款箱吸引了不少眼球。每个捐款箱前都排着队,秩序井然,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捐款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不知是学生们的行动感动了上天,还是爱在燃烧。风好像小了。鸟儿飞过来,站在树枝上,打量着人们,好像说:你们冷吗?
  上午十点的时候捐款就基本结束了,杨之娇她们在收拾结束的时候,肖建走了过来,张宁看见了,捅了杨之娇一下,杨之娇的脸红了,可很快她就又镇静了下来。心想:我激动什么?他是我的什么人?。想到这里行动就自然了许多,也大方了许多。
  肖建走到了跟前,看着杨之娇她们的捐款想说:
  “我是中文系的,三年级一班的,我叫肖建。”
  张宁他们都未有说话,张宁又捅了杨之娇一下。杨之娇看看别人都不说话,只好自己搭腔了,说:
  “我叫杨之娇,二年级的学生”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握手后肖建说:
  “你们的设计理念很好,挺有个性的。”
  张燕拍了一下杨之娇的肩膀插话了:“这全是我们杨姐领导的好。”
  “我是这次义捐的组织者,我负责宣传工作。”
  “哦,领导同志到了。失敬失敬”张宁说。肖建的脸红了,停了一下接着说:
  “我们还准备组织力量到火车站进行一次社会义捐,看到你们的捐款箱后,我想把制作捐款箱的事情交给你们做,可以吗?”
  “可以,没有问题。”杨之娇说。
  “那就先谢谢你们啦。”肖建走了。张宁拍了一下杨之娇:“姐们,你也太武断啦,不问问我们几个你就答应啦,是什么意思呀?迫不及待的想帮忙呀。哎,我说同学们,她答应了,不和我们商量,我们不管啊。不过哦,有戏。”
  张燕插话:
  “别贫嘴啦,别人都走啦,我们也该交钱去啦。”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准备,定于星期六进行募捐。星期六到了,今天的天气不作美,一清早天就阴沉沉的,太阳也不知做什么去了。风呼呼地刮着,路上的行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天极力的往下坠。要不是有楼房和电杆顶着,真的就会塌下来,要和大地又合在一起了。空气也好想要凝固了。
  八点三十分,同学们来到了火车站,摆好架势。义捐开始啦。
  物理系的四十九位同学组成“感动队”,在车站广场上站成一排,手持一条约50米长的条幅迎风而立,上面写着:《伸出我们的手,为生命助力。》他们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感恩的目光。
  肖建组织中文系的学生向路人发传单。介绍这次募捐的目的和内容。杨之娇她们在火车站显眼的地方摆了五个捐款箱。捐款箱用红纸抱着,上画一幅图案:几双手从不同的方向托起一株刚出土的嫩芽。
  风在刮着,天压得更低了。时接十点的时候,空中飘起了雪花,他们的手和脸被冻得通红,可同学们没有一个退缩的,他们就站在风雪中。
  红色的条幅,凝重的字体,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学生。站在车站广场上,在这风雪中组成了一道惹眼的风景线。这道风景线虽不甚宽广,映照在这白色的天幕下显得是那样的醒目。他们的身躯,是那样的单薄。他们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坚毅,露出了对生命的期盼、对生活的向往。这道风雪中的风景,平灭着人们心目中“80后”的不良印象;这道风雪中的风景,漂洗着人们对“80后”的担忧;这道风雪中的风景,纠正着人们对“80后”的偏见;这道风雪中的风景线,展示着“80后”的内心世界。他们再向世人宣告:我们“80后”的血管里流淌的也是炎黄子孙的血;我们的骨子里一样遗传着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坚强、自信、善良、真诚我们一样也不缺,奉献、爱心在我们的身上传承。他们在风中挺立,在雪中坚持。他们用自己微弱的身体组成了一道墙。这道墙在大自然前面、在这风雪面前虽显渺小,却展示着一种不屈的精神,涌动着人们心底里的善良。从他们的心里透出一股暖流,要将这寒天驱赶。生命在风雪中抗争--------。
  雪越下越大,捐款的人越来越多,同学们的执着感动着人们。杨之娇看看风雪中站立的“感动队”的同学,找到了学生会主席高辉,建议让学校里的其他同学来替换一下,高辉觉得可以,随即与学校取得了联系。
  肖建走了过来,向杨之娇她们打探捐款的情况。杨之娇作了介绍,并没有预想的好。肖建沉思了一会儿说:
  “你找上一个开朗一点的女同学跟我来。”杨之娇不理解肖建的用意,她找来了张宁。
  “走吧。”肖建领着她们向车站播音室走去。---------。
  走到播音室,肖建向这里的负责人介绍了情况。并希望想得到他们的帮助。负责人说:“我们知道你们的情况,我们也愿意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经过向车站领导请示批准后,播音员在《爱的奉献.》的音乐的伴奏下,播出了肖建他们的宣传稿。
  播音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感情,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人们的善良欲望在激发着,他们放慢了回家的脚步,聆听着,又行动着。
  善良,在中国人的心中是不缺少的。爱,在炎黄子孙的骨子里延续、增长。
  走在候车大厅里,看着滚动播放列车时刻表的电视墙,杨之娇灵机一动,如果在播报了列车时刻的间隙里,把广告换成杨慧与病魔作斗争的画面多好呀。
  她把这个想法向张宁和肖建说了,他俩都说好。可现在已来不及啦,没有制作出来。再说也不知道车站能不能答应?
  刚刚产生的一点兴奋消失啦。走出了侯车室杨之娇问肖建:
  “你们有杨慧的照片吗?”
  “没有”。
  “物理系有吗?”
  “不知道。你要照片做什么?”
  “有照片我们就有可能做成。”
  “问问去”。
  找到物理系的同学们一问,嗨,真巧。杨慧宿舍的一个同学说杨慧喜欢照相,曾看到她的相册。
  “有她现在的生活照吗?”
  “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电话打过去了,很遗憾,没有。肖建找来了高辉,他们几个人一商量,方案就出来了:把杨慧的相册里比较好的照片挑一些,再让几个同学到病房拍几张杨慧的照片,肖建写好解说词,在电脑上制作出来,发到车站的电脑上。高辉问杨之娇和张宁:“这样在电脑上制作出来要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就可以啦”。
  “好,就这么办。这样在十二点以前就能看到了。”
  “车站那里怎么办?”
  “我负责同车站联系。”高辉说完他们就按照各自的分工做去了。
  高辉的电话响了,是“感动队”那边的尹哲打来的。说是电视台的人来了,要发新闻。
  “嗨,我们捅大篓子啦,杨慧有救啦。”肖建发自内心的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他们一起向电视采访处走去。高辉对肖建说:
  “你去吧,我的口才不行,别弄砸了。”
  见到了电视台的人,高辉说:
  “谢谢你们的到来和支持。”
  “为社会慈善事业做宣传是我们的责任。”
  “有了你们的参与,我们的工作就会有很大的进步。只是什么时间能播出?”
  “我们尽量的往前赶,如果采访顺利的话,能赶上中午的新闻播报。”
  “好我们全力的支持你们的工作,希望你们能在中午播出,对我们来说,你们这是最大的支持。谢谢,谢谢”
  “我们现在就和台里联系,尽最大的努力支持你们。”
  随后高辉指着肖建对电视台的人说:
  “他负责我们的这次宣传工作,你们采访他吧。”采访顺利的进行着。
  十一点半的时候杨之娇接到电话说:“杨慧的视频已经制作好了,随时可以发过去。”
  杨之娇挂断电话,找到肖建和高辉一同向车站里面走去。他们走到车站三楼很快和车站就联系好了。视频发过来了,很快画面就在列车时刻播报的间隙里打了出来:一个女孩儿站在绿水青山之间,时而戏水,时而站在高山之巅,眺望着,奔跑着,透露着一种青春的活力,勾起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遐想,对生命的敬畏;突然画面转到了病房,人们凭借记忆,细心的人们可以看出来,这个被隔离在无菌病房里的女孩,和前面奔跑在山间里的那个女孩极其相似,但人们都能猜得到这就是那个女孩,她透过玻璃带着头套带着微笑在向人们招手-------。
  画面的滚动播出,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捐款的人在增多。在捐款的过程中,他们感动着行人,行人也在感动着他们。
  一个衣衫不整的捡破烂的老人,放好他用来捡破烂的车子,走了过来,看着走过来的老人,杨之娇们心想:怎么,到这里来捡破烂呀。你“老人家”可真会找地方,捡破烂也算捡到家了,只可惜,我们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何况我们也不打算卖哩。张宁嘴快不由得就说了出来:
  “哼,这老头,到这里来找饭吃啦。”
  老人走到捐款箱跟前,没有说话,低着头。用一只不太干净的手,从不太干净的衣服里,掏出一个不太干净的布包,用不太干净手打开,里面包着一卷面额不一、不太干净的纸币来。没有说话,全放到捐款箱里去了。杨之娇们被老人的动作惊呆了,他们都僵在了那里,大脑都好像没有了,都变成了木头人。杨之娇她们看着渐渐远去的老人,都没有说什么,连一句谢谢都忘了说,她们只是看着老人远去,她们的眼圈红了。
  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抱着一个小猪猪走了过来:
  “大姐姐,这是我平时积攒的零用钱,我把他全部捐给那个生病的姐姐治病吧,”
  “谢谢你,小弟弟。”
  “但我想要你们一样东西可以吗?”
