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病还得心来治仲景巧施良计，上京城京城访何顒夜长谈情深。
　　
　　话说张仲景见一年轻貌美的妇女冲着他这儿奔跑着喜笑不休着，惊吓了他的马，后面又跑来一大帮村里的人追赶着，急忙下马问个究竟。村里人对着张仲景说道：
　　
　　“巫婆说，那妇女中了邪，被鬼怪缠身了，你看，她喜笑不休，六亲不认呢，这不是鬼怪缠身吗？现在她的家人请来了巫婆为她驱邪呢。”张仲景听了老乡的叙述，急忙叫人把被人逮住的妇女，送回那位妇女自己的家里，细致观察了气色和神态，又询问了她的家人，看了舌苔和脉搏。家人听说张仲景能治这个病，而且治病分文不取，于是病家，又惊又喜，回绝了巫婆，请张仲景为自己的媳妇看病。那位年轻的妇女的病，张仲景很快地诊断出来，这是“热血入室”，精神受了刺激造成的。原来这位妇女在婚前有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男友，家里的父母不同意，那个时代婚姻听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话语，嫁到现在的夫家后精神郁郁寡欢，婚后好长时间没有小孩，在当时那个以封建宗法制的社会里，遭受了传宗接代思想影响的家长免不了说些闲言碎语，好不容易怀上了孕，又流了产精神受到了刺激，才致病的。张仲景不慌不忙的为病人在穴位上扎了几针，病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打起了瞌睡，几天后那位妇女的病慢慢地好了，疑神疑鬼的症状也慢慢消失了，又为她用汤药医治了一段时间，病就完全好了。病家也没花钱，就在张仲景的医治下好了。张仲景本着对病家负责的态度，理解病人的心情，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张仲景明白了，推说那位病人患有妇科疾病，可以治愈，又开了几贴药方嘱咐病家，休息一段时间后，再慢慢服用他开的妇科良药，以后就能怀孕，还说病人的营养要跟上，于是病人和家属听了张仲景的话，放下了精神包袱，杀了鸡煨成了老母鸡汤给病人喝，使得身体慢慢恢复了健康。喝了张仲景的药不久就传来了怀孕的喜讯。其实那位妇女，是由于思想紧张造成的内分泌失调，以致不孕。心病还得用心来治，张仲景开出的药方其实都是养血安神玫瑰茉莉等候解郁理气的药方，等服完了药一段时间后，那位年轻貌美的妇女就怀上了孕，气色也好了很多，后来十月怀胎分娩，生了个小胖男孩，全家人很是高兴。病家对张仲景感谢万分，原来巫婆装神弄鬼在趁机敲诈病人家的钱财呢。这使得村里人相信了医生能祛病魔的理念，以后村里有病都找医生治病，再也不找巫婆之类的人看病了，张仲景的治病声誉也就越加传开了，那个年轻貌美的妇女村里这一带的人们，称张仲景是“扁鹊再世，送子活菩萨。”
　　
　　
　　
　　张仲景在十八岁那年，由于他姐姐以前的婚姻不和谐的原因，所以思想开通了的张汉宗也就吸取了教训，不再包办为难儿女的婚姻，而是充分征求、听取儿女们自己对婚姻的喜好态度，到了张仲景娶了本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美丽贤惠的蕙琴姑娘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张汉宗按照儿子张仲景的意愿，替他派人前去琴姑娘家说媒，由于彼此同在一个村里，两家自然熟悉。又门当户对。唢呐声声，爆竹齐鸣，一顶大红轿子把琴姑娘，抬入了张仲景的家，双双拜过祖先天地和高堂父母，进入洞房，春风一度，两情欢洽。娶过门后贤惠知书达理的琴姑娘，白天帮着姑婆下厨房料理家务，炮制草药。晚上挑灯帮着丈夫整理抄写白天行医的医案。有时和丈夫张仲景在一起弹琴作画赋诗，调剂张仲景紧张的神态，排除丈夫白天行医时的疲劳。琴瑟和谐，心心相爱。张仲景的父母对亲眼看着长大的儿媳妇，也十分欢喜。新婚后不久妻子琴姑娘怀孕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张仲景的爱妻琴姑娘，生下了长子后，张仲景满心欢喜。等孩子一周岁后，春暖花开时节，张仲景告别妻子，因朋友所邀请前往当时的东汉都城洛阳，
　　
