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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年华的黑夜女子

散文
时间:2011-08-16 21:3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梦柯点击:
        

  (敬请各位看客注意:在这篇小说中我不是故事里的主人,故事的主人只是我塑造的一个形象,请来者不要做无聊之举,特声明。小说毕竟不是现实现实毕竟不是小说,两者只能借助于文字的勾画才能完成!)
  【一】
  像赵高被阉割失去了肉食的性情,大半看见活着却已经死了的青春,惊异的是赵高的骨子还是坚硬的,尽管在秦皇汉武那个遥远的花样年华,赵高还是活出了软体的精华来。
  这是一个人妖肆虐的时代
  如林灯寒料峭的穿过轻轻云烟,深居一个男人的身上思维天花板上影印的另一个男人:“食性色也,皆男子,食花草者皆女子,均不属同物种,却有了一个很好的叫法:“人”,上帝为了区分他们的叫法:即“男人”“女人”,于是哲者们把突出的部分誉为“太阳”,把凹进去的私密叫做“阴”。如林奇怪的是既然封建传承“太阳”乃万物映辉,尊为上,而为什么熟稔的叫出另一个词组“阴阳”相交乃“天地之合”,那不是“阴”字当上了不是?”历史也会产生如此的怜悯,给予繁衍后代的女子文字的颠倒?如林听着那个男人的话,奶奶的,柔柔的,乳沟处还留有那个男人啧啧亲吻的唇痕,还有与空气有点远远的承诺:“你好好的做个悠闲的女人吧,从今天起,我不要你再受罪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林毫无娇羞骑在给她承诺的男子身上,天花板上的另一个男子暂时在如林的思维里歇息或者少刻的死亡.
  如林不是那种可以把月唱出韵调的女子,更不会妖烈的让人一下子就有那种匍匐压倒的冲动,女子见了她会漠视若见的。
  我被她猎奇纯属一个无极之极的笑话,她本走不到我的文字来的,可是缘于她另一个男子让我熟悉了这个城市更遥远的切近,与一个朋友喝酒,先有她的天花板男人,后有她。聊起了朋友家的小狗,她抱起来,我和她争着去抱那只一身雪白的小雪球,眼神根本没有意思去靠近她的天花板男人,更没有顾及很久踩碎地板的朋友了,她和我,那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纯情的单一,绝恋,酣畅,忘我,一同想把朋友家的“贝尼”(小狗的名字)吞进肚里,心脏,以为都能给予这只小狗最丰满的温暖,爱抚,小狗如是“壮举”同获我俩的觊觎,惹得朋友大笑,“贝尼”咋就不是我呀,看你俩还争风吃醋不?她的那个天花板男人一阵憨笑,我呢,尴尬,她呢,有点皮球落地上在弹起来的意味。
  【二】
  只要在这个城市,我时时会和她和她的那个天花板男子相见的,几次他们要请我吃酒,也是蛮心情的,他们每次打过来电话,我不是在被窝里,就是慵懒的爬上电脑看书,再不就是写一点东西,他们从我这里知道了大作家二月河,周同宾,周大新等南阳籍作家的,后来的感觉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认识谁是二月河,那个原名叫凌解放的辉弘帝王作家,那我也就省去给他们说谁是索菲特,朗费罗,泰戈尔,赛珍珠.菲茨杰拉尔德等那些外国作家了,他们更不认识了,完了,我可出了一个大“丑”,两个不是绫缎绢纱的男人女人,怎晓得一个天音琴帝的女子,在天上唱歌,他们认识我,我认识他们,很奇特,以为不会让太阳瞧出点什么,可是“夜的阴影”还是一览无余的笼罩了彼此天幕下极其卑微而又高尚的生存奔走。
  这篇文字我应该是一个最角落的配角。
  很少主动和他们联系,那次我办完了所有的事情,终可以放纵长久绷紧的神经,于是电话拨给了我的那个朋友,我的朋友钻透了心里那点砖胚厚度,叫上他们一起去K歌,另几个带了伴儿的,我不怎么认识的,去了K歌城,如林被天花板男子和我速绕的脚步甩的找不着北,她连叫了我几声,我应答着,嗨,嗨,顺着这道墙往西走呀,快呀,如林气喘吁吁,天花板男子一个劲的灿笑,咚咚的音乐节奏从每一个房间堆积过来,震耳欲聋,活着的更想活着,没死立刻死掉,如林就想立刻死掉,她说,这是什么地方呀,天花板男子说——败兴,别装纯了,我不语,我即想死又想活,天花板男子伸着脖子,找票号上打票小姐写上去的字迹:1102房,朋友吆喝着快进,快进,外边还真吵人的,朋友的动作很滑稽,一只手扶着门,一只手挥舞着招呼拉后边的几个朋友,有男有女,这是铁定的,纯爷们来干嘛,纯娘们唱不出一点沸腾,另一个女子一半屁股翘在沙发扶栏上,一半屁股空悬点歌台上,猫着身子,眯着带满绿意的杏眼,点了一支《来吧,来吧,吉米》,她会唱这支歌,朋友点了一曲《杜十娘》,如林点了一支《忘情水》,我点了又消了,后边一大杆子等在那里,想起了,唱主角的不是我。
  歌唱到晚上约7时吧,我匆匆溜走了,如林和那个天花板男子,还有我的那个挚友,令我昏昏欲望和他同睡的朋友,踩碎他家地板了,也不敢生出的想法,今天在车里却极端的这样思想,他送我出来了,我知道他还会送那一堆的男男女女,今晚上唯独我没有伴,路灯照进车里,映在我脸上,极其的粉迷,断章,酸辣,颇具阑珊。
  人困死一张小床上时,是如林的电话,那个跟着朋友认识的一个女人,这个时间打给我电话什么意思?不知道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很会颠倒思想的层数,她是我思想的第几层?不知道了,一串串无语的暗语,小房间里一圈圈的漾去再回来,我在想什么。
  【三】
  夜很是让我害怕的,虎狼入侵的故事当然不会有,我会去想墙角黑暗处蹦出一个青面獠牙的家伙来,撕碎我的衣服,撕开我的胸膛抓走血淋淋的心,无心了,人肯定要死亡的,还有,即使不是青面獠牙的家伙也是残脸烂洞的老妇人或清透面容的女子,她千不要转过身来了,我怕极了,想必也是一场血淋淋的魂飞魄散,夜伸张了我极度的想象,那个少女是否没有眼睛?还是没有鼻子?还是白骨铮铮的面孔......?他们这些“鬼”不知在什么时刻从某个黑暗的角落出现,我惊怕的开了房间所有灯具:台灯,壁灯,吸顶灯,小屋子霎时灿亮如白,这个女人电话,在手机上蹦跶,我扭捏了身体好一会才拿起那个白里带着红色的小东西,抓到手里还在震颤,我设置的铃声是震动,就这样一个小东西,花去我一千多元的稿费,真好,能在最恐惧的时候,听到隔着夜传来的另一种声音,呵呵,那些“鬼”们,是否也怕了灯光?还是怕了声音?瞬息跑的无影无踪,很好笑。
  那个女人的声音真的让我也好想男人,她说今晚那个天花板男人从K歌城出来,有事走了人,她也害怕了,想过来,我犹豫了一会说:“咋过来?”
