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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的小木屋

散文
时间:2011-08-14 20:33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红桃十点击:
        

【导读】用过简单的晚餐,你们又并肩躺在床上。你们的谈话是从吐尔逊大叔开始的,她说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通,我们在森林里烧饭怎么没有人来管呀?你笑着说是森林警察吧?
  
  这是西北的夏天。山是愈来愈近了。你知道,那就是令人敬畏仰慕的天山。在此之前,你曾经多次来到天山,来到密林深处,一个人或几个人,体验那种神秘安静的曼妙时光。这一次却有所不同,这一次你挽着一位年轻貌美女郎的手,缓缓地行走在向上的羊肠小道上。你感到你盈握的那只手,光滑细腻就像宝玉一样温软纯净。你胸臆内的那颗热烈的心,立刻被巨大的欢乐与幸福所充满。因为跟你携手并肩走在一起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刚刚大婚的娇媚温柔、不胜娇羞的新娘。
  
  热闹喧哗的婚礼过后,你就对美丽的新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你说我们的蜜月应该在一个远离红尘的地方,两个人悄然度过这欢乐幸福的美妙时光。新娘眼里清波流转,她高兴地说这是不错的主意!可是我们到哪里寻找这片人间的净土呢?你神秘地笑了,你说你就放心地跟我走吧,一切的一切我都事先安顿好了。你只是说到天山深处度蜜月,你并没有说半个月前你到过吐尔逊老人的家。你无比诚恳地对这位慈善的老人说:吐尔逊大叔,你就把森林里的小木屋借给我住一段时间吧!听罢吐尔逊老人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他打量你的目光就像打量外星人一样,老人困惑地问道:年轻人,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个古怪离奇的念头?一个人呆在荒山野岭的,你们肯定是过不惯的。然而当吐尔逊大叔听说你将带上新娘到小木屋度蜜月时,他兴奋得白胡子都颤动起来了,老人孩子般欢叫起来:牙克西!牙克西!这倒是一个绝妙的想法!不过吐尔逊老人解释说:森林里的小木屋他只有冬天到天山打猎时,才会住就去,虽然平时也到山上去,但很少在那里过夜,木屋里简陋不说,里面缺动少西的,现在住进去很不方便……老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样吧,我会给你们一个意外的惊喜,我这几天抽空到山上跑一趟打理一下,你们什么都不用带,你们到了小木屋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方便自在……听完吐尔逊老人的唠叨,你激动地握着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你眼里闪动着感激的泪光,吐尔逊大叔一脸的得意和慈爱,他就像你远在万里以外的老祖父。
  
  你牵着新娘柔若无骨的玉手,缓缓地走进神秘幽静的天山。在此之前,你们坐在颠簸的长途车上,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奔驰,你们终于出现在巍峨的天山脚下。你们年轻的幸福的身影,一会儿出现在开阔的柔软的草地上,一会出现在大片大片的松林中。那一株株高大挺拔的松树,也不知道在这里默默地生长了几百年,它们像巨伞一样撑开的树冠,那种遮天蔽日的气概,让你们体验到了树阴下无尽的惬意与荫凉。你看到你娇媚无比的新娘,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展开翅膀一样的双手,她好像在尽情地搂抱着什么,她无比惊奇地叫道:哇噻!没想到天山这么美呀!然后掉过头来,出其不意地在你的脸腮亲了一口。你的手下意识地摸着脸蛋上那块湿润的地方,你的心里就像灌蜂蜜似的甘甜。你的手触摸到了上衣口袋里一件硬梆梆的东西,你知道躺在里面的是一把铜质的闪亮的钥匙,那是临行前你到吐尔逊家从老人手里拿过来的。老人似乎比你还要兴奋,他说年轻人,希望你们在山上玩得舒心痛快!本来热心的吐尔逊老人打算为你们带路上山,但被你宛然谢绝了,你说大叔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迷路的!老人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了行走的路线,并在一个空烟盒背面画了草图。说荒郊野岭的,如果你们找不到可怎么办呢?……你颠了颠贴在后背上的大背包,估摸这个背包少说有二十斤重。尽管吐尔逊老人说你们需要的东西我都预备好了,但你还是带上了一些日常用品和一些食物,还带上你们最爱阅读的书籍:《天方夜谭》、《骑鹤旅行记》、《安徒生童话》、《十日谈》、《莎士比亚戏剧选》……太阳快爬到头顶了,你感到后背有些潮湿,你捏紧妻子的手,你爱怜的目光看到了那张脸蛋上彩虹一样的潮红,你说快到晌午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吧?新娘气喘吁吁地点点头,说好哇好哇,都快把我的脚脖子给累断了!
  