　　洛阳离开张仲景的家乡有六七百里地，张仲景一早带着盘缠，行医的必备东西，启程告别父母兄弟和妻子。骑上枣红马，往北方向的大路直奔汉都城洛阳而去。
　　
　　阳春三月，白河滩上，烟柳隔岸，草木青翠。远山青岚，云雾缭绕。蓝天白云之上，一群群排着人字形队伍，往北方远飞而去的大雁，高亢的鸣叫着悠闲地飞去。桃红柳绿，杏花水红，梨花玉白娇艳。铁杆海棠，含蕾欲放。到了通往京城的大路上，却是另外一副凄惨悲凉的景象。路上不时有一群群饥民，携儿带女，扶老携幼，推着小车，挑着箩筐，一路吃野菜树皮，在路边乞讨着，向京城赶去，祈求在工商业发达富有的京师之地，寻求一丝生的欲望。一路上白骨蔽日，病弱者不计其数。饥民们在路上，不是还会遇到流窜的散兵游勇的兵痞们的抢劫、欺压和鞭打。远处狼烟四起，列强霸王诸侯宦官外戚纷争权利，王室衰败，臣子们纷纷起来挟天子而令诸，挑起战争的烽火。田野荒废，灾害盛行。民不聊生。张仲景望着这个凄凉悲伤的破败景象，叹息连连。
　　
　　张仲景对兵痞们不敢怠慢，他白天在驿站里休息，晚上连夜望京城赶，以避开乱军的烧杀抢掠。好不容易才赶到了京都洛阳，京城以前的热闹兴旺的程度，已是今非昔比了。张仲景到了洛阳城后来到了当年为他相面的同乡名士何顒的府上，已是变成了他人的居所了。在京师的客栈里居住了一晚，第二天才打听到，何顒先前因“党祸”，一直在京师的市郊野外山岭里，隐姓埋名。现在因张角领导的黄巾起义，号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农民起义声势浩大，席卷全国。统治者为了进行有效的镇压，所以朝廷大赦天下党人，才使得何顒，有了再一次的出头之日，出现在京城中先在司空府中任职，后来一直做到北军中侯之职。搬入了新的中府。
　　
　　当张仲景敲开何顒新的府上大门后，让何顒大为惊喜。经过一番“党锢”之争的磨难后，何顒见到张仲景从远处的家乡赶来看望他时让他很是意外惊讶和高兴。
　　
　　一番热情地问候后，家奴丫环给张仲景起来了一杯新茶。何顒高兴地问道：
　　
　　“当年南阳一别已有十多年了，恐怕贤弟，不出我的意料之外，成了小有名气的医生了吧？”
　　
　　张仲景回答道：
　　
　　“老师，说的很对哩，还真让您料到了，真是好眼光啊。我呀，后来师从于家伯张伯祖名下学医，圆满完成了学业，现在开始单独行医了。还望师长老哥，多加栽培，勉励和支持呀。”
　　
　　“哈呀，贤弟见外了。咱们都是南阳的乡党老乡，有事用得着兄长的地方你就被客气，尽管说吧。我一定推荐，尽力而为。”当然作为南阳家乡人，对家乡的名医何顒自然了如指掌，听说张仲景师从于张伯祖，得到其张伯祖的真传那医技不可小虚呀。俗话说，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胜于蓝呀。何顒家人曾多次病危急难时，得到过张伯祖的救治。所以在南阳、京城这一带很有盛名，连汉桓帝的病都能医治，张伯祖的名声医技，让何顒十分敬佩不已。对张仲景很快地掌握张伯祖的医技，心中大为惊叹。
　　
　　何顒叫来家奴，去客栈里把张仲景的行李搬来府中，让张仲景住在自己的府上行医。暗地里又叫来名医御医来考察，张仲景的医术。果然证实，医技高超名不虚传，这让何顒很是高兴佩服，这是后话。
　　
　　当晚，何顒在家里设宴，款待了张仲景，几杯酒灌下肚里。何顒问张仲景学医何难呀。
　　
　　张仲景笑着回答何顒说：
　　
　　“要说不难也就不难，要说难就更难。”
　　
　　何顒听了不明白张仲景说的道理急忙问道：
　　
　　“贤弟此话，何从讲？”张仲景回答说道：
　　
　　“中医的理论是建立在，中华文化思想的基础上的。比如中医中阴阳五行的配合五脏的相生相克，就是文化中的哲学思想。还有天干地支十二条经脉。天人相应，五运六气等等都是如此。有句俗话说的好：秀才学医等于笼中捉鸡。其实讲的就是中医建立在传统文化思想基础上这一点来讲的，传统文化基础好，就学起来不难，这就是学医不难的道理。说难要做个合格的医生就难啦。必须学会对疾病的辨证论治，四诊合参，观察分析，细致入微。否则就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呢，否则导致会误诊，使得病人病情加重，耽搁了最有效的医治时间。严重的话，会使病人应误诊而丧失了宝贵的抢救时间，失去生命。因此要求医生有仔细的明察秋毫，辨别清楚病人的症状的丝毫的差异的能耐，加以区分不同的病症，才能有效针对疾病，开处灵活机动的药方，才能使病人的病情得到正确有效的辩证医治，这就对医生在临床医疗中提出了更加细心刻苦的钻研技术的要求，以积累总结临床经验，为后医病之用。这就使得医学更加难学了。难学的基点就在于此，否则很可能成为欺世盗名的庸医了。”何顒对张仲景的一番学医的理论，频频地点头认可。急忙对张仲景笑着说：