  “你说呢”
  “打的吧”
  “好的,这就过你那去”
  “我等着,从城西北到城西南要一段距离的,大概要花十三元车费吧”
  “没关系,能花的,甭担心钱的事”
  是呀,我不会担心的,如林会从男人手里拿钱的,就那一套黛安芬蕾丝边纤纤内衣花去我几个月才能挣上的稿费三千六百元呀,我好心疼呀,吐血的文字换得她一套内衣的钱,还需要我几个月没黑没明的熬夜眼!
  灯光下看如林,看哪一点也看不出她有男人缘,且极其的有缘,外表不怎么,迷不倒潘长江的那类,更别说美男了,可她就让我惊奇了,她仅和天花板男人走的几个月的光景,却真的俨如夫妻一样如漆似胶,黏糊的像真了铁夫妻一样,看那两人真是艳煞人,最近又认识了一个,叫什么我不知道,从她嘴里倒出来的话都是:“那个男人真的很有钱的哦.每次约我出去开着好车,住着别墅,去最好的饭店,.....”我就忍不住接上她的话来一顿很扁:“那你去那人的别墅了,是吗?你去了饭店不也去了最好的宾馆开了最好的房间?还有你一定坐了他的车子,对吗?”
  上楼进到我的房子还喘着一口粗气的她,显得安稳多了,不如平则的鹦鹉学舌,咕嘎咕嘎的叫个不停,“鬼”们今夜一定好生躲着了。我不怕了,心里暗喜。她不知道,我早给她拿出了平时只招待客人用的被褥,我一个人用我永远独用的东西,她明天起床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揭开床上所有的物品,分类放进洗衣机,洗了一遍又一遍,她怎么知道我的这些小秘密呢?我很可怜吧,她很“富有”的,最少每月都有人发给她月饷,我还要一边拼了命干那份该死的工作,还要爬格子半夜,挣得几个微薄的银钱,真的苦煞了我的芳心朱老呀。
  “你把你的破书拿走,要不然怎么睡?”
  “好呀,怎么睡不下?我们又不像夫妻来运动,能睡的。”
  “你说吧,今天为什么大半夜的往我这里跑呢?”
  “还不是那个死鬼男人,找别的妞了,男人啊,一个个把女人都想成了大傻逼了.....”
  “不会吧,他那么爱你,怎么会呢?”
  “你不和男人乱睡觉,你不会知道的,那个感觉,瞬间就会知道的......”
  “哦,有那么厉害了吗”
  “你不相信,我给你找一个你自己试一下,好吧”
  “好呀,你真给我找一个,我还真的想试验一下的”
  如林又怎么相信我说的那些话,真的是真的呢?又怎么是假的呢?和我相识没有多久的女人怎么也不相信我说出的那些话,的确是真的,真的,寂寞很可怕的,孤独遇“鬼”将是更可怕的事情,你相信吗?
  两个女子睡在一张不大的床上讲着很多匪夷所思的话来:“女人就是要浪,女人不浪,男人不上,这是千真万确的理,以前我也很安闲,跟天花板男人就想着跟他好好过,他离婚了,我也离婚了,我们凑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吧,可是还没过几天“甜蜜”呢他就又缠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仅比我大好多岁,还比天花板男人大了几岁,你说这个贱男人图那个老女人的什么?“钱?”还是“图欢”。男人怎么看不像没有钱的男人呀,每次在我的身上花钱很气粗的呀,他又是为了什么找一个50多岁的老女人?真的,小曼,我不明白的,当她叫出“小曼”我的名字,我很不是滋味,很不喜欢被她叫的,更不喜欢这样一个没滋味的夜晚,两个女人的风情纾解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的。
  说累了,月光睡了,灯光凄迷了,如林困了,我也困了,两个女人背对背的睡了,还有一本没有拿走的书压在如林的脊背下,书页起了褶皱,内心的烦,生的突快,也去的快,仔细的瞧那个灯光下的女人,我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女人青睐,真的,不说和别的女人比了,就拿我相比吧,我哪点不如她了,一幅好字画,一笔好文采,晓通音律,闲时还拿出文邹邹的诗词以此亮眼,一张还算对待起毛泽东的面容,怎么就这样惨淡呢?她呢?真的一个破天的空谜。
  【四】
  如林说她是好女人,我相信,她说她是坏女人时我居然也相信,一个女子身上两种角色的互换,像一条变色龙,关于变色龙的典故,在我眼里,在她身上,活生生的出具了真实的样子。
  那个天花板男人又找她,她去找了另一个男人,我不知道她的身子今天给了谁?没有多余的心思花在她身上,可总还绵绵无绝期的想起她,该死的脑袋,真可打入冷宫去,且了去,还花魂。
  躲的越深,越像自己了,陈瑞的歌像碳燃烧了心扉,谁燃烧了我的玫瑰
  一个直奔的主题就是我想....?......强迫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很快想起曾经拨打过电话给一个男人,想起那个男人猛然接到我电话的感觉与神情,肯是一片愕然,然后陷入极度的幻想,最后维护了他在我的面前的最后尊严,我真的去想过,那个男子的尊严很虚假的,他怎么有不想我的理由?我几乎要踩碎了他家的地板,却也没有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思想来,莫非是我自作多情?还是灵犀一点不破呢?
  打开手机那会,寻找到他的号顺手拨打了出去,彩铃刚开始响,我想马上挂掉,还是被他的迅速动作接上了:“你好,小曼,怎么了?有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就是——头有点疼——”
  “你头疼吗?看医生了吗?现在?那你最近的地方有没有医院?有药店什么的,告诉我有吗?”
  “没有......”
  “哦,那我马上去.....你等着,我马上就去......”
  我故意拉长了声音——“恩”
  估计他还在路上的时间,能完成那一篇没有写完的文字,谁知我计算的时间却不赶他到来的时间,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迅速关了电脑,三下五二脱了外罩钻进还是冷冷的被窝,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捻紧了我起床开门的动作,披着外罩打开门的一刹那,我流泪了,他一身水淋淋的,衣服上的水从上到下,顺着裤管流到鞋子上,鞋子成了雨鞋,他哆嗦的拿出药,两只塑料袋子包着的药,瞬间我却哽咽,他眼瞪瞪的看着我,一脸紧张的神情,我顿时不知做什么好了,后猛然醒悟过来,他一身的冷水,不停的抖索,真的傻了我这样的女子,难怪没有人呢,会上我的船。
  我给他我的一件袄子,那是一件最宽大的袄子,这个季节不该穿袄子了,春天了,穿单衫了,我一个人世界,陪伴我的当然还有那件件肥硕的羽绒袄子,我扔给他,我背过身,不好意思在钻进被窝了,他换了去,我找来我的拖鞋,小小的三寸金莲,他添足了力气却穿不上,一阵傻笑,我一脸犯热,逐渐成了滚烫,他会看见我如三月桃花扬绯红?他湿漉漉的衣服放在电脑椅的靠背上还在往地下滴水。
  “冷了,真是冷”
  “是的,冷,太冷了,真这个天不该冷了,我咋就不知道外边下雨了呢,也许是病的缘故吧,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
  “可能吧,茶在哪里,我给你倒上,吃了药,你休息吧,我就走.....”