  “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都可以。”小男孩指了指她们胸前的校徽说:“我想要一个你们学校的校徽可以吗?”杨之娇稍一犹豫随即就答应了,摘下自己的校徽送给了那个男孩。
  望着远去的小男孩,杨之娇在猜测:他要校徽干什么?好奇?留纪念?还是梦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三字经》并没有说错,人性的原始点是善良的,是闪闪发光的,由于后天的生活不同,有的拨亮了这个点,有的却用其他的方式遮盖了这个点。可是,一旦有了适合的外部环境这个亮点就又会闪闪发光。
  捐款结束了,回到了学校,整理、清点、统计,还需要一段时间。每一元钱都是人们的善心。
  肖建没有事就凑了过来,凑到了杨之娇她们那里帮忙。其实他的心里非常明白自己过来的原因,非公而私,张宁、张燕她们也明白,杨之娇更明白。
  在整理钱的时候,杨之娇她们又发现了那一卷脏兮兮的油的发光的零钱,她拿起这卷钱沉思着,其他人都看着她,当时的情景又展现在她们每一个人的眼前。他们认真的展开这卷钱,杨之娇觉得好像从里面的油渍中透出一束光,直刺自己的胸膛,刺的自己的内心非常难受,好象要把自己内心里的那些魑魅魍魉全部刺死。她们沉思了一下,把钱一张一张的铺平、整好,和那些“干净”的钱放在了一起,她们想:银行该不会不收这些钱吧!
  在整理捐款的过程中,肖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张宁、张燕她们却故意秘而不答。或者是答非所问。杨之娇没办法只好和肖建说话。其实也是她求之不得的。
  捐款整理完了,肖建和他们互换了电话号码。就走了。
  “这个电话给我们没有用,你留给想要的人就可以了,我们不想要。”就在肖建要出门的时候,张宁在身后说。
  “不说话你就成哑巴啦?”杨之娇回了一句。
  第四章
  生活改变着人,人也改变着生活。在有的时间里有的人总是在自我的空间里寻找着什么,总在自我的小天地里打转转,根本也不愿意看看外面的世界,结果是生活的路越走越窄。彷徨、痛苦、挣扎、窒息。其实生活是很美丽的。也很宽广。那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心要宽广。
  吃过晚饭,杨之娇没有和张燕他们一起回宿舍,径自来到了教室里。教室里没有几个人,安静得很。杨之娇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翻开书可心中总也不能静下来,捐款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展现在眼前。播出的画面,播音员感人的声音,风雪中站立的同学,不太干净的老人,抱着小猪猪的小男孩----------都让她不能安静。他们图的是什么?他们为了得到什么?都不是,是人们心灵深处深藏的美德。想到这里就又想起肖建,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认知、思考,她在朦胧的意识中想着、排除着,排除着、想着。拉过来、推出去,推出去、又拉过来。肖建的形象逐渐明朗起来。想到这里杨之娇的脸上感到火辣辣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又看看四周,很安静。没有人注意她的这一变化。她长出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翻出那个号码看着,她是多么希望这个号码亮起来呀!
  “是你让我心醉,让我开心流泪----------”哪来的音乐?杨之娇看看四周,见同学们都朝自己看过来,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杨之娇心中一阵紧张,一看,唉-----,是张宁打来的,
  “你在哪里?这有人找。”
  “哦,我在教室里,谁呀?”
  “不认识。他说是你哥。”
  “哦,我马上回去。”杨之娇走在路上心里非常高兴,哥哥来也不给个电话,突然就来了,她只顾高兴了,没有多想。也就不会怀疑哥哥是否真的的到来了。
  回到宿舍一看是肖建找她,脸立刻就红了。幸好晚上的灯光掩盖了杨之娇的激动。肖建站了起来,
  “回来了”
  “你坐”客气了一番后,杨之娇问肖建找她有什么事情,肖建说:
  “我想让你帮我制作一个幻灯片,可以吗?”
  “能不可以吗,杨姐正求之不得有人来求呢。”张宁嘴快没有等杨之娇回答就抢着说了,杨之娇点了点头,脸更红了。其实,“圈里的人们”都知道,一个大学生制作一张幻灯片根本不用求别人帮忙,肖建找杨之娇帮忙只不过是一个不太高明的借口罢了。肖建拿出了要制作的材料,杨之娇拿出本本说:
  “走吧,我们到教室里去吧。”
  “别、别、别,到哪里去人多吵呀,环境也不好,再说也丢人:一个大学生连制幻灯片都请人帮忙,可见你的知识水平太让人怀疑啦。还是我们走吧,把这个空间留给你们。”经张宁这么一说,这次该肖建的脸红了。杨之娇说:
  “你们别走,我还要让你们帮忙呢,”张宁的嘴不饶人:
  “又是一个低能儿,让我们帮忙?是真心话吗?”张宁把手放在了杨之娇的后脑上:
  “嗯,不发烧,智力出问题啦。”这时郑超过来了。张燕插话了:
  “哎,又送书来啦?”张宁的脸立刻就红了。
  人们都陆续走啦,张宁走的时候,回头说:
  “喂,帮好忙啊!”
  一个无心求助,而另一个却做得认真,一会儿就做好了。肖建收好后说:
  “出去走走吧,”
  两个人来到了“大观园”,依稀的灯光下,一对对情侣或坐着或走着。杨之娇和肖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这样的走着,偶尔的一点肢体的接触,谁也不会刻意的去躲。走到了环水岛的旁边的小桥上,一对情侣正忘情的依偎在一起。旁边不断有人走过,他们只是不理会。杨之娇也只顾低头的走着,眼看就要和别人“撞车”了,肖建拉了她一把,她看看肖建,看看眼前没有说话。肖建趁势就拉住了杨之娇的手,杨之娇往回拉了一下,没有拉回来,也就不再拉了。
  走到了一个石凳旁边肖建说:
  “我们坐一会儿吧。”
  “嗯”。在这里,感情可以遮掩,行为不用躲闪。由于过去的一些事情,彼此之间已相互吸引,相互爱慕,奠定了现在的基础。坐下来两个人就依偎在一起了。
  幸福是一种感受,感受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
  肖建问:
  “下次我们什么时候想见”
  “随便,但再去的时候就不要再犯这次这样一个低级的错误了。”
  “我知道了”
  一旦开了语言,话就多了起来。
  “哎,你看天上的星星,你是哪一颗?”
  “我是最亮的那一颗,你呢?”
  “我不做星星,我要做月亮,”
  “为什么?”
  “月亮温和,能在黑夜里给人以光明,能让人有许多的遐想。”
  “那我就做太阳”
  “为什么?”
  “我想给人以激情,给月亮以光辉。把我的能量传给别人,给他们以生命的希望。”
  “那我就做天空,给太阳以自由翱翔的空间,让它充分的发挥自己。做太阳的家。累了,让他回来休息一下。困了,就躺在我的怀里睡上一觉。我出去接替他,继续把阳光洒向人间。”
  “你太好了。你真善良。我会敞开胸膛把整个太空装下,”说完肖建用一只手抱住了杨之娇的肩膀,杨之娇顺势把头靠在了肖建的肩膀上,她的肩膀好柔和,他的肩膀好结实。
  人们的希望之初都是追求幸福,所不同的是感受幸福的方式不同。只有两颗感受幸福方式相同的心相遇,才会创造幸福,享受幸福。
  爱的时针走得真快,不知不觉夜已深了,这里的人也稀少了。
  “我们回去吧!”
  杨之娇回到宿舍,室友们都已洗漱完毕。张宁用乖乖的眼光看着杨之娇说:
  “你再不回来我就报警了,一个纯洁的少女丢失了,你说,我们大家能不可惜、可恨吗?”
  “就是,杨姐真行,与爱相撞的不是花而是烈火。”
  “烈火炼金吗,杨姐什么时候也搬出去呀。”
  “嗨,大家别吵了,我们宿舍今天丢东西啦。”张燕这样一说大家都愣在那里了。
  “丢什么啦?”梁静轩最小比她们小两岁,还露着一点少女的纯真。就问了这样一句。
  “小妹妹,傻姑娘。我们这里丢了一个纯真的少女。”张丽在梁静轩的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说。梁静轩微微地笑着,好像又要问什么且又停住了。
  杨之娇红红着脸,可她嘴笨在众人的围攻下,无可还击。只好听凭她们乱说。
  张丽凑了过来拉着杨之娇向灯前凑了凑,看着杨之娇的脸部,一本正经地说:
  “你别动,这里好像不对劲。”她这样认真,杨之娇还信以为真了。张丽说完伸手在杨之娇的嘴上轻轻的一抹,看了看手指说:
  “胭脂膏子是‘有毒’的,可都让那个人吃光了。下次别抹啦,你可不能害人呀。”大家都笑了起来,杨之娇打了张丽一下。
  “你混说什么”
  笑闹了一阵子,大家要休息了。梁静轩多嘴了:
  “让杨姐把她今天的感受说一说好吗?”