　　
　　“哈，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哩。我们当初这位小老乡，现在大有长进呀。说话也是那么有板有眼呢。张仲景兴奋地和何顒碰了一下酒杯，一口气“滋溜”一声喝干了，一小盅清酒，又叹了口气说道：
　　
　　“师长，这用药如用兵哇。兵法云：水无常态，兵无常势。治病用药也是这个道理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用药需按病的具体症状势态，和病人的体质虚弱健壮之分，仔细分析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灵活对待，才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抑制效果呢。过去流传下来的医书方药书籍，缺少，临床系统的辨证论治的思想方法，疾病就像战场上的敌人那样狡猾，讹诈。做出种种迷惑人的假象，如果医家没有一双明察秋毫，观若洞火的火眼金睛。就会被迷惑。战争因时间、地势、气候，政治、势态、人的素质，以及将帅的个性习惯等等因素，使得战争的势态千差万别，战场的形势就会出现瞬息的变化，疾病也是这样，也会受各种因素的干扰的影响发生变化。这要侦察到位，真正做到知彼知己，才会百战不殆呀。我的辨证论治的治病的思想方法，就是体现着兵家的这一军事理论，具体的运用到医疗实践中去得出的经验教训。不像以前的医书会让走捷径的医家，墨守陈规，划地为牢，误入歧途的。庸医害人哟。”
　　
　　“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何顒啧啧称赞道。张仲景和何顒越谈越有劲，从庄老的无为而治，到周易的八卦预测。从八卦，谈到了五运六气的气候推理，演说气候对瘟疫流行疾病的影响。以及时辰对经络五脏六腑开合的影响。和当前的政治形势以及提倡黄老思想到董仲舒的独尊儒术的统治阶级思想理念的危害。一直谈到五更鸡鸣时才离席睡去。
　　
　　何顒，希望今后张仲景能把自己的医疗心得体会的辨证论治思想，方法写下来为后世临床指明一条借鉴有章可循的正确医治的道路。这真是张仲景为自己今后写《伤寒杂病论》，更加有了决心。
　　
　　何顒在朝廷的同僚和上流社会里，积极推荐张仲景的医术。逢人就讲：
　　
　　“仲景之术师出伯祖，而精于伯祖。起病之验，虽鬼神莫能知之，真一世之神医也。”何顒说的很真切，话中说，张仲景的医术大大地超过了名医张伯祖，就连鬼神恐怕也赶不上，他的确是一代神医啊！”于是张仲景的医术名望就在京城里流传开了。好多京城医家纷纷前来探讨交流医理，宫廷上流社会的名人贤达，以及平头百姓，都来看病。这使得张仲景在医疗之内外学到了很多新的知识，开阔了眼界，思想思路更加活跃。住在何顒的家里又读到了王充等人的唯物主义的哲学思想，使他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从此他真正的开始了用新的角度和思想理念，有意识的来认识规划自己所喜爱的中医学，开始的真正意义上的、系统的开展辨证论治的哲学思想，应用在具体的的临床医疗实践中去。对他写《伤寒杂病论》一书的创作写作，提供了思想理论基础。正当张仲景住在何顒家里，医疗水平有了更进一步的提高，和京城的医家上流社会打得火热，声望、医疗成就出彩时，却何顒遭到了以外的打击。此时和何顒在京城里唇齿相依的张仲景自然，也那面受到了影响。至于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使得何顒遭遇不幸，请下回分解。
　　
　　发稿於2011年12月16日星期五，上海西郊龙柏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