  “茶没有烧吧,今晚我就没有吃东西,也没有想着烧什么茶,我渴了都是喝的饮料.....”
  “那你屋里还有饮料了吗?”
  “不好意思,要不你替我给找一下,就在书柜的边上,你看一下,买回来经常放在那里的。”
  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接上水,放液化气上,那个液化气打不着,我经常用火机点起的,他也用火机点起的,顺势抽出一根烟,要抽,很快说“我可以抽支烟吗?”
  “抽吧,”
  茶也烧好了,他给我倒上,他已让我躺进了被窝。他摸了摸我的头,还真的发热了,他的手一阵惊悸。
  估计他要说出要走了,我却特别的冷,特别的热!
  他的手刚要从我的头上拿开时,我一把抓住了。
  .........
  【五】
  如果一定要我解释那晚发生的事情,我愿意解释为因怕孤独,那种欲望被扼杀的孤独,什么叫孤独呢?说到最后我也没有搞明白它:“愿意为所幻想的而衷于而任何人进入不了的清净淡雅世界.....”
  我害怕那种真正的孤独:“我食草动物,欲望被肉食”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欲望。
  我不想说出朋友的名字,那晚的故事就像青草一样,留下淡淡的温馨,可供闲暇时用那种回忆时不时触及一下死亡的魂灵。
  如林从我这里走掉后,不见了天花板男子,她根本没有停下一个人的脚步,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去找那个她曾经骑在身上接受远远承诺的男子,她到的第二天给我打了一个令我惊异半下午的惊异,听着口气,空气一样的爱情也很幸福的感觉,我留给她我足够的祝福
  她走后,我再度见到如林的天花板男子。
  他约我是一个下着雨的午后,他说在河岸的一个茶馆,我就去了,那刻你问我什么想法,我真的不知道那刻是什么想法,只有一种报复的惬意,如林?自己的心理上没有准确的天平。
  我从第二次相见说出几个酸酸的作家名字,他们好像什么感觉没有,我就绝不会在重复。
  倒是他很会说话:“还真请不动啊的你,我的大小姐,记清没,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了”
  “就你打几个破电话,那我浪费的跑腿功夫呢?”
  “哈哈,亏补嘛”
  “说说找我有什么事?”
  “你和如林真的很不一样,真的,看着你的感觉就是不一般啊......”
  “你对女人嘴上是不是都涂了蜜”
  “.......”
  有的东西,每时每刻都处于极度的匮乏,譬如藏着的欲望,为什么要虚伪?这些人?在你身边走过来晃过去的人呢?那天下午喝了茶直接找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直奔主题,出来的时候,他也潇洒,我也没有什么感觉,从那天起我埋葬了身上的文化气,死吧,那个下午发狠的说这话,是真的,见到了现实原版的生活,人心原本的样子。
  天花板知道如林回来,4月2号,我去接的,她显得黑了,也瘦了,带回来一些惨淡的行李,却没有看见承诺的样子,难道那个男人也不是男人
  我还是我,天花板男人打我电话的时候,如林在身边,我急忙按掉了拒绝键。
  “谁的电话,你这般对待?”如林说。
  “一个陌生人”
  “我给你说,那个男人是个无用货,就那熊样还天天想发个脾气,怀疑我这个那个,没看自己那个猪样,谁嫁给他也不会有好日子的.......”如林说话的语气似乎总结了最后的极为绝度的理论。
  “你说了半天,什么意思呀........”我耸着肩膀轻描淡斜的问了她。
  那个月,月假没来,感觉有那么点不舒服,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舒服,每天只想睡觉。真的,一袭惊愕,从医院拿出检查单,脑子搜寻到底是他们谁的影像,是我朋友?天花板男子?陷入了一场无限的纠葛无法判定,心思茫然.
  【六】
  如林一直在我的眼线下蹦跶的非常活跃,那个天花板的男人还来找她,令我感觉很糟糕。
  那天,我去了医院,当然是我一个人,不来不知道,来了吓一跳,来做人流的人这么多,除了两个年纪大一点的“老妇人”,剩下几个排队的全是妙龄少女,不知是看见了比我小的女子心疼,还是心疼自己,一股耻辱从心的底部慢慢的升上来,愤恨一丝丝掠过心迹,在看那几个女子竟一脸的嘻哈,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郁闷!更令我郁闷的是排队做手术的竟没有一个男子陪着的。
  还没有进手术室,我害怕的浑身直打哆嗦,疼吧,偶尔也听到小一点的女子轻声说给另一个女子:“恩,我可怕疼了,听大人说很疼的,那个伸进去的手术钳很长的,很长的......”“你撒欢美疯了那会咋就没有想过疼的事呢?”另一个女子恶狠狠的甩过来一句话,小女孩不在说话。不记得她们后边的话是什么了,脑子惦记着手术钳如何的长,如何的疼,像鸡冠花一样开满了脑际,身子渐渐的开始萎缩了,快了吧。
  一个个进去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出来一个个又像霜打的茄子,焉不拉几的。
  该我进去了,怕疼吧,给一脸煞气的女医生提出我怕疼,给我实施麻醉吧。
  那几位女医生一齐的蔑笑。
  给我上了几针麻醉,医生的话真不能相信的,刚进去我问需要多久能做完这个手术,医生回答说很快的,三五分钟吧,结果径直给我做了十几分钟,那些长长短短的器械在我的小腹里搅来搅去,疼的心和肺几乎要分了家!疼的整个人四分五裂!难怪在我前边的几个女人出了手术室个个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直立不起来,我也起不来了,医生让我躺在手术床这边的一张床上休息半个小时再走......
  这种鬼地方,我再也不要来了,走的时候心里狠狠的扔下了这句话。
  天花板男人还是知道了我的事,一脸的内疚。一直不肯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似乎缺了点棱角“李希秀”。
  和一个人不是为了爱情,却做了爱情的事情,和一个人有了爱情,却做不了爱情的事。
  “无痛人流”问世以后,我的爱情随之也死了,医学的进步没有让碰上,赶上了不凑巧。
  天花板男人纠缠我的时候,我说我有伤,他说在哪里?我说看不见,心伤,肚子里的伤,他留给我二千一百元要我去买营养品,又不见了他,那个老女人还在缠着他,我想该是那样,如林没有在提起过,我不想见她。
  “好想见你,你在哪里,小曼。”朋友的短信。我没好气,扔了手机钻进被窝睡觉!