  “可以”、“可以”、“可以”
  “没有感觉”
  “她不说实话,害得我们大家苦苦担心,不说,挠她。”
  “对大家‘修理修理’她”
  杨之娇最怕挠了就说:
  “我说我说,感受就是”杨之娇稍一思索:
  “幸福、甜蜜”
  吵闹了一阵子该休息了,杨之娇躺在床上,想想肖建,想想刚才同学们的吵闹,心中甚是不解。别人也有谈恋爱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吵闹过。而自己------------。这是为什么?是嫉妒?不可能。他们大多有男朋友。有的在高中就已经谈恋爱了。是好奇?更不可能。在大学里,谈恋爱已是生活的一部分,人们早已司空见惯了。------在猜测中杨之娇睡着了。
  杨之娇和肖建开始几天里如胶似漆。每个晚上他们都到“大观园”里去。这样就影响到了学习:第二天上课时杨之娇发现有好多的笔记没有整理好,好多的疑问没有弄清楚。她就和肖建约定:以后晚上不再见面,相见在吃饭的时候或在图书馆。真诚相爱其在朝朝暮暮。
  第五章
  四年级的学生要毕业了,系里组织了学生联欢会。会场就在学校的大礼堂里。人们陆续的到来了,除去有毕业班的同学参加以外,非毕业班的同学也来了不少,这些人大都属于恋人或者是老乡、朋友。来话别送行,或做感情的最后一次付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到来的人们分成了几个同心圆,最中间的一个“圆面”是那些活跃的、有成就的人。他们或是学有所成,或是恋人收获了爱情,或是已经签约生活有了着落,或是已经被研究生录取又重新获得学习的机会,为以后的生活增加了筹码。或是春风得意家中的条件好,有背景,衣食无愁,总算完成了镀金任务。他们纯粹是为了那纸文凭,毕业对他们来说是自由、是解脱。在这个圈子里看到的大多是笑脸,听到的是笑声。都在主动的打着招呼,拉拉手,拍拍肩膀,拥抱拥抱,相互介绍着朋友。这里没有毕业时的离愁,没有失落,只有兴奋。只有踌躇满志。还有从内心流露出来的优越感。
  向外开一点,又是一些人组成的圈子,是那些不懈努力过的人们。他们没有社会关系,没有社会背景。有的甚至是靠自己的努力而完成了学业的,上天没有给他们过多的东西,不允许他们有过多的潇洒,一切只能靠自己。这样也并非是坏事,只要自己不放弃,生活就丰富了他们的阅历。他们的脸上偶尔出现一笑,他们坐在那里不动,看着别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是在思考?是在幻想?挫折、痛苦、挣扎、坚持、努力,生活没有给他们过多的快乐,可他们为自己、为别人、为生活创造着快乐。面对社会现实生活他们又茫然无助。生命注定他们是战斗者。
  躲在边缘的人,是一些自称被生活遗忘的人。他们过早的透支了生活的幸福,当幸福生活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无能为力不知所措,望着中间的人们,他们两眼无神,有时长时间地注视着一个地方。想凑过去,心中自认为与那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过去的洒脱已荡然无存。渺茫的前途让他们现在懊悔不及。悔恨,无奈。他们都不傻,都是高考以高分考到这个学校的人,但是,他们考到了这个学校后,却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忘记了自己的初始任务。一心只顾潇洒,忘记了学业。无奈春花早落去,空留残枝叹西风。
  礼堂里响起了轻舒的音乐,联欢会就要开始了,人们开始回归平静。杨之娇和肖建在这档口走了过来,礼堂的人多了起来,有成双成对的男女,有独来独往的男士,有孤傲自洁的女生。带着不同的心情找到了自己认为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舞台是开放的,节目也是开放的。联欢会在《喜相逢》欢快的乐曲中开始了:一队少女飘了进来,“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欢快的音乐,舒畅的舞步。幸福、自豪悠然在心中升起。听着音乐,看着舞蹈。舞台大屏幕上的历年入学的画面,把人们引入了美好的回忆中:人们带着同一个目标来了,意气风发,志存高远,自豪、骄傲、充实、朝气,-------。杨之娇不由自主的把头靠在了肖建的肩上,回忆着自己开学时的情景,心中多少感到了一点悲壮,思绪无缰自由飘荡,就在杨之娇沉浸在幸福之中时,后面的一位同学和他打招呼了,杨之娇和肖建转过头来,这位同学用手指指舞台说:“对不起,打扰了。‘幸福时刻’要共享”杨之娇明白了他一语双关的话语,不好意思的笑了。
  轻缓的音乐响起来了一对舞者伴着音乐飘进了舞台。轻盈的舞步,流畅的动作。激起了台下蠢蠢欲动的人们的激情;在这开放的时刻,在这最能表现自己的时刻,在这提倡表现自己的时代,最能激发人们心灵深处的欲望。情侣跳上去了,帅哥跳上去了,突然,音乐一变,激情明朗,节奏感加强、加快。舞台上有点乱。很快人们就跟上了节奏。迪斯科、恰恰舞、牛仔舞、街舞-----,都有。舞台上没有指挥,只有音乐;没有领舞,只有舞者。只有跟随节奏起伏的激情释放。
  舞台上的气氛感染着台下的人们,有的跳了上去,也有的跳了下来;在舞台的空地上又开劈了一个舞池。乱了,乱了,全乱了。分不清谁是主要的舞者,谁跳的是什么舞蹈。舞台上、舞台下融成了一体,灯光此时暗了下来,看到的只是由人头组成的黑色“帷幕”。想开了锅似的,杂乱无章却又停不住,人们在释放着无尽的力量,无尽的激情。舞的形式、舞的内容,多种多样。谁会什么谁就舞什么。
  肖建拉了一下杨之娇说:
  “走,我们也跳一个”,
  “我不会你去吧!”
  “你不去,我也就不去啦”。他们就这样坐着,和着音乐打着节拍。不过心中那种轻轻的、痒痒的的骚动总也不会消失,压抑不住时总会爆发的。
  音乐停了,人们住了。带着喘息、带着激情释放的愉悦和舒展,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切又回到了有序的阶段。杨之娇对肖建说:“我想唱歌”。
  “真的”
  “嗯”
  “好,我陪你去,我给你伴舞”。肖建走到舞台的左边和组织人员说了一声,节目就安排好了。
  杨之娇上场了。她穿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匀称的身材被衬托的更显妩媚,犹如一朵祥云飘逸在舞台上。长发漂浮散落在身后,微笑着看着台下的人们,轻妆淡抹的脸上透露出幸福、温和、纯情的本色,妩媚动人。台下嘎然安静了,随即爆出了热烈的掌声,杨之娇作了自我介绍,肖建站在杨之娇的后面做好了姿势。音乐响起来了,台下又跳上来了几个男生,和肖建站在了一条线上。
  真的好想你,远方的朋友。
  春暖花开的时候,
  蝴蝶带来了你的身影,
  给我送来阵阵清风。
  夏日炎炎的时候,
  惊雷送来了你的声音,
  洗净我满身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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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圆润,甜美、带有一点点羞涩,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清清的,好像向往着什么,祝福着什么,好像又看到了什么,显得真诚极了,脆嫩极了,她的歌声感染着人们。
  伴舞者随着音乐的起伏跌宕,按照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各自跳着各自的舞。没有一定的章法,没有一定的形式,有的动作虽不到位,但也舞的认真。有时动作连不上了,干脆来一段街舞。
  台下出奇的安静,人们随着音乐,随着歌声。方佛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歌者柔情似水,舞者热情奔放,听者如痴如醉,看者激情荡漾,如潮、如水,一切随着歌声都动了起来,人们的思维停了。
  歌声停了,音乐停了,少顷,人们“复活’了,掌声响起来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联欢会接近尾声了,喇叭中响起了《毕业歌》那熟悉的旋律。是心灵感应还是环境渲染,没有人指挥,没有人示意,也不只是从会场的哪一个地方开始,人们陆续的站了起来,和着音乐唱了起来:
  “同学们大家起来,奔向那抗战地前方,听吧!满耳是大众的蹉伤;看吧!国土在一点点沦丧。我们是要选择战,还是降,我们要拼死在疆场-------同学们、同学们,快行动起来,奔向那抗战的前方”。
  这支流行在抗战初期的歌,曾鼓舞着当时多少热血儿郎,为了受难的祖国,奔走呼号,捐躯在疆场。没有想到,这些80后的学子也有这样的胸膛,把这支歌唱的如此的雄壮。
  这才是真正的大合唱,最雄壮的大合唱。歌声压过了一切,带着激情,带着感慨,又带着一点点悲壮。穿透了礼堂,弥漫在整个校园中。人们满载着收获,满载着希望,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用不完的力量,尽情的展现自己创造的生活的辉煌--------。
  今天吃过晚饭,杨之娇和肖建来到了“大观园”,走到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肖建说:“又该放假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不放假该多好呀!”
  “为什么你不愿意放假呢?”
  “你说呢?你愿意吗?”
  “不愿意我也没有法子呀,放假后我们做点什么呢?”
  “你会想我吗?我会想你的,我也不愿意和你分开”。
  “慢慢的牵挂,淡淡的孤独,嗨------”。杨之娇像是自言自语。
  “叹什么气呀,又不是永别。我记得好像有一个人说过:‘真诚相爱,其在朝朝暮暮’何况,暂时的分别也能享受思念的幸福。思念比相守更能产生美,你说是吗?”
  “不知道,就是不愿意分开。”
  肖建一手拉着杨之娇的手,另一只手抱着杨之娇的肩膀。
  “假期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计划好呢,你呢?”
  “我们出去旅游好吗?”
  “可以,去哪呢?”
  “其实我每年都出去的,但都是单行客,今年有人陪着不更好吗?你陪我出去,我给你做全程导游,全免费。怎么样?大自然是最美的。”
  “去哪呢?”
  “你喜欢爬山吗?”
  “喜欢”
  “那我们就去爬山”
  “去峨眉山?”
  “不去”
  “去泰山?”
  “不去”
  “黄山?”
  “不去”
  “哪你想到那里呀?到哪里爬山呀?”
  “这些地方,人太多了。政府重视了,有了利益的驱动,就会有太多的人为的因素,失去了它应有的原始味道。再说人又多不清净,匆匆忙忙的,不能很好的欣赏大自然。一切都是原始的、没有人类过多的印记的最好。”
  “哪去------去刘伟玉他们哪儿,他家不是山区吗?”
  “对,去他们那儿”杨之娇这么一说,肖建也同意了。可是很快肖建就说:
  “但还不知道他今年打工不?”
  “这也是个问题,他家的条件不好,全靠他自己打工上学,他愿意吗?”
  “他准会答应的,他是一个热心人。但我们好意思耽误他吗?,他很不容易的。”
  “我们给他一点补偿”
  “给钱他是不会要的,他是一个热心肠。况且,我们给钱也不妥当。”
  “是有点感觉不对,那怎么办呢?”
  杨之娇看着远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有了一小段的沉默。
  “嗨,有了”
  “有什么?”