  你们盘腿坐在一片开阔嫩绿的草地上面,你打开背包变戏法似地从里面掏出一块干净的塑料布,铺展在平坦的地面上,上面摆满了面包、矿泉水、香肠和罐头。你的新娘拍着手叫道:开饭喽!开饭喽!你们就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这时周围的松林里穿来阵阵欢快清脆的鸟鸣,鸟儿的歌唱不时飘进你们打开的机灵的耳朵。新娘一边吃一边问:我们什么时候到达小木屋呢?你放下手中的面包,从怀里掏出烟盒在上面仔细看了又看,说快了快了,我们不用着急,天黑之前感到就行了……吃饱了喝足了,你跟新娘都有了倦意,你们并肩头挨着头躺在松软的草地上,面对天空中悠悠掠过的几朵白云,你的心情真是畅快透了,因为新娘的脑袋就撒娇地枕在你的臂弯里,你温柔搂住她的腰身。你索性闭上了眼睛,你甜蜜地想像着小木屋里摆设的样子,你想像着即将在小木屋里度过的安谧的欢乐时光,你兴奋地睁开了眼睛,你想跟怀抱里的新娘说点什么,这时你发现她已经响起了舒缓有致的轻微的鼾声,你又合上了眼皮,你渐渐地沉入了深远的梦乡。
  
  一觉醒来,太阳业已西斜,你挽着睡眼惺忪新娘的手,向森林里神秘的小木屋进发。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你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小木屋门前,这时森林已经暗淡了,罩上了一层迷离的黄昏色调。你掏出口袋里那把铜质钥匙,你怀着那颗跳荡不已的心,用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了把门将军锁,你和你的新娘一前一后,急不可耐的走进了神秘的向往的小木屋。房间里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见,你丢下肩上的背包,转过身来一把拥住自己的新娘,你的脸贴在她的脸上,你在黑暗中寻找新娘的嘴唇,你们开始了一遍又一遍热烈的亲吻……良久你松开了怀里的新娘,你打开手电筒,用火柴点燃了木桌上的松明,在一阵噼噼啪啪的爆响中,那愈来愈亮的光芒立刻充满了小木屋。你们几乎同时欢叫起来,映入眼帘的小木屋是如此的温馨亲切,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摆放着折叠好的被子,两张擦拭干净的木桌上,摆放了许多必需的生活用品。你在房间的拐角,看到一间小厨房里的水缸和炉子,你打开桌子上的麻袋,里面竟是喷香焦黄的面馕。你不由自主的说:多好的吐尔逊的大叔,他几乎准备了我们所需的一切!这时你不胜娇羞的新娘,铺好被子一下子坐在了床上,她玩皮地用力压了压,床铺发出了嘎吱嘎吱美妙的声响,她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太棒了太棒了,没想到深山里还有这么好的住处!你望着忽闪忽闪的松明灯,就知道一段离奇的与世隔隔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你们在山上逍遥地住了半个月,若不是新学期开始赶回去上课,你和新婚的妻子还会一直住下去。如果可能你们愿意住到永远,住到地老天荒。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富有剌激的生活,白天你们或是在小木屋周围的树林里玩玩,或是坐在小木屋门前的空地上一块悠哉的看书;而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们甜蜜的拥在那张狭窄温馨的床上,沉醉地做着成年人的功课,或干脆什么也不做,就那么亲昵的相互依偎在一块,望着跳跃的桔黄的灯火,聆听屋外时缓时急的抒情的松涛的鸣唱,心就在那一刻彻底安静了。想起尘世纷乱的生活,想想眼前安谧的与世无争的生活,你就愈发感到,你们就是天上下凡的男耕女织的牛郎织女。当然你们入住的第一个夜晚,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惧怕,你和新娘两个人几乎彻夜未眠。你们躺在无限的黑暗里,眼里闪过奇异的光泽。娇美的新娘就深情的扎在你的怀里,你们时断时续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悄悄话,譬如你说小傻瓜,我不过是一个穷教书匠,你为什么非得嫁给我!新娘就甜甜的笑了,并用手掌轻抚你光滑的脊背,无限娇嗔的说你不穷,你富得很呢!穷人哪会有这么绝妙的创意,到深山老林里度蜜月呢?你动情地抱紧新娘,你激情四射热血沸腾……这时你们警醒的耳朵,不约而同的听到了屋外隐隐约约野兽的叫声,惊惧的新娘紧紧地贴着你的胸脯,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该不是狼在叫吧?你拥紧了自己的女人,很男人的说别怕有我呢!再说屋门已经上了锁,什么野兽也进不来,这里是属于我们自由自在的王国……
  
