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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娘家的温柔

时间:2011-10-07 17:17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流浪仙人掌点击:
        

  第一次去丈母娘家的时候,我刚大学毕业。那年冬天有点冷。
  我对素君说我工作了就嫁我吧!素君瞄了我一眼温柔地说:“那也得你岳母大人同意了才行啊!我家虽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我妈就把我攻成个大学生,我得让我妈高兴,如果她不同意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哼哼。”素君调皮的逗我。虽然她只是这么说,但是想想,她的母亲一个人拉扯他们姊妹四个真是不容易,我想我是该好好的拜会未来岳母大人的。
  就在素君元旦回家的第二天,我已开始对她无比的思念,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到她家的时候,我简直有点愣住了。我被一个10岁的小男孩带到了没有院墙只有两座土屋的家里,当时我的心里有点堵,我爱的人这么多年都是在这样的家中生活的吗?而她居然能够活得那么开心、坚强。这个小男孩正是素君的小弟叮叮,她说我姐还没起床呢,在楼上。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他所说的楼上,仅仅就是屋里的阁楼而已。
  素君的母亲当时没在家,我给小弟拿了好吃的,让他叫我姐夫,他居然开心的叫了,他帮我拿了手电筒,我沿着木梯子爬上了阁楼,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我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小弟叫着姐姐,素君睡得可真是香啊。
  我爬上阁楼她居然完全不知道,我用手电照了照,找到了我朝思暮想的人儿,说实在的,她的睡姿真是不好看,可就是这么一个邋遢的女子却深深地吸引了我四年。
  我静静地走到她的旁边,刚想离她近一点儿,“谁?”一声大喊,我被推翻在地,还好我年轻,不然准摔个半死。
  “周正,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她居然还有脸说自己被吓死了。
  “我的魂还没回来呢,哈哈,这下我总算放心了,像你这种野兽女人是不会有男人敢靠近你的。”我没有从木板上站起来,而是趴到爱人的腿上,然后深深地感受着她所带给我的温柔。有一个哲人是这样说的:一个女人的成功,就是她的温柔。虽然素君总是对我很凶一点也不温柔,然而我只要看到她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无限的温柔,她注定就是我一生最爱的人。
  我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都说相爱的人会感到对方身上的荷尔蒙,我觉得那太对了,我总想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然后,一切疲惫都没有了。
  这时,站在梯子上的小弟居然咯咯地笑着。突然,听到有一个妇女的声音传来,“老二啊,起床没,听说有客人来咱家了。”
  素君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我也唰地一下子跳了起来,被房梁狠狠地碰了头,眼冒金星也不敢叫疼。
  当我俩下楼,看见了我的岳母大人。(虽然当时还不是岳母,但我发自内心想这么叫她)岳母大人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凶,只是对我说了句:“来了啊,冷吧,让老二给你烘火。”
  我听着有点晕,什么叫烘火啊。老二,我也这么称呼吧,觉得可亲,她端来个火盆,往里边放了玉米芯,这还是她告诉我的,想想我这个打小脚不踩黄土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没一会儿火就旺旺的着了起来,岳母只是开心的问着我的家长里短,可没一会儿,我就感到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大概是没经历过这烟熏吧,眼睛一直在流泪,可也不敢在未来岳母面前表现出一点儿的难受,我的脸笑得有点变形,此时素君梳洗完毕,对她母亲说了句:“妈,我俩出去一趟,小周好不容易来一趟,我陪他走走看看。”没等母亲同意,她已经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的素君就是温柔,最能理解我的心,她真好像美女救英雄一样,我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然后追上她,并排走着,看到她脚上穿得是个手工做得红布鞋,样子很可爱,“布鞋是你妈做得吗?一定很暖和,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穿过这种鞋,很想感受一下。”“你个跟屁虫,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就是你和别人不太一样,你总是很想走近穷人的世界,而且你是一个素质很高的人,呵呵,我是不是有点夸奖我男朋友的意思,哈哈,还是夸我眼光好啊。”我搂着她的肩膀,只是觉得她夸我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的甜蜜,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语言比得上她的赞美。
  我和素君看了村头的麦苗,它们沉睡得香甜,我们微笑地温馨。
  我和素君回到家,岳母已经给我们做好了好吃的。我能看到岳母对我还是相当满意的,吃完饭后,我和素君一起洗碗,岳母会说:
  “小周,你过来,这都是女人干得活,你且不要干这些。”
  “妈,你让他干吧,他爱这个,是我培训出来的。”女友在一旁笑嘻嘻地盯着我。
  “瞧你能耐的,小周,你过来,甭听她的。”岳母大人还真进来把我拉了出来,我觉得这是我受到最高的待遇,以前我和素君一起做饭,我除了做饭就是洗碗,我基本上已经被培训成了专业洗碗机,只要一看到饭碗,哪怕是在餐馆也想洗,此处略显夸张。
  啊!我的女友,是不是很温柔呢?然而丈母娘真得是个很温柔的女性,让我坐在客厅里听她讲家里的事,我终于知道,素君为什么那么好强了,她打小就渴望能改变自己的家庭。看着她洗碗开心的样子,我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会对她好。
  最让我感动的是,当我春节再去素君家时,岳母居然也为我做了一双布棉鞋,这是我成长了24年,穿过唯一的一对人工做的鞋,走起路来是那么轻松,那么温暖。我突然感到,素君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
  我把棉鞋穿了又穿,回到家,老妈看我脚上穿得布棉鞋时,以惊讶地眼神看着我,“你这么挑剔的人,还能穿这玩意儿啊?”。我懒得答理她,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儿子想得是什么。我有什么心里话总告诉妹妹,我对妹妹说:
  “我一直感受着丈母娘家的温柔。”
  “哦呸,老哥,你不要在这给我做诗了啊,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你明天就结婚得了,还有,把你丈母娘家人全带来,怎么我哥也有了媳妇忘了娘啊,唉,伤心啊。”
  天啊,我的老妹都觉得我这人有点酸,可是我真难以自拔的爱着我深爱的人,那又能怎么办呢?
  也许丈母娘家并不是温柔,只是那里有我感到温柔的人。
  夏日里,我吃西瓜时,素君把自己的双手捧着,让我把西瓜籽吐到她的手心里,因为没有垃圾桶,看着她可爱的小手放在我的面前,我想除了在丈母娘家,在哪里我还能享受这待遇,用手当垃圾桶的待遇啊!
  我轻轻地把瓜籽全部吞咽到肚子里,然后对他微笑,她睁大眼睛非让我把瓜籽吐到她手心里,当最后一颗瓜籽含在我嘴里时,我把整张脸都放到了她的手心里,然后连同她手的味道和瓜籽一并吸入我的心里。
  如果不是在丈母娘家里,谁又能真正的知道我爱的人曾经是怎样的生活着,谁又能知道她会像乞求什么一样伸出手当垃圾桶啊。但我只感到那淡淡的温柔在她的手心里。
  回到我家,我也让老妹把手伸出来接我的瓜籽时,她居然远远地躲开了我,她的一句话就是:多脏啊,哥,你自己不会吐个地方啊,恶心。
  虽然只是和妹妹闹着玩,可她居然是这么强大的反应。我知道这辈子能给我最大包容和最大爱心的人就在那里。
  这就是我讲述的丈母娘家的温柔,故事还有很多,今天且写到这里,只是等待着我的温柔还有更多。
  
  2011年6月14日星期二21:54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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