  我好想哭,好想哭,那个天花板的男人我怎么也不肯叫他名字,更别说区别了朋友意义的朋友,我更不愿把他的名字叫出声来,我的每次生病他都会赶的很及时,虽然他没有给我“流产后”的营养费,在他面前,越来越不好表达自己了,一种深深的羞怯和惭愧。
  如林来找我,计算着时间我该满月了,能和她街上溜达了。谁也没有想到,她与天花板男人在街上打了一架,还有另一个挽着天花板男人胳膊的小姑娘,不是如林说的那个50多岁的老女人!那天如林吃了大亏,天花板男人故意拉了偏,让那个小姑娘狠狠的撕破了她的乔其纱上衣,大街上露出了蕾丝乳罩,我一边劝架,一边傻大了。
  见到他们那样,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敢想起天花板男人与如林在一起的情形,很多次吃饭天花板男人让酒夹菜,给如林,不是我,没有身体的合二为一什么也不会有,现在只要看到他,就会疼,心疼,会恨,心恨,绵绵绝无期,这日子还怎么过?今天的事是你更加憎恨长着的一双眼,憎恨自己为什么不偏不正要遇上呢,,那个男人又有了新欢,我是他什么,在他眼里什么还是最好的女子?如林是否比我更恨呢?如林挨了揍,我的心窗却亮了一丝,为什么呢?那天的天气一点也不好,似乎也有助纣为虐的意味。
  后来的事情令我奇怪,如林竟一点也不生气,她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了那个老女人,她把自己和天花板男人的事情和街上碰到另一个小狐狸精的事全告诉了老女人
  见那个老女人是我和她一起去的,大门紧闭,我们叫了很多声才喊出了那个肥硕的老女人,老女人并不欢迎我们的到来,女人女人,特别是陌生女人之间的相见,更是让人馅心点起,谁知道来做什么呢?
  我先说了话,以问路为由才撬开老女人那张嘴:“哦,你说的这个人我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呢,你在问一下......”我们也就趁势进了老女人家的院内,终于老女人给了我们说话的机会,我坚信那天我说的话一定很惊天动地的,下一场的精彩,就看吧,谁能收好自己手里的那张牌?
  【七】
  那个老女人没听明白如林和我的话时一幅良家女人,等她终于明白了我们来的真实来意后,幸亏我俩是水蛇腰,她没有赶上我们的夺门而出,后边跟着紧凑的骂声:“一群贱货,婊子”
  一袭长裙,两只雪亮的马靴在如林的两腿间一前一后的闪耀着,按她的话说叫“天不补——候补——”那款裹在我身上红白相间的乔丹运动衣,更衬托出阳光下的气息,我和如林并肩走在大街上,那个老女人想必今天难以活下去了,天花板男人今天如果来,一定不会有果子吃的,他们之间的帐怎么算,自是不好说,我和如林一路偷笑着回忆女人气的脸色一阵的深紫,一阵的爆红,像刚刚端上的红烧鲤鱼,滑稽极了。
  “挨顿臭骂,还笑?”
  “怎么,还笑的痛快呢!至少今天我知道了天花板的货色,水有几分了,他的确有占尽老女人钱权是意思,你没注意,老女人脖子的那串传世翡翠项链,翡翠的极品!”
  “没注意,不懂翡翠什么玩意,我倒想喜好活力运动的天花板男人怎么和老女人做爱的.....”
  “扯淡,不会说点好听的,亏你还是个文化人,骚起来竟也没边,没劲!”
  “老女人比天花板男人不知要大几岁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摆”
  “好好走路,看好两边的车,看你的眼神,咋老散劲呢”
  两个女人的身体同挨一个男人的身体,无语的思想,又想喷发出来一种憎恨,应该像火舌,不过学会了机器的程控操作,还好,一路走着,还算安静,如林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我没有过多的去研究,也不想去研究出点什么,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她就会淡出我的生活
  日子过得久了,知道了谁也不用守候谁,爱情对于人来言,看不到了它露底的真色了,所以就不要可怜什么了,包括自己了。
  天经常会下些令人郁闷的雨来,出去不仅要加衣服,还要撑伞,如林干什么呢?不知道,她会想过我干什么呢?也不曾想过和这样一个女人搅合一起,空气变的五花八门。
  我还会一个劲的幻想在地铁的哪一站会遇到一个帮我收伞的人呢,这时必须承认我开始放逐自己,比如林更可怕,更放荡,回忆羁押自己的艰苦岁月,真是无极的浪费,有一段天天听音响里传出震耳欲聋的DI,就会想起身子之外一个我不可能去的迪厅,那些随着音乐一起旋转的身体,一定有了摇头丸,摇头丸是什么东西,一直是一个深深的谜,一直又想撬开我探底的欲望,尝试陷落,也是一种生活的必然。
  当我打开门,天花板男人!!
  他横断的站在门前,身子堵满了我的家门,身后是那个和如林大打出手的小女子,长长裙裾,更衬托那个少女的妩媚,这会他来做什么呢?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天花板男子仍掉手里的香烟过滤嘴,皮笑肉不笑,这种笑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笑。
  “你好啊,司小曼,出门呀,又要找谁去呀”
  “当然好呀,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来找如林,她不在这里,你去......”我马上话锋一转,说出了如林一个新的去处,要他去找,同时给那个小贱人一个台阶,天花板男人不是来找我的,一切将于我无关,心疼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天花板男人既然带着小贱货能上我门上,至少天花板男人把这个小女子已当成了他的牌面,他既然不畏惧见我们,那么他就更有理由带着她去见那个老女人
  狠毒莫过如此,可是谁又比谁更狠呢?
  地铁,依然人际熙攘,许多面孔找不找自己所钟爱的,于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釱天花板给我直逼的羞辱,不要老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话来,女人呢?有的时候我想把我嵌进另一个女人世界是很不公平的,如林自以为爱过的男子,可是她爱过了无数个男人了,我也“爱”上了无数个男人,有形的无形的,来自真实,来自虚幻,我已经学习的很积极了,如林什么也不知道,天花板男人和她睡了,也和我睡了,和她睡出了什么,不知道,和我睡出了什么,也不知道,身体的疼还没有沿袭到心脏的疼,我坚信与天花板男人不会有那个心疼的过程的,我们只是有所需,所要,就像今天的雨,我需要一把伞,自己的伞,或者他人送一把伞,那便是极好,我想,世界什么时候不热了,我们也变凉了,秋天叶子一下子全不见了,安好!