  “让你爸把你家厂子里的文案的活给他一点,多给他一点工资不就可以了吗?这样我们的问题既解决了,又帮助了他,又让他感到体面”。
  “是呀,我和我爸说一下”
  他们找到刘伟玉把他们想在假期里到他的家乡去旅游的事告诉了他。刘伟玉稍一犹豫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并说要做他们的向导。
  第六章
  放假了,他们分别给家里挂了电话,就在刘伟玉的带领下,向刘伟玉的家乡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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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县城坐车出发,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爬行。肖建在玩手机,刘伟玉在车上睡着了。杨之娇一点睡意也没有,窗外的景色吸引着她,使她的心情格外兴奋。另外这一段路蜿蜒屈曲,时隐时显,一会儿挂在峭壁上,一会儿沉没在峡谷中,一会儿又流趟在山间的平原上。汽车左转右拐,走了好一会儿,已回眼,缺还在刚才伸手就可够到的对面山坡上。这一路走的,走得让杨之娇感觉既刺激又紧张。山上的怪石千姿百态,山间的奇树千姿百态。俄尔看到一棵大树,硬生生的从山上斜插过来,刚好挡在了公路的上方,可你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只想提醒司机小心时,汽车突然就钻到了山中——拐了一个弯,钻进了山洞中。紧张、美丽、刺激,这些足足的刺激着杨之娇的大脑,使她精神亢奋。开始的路程并不算难走,车行的速度并不慢,后来就越走越不行了。直立的陡坡,旋转的弯道,刀劈的峭壁。所有世界上难走的路这里都全啦。有的路段是在山壁上凿出来的,山崖突出在车顶上,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真让人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往里一看,眼睛立时被顶了回来,汽车紧贴着山壁上行。在爬陡坡的时候,车子好想要立了起来,人在车子里不是坐着而是躺着。汽车瞥着劲的往上爬,车身都颤抖了起来。杨之娇此时已顾不上欣赏风景了,紧紧的抓住前面的扶手,全身都在用力。她看看肖建,他也一样用力的抓着扶手,她再看看刘伟玉,好像一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睡觉。再看看其他的人大都在闭目养神。她静了静,心想自己没有必要弄得那样紧张,车子是不会翻的。她在鼓励着自己、劝告着自己。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惊得刘伟玉看了他一眼,微微地笑着。她也想和其他人一样,闭上眼睛养养神,可怎么也睡不着,外面的景色不时地在她的眼中回影。她也只好又睁开了眼睛,向远处望去。不一会儿,车子的“喘息”声小了,杨之娇收回了眼睛,眼前是一片开阔地,不远处的山透着青绿,截住了开阔地的延伸。一条小溪流把这片开阔地从中间不规则地分成了两部分。靠近公路的这边是沙滩怪石,靠近山的那边是农田。汽车在山路上行走了大概四个小时,终于到站了,杨之娇对刘伟玉说:“你们这里坐车可真累。”刘伟玉说:“你不习惯,习惯了就好了”。看看天色已近中午了。他们吃了饭,就又上路了。
  吃过饭他们就又上路了,山上的路时而宽时而窄,大都是沙石铺成的。说是铺成的,不如说是人们走的多了,把小的沙石踩成了沙粒,把大的大青石踩的油亮。雨水冲刷后,显得特别的干净。山路没有哪一条是人们刻意修成的,大都是人们顺着山势而走成的。弯弯曲曲,时而高时而低。在山岗和山谷的交错中,穿过一个坡岗就到刘伟玉的家了。村子里有一条纯石板走成的大道。各家的房屋顺势而建,有的干脆是从山坡上硬生生的刨出了一小块地,盖了房子就没有院子了,盖得并没有章法,没有两家的房子连在一起的。就是这种杂乱无章,站在高处看杨之娇觉得也挺好的。回到村里,一路上刘伟玉和人们打着招呼。人们也不时的驻足看着他们走过,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会看上他们几眼。尤其是杨之娇:漂亮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匀称性感的身材,一头飘动的长发,合体的衣服,大方的行为,最主要的是她那从体内透露出来的那种典雅的气质。从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他们三个人在这里走着太显眼了。
  刘伟玉的家里有一个不大的院子没有围墙,房子只有两间,一间是刘伟玉父母的卧室,一间算是“客厅”兼“工作室”。刘伟玉在回来的时候,把电话打到了镇上的饭店里。让他们捎信给他的父母,告诉他们今年暑假要回来,并且要带几个同学回来。信儿捎到了,刘伟玉的父母知道刘伟玉要回来了,刻意的收拾了一下,家里还算干净。
  走到院子里,刘伟玉向屋里喊了一声,刘伟玉的父母出来了。刘伟玉的父亲只说了一声:“来啦”就没有下面的话了。杨之娇赶紧上前说:
  “伯父伯母好。”
  “嗯,快屋里坐吧。”刘伟玉的母亲赶紧答话。
  “妈妈,不用啦,我们就在院里坐吧,院里凉快。”刘伟玉接住了她母亲的话。
  “好,好,好”刘伟玉的母亲赶紧找来了小板凳。他们坐了下来,刘伟玉的父亲说:
  “你们先坐着,我出去一下。”说完就走了。
  刘伟玉帮着母亲招呼着他们俩,刘伟玉的母亲对刘伟玉说:
  “你爸给你们找山货去了,他听说你们要来,前晌儿就到山上去了,采了一些木耳,和山棵子”说到这里刘伟玉的母亲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哦,我忘了,光顾高兴了,我去拿山棵子去”。拿出了山棵子又说:
  “前晌儿看到一些香菇,他嫌小没有采这会儿是去采香菇去了。”说完走了。杨之娇问刘伟玉:
  “前晌嫌小,那后晌就长大了?”
  “香菇不像你,今天是这样,明天还是这样。早晨起来的香菇刚出来,到中午就有鸡蛋那样大,到晚饭的时候就老啦。现在才正是时候。”刘伟玉看看杨之娇笑着说。
  山里的人家本来就少,所以人们在闲暇来的时候,总爱串个门子唠唠嗑。相互借个工具就更是常事了。今天老刘家来了一个“天仙”,本来不大的一个村子,是更盛不住事的。那些姑姑、姐姐、婶婶们今天是有事儿没事儿总来借东西。其实每个人的目的都“不纯”,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刘伟玉的母亲和刘伟玉都明白这一点。老刘家的东西是禁不住借的,一会儿就没得可借了。刚开始杨之娇没有注意这些,后来看到每个来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总是在自己的身上看来看去的,就感到就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一个叫翠霞的姑娘,人长得也挺漂亮的,一来眼睛就不离自己,东西借到了还没有走的意思,道是刘伟玉让她坐下来歇一会儿时,才回过神来拿上东西走了。杨之娇对肖建说:
  “我们出去转转吧”肖建看看刘伟玉,刘伟玉就带他们出去了。路上肖建对杨之娇说:
  “你成了这里的‘国宝’了”杨之娇在肖建的背上打了一下说:
  “讨厌,你才是大熊猫呢。”
  刘伟玉在旁边说:“你成了我们这里的人们心里的“仙女”下凡啦。你没有看到他们总是到我家里借东西吗?借东西是假,看你才是真。你把我们这里的小伙子练傻啦。”
  “这还差不多,我爱听。不过,你这么一说,到说的我点不好意思了。”杨之娇回头看了一眼刘伟玉并冲肖建做了一个鬼脸。
  他们沿着村边的一条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那些远处的山上,星星点点的镶嵌着一两处房屋,给这寂静的山留下一点活气,提一点精神。
  光秃秃的山让人感到死一样的寂静,种上花,种上草,栽上树,住上几户人家。这山就活起来了。无论你从哪个方向看,从哪个地方看,山都是流动的。
  走在这杂草丛生、自然天成的山路上,高低不平,走每一步都要小心。要不然,一不小心和这千年走成的光滑顽石来一个亲密接触,不是好事。路的两边,有姿态各异的树木,有娇小玲珑的花草。有的千姿妩媚,有的亭亭玉立。无论是哪一种形式,都能引起你无限的遐想。
  走过一个小桥,漫步在蜿蜒的流水岸边,清清的溪水在有沙砾形成的河床上欢快地跳跃着。水流的声音真的让人心境舒畅。听着心里就感到滋润。呼吸也好像舒畅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你并不讨厌,却又好像并不陌生,又好像没有接触过的、说不出名字的气味儿。这种气味儿,有时浓,有时淡。好像一个故意捉弄你的幽灵。就在你追逐这个“幽灵”的时候,不由得的你就陶醉在其中。当你从这种陶醉中觉醒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更好的东西就在你的眼前:一块顽石戏水河中,旁边旁边一个小小的水坑旁边,两棵不知名的小花开的正艳。影子倒影在水中,随着水流不时的摇曳着,和着你站再顽石上的倒影,在大山的背景的衬托下,俨然一副仕女戏水图。真可谓:仕女戏水,羞花闭月。杨之娇俯下身子撩了一下水,挺凉的。掬了一捧,真清亮(干净)。刘伟玉说:
  “你喝一口,是甜的。”
  “卫生吗?”
  “真正的矿泉水,比城里的强多了,纯天然的。”刘伟玉说完自己先捧了一捧喝了。肖建也捧了一捧喝了,
  “是有点甜”杨之娇看他们都喝了也就捧了一口喝。感觉不错。
  “我们村子里的人们都在这条河里取水吃。这里的水没有污染,几乎没有水垢。水壶用一年,水垢也铺不满壶底。”说到这里刘伟玉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神情。
  他们继续走着,前面是一片开阔一点的地段,这里树木丛生、杂乱无序,各种水草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填充在树木丢弃的间隙里。河水在这本已拥挤的空间里硬生生的划开了一道口子。
  看到这些形状各异的树木,肖建对杨之娇说:
  “看看这些树,好看吗?”
