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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城的悲伤20吴凯流浪之炼狱

时间:2012-12-09 14:33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狼三哥点击:
        

  生活的强者追求生存的意义,寻找人性的最阴暗面。求生的欲望,肉体的欲望,金钱的欲望,权力的欲望。在这个流浪的行者心里不断的出现,他在寻找直实的人性中那个平凡的自己,不管是否成为真正的圣者,或者成为博爱众生企业家。这个流浪的人都要去追去寻。在最苦难的日子里,他想在最苦难的日子应当能找到的才是真正是的自己。一个原始的人的生存欲望。或者要找到生命的本源就必须进入炼狱式的折磨。
  一道道白色的蜂巢式的房层里的人有欢声笑语的,有人静默深思,有人眉来眼去,还有人结账算金钱。这就是人类社会,蝼蚁般的人在为了自己的欲,努力着奋斗着。有时候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出虚伪的笑,有时候可以感觉到为了某种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款款的笑颜。灯红酒绿的街道上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带着殷勤的假笑,在招乎那些嫖客们。他们为了各自的欲望,纵情的笑谈。一家公司的老总办公室里,一个刚入职的女职工笑盈盈的对着满是铜丑味的财主裸露出不曾被人触摸过的粉红乳头。跟那些妓女与嫖客们比,不过是高一个档次的互欢交易,不过也是欲望引起的又一个罪恶。那个刚上任主管的服务小姐,在跟自己一起打拼过的朋友们交谈着,她多恨自己呀,她恨不得这些人都是新人,可以放肆的去训她们的种种不是,这些朋友把她不当领导是多么可怕的事。可她明白,这是个过程,只要我第一步走上去了,下过的路就会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现在他却必须装的和这些人无比亲切呢!他的权力欲在他纯洁的心灵里开始成长起来了。其实她还不知道,只要在心中把自己当做是一个真正的好朋友,那么她会快活的走向她要的光明,可是她还没学会那个真正的道。那个装修公司新任的总经理在说:“你们要注意……”底下的人都笑了,又是一个什么样无知的人呢。如果他换成说:“我们要注意……”收效一定会更好。但这关我吴凯什么事,但这些又必须关我吴凯的事,我以后还必须在这些杂乱的人群中生活呢!我没有足够的金钱去遁世,更不会种地。现在他在看着这些,想着那些。不知道不觉间就到了无人的大道上。
  柏油马路让灯光照耀着,凸起的路面上还发出阴森森的光。两过的小树林幽黑而恐怖,他一边走,一边像两边不停的看,他怕急了,怕路边有什么鬼怪跳出来。两条野兔从他面前穿过马路,他吓的一哆嗦。树木给风吹的沙沙作响。他裹了一下上衣,看着自己在马路灯下长长影子,叹了口气。看它和我一样孤独。然后傻傻的笑了。两排白牙像是给倒了一层黏黏的液汁,难受,又不得不忍着。穿行一夜终于受不了困倦。倒在一个小拱桥的石介陡坡上睡了。
  阳光又出来了,有几个夜里用电瓶打鱼的小伙子经过他的面前,不怀恶意也不怀好的的对他笑着说:
  饿没饿死,老子这里有鱼,新鲜来很,想吃不,给你来两条。
  他盯着这几个给自己夸鱼的青年恶恨恨瞪着。
  小子,脾气还不小啊!瞪啥呀,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来当玻璃球玩。
  说话间,一个黄毛小子在他的身上踏了一脚。吴凯看着,笑了,他想这群无知的孩子,真的失去善良了吗?如果今天我是西装革履,你们是否还会这样呢?说不定是巴结的神情呢。社会永远都是这样,龙游浅水虾来戏,虎落平阳狗来欺。