  安好!天亮之前说一声“今天安好”,但愿如林不会来找我,天花板男人已经去找他了,和那个小贱货一起去的。
  我什么时候也成了如林了,如林会在一个还没有爱上他的男人身上“巧妙的投资”,刚开始认识这个女人的时候,还不曾想过如此不昧的一个女人原来却如此的媚,我如此一个凝烟如脂的小女子变得如此的苍狼神虎的。
  正兴奋的看电视上疯播的《非诚勿扰》,一阵阵的心弦波动,突然萌生一种跃跃欲试的心理,参加一次,最近常有欲望上镜的心思,对着全国观众表达自己隐藏的故事,爆发一下绷紧的心情。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从镜子里反过来的自己,那种心情霎时没有了,懒散的伸出头来,吃昨天下午下着雨去买的朱古力,咖啡色的,味道有那种炭烧的意味,看起来像明星的裸露在发丝下的脖子一样勾人。朱古力,还有大瓶装的果子汁,嫣然对于这个有着极度美丽的小资名字的甜点很是热爱。它甚至可以让她放弃女人最可怕的减肥原则。而且每次至少要吃一块。一边担心不美的自己因为贪食而陷入更加的不美,一边吃完了一块又一块。
  那个老女人终于闻到了我身上也有天花板男人味道,竟也找到了我门上!她端坐我眼前时,不去想她肥硕的大肚子,真是一双漂亮的大眼,比如林和我加起来的眼睛还要大,嫣然没有了那天追出门来骂我们的神色,与她的身体一样沉静的坐着,我一幅慰安所谓的心情看着她,听她说出了一段令我一辈子都会记忆故事,胖胖的脸颊上竟有了泪水的湿润,那些泪滴打散了那层深棕色的朱古力空袋子上,埋入纯白色的奶油层里,一点一点的,渗入了我的心,攻城掠地,我的嘴停止了咀嚼.......
  当然最兴奋是我又得来一个新的故事故事能换来人民币,途径是我拿起她走后的笔,使劲的敲击。
  【八】
  那杯香茗,不是我为老女人“斟”上的,是老女人自己带的,当她大发的从她的皮包里拿出一小包东西,脑子陷入一片空白死寂,因我不知道老女人端坐我房子里的用意,所以矜持,又一转念想到如林我俩让她追出房门老远骂我们的情形,心里立刻堆积一排排的毒恨。
  情妇?轻浮?轻抚?倾覆?轻拂?蔚若澜风,似若香韵,情归何处?何处?
  令我有了一层新意象的男人,纵没了踪影,留这么一个老女人阚胜斗情,实属可恶!卑劣!
  “你一个人住这里,还可以嘛,蛮不错的条件,那天骂你们,是过了,在这儿请妹子多宽慰一下,我也是一时情起,花费了不少心思在天花板这个死男人身上,说这儿请妹子不要笑话你眼前的胖姐,好不?”
  “他昨天还在这里,不瞒你老姐说.....”我故意把那两个“老姐”的字说的重重的。
  “这我知道,他还和那个今年才十九岁的一个大学生好上了,就你们那天给我说的那个女孩,我他妈瞎了眼付出我多年的心血经营与他之间的关系,太伤人,太伤人,男人哦,千刀万剐,哦,哦——呜咽”
  “老姐,看你这话说的,好像天下没有男人了,那么的不得过?是呀,他不仅仅爱上如林,也爱上我,又爱上那个小女孩,下一个还不知道爱上谁了呢?何必为一个男人折煞五斗米?”
  “妹子,你有所不知,我自那个喝酒喝死的死鬼丈夫去了一年后认识的天花板男人的,他是我单位下属一个三产企业的采购员,那时我任单位一重要部门领导,下属的企业也直接归我们管理,他为了多报差旅费,送钱送物,后我得知他老婆患子宫癌,日子艰难,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在以后的职务之便中处处为他大开绿灯,他有了我的铁杆旗撑着,业务也越做越好,挣了一些回来,他还蛮讲人情的,每次都找各种借口送给我外地带回来的名贵产品,我脖子上的传世翡翠项链就是他送给我的,并且口口声声等他老婆去了,一定娶我,是的,我的年龄比他大出好几岁了,他那时说不嫌弃,很多事我也真的意味他不会嫌弃我的年龄的,就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第四个年头上他的老婆病逝了,我想他该一定娶我了,我的孩子都大了,一个个被我送国外读书了,他那时为治疗他老婆的病花去了不少的钱财,后来想着我们既然婚事一定,就开始拿出我的钱财帮助他度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虽然我们有了那层关系,偷着的,好些年了的日子就是这么过来了,也就不管是偷着的,还是明着的了,那时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后我提出结婚,他总是和我绕着弯子推了一次又一次,每次的理由也很充足,女人啊,相信什么也别相信男人的嘴,真是一口污水的井......”
  “哦,那他现在花的钱是你给的?手很大,也很阔绰的,我只知道和我那个叫如林的朋友他们在一起,朋友一下子由一个村姑变成了阔太太了,整天没见他们干什么正事,这里喝一下,那里玩一下,钱尽花无处,你难到不知道吗?”
  “咋能不知道呢?就在他一直推着不和我结婚,我就有一种预感,但是我一直也没有抓着他的把柄,即使抓了他的把柄,我也不愿声张的,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一直还想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我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真的,妹子,你们不上门找,我还不知道他竟有了这么多的男女关系,当你们说出来我那刻简直是疯狂加崩溃,这都是他做的孽哦,无法控制自己了.....”
  “我们上门找你,也是生气呀,我们一直以为的是他离不开你,也只有你能掐死他的钱脉,以杀杀他的劣行,所以我俩就去了,其实,我也是受害着,他先认识的如林,在朋友家又认识了我,我也自那个时候认识的如林,我俩成为了好朋友,我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城市,莫免有了些孤单,所以如林经常回来给我陪伴,他也就跟着来我的小家,我喜欢文字,那个如林的,我们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有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林又认识了另一个男人,就去了那个遥远的城市,他还来我这里,我不太知道他还有你的这层关系,如林走后,他来我这里,说他的苦闷,只是说失去妻子痛苦,我也感觉他有点可怜,我们也就是在惺惺相惜的互相怜悯中爬上了床,我也知道我们之间不会产生什么感情的,只是一种需要吧,他还算有情义,我做了人流给了补养费......”
  我没有说出那个“真正意义的朋友”,也许我们之间有了爱,我这样想。
  “现在的世道啊,男人啊,真让人不敢在咋地了呀”老女人已经颤抖的哭不出声来了,感觉了她刺心的痛,我不知道我现在做了些什么。
  “大姐,别生气了,看清了,该不晚吧,我以为他会爱上我,可是如林离开另一个城市没有性能力的男人回来后,他们再次混到了一起,我知道后,也是极为的不是滋味,某一天我俩在街上见天花板带着那个小女孩更是愤恨犹然,她与他还有那个小姑娘没有几句话就厮打了起来,那天我好像从没有过的痛快感。”
  “妹子,可别学我,走好你今后的路吧,今天打扰了,很不好意思,大姐我走了,唉.....”
  送走老女人,我空前的情绪波动红润,打电话朋友很快就过来了,我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去想了,只想好好的钻进朋友的怀里像只大猫,任柔柔的眉毛粘连在一起,然后在蜷缩了纤纤小手,小小身子几乎要陷进朋友的肌肉里,在激烈的快感与酸楚里,我清清楚楚的叫了我朋友的名字。
  音乐响着,彼此的动感让我想起了冷冰冰的手术钳插进我腹腔内的胆颤,我下意识的挣脱了朋友的拥抱,那个做掉的孩子,究竟谁是夭折生命父亲
  我突然感觉疼痛与气愤,空气也宁凝的,令我无法解开,我甚至没有在爱他的时候叫过他的名字。我是那么的无助与可怜。是什么让我喊他的名字喊得这样的绝望与疼痛?