  “好看。”
  “你有什么感想?”
  杨之娇停了下来,又仔细的看了看:
  “就是觉得挺干净的,也挺好看”
  “别的没有啦”
  “嗯,没有啦。”杨之娇点了一下头,
  “你看这些挺拔的,努力向上,努力生长,从不偷懒,顺树势看上去是不是这样的?它们不愿意浪费大自然的恩赐。”
  “这些姿态各异的呢?”杨之娇打断了肖建的话问。
  “它们就更了不起了。”
  “说说看”
  “它们在生活中一定遇到了不幸,遇到了挫折。你看看那棵有大半个身子躺在水中,可它还是抬起了头。你再看看那棵,身体几折弯曲,怎样看都看不到它的直挺挺的身体,可以想象它经历了不只是一次苦难。看样子它是不可能成材了。但它并没有放弃。只要努力,总会有成才的那一天。你再看看那棵上半身从树杈上被劈开成两半的。它们在痛苦之后,没有过多的怨恨,养好创伤继续成长。它们都在旺盛的生长,它们都在努力的寻找自己生存的空间。它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只要有一份希望,它们都要把这个希望放大。”
  听着肖建的这一番话,杨之娇和刘伟玉都没有再说什么。
  天色暗了下来,他们该回家了。
  吃过晚饭,他们来到了一个高岗上,正好可以看到水库的全貌。微微吹来的清风,夹带着略带腥味的水汽,呼吸起来,也让人感到清爽。水库的两头传来说话戏水的声音。远一点的是女声,近一点的是男声。黑黑的夜色掩住了他们的羞涩。
  刘伟玉介绍说:
  “这里是我们这里的天然的浴盆,是七仙女下凡后磨梭子时留下的,人在这里洗浴越洗越美丽。你们洗洗吗?舒服极了。”
  “你去吧,我们不去。”
  “好,我一会就回来。”
  岗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杨之娇问肖建:
  “你后晌说的树的感慨是指谁呢?是你,是我,还是刘伟玉”
  “谁都不是,是我的一点感想。刘伟玉应该有这种性格,他生活在山里,他的心得应该比我更多。”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艰苦的生活使人成熟。经历生死的人更看重生命的重要。”
  听着在水中嬉戏的人们,杨之娇觉得他们的生活是那样的简单而又充实,轻松而又明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在这大山里,休养着人人都向往而又在生活中丢失的淳朴民风。她想到这里就对肖建说:
  “要是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挺好的。”
  “这话你对我说说还可以,有刘伟玉的时候可不要这样说,哎,那你毕业后嫁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你是真的这样想吗?”
  “嗯。”
  “你不想我吗?你愿意吗?”
  “那也只能不想了。到那时,我就站在云端看着你,祝福你。”
  “站在云端?怎么是站在云端?那样不公平?”
  “为什么?”
  “你站在高处向下看我,我在低处向上看你,公平吗?”
  “嗯,有点。但是,我希望你幸福,我又不能给你幸福,我也只好站在远处看着你了。到那时,我不在乞求别的,只求你在闲暇之时在欣赏大自然的时候,抬头看我一下就可以了。”
  “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听着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的感觉。我喜欢大自然,我也喜欢你,这并不矛盾呀,我们是不会分离的。”
  “身不分离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就可以了。”说到这里肖建停了一下,把杨之娇的肩膀楼得更紧了。
  停了一会儿,肖建问杨之娇:
  “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呢?是一个事业有成的老公,还是一个在家洗衣做饭的老公呢?”
  “你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呢?”
  “男人要有事业,有事业才会心中踏实,才会靠得住,才有吸引力。才会有幸福的家庭。也才会有爱情。反过来,一个心中没有家庭的男人也不会有事业的。”
  “我赞成你的想法,现在的社会什么都是公开的,只有家庭是自己隐私的地方,连自己的隐私都不能装在心里,这样的人是一个‘玻璃人’”。
  “‘玻璃人’比喻的真形象”
  “哎,你是喜欢做家务呢?还是想工作呢?也就是说你是要做一个全职的太太呢?换是一个职业女性呢?”
  “我一个苦读寒窗一十六年、又毕业于名牌大学的饱学淑女。就是为了做一个全职的太太吗?你不觉得是我人生最大的一种浪费吗?我不亏死了吗?”
  “那好,我要是事业有成,我给你雇个保姆,我要是没有本事,我就在家里给你洗衣做饭,我不会让你在家里慢慢变老。我要的是一个相爱的人,不是一个全职的、有身体需要的保姆,要是那样的话对我自己也是不尊重。”
  “我会努力帮助你的”。
  望着晴朗的天空,看着一眨一眨的星星,两个人沉浸在幸福之中。杨之娇感觉到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靠在肖建的肩膀上,陶醉在这微风习习的星空里。
  天,是那样的高远;星星,又是那样的亲近。杨之娇觉得天上的每一个星星都在望着她笑。天空是那样的单纯,单纯的只有黑色,单纯的只有星星,这黑色显得那样的宽容,星空显得那样的宁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拉着手,抱着肩,注视着远方-------。
  “哎,流星”一颗流星划过了天空。杨之娇的喊声打破了这寂静。
  “我们会永远相爱吗?”杨之娇问肖建。
  “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当然是说真话呀”
  “你相信有永远相爱的人吗?”
  “相信”杨之娇看着天空的星星说
  “永远相守的夫妻有,永远相爱的夫妻不多。”
  “为什么?”
  “永远相爱是不容易的,这也是人们的一个美好的愿望。现实生活中大多的夫妻都能相守一生,但不一定都是相爱的”
  “是这样的”
  “相爱的两个人必须是相互吸引的,也就是让对方倾慕自己,而不是相互的需要”
  “相互的吸引,才会相互欣赏,才会相互补充,才会相爱。”杨之娇接着肖建的话说。
  “你别打岔。要想永远相爱,就必须两个人都努力的创造源源不断的引力,这样爱才能能够持久,一旦引力消失爱也就消失了。”
  “不对。爱情是可以转化的,爱情是可以转化为亲情。爱要是转换为亲情了,彼此之间相互融合,两个人早已不能分出彼此。爱就上了一个新的境界了。这应该是爱的归宿。结婚应该是爱的一个驿站。”停了一下,杨之娇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一个街道居委会要在所辖的街道内评出一对最恩爱的夫妻。几经筛选后,有三对夫妻入围。于是,居委会通知这三对夫妻,叫他们星期六的上午去居委会办公室,参加最后的评比。三对夫妻如约来到,他们一对对相拥着在居委会办公室外的条椅上坐着,等待评委的召见。
  评委将第一对夫妻请进了办公室,叫他们说说他们是如何恩爱的。妻子说,前几年她瘫痪了,卧病在床,医生说她能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小,她绝望得几乎要自杀。但她丈夫鼓励她活下去,多方为她求医,对她不弃不离,而且几年如一日的照顾她,任劳任怨。在丈夫的关爱下,她终于站起来了。她的故事十分感人,评委们听了,都为之动容。
  随后进来的夫妻,他俩说,结婚10年,他俩之间还没有红过脸,吵过架,他们一直是相亲相爱,相敬如宾。评委们听了,暗暗点头。
  轮到第三对夫妻,却很长时间不见他们进来。评委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走出办公室看个究竟。只见第三对夫妻仍然坐在门口的条椅上,男人的头靠在女人的右肩上,已经睡着了。评委当时就要上前喊醒那个男的,女的却用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地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一行字,交给评委。做这些动作时,她都是用的左手,而且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自己的丈夫,她的右肩一直纹丝不动,稳稳得托着丈夫的脑袋。
  评委们看那字条,因为字是女人用左手写的,所以字迹歪歪扭扭,但是大家还是看清了:别出声,我丈夫昨晚没有睡好,一个评委在后面续了句,:但我们要听你们夫妻俩的讲述,不叫醒你丈夫会影响我们的工作。女人接过纸笔,又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下:那我们就不参加评比了,没有什么能比让我丈夫美美地睡上一觉更重要的了。
  评委们惊骇了,这个女人为了不影响丈夫睡觉,居然放弃评比,真是有点本末倒置。但是他们还是决定等待一段时间。
  一个小时后,那个男人醒了,女人的右手终于能够活动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想将男人嘴角流出的口水擦净,但手才举到半空,纸巾就掉了,男人惊问她怎么了?她温柔一笑:“没事。”这时,有个评委早就等不及了,拉上男人就往办公室走,女人这才伸出左手悄悄地按摩右肩,她见几个评委在关切地看着她,便歉意的一笑,说:“真的没事,是肩膀被他的头压得太久,麻了。”
  男人被请进办公室后,评委便问他怎么睡得那么沉,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家住一楼,蚊子多。昨晚半夜的时候我被蚊子叮醒了,这才发现家里的蚊香用完了,半夜也没有地方去买,我怕妻子再被叮醒,所以我就为她赶蚊子了,后半宿就没顾上睡。评委们听了,一愣一愣地,一时间,大家都没做声。
  最恩爱夫妻评比的结果,居委会增加了两个奖项:将第一对夫妻评为:“患难与共夫妻”,将第二对夫妻评为:“相敬如宾夫妻”,而真正的最恩爱夫妻奖,却给了第三对夫妻。
  “你相信这是真的吗?”肖建听完问杨之娇。
  “这是一个故事,有点夸大,当让不会是真的。可它也说明一个问题呀。起码说明人们心目中向往这样的生活,向往这样的夫妻关系。这时的夫妻之间已经不再是爱情了,而是一种亲情。你想想,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早已经没有激情了。生活中的魅力也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相濡以沫。有一首歌不是说:爱情也许会老,真心永远年轻。亲情是永远不变的。”
  听着杨之娇的话,肖建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在心里想:人们都在赞美爱情。赞美爱情的高尚,赞美爱情的纯洁。可爱情到底高尚在哪里?纯洁在那里?现在的人都是为了爱才结婚的。为了爱不顾一切。可是能把爱进行到底的有几个?能把爱延续一生的又有几个?这样说来也只有亲情是高尚的,只有亲情是无私的,是永恒的。
  “哎,在想什么呀?”杨之娇听到肖建没有说话,就问他。
  “嗯,我在想你讲的故事,在想你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弄不清,爱情和亲情的区别。他们能分开吗?”