  你绝没有想到,天山深处竟如同人迹罕至的世外桃园。看到新娘欢喜和忙碌的模样,你更是喜不自胜,并为自己当初大胆的浪漫的决定感到自豪。在这里你无须为生存担忧,因为吐尔逊大叔几乎预备了一切。小木屋附近有一条潺潺的细流,还有一小块绿肥红瘦的菜地,那里有葱蒜、小白菜和辣椒……你知道这是老猎人的杰作,即使不是打猎的最佳时节,吐尔逊大叔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他会偶尔钻进茫茫山林,看看他的小木屋或做点别的什么。吐尔逊大叔实际上是穿梭在红尘和仙境中间的有些孤僻的老人,这万般惊奇的狩猎生涯,使他对山林有了一种极深的感情与心灵的默契。当你讲到吐尔逊大叔和阿依先汗大婶浪漫的爱情时,你对自己的新娘说:你不知道他们神奇的爱情就是从这小木屋开始的。新娘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妩媚的眼睛,焦急地说你讲啊,你快讲啊!你就声情并茂的说多年前的夏天,年轻貌美的阿依先汗大婶到天山天池游玩,不慎在密林深处迷路了,若不是被吐尔逊大叔发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新娘依旧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的问:那么接下来呢?你一脸的诡秘和坏笑:接下来这对天赐良缘的有情之人,就像我们一样住进了神秘浪漫的小木屋,两人依偎在床上发生了——新娘抚住了你的嘴巴,大叫着你坏你坏,你赶快住嘴吧!……小木屋里响起了清脆的欢笑声。
  
  森林里静谧而清凉,这里没有都市里的喧哗和嘈杂,没有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没有环境污染和滚滚红尘。这个苍茫的森林里仿佛只有两个人,你和你朝夕相处、耳语斯磨的知心爱人。在白日漫长时间里,你拉着新婚妻子的手,到小木屋附近的森林里尽情玩耍嬉戏。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你们大多不虚此行,有时采回一堆红嘟嘟的野果,有时采回一堆鲜嫩的野蘑菇。让你最忘情的还是森林里那种神秘的氛围,有时你和娇美的新娘就坐在树阴下,头抵着头共同阅读一本纯真的童话。当她问你爱情是什么的时候,你傻乎乎地笑了,你一下子把她拉到了怀里,然后柔情蜜意、无比深情地说:就像我们此刻这样!你的新娘顺势歪倒在你的怀里,她迷离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你火热的嘴唇就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她那枫叶般的朱唇,你们开始了忘情地亲吻。这时你忽然发现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涌出几颗清澈的泪来,你猛地呆住了,你不知道你的新娘为什么流泪,你用手帕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地问小傻瓜,怎么说着说着你就哭了呢?良久你听到她伤怀地说,如果我们永远这样那该多好啊!可惜我们都会老去,我们都要化做红泥碾作尘,我们最终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拥抱的更紧了,你就像拥着一个玩皮天真的孩子。你说我们的爱情是不会老的,你说就让我和你慢慢变老吧!你终于让自己的女人破泣为笑了。她看看你手腕上的手表,然后就一惊一咋的大叫起来:快12点了!我们该回去做午饭了。你牵着新娘的手,两上轻盈的身影欢快地向那个临时的家飘去。
  
  在野外做饭就餐,对于你们是一件十分新鲜的事情,因此做饭时你们都空前的热情和主动。这就多亏了心细如针的吐尔逊大叔,否则你们就只有吃干娘喝矿泉水的份了。从菜地里拔出来的青菜,经过溪水的浸润润和清洗,就愈发的葱绿鲜嫩了。吐尔逊大叔带上的那个羊腿,被你的新娘切成了若干份,她准备细水长流。用羊肉炖蘑菇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加上一盘清脆欲滴的小白菜,配上鱼肉罐头,这样的午餐也算丰盛了。你们围着桌子一边吃一边聊,你说这里距离天池不到五华里的路程,那里游人如织,那里有高档豪华的宾馆,什么时候我们到那里玩玩,在宾馆里住上一个晚上过把瘾,顺便带回一些东西……你的话还未讲完,就被你的新娘打断了,她说我才不去呢,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守着这个小木屋!你扑哧一声笑了,说我是跟你逗着玩呢,我当然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去。你知道森林女神的传说吗?在这大山深处,你就是我的森林公主,我就是那个狂热追赶你的森林王子,我有充分的理由保护你!你的女神温情地瞄了你一眼,满脸的爱恋与不舍。
  