  让我跟着绝望与疼痛。
  老女人已经到家了,心也许被那个叫天花板的男人撕的像碎石,撒了一地。
  【九】
  雨不下了,城市一片安静,影片里敌机狂轰滥炸之后呈现的废墟平静,偶尔有几个人头攒动,那一定是不怕死的。
  梦,给了我一个隐喻的回答,刚好槐花有了,我钻进槐花的味道里不曾出来,才想起彼岸落花了,梦回了自己的心房。
  那夜,一条路很长,走了多久,也没有找到抱回只一会又跑了的京巴狗,我叫她“残雪”,很残酷的一个名字,我秀不出它的柔美来,找呀,找呀,直到路上人尽车稀,有路灯下长长的影子,却也不见那只京巴。
  听说如林挨了天花板男人的打,缘由是如林去找了那个小姑娘,天花板男人没有不依不饶如林和我去找过老女人,却揪住如林去找那个只有十九岁的在校大学生的事儿不放!把如林往死里打,如林半夜跑到我这里,一把鼻子一把泪,那夜,难受极了,不但是如林,我也难受的似乎要吐出心脏才安心!
  到了边缘了?如林,一个女人的名字,一个本不该和我发生故事女人,还有那个老女人,我有憎恨转为过多的去想象她的生活,甚至超越了对如林的想象,当然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绞尽脑汁的去想我的“朋友”,“朋友”已够了,我怕那种伤了的远离,还是见,或者不见,只要他“安好”,我且能一生一世的“安好”他的怀里,他的记忆里,我的记忆里,我一路唱着走调的歌。
  至于天花板男人,我又十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不在想了,其实不是想他,如果想他是因为他从我生命时间里鱼贯了,我已习惯了他的鱼贯成为一种我笃定的习惯,而不是真实含义紧扣心弦的“想”了。是他让我想起另个男人一耳光括在我脸上的情形,一下子打下去,世界仿佛静止了,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打我的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我怎么也不解,打我的原因竟是一个妇人翻给他的那些关于我的闲话!至今我想起来不寒而栗!后来我弄清了那些闲话的内容,却让我无比的憎恨女人的那张乌鸦嘴!女人女人在一起,真不知道谁比谁更乌鸦嘴?!更可憎?!
  “你的那个算是个女人吗,整天什么也不干,神里神经的写几个破字你就敬的不行了,臭字当吃吗?”
  这是一个不会过日子的理由吗?我曾经和那个男人理论过的,他刚开始也支持我每天的昼夜付出,怎么因为一个长舌妇的闲言就变了呢?
  “她整天肿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有什么了不起呢,有本事是骡子是马当街遛遛,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恶心......”
  这是一个与男人有关的妇人话,起初男人还是很认可我的,什么事情都依着我,顺着我,爱着我,半夜我想吃什么,他都起来出去给我买,某一天夜里雨下的特大,我肚子说不来是疼还是饥饿,他很快淋着大雨买了回来,我感动的流了半夜的泪,第一次去感悟“死心踏地”跟着他过日子的滋味,怎么因那样一个毒妇,就搅乱了我们所有的生活呢?
  男人把毒妇的话原封不动的学给了我:“她接谁的电话,好像哭着说什么呢,我上前问一下,她接着说接情人电话,怎么样?”
  男人问我接谁的电话,我告诉男人谁的电话男人不相信,要查话单,我说去查吧,我说接“情人电话是我向来不愿和长舌妇说话的反击!所以就那样回答毒妇的,难道被别人盯梢了,还要客气吗?男人骂了我一句:“混蛋”
  男人说我态度不好!我说什么样的态度才是好的呢。她躲在我房子后墙根偷听我与另一个女朋友的闲说话,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个毒妇会那样做的,早已做好了思想防备的,她去房子后,尽管她的脚步在轻,我耳朵不聋,听着呢,我就故意出去朝她蹲坑地径直过去,她傻了眼,还有脸问我“撒尿吗”我问男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当我嘴角淌着血说了男人一辈子怕是不会忘记也很生气的话来:“你难到睡她了吗?为什么那么的听她的话?她是你什么人呀,你听好了,我才是你老婆,不是那个毒妇!你真要听她的,你干脆和她过去!”
  男人接着又一阵的拳打脚踢,我被打的起不了床,然后男人不在进家门,冷战持续了很久,那是他的......
  终于有一天,男人进了家门,我正在收拾凌乱不成样子的房子,我说,既然这样了,不如算了,他竟没有犹豫,说算了,我们就这样真的算了,当我收拾好东西,要走,却看见了他眼里满满的泪水,毕竟,我们相爱过。
  爱,也许走的太近了,就成了最远的距离,我走了,他流泪了,送了一程又一程,他说还爱我,我说那为什么不留下我?他说,看见了我眼里的恨,看见我眼里的怨,两个人的人生如果带着深深的怨和恨是过不好的,就打我这一次,就会让我记住一辈子,说到最后我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是一个心里没有“简单”两个字的女人,他累了,其实,我也很累很累,爱了谁注定累了谁。
  走后一段日子,男人天空沦陷了,他说这辈子绝不再找女人了。我说下辈子我也不找男人了。
  我说:毒妇皆地都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你相信了毒妇的话而动摇了你的婚姻,你让心魔居住了,它就再也走不开了,直到毁灭了你,它孑然去了,世界依然是原来的样子,不觉得可怜吗?
  我的心里凝着血,梦不停的告诉我:“你再打我,我就杀了你!我会杀了你!真的会,他残酷地笑,将一叠钱扔在我的脸上。”
  “风高月黑,电影里的杀人夜。
  我瘦瘦的身子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上了阳台,他毫无设防,一把水果刀捅进了他的后心,没怎么挣扎他就倒下了。
  然后我一个人走回了房子。楼下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救护车与警车的鸣叫尖利地划破了寂静夜空。
  我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像一只惊吓过度的小猫。我的旁边是警察,我杀了他....”
  梦醒来,他还活着,我也活着,只是心口多了很多的疼痛。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眼里依然炫动依旧的影子,又回到了如林,天花板男人朋友,老女人,以及更多的朋友间,还有纠缠我身心最深处的亲人们......
  【十】
  去菜市场买菜,丢了手机,如林终于气喘吁吁的找到了菜市场,说有事情给我说,街上说什么话,回去说。
  如林等不及开锁门,夺过我的菜,挨了天花板男人的打后,老上我这里蹭饭,她知道我不会做饭,她就包了,每次买菜她都要说买什么菜,营养高,什么菜美容了,什么菜不能吃了,说的头头是道,我听的悬乎,只管买,她做。
  门开的刹那,从房间里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长久一个人,被褥从末晒过,衣服需堆了一大堆才去洗,还好,这些天如林成了我不花钱的保姆,可以腾出一点时间卖命挣一点稿费回来,上个月发出的稿子被退了回来,又要饿肚子,必须马上找一个能先借支给我工资的单位去上班,心情乱的如海里扑腾的鱼,一点也不安然。
  如林说的什么破事,我只听了个大概,老女人求她放了天花板男人,她又说老女人也去找了那个还在某高校读大学女孩子,也求她放过天花板男人,那个女孩子的反映是:“要老女人管好男人最好不要出门,也许他会成你的男人,但是可能吗?”老女人一脸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此刻我只有一个想法:“老女人站在那个女孩子面前,第一,她不敢看那个小她二十岁还要多的女孩子。第二,更不敢看自己!第三,女孩子送给老女人的不是反击,而是致使春天完全颠覆的论据!让老女人无懈可击!