  “我认为,爱情是一个特定群体间的事情,是男女之间所特有的,我和你之间是爱情,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后天产生的。可我们和父母、兄弟、以后的子女之间的感情是亲情。是先天就有的。是永生不变的。也是最无私的。爱情可以再找,亲情终生难移。你想,不是这样的吗?”
  “爱是伟大的,我赞成这一点,爱是男女间的相互吸引、相互倾慕,这我也赞成。他促使人们不断的努力的充实自己,不断的更新自己,不断的前进,每个人都前进了,社会也就前进了;每个人迈出一小步,社会就会前进一大步。”
  肖建听了杨之娇讲的故事,接受了杨之娇的说法。又接着说:
  “有的人说爱是一种责任,我不赞成这种说法。这种观点让爱背上了包袱。有一句流行的话叫‘我爱你和你没有关系’吗”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既然相爱就应该负责任”
  “我想,你把概念弄错了,负责任或者说责任感是一个人立足社会最根本的条件,即做人的基本条件,爱是人的一种活动,负责任也是人的一种活动,二者不存在隶属关系,而是平等的。”
  肖建看了一下杨之娇接着说下去。
  “永远的爱不多,但责任却是永远的,爱是可以消失的,但责任是不能消失的;责任伴随人的一生,人生来就有了责任,但不一定有爱。人是为自己的责任而来的。有爱就会有责任,有责任不一定有爱,比如说:那些在生活中遭难的人,像杨慧,我们有责任帮助她,我们不一定有爱。甚至就连那些不认识的人,我们也有责任帮助他们,但是不会有爱。”
  “说的也是,连人都不认识换谈什么爱呢?”杨之娇点点头截住了肖建的话说。
  “不谈这个了,你看天空,天上的星星多靓呀?展开你的想象,你能想到宇宙的尽头吗”
  “不会,宇宙真是不可思议。太奇妙了。我想人类是永远也不会了解宇宙的。”
  “不谈这个了,太遥远了。你看天上的星星多靓呀!你是哪一颗星星?”
  “我愿做最亮的一颗,你呢?”
  “我愿是双星中的一颗。”
  “我不愿做行星,它总是依靠恒星来发光,我也不做一颗孤独的恒星。虽有行星相伴但地位不平等,不能平等的交流。我就做双星中的一颗,相依相伴,平等交流多好呀。”
  这是杨之娇的心里话。她一直主张人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人应该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听了你今天说的话,我就想起了我的一个网友,你的观点和他的一样。他和你还是同学呢。”
  “他叫什么?”
  “‘原野’这是他的昵称,名字我不知道叫什么,文章写得非常好,我真的佩服他。回去后我让你看看他的文章,他对你还是很了解的。他说是你的高中的同学,他把你家里的情况也对我说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吗?猜不出来。你爱上他了吗?”
  “净瞎说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怎么去爱呢?”
  “那你想见他吗?”
  “想,只是无缘。”
  “见到他本人你爱他吗?”
  “你今天是发烧啦,怎么总是希望我去爱别人呢?”杨之娇把手放在了肖建的额头上试了一下。
  “当然不希望啦,我怕你爱上他。”
  “小气,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有你我不会爱别人的。介绍一下,他在哪里上学?”
  “不用啦”
  “你这个人真是的,人家对你挺好的;你还真的怕我爱上他吗?”
  “我不怕”
  “那你还不告诉我”
  “好吧,告诉你:远在天边-----”说到这里杨之娇认真的听着,可肖建没有下面的话题了。
  “哎,在哪呢?快说。”
  “那后半句是什么呢?”
  “近在眼前。”
  “对”
  杨之娇一惊,停了一下。
  “是你?”
  “是我,我早就知道你了,不然我不会去找你的。”
  听到这里,杨之娇是又惊又喜又委屈。
  “你怎么这样呀?”
  杨之娇还想撒娇。这时刘伟玉回来了,他们就回家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就出发了。他们翻过小河,来到了北山,刘伟玉说北山的景色要好于西山。他们走过小桥,来到了山前的一小片开阔地。杨之娇看到的是连不成一片的、平整的土地。这里种着庄稼和杨之娇叫不上名字的菜。不知是从上游的什么地方流出来的水。顺着用山石砌成的水沟穿行在庄稼地里或穿行在菜地里。水在上下梯田间蹦跳着。
  “刘伟玉,这水是从哪里来的?这不白白地浪费掉吗?”杨之娇好奇地问。
  “这是从上游老远的地方来的,这也是从河里引来的水。浇地浇菜用的时候,就把它改到田里。不用了就又放到河里。没有浪费这个概念。”停了一下。刘伟玉接着说:
  “我们村子里都在这里吃菜。全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他们边说边走就来到了山脚下。
  在山脚下,一条羊肠小道从山上流了下来,还不时的在山石和树林草丛中藏来藏去得。掩隐在树木、乱石、花草和沟壑间。偶尔还可以看到一小片一小片开垦出来的农田,像是一贴贴“狗皮膏药”,贴在这花红葱绿间。有的田里还有人正在劳作。山岭坡岗上,有的地方栽着果树,有的是自然天生的丛林。远远的望去,红一片,绿一片,紫一片,灰一片。像是给山们穿上了一件不太和谐的花衣。
  走到了跟前。刘伟玉向他们介绍着,这是杏树,这是桃树,这是梨树,这是核桃树,这是山杏,这是栗子--------,刘伟玉的这一番介绍,让在城市长大的杨之娇感到惭愧。这些整天吃的东西,总算看到了他们出生的地方。他们一路走着,一路看着,看到什么,刘伟玉就介绍什么——这是酸枣树,是大枣的前身;刘伟玉摘了一颗递给杨之娇让她尝尝,并说味道好极了。杨之娇并不怀疑这些,信以为真,一吃磕了牙且是又酸又涩,
  “你这个人可真坏。”
  刘伟玉笑了接着介绍:这叫椟李是梨树的前身,又摘了一颗,杨之娇赶紧摇摇手;这是黑枣,是柿子的前身------。每介绍一种,杨之娇就凑到跟前看个究竟。就这样一边走一边介绍。杨之娇也没有感到太累。她看到前面有一块突立的大石头。就走过去立了上去。肖建也跟了过去。立在上面一看,才走了一点点。离山顶还远着呢。杨之娇嫌走的慢,催促着刘伟玉快点,她一心只想早点爬上山去看山顶的风光。刘伟玉说:
  “上山急不得,要不然的话,还没有到山顶你们就没有劲儿了。”
  看着这些树,肖建问刘伟玉:
  “这些树是村里的?”
  “不是,都已经承包到户了。”
  “有人看管吗?”
  “有人管,没有人看。”
  “那是怎么说的?”
  “现在没有人摘,她刚才尝过了,还不能吃。以后熟了,那些上山砍柴的、看庄稼的,渴了、饿了,摘一个充饥解渴、解解馋、打打牙祭是没有人不让的,就是本主看见了也不会说的。除此之外是没有人会偷得。”
  “你们这里的民风可真好。山里的人真淳朴”
  “是呀,山里的人,都是过去那些隐士的后代。身体里遗传着优良的基因。山里的生活保存着人类原始的美德。”
  “看把你美的。”杨之娇冲刘伟玉说。
  “山上也有和尚、老道。”
  “和尚、老道多是大师。他们也是惩恶扬善的。”
  山上的道路说是道路,其实是人们走得多了,把小草和小树走没了,硬生生的在草和荆棘中挤出来的,露出来了光秃秃的山石。走在路上,爬在山上。这里不是旅游的地方,却有着那些旅游胜地无可比拟的方面,这里的一切,没有过多的人为的因素,一切都是自然天成的:不用修剪的花草,有的不受拘束,可劲儿的向上生长,有的歪着,有的斜着,也有的弯着。它们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长着。他们在这种混乱中,遵循着自然法则。看天下种的农田,里面种着杨之娇见都没有见过的庄稼。
  路边的奇花异草多的是,就算城里的植物园里的花草品种也没有这里的多。各色各样的都有,肖建采了一朵小花,指着其他的花草对杨之娇说:“这些花草好看吗?”
  “好看。”
  “他们虽不名贵,却也活的坚强伟大。它们不像城市里的,躲在温室里,要靠人工培养,不经历风雨。他们靠自己活着,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点缀着世界、创造着世界、创造着生活,这和我们的人生想似吗?”
  “有点,我们应该向这些花儿、草儿学习,不求闻达而只求做好现在的自己。”
  他们两个只顾说话了,刘伟玉早已走在前面招呼他们啦。
  “你们快过来听。”他们走过去,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变化,也听不到什么。他们俩看看刘伟玉,刘伟玉说:
  “静心专听”还是没有听到什么。刘伟玉看他们俩疑惑的样子,就说:
  “走吧,转过这个弯再说吧。”弯转了不到一半,就觉得有微微的清风吹来,杨之娇的长发,在微风中飘动。这时向前看去是一条沟,沟里全是高大的乔木,以松树为多。刘伟玉又说:
  “这次听到了吗?”