  你和你新婚的妻子入住小木屋的第七天上午,因为到附近的森林里拣松塔,中午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迟了。其实这是你新娘的突发其想,因为早晨出门前你们并未想拣什么松塔,你们只是想到树林里放松一下,享受那种妙不可言的静谧时光。可是当你天真烂漫的新娘从地上拣起一个漂亮的松塔时,她就有了一个奇异的念头,她说要用这些松塔做些饰物,留给我们将来出生的孩子做纪念!你很感动,你很用情地看了看新娘明澈的眼睛,然后两个人就在松林里比赛似的寻找松塔,你们像两个尚未成年的满怀童心的孩子,你们清亮的欢声笑语,使这清寂的山林,有了几分飘逸的温暖的人间气息……当你衬衫包裹着一堆逢松的松塔踏上归途时,你秀美温柔的新娘竟情不自禁哼起《采蘑菇的小姑娘》来。及至小木屋几丈远的地方,眼尖的她又呼小叫起来:你看你看呐,门口好象摆着什么东西?你们又比赛似的狂奔了过去,是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羊腿、啤酒,还有一小塑料袋白净的薄皮包子!你的新娘大惑不解:我们门口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莫不是传说中的森林女神来过!你欢喜地抢过话头,你说不是森林女神,而是吐尔逊大叔,他肯定是来想看看我们,看看他心爱的小木屋,顺便给我们捎带了这些吃食。你看这里还有啤酒呢!吐尔逊大叔中午想跟我们喝几杯,见我们出去玩了,他等不急就下山回去了!你打开了门锁,将袋子提了进去。午餐薄皮包子就着啤酒,味道真是好极了。你忽然觉得,每一个人都可以像一部妙趣横生的童话。就像你和心心相印的娇妻,你们的童话就书写在遥远的茂密的大森林里。
  
  下午你们哪儿也没有去,你们都有了些微的醉意。你关起屋门,就拥着新娘上床美美地困了一觉。当你睁开眼睛,暮色已经布满了神秘而温馨的小木屋了。你悄悄下床点燃了松明,灯光摇曳着缓缓上升,并爆发出一串有节奏的声响,你嗅到了一种树脂清香的气味。趁烧开水热包子的空当,你轻轻地坐在床边,你用无限温怜的眼神欣赏自己酣睡的新娘,睡梦中的她尽管头发零乱,但那张脸在蒙胧的灯光下,却愈发的俏丽动人了。你用手抚着新娘俊美的脸庞,就感到一股热流穿胸而过。你没想到仁慈的上苍,会把这么优秀的女子送到你的身边,做你朝夕相处、一生一世的妻子!你忽然感到人世的美妙与苍茫,你动情地吻了吻那修纤的睫毛,她终于被你吻醒了,她用清澈的安静的目光凝视着你,她好象已经窥到了你心里全部的秘密……
  
  用过简单的晚餐,你们又并肩躺在床上。你们的谈话是从吐尔逊大叔开始的,她说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通,我们在森林里烧饭怎么没有人来管呀?你笑着说是森林警察吧?其实吐尔逊大叔就是天山义务的护林员,他早就跟人家说好了,所以才不会有人找我们的麻烦。只是我们用火时要分外慎重,我们不能往吐尔逊大叔的脸上抹黑!你环顾着有些幽暗的小木屋每一个角落,说你知道吗?这里到了冬天墙壁上都挂满了兽皮!你胆小的新娘害怕起来,她下意识的靠近你,你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说其实只是松鼠、野兔、狍子什么的,吐尔逊大叔从不射杀珍贵的稀有动物,但他射杀过很多野狼,他的腿至今还有狼咬过的伤疤呢!……你忽然感到你怀里的新娘浑身颤抖起来,你赶紧转移了话题,你说咱们不讲狩猎了,咱们就扯点别的吧。你肯定看过《瓦尔登湖》,要我说梭罗是一个大傻瓜,一个人在湖岸隐居了那么多年,是多么的孤苦零丁!哪像我这样惬意和快乐,身边还有一个娇妻相伴……你的新娘开始用嘴轻咬你的肩膀,说你坏你真坏,你不由得咯咯大笑起来,然后……当你从妻子的身上滑下来时,你把一只手放在她平坦温热的小腹上,你动情地说:其实无论爱情还是生命,都是一个非凡的了不起的奇迹,因为我们的爱可以在孩子身上延续,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你没有听到应答,因为你的新娘像一个可爱的温顺的小兽,她埋在你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你们是半个月后下山的。离开的前一天,你兴奋的新娘在小木屋里和周围发疯的拍了许多照片,她说我要永远记住这高山上的小木屋,她说每年的夏天我们都到小木屋住上一段时间……你们临走之前熄灭了所有的明火,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你们知道过不了多久,吐尔逊大叔就会入住,在寒冷的冬天在森林的雪地上,他手握一杆猎枪,勇敢地寻找野兽的踪迹……当你把木门锁上时,你感到了不舍,你最后深情地望了几眼那幢低矮的小木屋,你没有想到自己对小木屋是如此的依恋,它就像绿色汪洋里一条飘荡的小船,它承载过你的欢乐、幸福和激情,还有一丝丝淡淡的感伤……你背起臃肿的背包拉住新娘的手说我们走吧!你们的身影距离林海里的小木屋愈来愈远,你突然发现新娘的眼睛里晶萤的泪光在闪动。6500字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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