  你们这帮小子还能干点好事吗!成天不学好。一个老者用同情的眼神望了一眼吴凯,叹着气摇摇头跟着少年们一起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学会了野外生存,在小树林里找蒲公英杆子,或者是油菜花的杆子,或者一些春天刚发芽的植物的根。总之放在嘴里不是很苦的他就使劲的嚼着往下吞。脸上看不出一点点忧伤,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野人。吃些野草,在到小河里喝口水,有时候河水里全是青蛙产的卵,很脏而且还有些生畜的粪便。他不在管这些,喝了就睡,睡好了就走。牙成了绿色,瘦弱的身体风都吹的他真打摆子。眼睛开始泛红,像电影里食人族。恶毒的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个罪孽深重的世界万物。自己也像成了罪人。但就是不去乞讨。他要让自己承受所有,真正的强者在最恶劣的环境中成长
  南京的路牌出现在他的面前了。那是不知道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他不管下边是什么样的城市,他都要在那里重新开始,他跳到路边的小河里,穿着鞋子。冷冷的水不深,但可以淹到他的脖子,他洗着自己的头。他并不觉得冷,觉得自己就是从地狱来的一样。鞋子上的泥巴和衣服的灰尘少了些。但他走在路上时,扑出扑出的声音从鞋子里发出来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还在滴水。好他发着抖,但是就是不感觉到冷,而且还感觉到直冒汗。他的大脑里出现了很多幻像。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吃着鲍鱼,身边有几个女子,低领毛衣内的乳沟呈现在他的眼前,对他丢着眼风,他可不在乎她们。他知道这些女人不过是想从他身上捞些钱。他在数钱,不是用手一张张数,也不是用点钞机点,而是用尺子在量。一个大浴池里四王个女人围着他,环肥燕瘦各有韵味,他摸下这个的胸,亲下那个的唇,吃着一个女人小脚上的葡萄。在暴风骤雨的夜晚在大街上和几十个人火拼。刀光剑影中他一丝不怕对方的人数之多和刀法之好。他全身是血,但毫无惧色。忽然李元霸的大捶抡到了他的脑门上。
  砰的一声,吴凯倒在了南京城市民厂场的草坪上。城市里暖和多了。不知道什么人给他加了件破被子。他发了高烧没有人理,但还没有死去,那真是个奇迹。
  汽车的声音,自行车铃铛的声音,上班步行的人杂乱的脚步声。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回到了现实,衣着上的脏乱更胜从前,皮鞋上的土少了些,但两只鞋子都裂开了一个口子,好像在说些讽刺的话,头疼的厉害。他只能看人的脚,他不敢抬头。大城市的繁华他见多了,但那时他是大少爷。有的是光鲜照人,现在坠落到如此,他没有胆量抬起头了。他低着头爬起来,低着头向前走,身上的臭水味让他不敢向有人的地方走。其实这个城市里这样的人多了,没有人会注意他,但他自己在乎他自己了,他要走出地狱,寻找新生,就必须像人一样。但现在的样子是没法生存下去的。他找到一个无人的墙角蹲下来,摸着口袋,等着夜晚的到来。他摸到八元大洋,高兴并痛苦着。低着头买了些吃的,这些吃的根本就不够八块钱。但他没胆量和商品店的人说,其实他要说出来还能多些吃的,可怜的吴凯自尊前所未有的回归了本体。他低着头走向那个无人发现在角落,他的手脏极了,手上的细纹里全是黑色的东西,他看到的是一个僵尸的手。馒头变成了黑色,他还是吃下去了。一群拍戏的男男女女们打破了他的安宁。他低着头又走了,他躲来躲去的。总算是天黑了。他在垃圾筒里捡了发酸的都要让正常人一闻就吐的饭吃了下去,合着泪。
  小饭店不要他,大酒店更不要他,工厂不要他,杂货店不要他,他的着装那个人又敢要他?也许是上帝之手可能摸了一下他的头。他在一个黑网吧里跪地乞求总算是得了一份没有薪水的工作。现在网吧没几个人,他坐在角落里哭着。
  远方的宁静也跪在地上哭着。
  两个同时为了寻找不同的东西,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在哭着……在纠结、在炼狱中挣扎着。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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