  肖建说:
  “没有”
  杨之娇说:
  “好像有汽车的声音”
  “你净做梦,这儿哪有汽车。”
  刘伟玉又领他们向下走,离沟底的松林近了。这次他们听到了:像汽车的声音,又不是;像风声,也不是。看着他们俩傻乎乎的样子,刘伟玉说:
  “涛声依旧”
  “哦------,我知道了,是松涛声”经刘伟玉这么一提杨之娇恍然大悟似的。
  听了松涛,他们又按原路返回,继续向山顶走去。
  肖建经常锻炼,此时还不感到太累。杨之娇可就惨了,这是她第一次爬山,在上一个陡坡时简直就是手脚并用。爬上去了找了个地就坐了下来。直喘气。肖建问:
  “累吗?”
  她摆摆手没有说话。休息了一会儿,杨之娇对刘伟玉说:
  “怎么这一段路这样难走呀?开头不觉得累。”
  “是呀,比‘长安街’难走多了。”
  “废话”
  “下次来的时候你把‘长安街’搬来”
  “好吧,我记住了。那你得把这座山搬走,‘长安街’不能斜着放呀。”
  休息了一会儿,三个人又向山顶走去。这时他们看见几个人挑着担子走来,走到跟前,刘伟玉和他们打了招呼,杨之娇一看,挑的是土粪。不用说是种地用的。他们很快的就超过了他们。一担土粪,少说也有一百斤,可他们挑起来爬山一点儿也不费劲。杨之娇非常羡慕他们有一副好身体。
  羡慕别人,这是一个民族文化的俗成,是一种信念,只有发现美、看到美。才会享受美,才能用美妆点自己的心灵,才能表明你的内心世界是美丽的。只有会欣赏别人的人,才会努力的赶上来。
  终于到山顶了,杨之娇先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喘喘气,做个长长的呼吸。整个人像散了架。
  “真累。”杨之娇有其声无其力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站在山顶,放眼望去,远处的山在白云的裁剪下,有的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山头,随风在天空中飘荡,有的把身子抹去只露头脚,有的干脆把身子斜着盖去了一半。近处的山,在绿色的背景下点缀着一些红色、黛色、白色。山脚下的村子,萎缩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火柴盒。坐了一会儿,杨之娇打了一个冷颤,山顶的气温要低得多。肖建看见了,把自己的外罩脱了下来,披在杨之娇身上。肖建只穿着一件T恤衫,杨之娇看看肖建,没有说话,双手把衣服紧紧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云在半山腰中变换着姿势,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那些低矮的山,掩映在这水汽之中。站在山顶,眼界宽阔多了,看看火柴盒似的村庄、甲壳虫似的汽车,不甚明了的人们,飘带似的时隐时现的公路。看到这些,心中甚觉宽广,人一下子也高大起来了,觉得精神了许多。
  他们两个被这大自然的神韵所陶醉,看着他们两个沉浸在这醉人的大自然中,刘伟玉说:
  “这还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在下雨天,下雨天,你站在山顶非常刺激但有危险,危险的是你行走在雷闪之中,闪电触手可及,雷鸣就在你的身边,刺激的是地下乌云密布、黑云压城,电闪雷鸣,雨水成线;山下黑压压一片,伴随着电闪雷鸣,好像进入了一个鬼魂的世界;而山顶上是阳光明媚,白云飘飘,如丝带,仿佛走进了一个神仙的境地。在这里,你一眼就能看到两个世界;闪电、雷声,时不时的在云层中透出,雷声大,闪电稀。村庄树木都被云层遮住了,眼前一片云雾缭绕,轻轻的雾气透着阳光从你的身边飘过山峰时隐时现的在你的身边躲藏,却有身临仙阁之感,舒畅极了。”
  肖建问杨之娇:
  “比登泰山、黄山感觉怎样?”
  “我没有登过泰山、黄山,但我感觉这里非常的宁静,心情开阔,可以坐下来静静欣赏,这里真的挺好的。”
  “江山如此多娇”,是呀,没有如此美好的自然景色,这样的感叹是不会凭空想象出来的。
  “这里没有利益驱动下对环境的破坏,没有喧闹的人群,更没有防不胜防的污染。坐在这里,眼是干净的,心是干净的,人也就自然干净了许多。在这里,可以与云嬉戏,与天交流,与大山对话。多好的地方呀!”肖建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再和他们说话。杨之娇深情的看了他一眼,向远处望去,她也要读懂大自然深处所隐藏的东西。
  第七章
  带着登山的劳累,带着登山的愉悦,带着大自然给予的满足。辞别了刘伟玉和他的父母,杨之娇和肖建踏上了归途。汽车在下行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只是不断的把车里的人们左右的推来推去,也就是这推来推去,再加上爬山的劳累,杨之娇爬在肖建的肩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肖建怕把她撞着,用一只手把她抱住了。
  汽车在县城停了。今天的天气是响晴的,太阳可劲的炙烤着大地,空气好像也要燃烧起来了,吸一口气就像吸进了一口火。汽车停在车站就像停在了一个火炉里。好在上下车的人不多,在人们的催促下和太阳的炙烤下,汽车又向省城出发了。
  在去省城的路上,汽车行驶的平稳了许多,速度也显然快了许多。车上的人们更是睡意浓浓,杨之娇照睡不醒。就在人们在享受着旅途的空闲时,谁也不会想到灾难正悄悄的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汽车正在快速的行驶,突然“啪”的一声,汽车爆胎了,爆胎声和刺耳的刹车声把人们都惊醒了。司机紧踩刹车,可是汽车还是歪着身子向公路沟里冲了下去,人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汽车在翻了几个滚后,被遗弃在公路沟里的一块大石头拦腰挡住了。--------
  杨之娇在医院里昏迷了一天后醒过来了,她的伤势不重。是肖建保护了她,肖建在听到“啪”的一声响和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后,下意识的就把杨之娇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杨之娇只是头部被蹭了一点皮,腿上也蹭了一点皮,左胳膊被摔断了。肖建的伤要重的多:头被撞了两个口子,头骨被撞的凹陷进去了一个坑,肋骨被撞断了两根。至今还在昏迷中。
  杨之娇醒来了,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静了一下,不知是伤痛还是什么,哭了起来,她的意识清楚了,出车祸的情景在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她试了一下想坐起来,没有成功。护士对她说:
  “你不要动,你的胳膊断了,别的地方没有事。”
  “肖建怎样?”
  “小剑是谁?我不知道,等你好一点了,我让你看看他们谁是。”
  “不要,我现在就要看到他。”护士只好扶她下床。她要找到肖建,她不能失去他。在几个病房中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她们又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她看到了他穿的衣服,他穿的鞋子。她走了过去,确实是他,他还活着。她又要想哭,她克制住了自己,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就又回去了。杨之娇急切的问护士:
  “他不会有事吧?”
  “嗯,他没有事。他的生命体征一切都正常。不会有事的。”
  看到肖建了,杨之娇也就放心了。可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呀?杨之娇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现在她不知道怎样做。无助、担忧、孤独,一下子就都涌上了心头,真想得到一个人的帮助呀。可现在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呀,想到这里眼泪又流了出来。
  杨之娇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用另一只手拉着肖建的手,叫着他的名字,鼓励着他。她不知道这样是否对他有用,可她还是愿意这样做,她相信他会听到他的声音的。
  这时警察过来了,要了解情况。杨之娇向警察介绍了她们俩的情况。当警察询问她们是否需要和家里联系时,杨之娇想了想说:自己的伤不重,不用告诉父母了,她不想让父母担心;肖建的父母应该告诉。她向警察要回了自己和肖建的东西。在肖建的手机里找到了他父亲的电话。警察打了过去。
  在随后的两天里肖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杨之娇除去治疗就一直守在肖建的身边。给他背他写给自己的诗,背自己写给他的诗,读她写的文章,讲他们上山的感受,把她对肖建的爱全部都化作了力量。真诚的呼唤着他。爱支撑着她的行动。她非常疲劳,但她知道肖建更疲劳,她不能放弃。她必须坚持下去。此时她感到人在面对大自然时的渺小,而在生活中又是那样的伟大。累了,就趴在肖建的床边休息一下,困了,就爬在床边睡会儿,她的真诚感动着护士和医生,他们为她提供着最大的方便。
  中午,肖建的父母赶来了。护士把他们领到了病房前。杨之娇正好爬在肖建的床前睡着了,护士告诉肖建的父母:
  “她这几天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困了就睡会儿,醒了就和肖建说话。你儿子没有事,希望你们能克制一点。”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胳膊上打着绷带的姑娘,肖建的父母还能克制住自己吗?泪水禁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们的动作惊醒了杨之娇,看到两位陌生人,她估计是肖建的父母,就想站起身来,不知是激动还是过度的劳累,一下子没有站稳,倒了下去。护士和肖建的母亲赶紧的把她扶住了。
  “闺女,你是杨之娇?”肖建的母亲问。杨之娇点点头:
  “伯父伯母好。”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来照顾她,谢谢你啦。”杨之娇还要坚持,可是身体总想倒,她也就只好作罢了。
  肖建的父亲和母亲守在肖建的床前。母亲看着自己熟睡的儿子,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儿子是不会倒下的,他现在只是熟睡着。她抚摸着肖建的手,呼唤着肖建的名字。一样的呼唤,一样的真情。母子连心天自成。
  肖建的父母来了,杨之娇倒下了。前几天杨之娇并没有感到自己多么的累,现在支撑不住了。但是稍微自己有一点精神也会凑了过来。也许是在双重感情的感动下,第六天,肖建的手指先动了一下,肖建的妈妈看到了,高兴的叫了起来,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查查身体,看看各种仪表。
  不一会儿肖建醒了。看看周围的人们,看到了父母,叫了一声“爸、妈”。过后他在四处寻找,看到杨之娇了,努力的把手伸了过去,杨之娇拉住了他的手,她感到肖建的手在用力。肖建笑了,杨之娇笑了,肖建的父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为了方便他们,医生把他们安排到了同一个病房。肖建的体质挺好的,在父母的照顾下恢复的挺快的。杨之娇本来伤就不重,这几天也好多了。肖建因肋骨断了,不能走动。杨之娇就一直陪着他。
  肖建的父亲回去了。母亲也去洗衣服去了。肖建示意杨之娇凑近一点,并故作神秘的对杨之娇说:
  “我见着阎王了。”
  “嗯,我相信。”
  “你猜阎王和我说了一些什么?”