  老女人唯独没有找过我,我已不知道了她为什么不找我了呢?我问如林,天花板男人离开你,或者天花板男人要你离开他,你会恨吗?你会杀他吗?我一直以为如林会恨之入骨回答我的问题——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不会呀,何必呢,带瓣的好男人多着呢,他不要我了,我在找呀,呵呵,你也一样呀,看认真吗,和男人睡觉已不是什么惊天的事了,随便!干嘛要苦了自己?”
  我却在频繁的梦里出现同一种幻觉:“我想杀了括我耳光的男人!并且非常的强烈,当这样的欲念产生的无比强悍的时候,我必须马上去找如林,或者是我另外的朋友和同事,在最欲所不能忍的情绪里缓解。
  朋友会隔一段时间来看我,送些吃的,衣服,或者给我办些我一个人办不了的事情,他不会打我,心里只是寄存他给我的温暖。我只是占据他给我的温暖,但不是爱情,心不疼了,还是爱情吗?
  那刻,梦醒之后,我相信了历史不可改写,都有自己的历史,如林有,老女人有,天花板男人有,还有我自己更有,眼里过往的男人女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读写,不可讲出来的故事!坚信给了我那个夜里灿烂无比的张力,我的故事也应无所谓,是吧,无所谓,那晚的梦间歇不惜的重复着几个字:“无所谓”
  如林的嘴角睡着了,还挂着勾勾地笑,我问自己,有她在我身边,还吃泡面吗?屋子里没有了冰冷,阴涩之气,随之似乎是男女之乐的趣味了,但缺少了男人的衣服,男人的鞋子,男人的气息,即便有男子的掠影,也被我喷吐了一瓶的空气清新剂消散去了。
  我会想起心疼的颜色,曾经让我千里飞渡的男人,一直就没有从我的心里走来,他还会说:“女人世界上最麻烦的一种动物,我真怕了......”“你怕了,那是你疼了,不疼了心又怎知怕呢?.......”
  荧光屏给了我重新的印象,还是做朋友的好,看到他,还有那种杀他的欲念,他没有看见,也看不见,痛与不痛,相溶了,别离了,才知道,真的......
  他问我现在还好吗?
  我问他,最近还好吗?
  既然分别,还问什么好?你认识一个叫雪梅的女人吗?他说认识,那是以前的女人,我问他在没有遇到我之前你娶过几个女人,他回答好几个,又问还是好几个了,我突然知道错的已经不是我了,是他所遇到的那些女人给他的记忆,完了,如果我完了,请相信世界依然缠绵,还一定的好,就想中国与日本匪夷所思的绵连纠缠,不完蛋亦永远,完蛋也永远,我想这就是我的故事,零点的倾诉带着几分的鬼魅,谁相信我是鬼?还是男人是鬼?我以前的男人,现在的性伴,都是鬼,还是什么。一切完了,什么记忆都不再值钱了。
  如林挨着我,均匀的呼吸很平静,她的世界好像什么也没有,亦如夜的安宁,天花板男人慌着去唱《春天里》,疯狂的失去了踪迹,我不去想,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让我想起,就是他给过我一笔钱,仔细计算了那个孩子的日期,不是他的。
  一个角落里,一直搁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字和我一起流浪天涯。有人会问陪我天涯的那个人是谁呢,我依然会回过来一句话:“就是不告诉你,我痛疼的时候,发誓要除掉他,包括我的记忆........”
  我知道想靠近我的人都喜欢瞎猜。
  【十一】
  今天最没精神的一天,我不说难受,别人又怎么知道我难受的,谁又不是我肚子的蛔虫,只是想特别告诉一个人一句话:“现在请不要笑,等我成功的时候,哪怕你是哭,我都会感谢你!”
  我还会感谢你吗?
  液化气没有了,天花板男人租了一个的士给我装回来满满一罐气,他隐约知道我不会做什么,只会写文字的一个笨女人,但他进我屋子,手忙脚乱的,他的眼里,怎么和我藏着一样的谦卑?那个老女人总算平静了一时,他告诉我。
  他今天的异常举动令我毛骨悚然,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另一个男人的影子总是在胸口,终于知道他又疾速的找了一个老婆,又一个上门的,能坚持多久?混蛋!我骂出了声,天花板男子转过灰土土的脸,看了我一下,衣服的前襟被液化气瓶上的灰尘沾满了,手停留在腰间的口袋里,愣愣的看着我,我没有任何表示。
  空气变得凝重,吐出的口气像庄严的国旗一样,柔柔的影风飘扬,我足够了眼泪,想拿出来,天花板男人的手终于停留在我的脸颊上:“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刚刚认识你时,有一种预感,也知道你和我朋友的关系,我心碎,不想让你知道我这样的衰败,是因为我想在你面前有点脸,可是最后我发现我只是你眼里的傀儡,你的另一个男人把你强暴了,是吗?”
  我没有想到我一直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却翻转了位置,我成了一个悄悄的主角,那么如林呢?
  我问他:“老女人呢?如林呢?你到底爱了谁?今天就请你告诉我吧。”
  “就爱你”三个字斩钉截铁。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爱上了我寂寞的身体,你懂吗?”
  “你不是有老女人,如林呀,你为什么还这样啊,你们男人怎么了。那个男人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用,他又一个女人上门了,你知道吗?那个家伙没有用的男人,我爱了,深深的爱了,即使寂寞,即使没有风云雨雾我也爱的一个男人,我很残酷,我把我们的朋友当做了那个男人的替身!!”
  “可是我有了冲动,司小曼,你知道吗,我才是真正在心里爱上你的那个人!”
  脑海里在展开看天花板男人在我生命里走过来走过去的痕迹,他爆红的面孔又使我陷入了深谷,迷茫极力,我要发疯了:“请你马上离开我这里!”
  天花板男人显然很吃惊我从没有的举动!问我:“那个男人是谁?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家伙没用的男子是谁?那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太监了吗?”
  “你给我住口,马上滚!”
  天花板男人走了。
  我把头使劲蜷缩成一团,像一个放不稳的球体,屋子一下子宁静极了,屋里有朋友那次来留下的香烟,一个不抽烟的人居然一根接着一根的点燃,直到把他留下的十三根抽完为止,天花板男人很快的回来了,他抱紧了我,那夜我们做的很完美,男女之情配合的天衣绝伦!
  突然想起我一篇小说里有那个男人的影子,感觉了很多的沮丧,一个和多个女子上床的男人,然后她就悄无声息的淡出了那个男人世界,令我不解的是那些女人跟他是怎么上床的呢?我忘记了记述,这也是我的笔误,许多读者看后一定要提意见的,太监能睡女人吗?