  杨之娇拿了一个香蕉,让肖建用另一只手帮她把皮剥掉。认真的在听肖建在说话
  “阎王说‘你是谁?’我就报上了姓名。阎王又说:‘我没有点你的名呀,你怎么就来啦?’我说:‘我并不想来着,我好想看到你这里有一个美女来了,我就跟进来了’,‘既然来了,你就别走了,我这里正缺人手呢?哎,你说有美女?我怎么没有看到呀’回头对判官说‘哎,查查是怎么回事,这不乱套了吗?’这时,旁边的判官拿着生死本说‘大王,你看。这是月老留下的电话,说这个人要解救一大批帅哥,他要和一个丑八怪结婚,现在他们正在恋爱呢,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此人不能留。’阎王听到这里,拿过生死本一看,确实如此。阎王看看我就又说:‘那他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留下来看看美女也好呀。’‘那也可以’”说到这里肖建偷看了杨之娇一眼,看她没有什么反应,一本正经的在听,就接着说:
  “判官让夜叉把我领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天太黑了,我看不清路,这时只见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女孩儿跑了过来,嘴中不断的喊我的名字,还给我背诗,读文章。但人太丑了,太丑了,我没有理她,她就跑了过来拉我的手,哎呦。她的手冰凉,吓了我一跳,我极力的想挣脱她,她就极力的拉我的手。我在挣脱中也就醒过来了”杨之娇正吃着香蕉,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听到后来,哦,明白了,他在编排自己。想到这里,杨之娇就把自己手里的香蕉冷不定的塞到了肖建的嘴里。
  “堵上你的乌鸦嘴。”肖建吃了香蕉,拿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又说:
  “你别生气,我那天看到的你是真的不好看。不过我真的不后悔让你做我的老婆,我做了一件大好事,要不然的话,不知道那位帅哥要遭殃呢。”听完肖建的话杨之娇的脸立刻红了,他当着这么多的人在编排自己,真是又气、又恼、又高兴。
  “你还损人”说完杨之娇在肖建的身上轻轻的打了一拳。这一拳正好打在肖建的断肋上,痛的他头上出了汗。杨之娇赶紧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肖建没有责怪她,可嘴没有闲着:
  “你真想害死我呀?悟空,你在哪里呀?”
  “别闹了。”杨之娇说完拿手纸给肖建擦了擦汗。
  同病室里的人们,看着他俩这样的高兴开心,也被他俩感染者,病室里的气氛也活跃起来了,欢声笑语不断。其实,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无论遇到什么,都要笑着生活。
  过了两天,有了贵宾病房,他们就搬了过去。
  肖建的母亲有事出去的时候,是他俩最幸福的时候。他们可以随便说什么,说话没有挡嘴的啦
  “哎,你一直昏迷了四天,我可是在一直呼唤你呀。呼唤你你能听得到吗?”
  “我就是听到你的呼唤我才回来的呀,不然我就不回来啦。”
  “真的?”
  “真的。”
  “你想知道我在哪里看到了什么吗?”
  “不想,你净编排人。”
  “这次是真的,不编排你啦。”
  “哪也不想听。”
  “真的,你别后悔,那真是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肖建合上眼好像享受在那个美景之中。杨之娇看到这些,童心未眠,就说:
  “那你快说呀。”肖建做了一个媚眼,正经起来说:
  “我到了一个好地方,来到了一个海岛上,树木茂盛。在与水相接的地方有一个洞,我顺洞而去,往里越走越黑,转过一个弯,忽然,若有光,近前一看,有一小口,进去,豁然开朗。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渔歌互答-------。”
  “你别说啦,又忽悠我,你说的不是《桃花源》吗?”
  “这不是《桃花源》,我这是在海边,《桃花源》在水边。”
  “狡辩。才情已尽,编不出来了,拿陶渊明来忽悠我。前面编排我,现在又忽悠我,你,大坏蛋一个。不理你啦”杨之娇说完就转了个身不说话了。
  “我想说自己理想的地方,可说着说着就斜到陶渊明那里了。只好借花献佛了。”
  “你喜欢陶渊明吗?”杨之娇笑着问了一句。
  “过去我不喜欢他。我认为他是一个软弱的人。他向往那种理想的生活,就应该去努力创造。有理想就要努力。可他不是这样做的,他却选择了逃避,躲了起来,躲到了桃花源里去了。我认为:理想,是一个人的生活目标,行动,是一个人存在的价值,只有行动,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人活在世界上总要做点事情吧,要勇敢的去面对现实,而不是逃避现实。”
  “陶渊明还是有功的。他必定给了我们一个理想的世界。比那些连理想都没有的人要强得多吧?”杨之娇打断了肖建的话说。
  杨之娇拿了一个桔子边剥皮边听肖建讲:
  “那些只有理想的而不付诸于行动的人,和没有理想的人一样。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杨之娇送过来了一个桔子肖建接过来,接着说:
  “我们可以看到,历史上的许多人物,他们不缺乏才能,但却不能与世想融洽,不是躲到深山老林里去,就是与世为敌,但又不知道怎样去改变它,比如那些隐士,那些玩世不恭的人。他们吟诗作唱,常有怀才不遇之感。这样的人也不可取,但又不能缺少,他们必定给世界留下了许多好的东西。”肖建停了一下,吃了一瓣桔子接着说:
  “你比如:李白、杜甫、苏轼、范仲淹等等多的是。”
  “是呀,李白的‘将进酒’‘赠汪伦’‘琵琶行’,气势磅礴超凡脱俗;杜甫的‘草’如小河流水潺潺不绝;苏轼的‘赤壁怀古’有时如惊涛骇浪,有时又像小河流水。这都是多好的境界呀!最妙的是范老夫子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句惊倒多少世人。苏轼他们是在欣赏大自然,而范老夫子是心灵的写照。我认为比他人更高一层。”杨之娇看着肖建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行呀,没想到我们的美女也有大道理”肖建竖起了大拇指。
  “你别逞能,别忘了,我们是同学。智力一点也不比你差。你说人为什么活着?”杨之娇问肖建。
  肖建停下思考了一下说:
  “首先为了动物的本能和责任,其次是为了自己的心灵活着。”
  “这是什么意思?”
  “动物的本能是生存,动物的责任是繁殖。心灵指的是自己的心理需要。你觉得是吗?”
  “有道理”
  杨之娇倒了一杯水问肖建:
  “喝水吗?”
  “喝,放那儿吧。”
  杨之娇又倒了一杯水。接下来说:
  “这人活着真是太麻烦了,简单一点多好呀。”
  肖建说: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其实是人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有的人太贪了,结果把社会搞得乌烟瘴气,有的人想的太多了,结果把自己也绕了进去;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自己能活得简单你的社会就简单了。只要你对得起良心,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去说吧,这就是潇洒。人追求的什么,你最终得到的是什么。我说的对吗?”
  “我赞同。人活着无非追求的是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可追求精神生活得少,追求物质生活得多,追求刺激得多。尤其是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们,总是看到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忘记了自己的地下是空的,忘记了危险。结果败坏了社会风气。有一句话不是叫爬的高摔得响吗。”杨之娇喝了一口水看看肖建在望着她笑,她没有在意,接着说:
  “物质生活或多或少,吃不过饱腹,穿不过御寒,用不过尽用。这些就足以。过多的追求物质生活只能使你的灵魂腐蚀。欲壑难平。你的生活也不会快乐。在物质生活得到解决后,人的精神生活就是主要的,物质支持你的生存,精神支持你的生活幸福。在物质生活中,男人,比不上皇帝。女人,比不上武则天。可他们幸福吗?人的幸福也就决定于人的精神生活。幸福是人的自我感受。”杨之娇喝了一口水看看肖建在认真的听着,接着说:
  “人的精神修养的提高,人的精神境界也就提高了,人格就更加纯洁,心胸也就宽阔了。活得也就明白了。”
  肖建等杨之娇的话语一停,看了看杨之娇说:
  “行啊,没想到你也能有此心得。难得。”
  “你小看人,我的智商比你并不低。再说我也不能总是在你的后面跟着跑,总当跟班的呀。”
  “嗯,对。我想你得益于我们这两天的同归同宿吧。嗨!可惜啦。要是能同枕共眠你会更进步的。”
  “你的嘴怎么这样损呀,一会儿就不来正经的啦,不理你啦。”
  杨之娇转了个身,不说话了。
  肖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静了一会,杨之娇翻身坐了起来。拿了一个香蕉一边剥皮一边问肖建:
  “你说植物有感觉吗?香蕉会感到痛吗?”
  “不知道”肖建摇摇头心想:傻丫头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你吃吗?”
  “不吃,你自己吃吧”
  杨之娇轻轻的咬了一口,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出神。肖建紧接着说:
  “哎哟,真痛。”
  杨之娇紧问:
  “哪儿痛?怎么啦?”
  “没事。”
  杨之娇又轻轻的咬了一口,肖建紧接着又说:
  “哎哟,真痛。”
  杨之娇紧问:
  “哪儿痛?怎么啦?”
  “没事。”
  这样反复了几次,杨之娇明白了:肖建在应对她刚才问的植物是否有感觉。杨之娇看看手中的半截香蕉,想想肖建刚才的答话。她吃不下去了。她站起身来,把剩下的半截香蕉一个不妨插到了肖建的嘴里。
  “这次还痛吗?”两个人会心的笑了。
  肖建的妈妈拎着许多点心和水果回来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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