  日光来不及让我去订正,回忆某种散光的东西,唯一留下了一个名字的纠葛,那种支离破碎的文字里,全是零落的疼痛。
  爱情是你转身后才发现的东西,它不仅疼痛,还有回忆的粘连,在岁月的每一个端口。
  他又娶回的那个女子,很快就会走掉的,都不会像我去爱上一个“太监”的,向来不会说闲话的我,这次给那个男人说了一句悄悄话:“你何为呢?为什么还把自己锦绣的那么富丽堂皇?”
  把自己埋入天花板男人的时候,我说,这个城市寂寞,我们互相需要。
  【十二】
  1
  我守候一段心碎的日子,已经无法翻阅它的始末,即将出书的我,却没了味觉。
  脑海盘点一个个面像的时候,竟然泪滴湿了手帕,那枚小小的手帕竟跟了我三年!案头上有烟灰的残留,也是来到这间小屋的男人们所残留,如今,我不知道该叫起谁?已经让我叫不动了。
  《葬花吟》的曲子,每夜从音响里飘出,先弥漫我自己,然后在弥漫这样一个房间,最后在弥漫这样一个令我残西的世界,如林呢,天花板男人呢,以及那个老女人呢?最后是那个纠缠我几乎窒息死去的“太监”,那个新来的女人究竟能撑几天呢?说这话,我真的不是为了等待他,为验证我这句话的可靠性,我伸出早已残伤斑斑的胳膊:“用小刀划伤最后一道伤口.....”
  并留下一纸书:
  “我叫司晓曼,我现在要找那个已近宣布不爱的男人,一点后悔的意思都不存在,就是想要问问他那个新上门的女人,荡妇,能坚持得了淫欲的滋生吗?你已经睡过了许多个男人了,他是你绝对睡不到最终的男人,只要你是一个健康的女的,你还继续吗?......”
  “夜啊,给你的够多了,因为我那么的爱着你,请允许我这样躺着向你告别吧,好吗?也只有你能宽恕我,一切的喜怒哀乐,就像纤云如水的醉梦浅笑,别了,夜啊,我知道你一直陪着我,作文,做鬼,做梦,做爱,做人,今夜,我想告诉你,快到成人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已经不是人的一切了,我走不过去了......”
  “告诉世界,告诉来我屋子曾经给我少许体温的男人们,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我不知道,欠了你们一条人命,我要还去,这辈子注定了,那个孩子的命,他眼睁睁的瞧见了我一切的行迹,虽不会说话,这个孩子就像我听来的鬼故事一样,就在我躺上手术台,注射了麻醉针后他已知了渺小的不能在渺小的生命马上苛赐之死,他就给我下上了深深的咒语——还我生命,不要来生,就在当下——我本应该疼的,怜的,我却没有,并如此的残忍,惨烈的对他进行了扼杀!腹中一个未竟的生命啊,这就是他惩罚我的理由!”
  “司晓曼,只告诉你自己了,你的这个房间不会有人在来的,你就好好的安息吧,另一个纠缠你的灵魂在等着你,去吧,至于你写的那些东西,就让他发霉,烟熏吧,即将出版,那也好,你已经把部分作品移交给了你的那个朋友,一个可以给你买药的男人,他也许会帮你完成的,最少你比张爱玲要强上一点的,你的生命尾声让一个人,你那个男朋友男人隐约知道也听到了......”
  我叫司晓曼,关于读书,关于爱情,关于文字,关于那些错乱的人生,已经整理好了,并安放一个该安放的地方了,就请黑夜送我上路吧。
  2
  这个故事应该死了一个。
  如林到医院的时候,我被朋友救起入院抢救的第三天才苏醒过来,割腕的刀子下的重,如果朋友来晚一会,这个世界上真的会少一个人,很简单,不会有云飘错房顶的,不会有星星变异的,一切声音告诉我:“我怎么还活着,于是我记着了重生的眼神是洁白的流散.醒来看见了病房洁白的墙壁,我就会想婴儿生下来第一眼是先看护士?病房?还是父母亲?或者谁也不看?谁也不看不可能的,我的第一眼先看见天花板,是白色的,然后墙壁也是白色的,像雪,唱不出一点声音,然后是看见了许多面孔,亲人的,朋友的。
  很多朋友都来看我,观望一个奇迹的生命生命的奇迹,包括天花板男人。更让我没有想到的竟然还有老女人,和多年没有联系的干爸爸,一脸的慈祥,马上让我产生一种特紧迫的欲望,那就是他的怀抱,让我躺进去吧,因为我失去了太多的亲人了......
  “千万不要在做傻事了,你知道你这样吓坏了好多人呢。”轮到朋友上我跟前施礼安慰。我却记了他一个影子形成一种瞬间到永远的定格。
  一个月后我康复出院了。
  吃饭的机会,意外没有了天花板男子的消息,如林也不知道了。
  几天没有见过朋友了,我小鸟似的给他打电话电话没有人接,通着,第一次对他有了心疼的感觉,我终于可以换一种方式去爱他,他却什么也不在说了,从我的生命里淡出了一个极大的圆,让我几经突围,也终不见他的消息。
  可恨,环境一瞬就会改变很多东西。
  跟着就是老女人出事了,查处她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掠取大量不义之财,老女人顶不住刑讯逼供招出了天花板男人,结果按贪污受贿罪,行贿罪分别判处他们3年,十年的有期徒刑立即执行,就在押上他们去监狱服刑的时刻,老女人眼里流出了泪,天花板男子一脸的愁绪,并没有显出一丝怨恨,老女人哭的更痛了,天花板男人从此再也不说一句话。
  如林在天花板男人入狱后又找了两个了,我说要她去监狱看一下天花板男人,她说:“没法去,我现在嫁人了呀。”
  “屁话,你这样谁敢要你,如果有家要必须要你上指压按指印的,知道吗?”然后是她的哈哈哈大笑。
  她的这个男人是一个杀猪的屠夫。
  她说:“为了生命,我总小心屠夫手里那把刀,所以我尽量学乖了。”也许她真的会乖的,她一次也没有去监狱里看过天花板男人,其实,我恨她这样。
  我去监狱看了老女人和天花板男人,我们沉默了许久,他笑着说:“一直的爱啊,一直的爱啊.但不可能,不可能啊”
  老女人哭着说:“命吧,认了,算了,妹子记着,什么时候,人要活一个腰杆硬直,心里敞亮,那才是最幸福人生,它与男人没有关联.......”
  我等了那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的家人还不停的向我打听,的确他不见了,我一种担心和恐惧,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与缠绵,我想说等他!
  这句话让我终于说给了监狱里的天花板男人:“我等你好好改造吧”
  还好,我的故事一个人也没有死,朋友回来了,带回一个女人
  我的那些作品开始了出书整理阶段,朋友领回来的那个女人告诉我:“人要懂得平衡”朋友也许懂得了我与他之间的这种不平衡是不会有善终的.......
  安歇吧,夜深了。
  ——全部完——
  ——完成于2011.05.03.晚——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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